玉镶的价钱,我都能买下来,劝你的门人还是枉费心思了。”
蝠皇闻言,面具后面的眼眯了起来,飘忽之间,便到了那少年的面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少年却不期然地往后遭了一步,蝠皇便笑了,那笑声嘿嘿有声:“看来咱贺公馆都除不了你的衣服了?”他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眼,“也好,你身上的衣服也不值什么钱,看你瘦骨鳞洵的样子,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也没有什么看头,那便算了······”他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咱贺公馆从来不做那以势欺人之事!”
那少年在他那两眼之下显得有些畏缩,听了他的话,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嘟哝着道:“你这不叫以势欺人,什么叫以势欺人?”
暗夜蝠皇笑道:“以势欺人,那是见了你银钱露白,干脆把你剥光了,扔出大街······你不知道咱们贺公馆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一伸手往那少年而去······
吓得那少年往后一退,被椅子一绊,就绊倒跌在了地上:“你做什么?”
暗夜蝠皇慢吞吞地把两根手指夹着的一只飞蛾呈在他的眼前:“有只蛾子落在了你的头顶,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那少年瞬间脸便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结结巴纠指着他:“你,你,你,你欺侮我……”
这一句话带起了堂内众人别样的心情,秦慕唐等比较正常的人想,这个人怎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象个娘们儿一样?
贺大家等正准备从事不正常之事的人想:看来咱们的路子走对了,主公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啊,而且喜欢比较柔美娇弱的,看他挑逗这少年时的情形就知道了,他此时双眼冒光啊。
当然,双眼冒光是算不得数的,很可能是屋内的灯光照射太过而显得双眼冒光。
总而言之,贺大家与海安一对眼,两人心底同时充满了对这一次能拍好主公马屁,以压倒笑面佛的巨大成功展望之中。
唯一可惜的是,这少年是客人,而且不象那叶子初那么招人恨,不能以除恶扬善的名义将这少年也和叶子初一般的对付!
从主公挑逗他的情形来看,主公对这少年的确有几分意思啊,那么·要不要建议主公用比较柔和的手段,比如说送贵重东西,温言软语之类的,以打动那少年的心·将他由正常转为不正常呢?
贺大家与海安又一对眼,两人从对方的眼底同时看清意思:主公不好意思做,那咱们便帮他做了吧!
于是,贺大家咳了一声,那打算盘的听到了这咳声,急速地来到贺大家面前,低声问:“大当家·怎么样,要不要小的再找些借口把他口袋里的钱全骗了来?”
贺大家扬起旱烟锅就打了他的头顶一下:“你这驴脑袋!没见主公对他有兴趣么,记着,把从他手里收的东西悄悄儿地给他送回去,给他安排个一等房,一定要使他宾至如归,再也不愿意离开!”
那打算盘的恍然大悟,弯着腰退下·自去准备。
贺大家一侧脸,见海安有深思之色,问道:“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海安沉思地道:“大当家·听闻这世间之情,多种多样,心里边喜欢的,表面上便要扮成一幅厌恶而不在乎的模样,依属下看,主公刚刚飘身于那两人的身边,凑近了面孔仔细地看,也有可能包含了这种感情在里边的……”
贺大家大喜:“咱们主公到底是主公啊,居然有收三四个的念头,当真是真男人·好汉子啊!收的人都这么的别具风格,百花齐放,如果咱们能帮他达成这期望······”他有些忧郁,“那咱们贺公馆可就麻烦大了,每天只怕要砸上个十次八次的……”
海安沉痛地劝道:“大当家,为了咱们主公·咱们牺牲小小又有何妨?”
贺大家这才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主公要不容易有了些爱好了,咱们一定要让他把这爱好发扬光大,使他再也离不开咱们贺公馆!”
海安道:“主公心底定是存了收伏那两位的心,所以,才先要灭一灭他们的气焰的,等灭了他们的气焰了,使他们脾气和顺了,再徐徐图之的,所以咱们也不能帮倒忙。”
贺大家把头点得如鸡啄小米:“不错,不错,主公看人可真是准,知道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手段!海安啊……”他感慨道,“咱们跟了这样的主公,是咱们的福气啊,这是他唯一的期望与兴趣,一定不能让这兴趣熄灭了!”
安也道:“是啊,要不然你老就不能钻到空子了!”
