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之内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就是除奸运动。
凡是损害国家利益,私通外敌的,抓到那是处死。
举报的人有功。
要钱的给钱,要做官的,也可以斟酌考虑。
因为贪官污吏也是抓了不少,官位大量空缺,不等文官唧唧歪歪。朱由校下旨,秀才生员们,可以通过新式的考试方法得到做官的机会。
自然这种新方法,交给智计无双的谈志先生来做。
他斗官斗了半辈子,没想到跟随皇后娘娘后,还有这种可以栽培官员的机会。自然是感激涕零,尽心尽力去做事。
有智谋的人,做事自然不一样,很快就稳定了官场上的动荡。
从这次的事件上,朱由校正眼看谈志,破格提拔了他,让他出任外交使节,到朝鲜去整整朝鲜人。
在大明朝,讲究身份,讲究出身的人,看到这个得到帝后两人看重的野路子人走了,也息下打嘴皮官司的念头。
八大晋商,其他人的下场跟范家差不多。
走生皮生意的张家,财产全部充公,留下五岁以下的小童,其余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东林党人韩大佬一倒,剩余的人人心惶惶。
李邦华、孙文獬、张雍、王继谟、杨涟等等纷纷受到清理。主要是他们的手上都不干净,都被查出了证据。
这些官员的家产都没收了。
李甜很是恶趣味的说:“别杀呀,杀了多可惜!让这些有文化的人去乡下教书,或者到边镇上去给士兵们上文化课,那岂不是更好。”
朱由校宠溺的对她笑笑。
答应了这种奇葩的理由。
于是,原本要死的一群人得到了活命的机会。
他们仍然骂骂咧咧,说皇后娘娘是妖人。
他们宁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
可在父母家人,妻女幼儿的恳求目光下慢慢的妥协了,一群人走上了不一样的路。
原本想着就算到了边镇,那里还有他们的人,只要运作得当,生活不会太苦。
谁想到皇帝会更狠。
连他们唯一的希望都要破灭掉。
宣府、大同、太原、蓟州、辽东、固原、延绥七大边镇,纷纷清除一批通敌的人。那一定是严肃都被处理掉了。
内阁和六部实干的官员们依旧要干活,不过这段时间全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唧唧歪歪。
锦衣卫的缇骑在王辉的带领下,如今名声好了很多,不会让人用来止小儿的啼哭。
他们所到之处,扫荡一切污秽的人渣,百姓们开始渐渐地喜欢他们的到来。
韩爌在诏狱中,提出想见皇帝一面,他要质问皇帝为什么这么对他?
他还想着他的门生,故吏遍天下。皇帝怎么滴也要顾点那些人的面子。
可惜,魏忠贤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受了这些人的气,现在杀人绝不收了。就算是没有得到必杀令,他也会想尽办法折磨这些人,让这些人慢慢的死去。
韩爌的声音,根本传不出诏狱。
随着他的兄长私卖火炮给关外的鞑子,还有呢,还有擅自调离兵马,企图谋反,这种消息传来,韩爌知道大势已去。
他选择了写血书,忏悔自己家人的罪行。希望皇帝能让他家的祖坟得到安宁,然后静静的自杀了。
八大晋商中,有几只漏网的小鱼。
他们牵引着几个罪官的后人,想跑到关外去,跟努尔哈赤这些鞑子在一起。
可是接头时,全被王辉的手下带着人一锅端了。
东林党的首领之一钱谦益,嘴上说着想做田舍翁,其实还是想做官的。
他没想到现在官做不成,反而要丢了性命。
无数的东林党人如孙承宗、徐光启、孙传庭等等,官是越做越顺。可为什么他这个冠绝江南的大才子,名声显赫,在东林党人中,名望最高的人,反而被打压。
朱由校真是小看人,难道猪油蒙了心?
不不不,他可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被牵连而死?
钱谦益轸还能传递消息的时候,让下人去贿赂皇后的娘家。
李伯爷,最近春风得意,他是皇后娘娘的爹,大明朝震动这么一场整风运动,他觉得自己最受益了。
出了门多少人给他点头哈腰的,多少人奉承他,把他捧得像上了天一般的快乐。
这不,那名声显赫的钱大人,现在求到他门上来。
李伯爷笑了。
第二天摧着自己的老妻赶快进宫去,在娘娘的耳边吹吹风,放过钱大人,他们家在天下士子中,那好名声会更上一层楼的。
李甜在给自己的孩子喂果汁,听了生母徐氏说完话。
她微微皱起眉头:“母亲,以后这类事情你别到皇宫说了,我不耐烦听这种。
而且,你回去警告一下父亲,就说我说的,如果他觉得伯爷做得太舒坦,想做回平民百姓,那我也是可以让陛下下旨的。
不该管的闲事别管,做个富贵闲人,就是他这辈子的福份!”
