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绿岛的安宁,他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至于初漓,他也绝不会让人夺离他的身边,连有这样的想法都要让他死。
宫疏的能力一直很强,强到让时爻都要咬牙切齿了。宫家行动很快,就连事情才仅仅起了一点苗头都会被及时掐灭。时爻侧目怒视,“废物,你们办事就不会避人耳目吗?我这么多天的筹备算是都白费了!”
他说完还是不解气,抬了手掌赏去了几个巴掌,声音清脆得很,扇完后,他心腹的脸很快就红肿了。
“滚出去,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他气得嘴角都要生出燎泡了,时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时家这次可是元气大伤了,宫家势大,本来他要取胜也只能靠暗手,明着对上太吃亏了,他的力量还没有充沛到那样的程度。
于是时爻决定求和,以退为进,脱一些时日,他的一条断腿还没有养好,不能再有变故了。
宫池若那边没有回应,他耐心等了几日,据他所知宫池若如今人在南部的私人海岛上,已经一个多月了,看样子不急着出岛。
这就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他摸不准宫池若的心思,宫家对他自然是厌恶至极的,从他对付宫初漓的手段就让宫池若恨上了,想要他的命才是真的,怎么可能给他留一条生路。时爻自己对此也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于是他决定要逼一逼宫池若出来。
他将从叶源那里拿来的资料刻了一张盘让人送去给了欧洲的宫疏。宫疏只要一检查,立即就会将内容回禀给宫池若,他们宫家人应该都知道,宫初漓如今才是宫池若眼皮下最为重要的。
第253章 旧时光里的美人()
他将从叶源那里拿来的资料刻了一张盘让人送去给了欧洲的宫疏。宫疏只要一检查,立即就会将内容回禀给宫池若,他们宫家人应该都知道,宫初漓如今才是宫池若眼皮下最为重要的。
可宫初漓身份不一般,一曝光必然会引起轰动。时爻弯了眼睛笑得像只惑人的狐狸,要知道,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可是法国的土地,将消息透露给蓝氏易如反掌。
宫疏得了光盘,脸色立即就变了,时爻这玩意儿杀伤力是很大的,他立即传给了宫池若。
幸亏他不像宫楠木,没有亲身感知他们主子的怒火。
宫池若觉得真是可以了,他一路走过来这十来年,还没有人感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他都有些怀疑了,难道宫家近来在道上没什么大动作就招了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宫家真的是好欺的吗?还是好欺负的是他宫池若?
宫楠木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他主子已经砸了一个杯子了,他觉得宫池若是气到要将这杯子砸上时爻的脑袋,要是这不听话的在面前的话。
但宫池若到底是宫池若,在黑道上这么久的呼风唤雨,他极能控制情绪,不一会儿,宫楠木听到液晶屏被合上的声音,他主子冷酷道,“通知宫疏,做了那个老东西。”老东西指的自然是苟且偷生的小人叶源。宫池若转移怒气的方式简单直接,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憎恶和血腥。
宫楠木点头应了,“是,主子。”
他跪着又等了段时间,果然听到座上的宫池若道,“做好准备,近期赶往欧洲。”红木椅上的他墨发蜿蜒,像旧时光中的美人,却一副浅白色的杀气。他抬了抬灰色的眼珠,视线从宫楠木乌黑的发顶落在了他搭在扶手上的一双手上,手指根根修长白皙,修剪得干干净净,很难想象这双手上沾上血红的模样。
宫池若眼神阴翳,山雨欲来的样子,他片刻又补充道,“将消息散出去,让时爻这东西知道,他如愿以偿引我上钩了。”
宫楠木沉声,“是。”
初漓晚上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脸色是好了一些,可初漓跟他在一起时间最久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停了筷子后,她指指自己的眉心,“你不开心,这里都有皱痕了。”
宫池若看着她,伸出一只手臂,招她过来。
“谁惹你生气了?”她甚为听话,牵了他的手,被他拥进怀里。
“一个不听话的,”他眼神一厉,“想要找死的。”
初漓摸了摸那他微蹙的眉心,“那就不要理他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认真道,“你闭上眼呀,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你就不生气了。”
她的长发散在他的手腕上,凉凉的,还有些痒。她的距离很近,宫池若都能够闻到她刚刚喝过的杏仁牛奶酪的蜜甜。他将头抵上她纤细的肩膀,听了她的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自己是需要休息了。这些年他对血腥和争夺谋划也厌倦了,更加厌恶眼睛里映入的那些个疯狂贪婪形形色色的嘴脸,在数年前,他必定不会想这种问题,而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已经老了,很多昔日里他所执着的事物都不再吸引他了。
宫疏宫楠木他们也觉得主子变了很多,在大多数事情上,他不愿亲自动手,都是交由他们或其他培养出来的人做的。
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轻易接触血腥和黑暗,宫池若若不是生来宫家人,若不是年少那段时光扭曲了他,他应该是一个无瑕垢的美人,带一些与生俱来的冷清倨傲,眼底却不该是有这样浓重的阴郁的。
可是没有应该,宫池若已经成了现在的宫池若,在他面前一切假想都是可笑荒谬的。
他似乎本该就是现在的样子。
第254章 芬兰绿岛()
初漓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伸出手臂反抱住他的腰。他的身量颇高,脖颈修长美好,像栖息在她肩头上高雅美丽的黑天鹅。她侧过头很快地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闪开后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他抬了抬眉尖,浓密的眼睫毛一抖,灰色的眼珠子便露了出来。他静静凝视她半晌,忽地勾起了一抹极为艳丽动人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事情?”他整了下她耳边垂落的长发,这样问她。
初漓被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嘴里说道,“对呀,你这不是笑了吗?”没一会儿她又转过来瞄他一眼,“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别再皱眉头了。”这句话她在他面前说了很多次了,可见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宫池若笑容未减,表扬道,“做得不错。”
她笑了,望着他,“那你心情好了些吗?”