贺大家挥了旱烟锅子就打在他的头上:“你这是说什么话!”
海安心底嘀咕,嘴里却道:“那属下便去办了?”
贺大家恩了一声,海安弯腰而去。
秦慕唐与李景乾穿上乞丐装后,如果不走出贺公馆以及门前那条街,贺公馆的人倒是不限制他们的行动的,对待他们也象春风般地和煦……每个人面对他们的时侯,都带了微微的笑意,那神情既亲切又带着几分讨好。
李景乾对这种转变有些不适应,低声问秦慕唐:“他们怎么回事?”
秦慕唐摸了摸手背上起的鸡皮,迷惑地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但属下只知道,这种笑容很不善啊!”
“不错,咱们可得防备些,别让他们半夜里把咱们给炖了!”
两人于是千百防备,百般计较,只等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但让两人奇怪的是,那一刻并没有到来,除了让他们乞讨之时完全按照他们主公的吩咐办事之外,其他的时间里,一概是好酒好肉地招待着,如果没有那每日的乞讨时光,两人简直有些感觉在这贺公馆也不错了。
外面的情形,萧问筠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每日只能在那房间里呆着,如今香巧已然全将希望摆在了她的身上,虽然表面上对叶子初顺从,但对她也是一幅讨好的样子,萧问筠趁隙向她打听李景誉以及叶子初以前的行动,但因为她在李景誉的心底是一名根本不被提及的低等奴婢,所以从她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几夫几侍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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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筠望着她,偶尔也会想起素巧,心想这两个人一个在宫里侍候皇后娘娘,一个在自己身边侍侯,两个人的名字都带了一个巧字,都是玲珑百巧的人,善于钻营,在奴婢中也算得上出挑的了,可就是因为善于钻营,所以也极善看风使舵,但又怎么能逃得出那些想要利用她们的人的手掌?
一开始,她们自己便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了,素巧已经被李景誉利用殆尽,甚至连性命都丧在了李景誉的手里,香巧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境遇会不会比素巧好一些?
至于被劫持之后,关在这间房子里虽然行动不自由,但一切倒还正常,她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送饭食来的奴仆看来,却是彬彬有礼?
萧问筠不由想起了几日前到这屋子里出现了一下的那两个人,戴着铁皮面具看来是很有身份的了?
可为何他出去的时侯怒气冲冲的呢?
这个时侯,她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这贺公馆的大当家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她当时也没感觉自己要摆女王的款儿,其实她唯一的目地不过是想气一气叶子初,让他头痛上那么一分半分的。
如果是在前世,作为一个处于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这么些陌生男人和她面对面地站着,那是不可想象的。
但经过了前世那一场浩劫,便觉得如果再守所谓的礼仪,便会被这礼仪教化吞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前世,不就是那样?她信了李景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却被他用礼议教化拖下了陷阱。
萧问筠正在想着,却听到房门轻轻地磕了磕,她以为是香巧,心想这香巧看来看懂了时势倒是越发地懂事了,进门前也懂得敲门了?还真让她有几分主人家的感觉呢,她也不起身,只端了杯茶来慢吞吞地道:“进来吧。”
哪知道进门却不是香巧。
海安满脸笑意地弯着腰从屏风处转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便是那戴着铁面具的人。
贺大家与海安一进门,便又见着了萧问筠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情形,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了杯茶…···
见了他们也只揭了揭眼皮,表示知道屋子里来人了。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这情形贺大家与海安心底依旧不舒服了一下。
当然,这种不舒服因知道了她的身份而变成了原谅······人家是东女国的小国王啊,自然要摆架子的。
虽然人家现在是微服选婿,表面上谦和了许多,平民化许多,但那骨子里的高贵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贺大家和海安今日来,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了东女国的小国王当真已经来到了京师而且就消失在他们城东这一块儿···…他们可以肯定,这位神秘的东女国小国王,就是面前的这位女子。
凭他们纵横江湖许多年的那一双利眼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年龄和那小国王差不多一样的年纪!
更有那高高在上的的派头!
那骨子里渗出来的高傲!
特别是对着贺大家时,不被他那张铁面具吓倒半分儿的情形!
旁的女子,无论是小家璧玉还是大家闺秀,那要不被面具吓哭了就会吓得直哆嗦!