这话很过分了,特别是在大明朝这种封建社会里。
那是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的时候。
皇后娘娘的话,那就是大逆不道,对生父是忤逆不孝的。
徐氏流泪说:“娘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怎么样都是你的父亲
199章 皇后难为()
李甜无奈,帮徐氏擦擦眼泪说:“母亲,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父亲和你们好。
如果不严厉一些,他会越来越把手伸到外面去的,陛下呢,你别看他平时很好说话了,如果父亲违规乱矩,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现在你们富足了,而且有我在皇宫之中,没人敢欺负你们?
那还要求些什么呢?名声并不是可以当饭吃的东西。
为了追求一点名声,而做危险的事情,更不划算呀!
我现在有了小太子,别人看在太子的面对你们那都得敬着。将来小太子继位,不是又可以保李家百年的富贵了吗?
母亲,你说,还要求那些多余的东西干什么?
最近,陛下的动作大,别人都会把目光盯着你们的,就会见缝插针,想利用你们做某些事情。
我是担心你们被人利用了,而不知道,并不是真的想忤逆父亲。
别哭了。
唉,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我现在有了孩子们,自然懂得母亲你的心。
不过,你别看你的女儿现在很得宠,荣华富贵能汇集到身,可是天下这么大,陛下还年青,就说宫里吧,还有虎视眈眈的人呢!
你们在家里也别给我拖后腿好不好?”
说到这里,还故意挤了两滴眼泪。
徐氏一看,心疼了。
他们一大家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靠这个女儿呢。
忙连声保证,回去以后就把李甜的话传给丈夫听。
李甜给徐氏讲这个钱大人的“英雄事迹”,想洗洗生母的脑呢。
钱谦益主考浙江时,考生钱千秋科考作弊,将“一朝平步青云”写在每段话的末尾作为暗号,与考场官员金保元、徐时敏勾结,事发后钱谦益受牵连被罚俸。
真是崇祯皇帝时发生的事,不过李甜改了年代,反正徐氏不懂官场的事。
只要让她明白,姓钱的都是坏人就好了。
这个人59岁时,迎娶23岁的名妓柳如是,当时致非议四起。婚后,钱谦益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
两人同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钱谦益戏称柳如是“柳儒士“。
柳如是后生有一女。
可是,到了南明时,礼部尚书钱谦益,当时明朝灭亡,很多官员随着崇祯皇帝一起死了,柳如是劝他也跟着殉国。结果到了湖边,他又对柳如是说:“水太凉了,咱们下回再来吧…
所作所为还不如一名妓女。
名妓柳如是很有风骨,她本来就是仰慕这个人的才华,仰慕这个人的气节,才会嫁给这么老的人。
可是呢,这个人辜负了她。
顺治四年1647,钱谦益突然被逮锒铛北,关入刑部大狱。柳如是扶病随行,书陈情,誓愿代死或从死。
一个人妓女都不如的人不配李甜去救。
现在柳如是还小,她就不让这老混蛋出来祸害美女了。
李甜把坏官说得危害很大。
只要徐氏想通,以后不到宫里来讲这种事,她料想生父不敢进宫来找她说。
接着,母女二人又商讨李娇的事。
徐氏说:“娘娘,也是没办法呀,怎么劝说她都不肯回夫家,还一直吵着要进宫来。”
李甜再一次硬起心肠说:“母亲你回去,只管把责任推到我身,就说我吩咐的,如果她再不肯回夫家,就让她出家为尼。
总呆在娘家,外面已经说起闲话了。不想过,和离改嫁也可以,别拖着人家不放,给娘家人招事。”
徐氏虽然伤心,她自己的想法倒是愿意姊妹,共同服侍皇,说不定还能巩固皇后娘娘的地位。
唐朝时,武则天还不是让她姐姐和外甥女,跟她同侍一个丈夫了?
可小女儿嫉妒心那么强,姐姐也容不下,没办法,只能回去啊,让李娇回夫家,或者改嫁。
做尼姑这种事,她是舍不得女儿去干的。
徐氏回了家,突然变得厉害起来。
先是压制女儿李娇回夫家,还对丈夫的要求,开始阳奉阴违。再也不肯进宫来说帮人要官或者求情的事。
就算丈夫打她,也不肯妥协。
不过,凡是丈夫对她动了手,第二天,皇宫里的女儿一定会派人来打丈夫一顿,久而久之,丈夫也不敢再犯。
他乖乖地做起富家翁,虽然没有了权贵的车马到门前来,但是李家的名声反而好起来。
徐氏很开心,认为听了女儿的话,真的做对了。
另一头,朱由校可不知小妻子的动作,他忙着整顿腃骧四卫私京营。
新军要练,就得军队也要好好整整。
武将们已经被他收服。
什么国公啊,大将军啊,全都跟着他要下海。尝到了海洋贸易的好处,得到了无数的利润,那些人,哭着喊着要加入大航海。
现在他们的眼光不再只盯着国内,开始自发自觉的重视支持海军。
这朱由校的海军迅速的建立起来。
万历帝时,泰昌帝时,东林党人都没有完全控制过军权,他们通过捞钱的门路,间接控制勋爵们。
可现在勋贵武将都被皇帝拐走了,所以只好歇菜。
势力越来越弱,只有几个正直的温和派东林党人在撑着。
京城里盛传,东林垮了,想走官路子的人得去张家。张顺的官越做越顺,有点飘飘然,大仇得报,他已经告慰了地下的父母之灵。
目前,群臣隐隐以他为首,让张顺更是意气风发。
方丛哲现在已经开始着隐退的准备,他把权力慢慢转给别人。
朱由校最近有点烦,张老头开始想制肘他了,要不是看在李甜的面子,这老小子,他才不忍让。
内陆军队,多数是战五渣。
他想让新军中的将才,分出人去带带这些老油条。可是张顺不赞同他,甚至纠集了一批文官,开始抵制政令下达全国。
可是这说出来没有证据,可他知道,就是张顺干的。
看来啊,不仅东林党洗洗好用,齐楚浙宣各觉也要进行洗牌,在这之前先回家搞定小妻子再说。
免得动了她老爹,她不高兴,带着孩子离家出走,那就麻烦了。
这种事,李甜是干得出来的。
朱由校有点伤脑筋。
200章 内政稳当欲杀敌()
李甜要是知道丈夫这么想她,一定要唾他一口盐汽水。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同生共死多少次?他怎么能这么想她呢?
不说在末世里度过的那些难关,就说今世里,两人也同甘共苦过。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只要朱由校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才不会那么任性呢。
“你腻腻呼呼的,在这里磨蹭了一下午,是不是最近没事干啊,难道你不忙了吗?这让我很怀疑呀!
宝宝说说,我们英明神武的父皇,这是怎么了呀?”
李甜横了丈夫一眼,用手去点点小太子的嘴。
朱由校,挑了一下眉,然后清清喉咙。
“咳,我就是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的老爹不让我改革,嗯,我呢又想整改旧的军队,我要是斥责了你老爹,你说到时候你会不会生气?”
“切,我以为什么大事情?
只要你干的是正事,你们男人的事,我才不会管!
政见不同而已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看你的手腕高明不高明了,不过呀,我和宝宝可是靠你保护你得厉害点才行哦!
来来来,宝宝乖哦,给你父皇一点力量,给你的父皇来个么么哒!”
李甜让孩子么了一口朱由校。
朱由校傻笑了,真的是很开心的笑出声来。
小妻子这么说,就是表明她的态度了。
宝宝和她需要自己保护,那就跟自己是一家人嘛!
老爹什么的已经是别人家的老爹了。
得,白担心了。
“那……那个你今晚别早睡啊,一定得等等我!”朱由校说完,一阵风似的出了坤宁宫。
李甜从此后,不再过问张家人的事,特别是几个哥哥和老爹的官场中的事情。
她在无声支持丈夫。
不过相应的,她把坤宁宫整的跟铁桶似的。
不让陌生人来,不让讨厌的女人来,男的只见朱由校,连内侍也太见了。
美女们,她倒是见了不少,不过都在花园里或者到太妃那里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朝中,张顺跟朱由校的矛盾越来越激烈。
朱由校虽然很恼怒,当他并没有迁怒到张家兄弟身上,还升了他们的官,调回京城重用。
这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皇帝怕了张顺,奉承张家的人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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