可她呢,端着杯茶,连手都不抖一下!
还喝了一口。
而且是揭了揭眼皮地喝了一口。
听闻这东女国的男子以青面为美,也就是在脸上绣青纹,如此说来,她便见惯了面上有东西的男人了?脸上纹青纹其实和戴面具是差不离儿的让人惊慌的!
如果她不是东女国的小国王,那咱们该挖出咱们这对江湖老眼了!
贺大家与海安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看出了对方眼底的肯定神色。
既然肯定了,就得按照原先计划好的来了。
首先肯定这东女国的小国王在乎不在乎那叶子初,有没有准备把那叶子初收归裙下,如果没有,那么就好办了,按斤两来算还是按市价来算,那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要她同意了,这接下来替主公办的这个好差事儿就好办了。
虽说主公对另外那三位都有兴趣,但到底还没尝到这荤腥味儿,先拿这叶子初彻底地尝尝这荤腥味儿!
以后对其它的才会知冷知热,才会更好地收服其它的三位不是?
这就好比男人在娶妻前,怎么都会去青楼练练手的!
如果不然,新婚之夜从春宫图上才懂得男女情事,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叶子初,就是主公练手的对象!
特别是象主公这样的,早先还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最近才略微有些通窍的,人又呆板的,如果咱们这些属下再不帮衬着他,使他开窍,只怕他一辈子都这么呆板了!
贺大家一想及此,顿时肩头上如压下了一幅极沉重的担子,有一种天降大任之感,望着对叶子初有拥有权的萧问筠,眼神越发地和煦起来。
萧问筠手里拿了个茶杯,低头喝了一杯茶,从水汽腾起的间隙看清了贺大家的眼神,再和煦的目光被那铁皮面具一衬,也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她心里思考开了,这铁皮面具人老盯着我干什么呢?
那眼神那么奇怪?
他在打什么主意?
肯定不是好主意,是要把我做成碾成粉的肉包子馅儿?还是怎么着?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抖了一下,这一抖,跟着手也抖了一下,手一抖,便乒地一声把那茶杯放到身边的茶几上了,手失却了方寸,那茶杯丢到桌子上的声音便巨响,把贺大家和海安都吓了一跳。
他们俩人心底便又感佩了……在他们两人面前胆敢表露情绪发火的人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这小国寡民来的小国王到底是个国王啊!
虽然孤陋寡闻不熟悉中原,不把咱们当回事儿,但说明她一向喜欢朝人发火啊!
这东女国的国王就是再任性,咱们也得兜着不是?
于是海安咳了一声,上前拱手道:“姑娘,咱们来,是想问问,您对本店还满意么?”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既然这小国王不打算让人知道她的底细,以免破坏她选婿的大计所以,他们也只能装聋作哑,不叫破她的身份,就把她当成普通的住店旅客,虽说作为一个女子,住进这所类似于青楼一样的贺公馆有些奇怪,但她身为东女国的小国王,一选婿就是好几个的对中原人来说,这也不是骇人惊闻之事?所以,在贺大家等的心底东女国的小国王如果不住进青楼,那倒是不正常了。
他们准备先和她聊一聊,把话题慢慢地转到那叶子初身上,依照他们的江湖经验,一定能从她的眼角眉梢间判断出她到底有没有将叶子初收入裙下的打算,如果有,那他们只得另找代替品了,绝对不能跟东女国小国王抢男人!
别看她现在一幅弱质纤纤的模样,可实际上,东女国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东女国的皇族不但医术高超,而且不知不觉地置人死地的本领更加的高超!
虽然她现在微服选婿,不好露出真面目,不好使出真手段,但如果一旦真惹了她,贺公馆堪忧啊!
绝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让贺公馆陷入险地!
所以那叶子初既使是再怎么的绝色,也只能放弃了!
萧问筠可不知道他们心底打的小九九,心底还在砰砰乱跳,对他们俩鬼崇的眼神越发的怀疑:这两个人怎么了,怎么老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叶子初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所以派他们来?
她决定先发制人,一声利喝:“叶子初,你给我滚出来!”
她这么一声喝,使得贺大家与海安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从她对叶子初呼喝的厌恶程度来看,她的确没有将叶子初收归裙下的半分儿打算啊!
这便好了,可以商谈价钱了!
于是,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