“嗯。”
初漓满意了,又听他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上?我们要出岛一趟。”
“为什么?这儿很好。”她奇怪,也不舍得离开这座芬兰绿岛,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心里知道是非走不可了,她叹一口气,“那我们还回来吗?”
“初漓,世上没有什么是会永远平静下去的。一时的风雨动荡,会换来长久无忧的净土。你明白吗?”
初漓猜不到他的深意,只是都顺着他道,“我听你的。你能忍,我也能忍。”
“乖女孩。”他夸赞一声,目光温和。
一切都在宫池若预料之中,在他将自己离岛消息放出去的一周内,时爻很快就有了动静。也难为他逃生在外,还要兼顾宫池若这边的消息。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次也无法成功,那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天气骤然变暖的时候,时家连同欧洲本土一众激进组织的成员,向芬兰绿岛发动袭击。
时爻觉得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从收买的消息里得知,他连同鬼医宫楠木已于近日抵达了欧洲,前赴法国与自己谈判。
时爻疑心病很重,他是不信消息的,他只相信事实。从他留下的后手那里得知,欧洲留驻的宫疏有了行动,分明是去接应他的主子了。
于是时爻才稍微放下了心。要是从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宫池若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的,但如今状况,他是乐见其成的。再如何强大的人,一旦有了弱点,要打败他便是易如反掌,即便是宫池若也逃不掉这宿命。要知道,宫池若他那个老子就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时爻简直是太高兴了,上天也看不过去宫池若,要来收了他去了。这实在是公平,时爻他已经在宫池若手下吃了大大小小数个亏了,哪里有能一直输下去的道理。
偷袭芬兰绿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时爻这一次是把命也押上去了。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命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了。可时爻掌控时家数个日月,自然是不愿轻易送命的,省得将辛苦建构的基业白白便宜了他人。
第255章 谁为刀俎()
天气骤暖,纯潮来得迅速急促。他们被困海上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完全与外界隔了联系。船上大部分是欧洲那片地的人,不熟悉这南部的海域变化。时爻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可人在自然面前,从来都是渺小的,没有抗拒的能力,尤其在如此的风暴之中。
他忽然觉得不妙,心中忐忑,因为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偷袭重在迅速准确,可在海上这么多日子耽误过去,便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另外,欧洲那边的宫池若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了,现下一定已经发现他离了法国蔽身之处。
这是时爻不愿意看到的。
正当他准备调转航线回去时,海上收了风雨重归平静。他心下一定,从望远镜里看到远处那座凝成一个点的芬兰绿岛。
就这么回去,他是不甘愿的。但他过分谨慎,尚在琢磨。船上这群其他组织里的欧洲本土的杀手,已经被这阵子的暴风雨激起了脾气,被困了这么久,谁也不愿打道回府。时爻觉得他们连脑子都丢了,现下情况诡异,难道什么也感觉不到吗。
紧接着他收到了欧洲那边的信号,他的下属似乎苟延残喘,声音急促尖锐,像是破了的风箱,“时家被血洗一空,宫疏一口气端掉的,还有当地的一批精锐。”
时爻的心一紧,这意味着欧洲的小战场已经输了,他的布防都被冲散了。
他怒气沸腾之中又觉得诡异,“宫池若呢?”按理说,也不该是宫疏动手,应该是护送宫池若前往欧洲陷进里的宫楠木行动才对。
他本意是引出宫池若前去他部署妥当的时家谈判桌,要是能够一下子做掉他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能的话,能拖一时就是一时。他的主力都分向芬兰绿岛,他目的在于,将初漓弄到手,好逼迫宫池若就范。
他心底深知,宫池若数年行走血海,根本是不可能一下子除去的,他也没存这个侥幸,只想着将他女人给抓过去当成一块饵料。
现下失联,欧洲那边情况他捉摸不清,难以预料,而不远处的芬兰绿岛,看着像是个充满诱惑的危险不祥之地。
海上信号实在很差,下属的声音时断时续,他脑中飞快转动着,从这些少得可怜的话语里拼凑出了主要的信息。欧洲那里失利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芬兰绿岛和岛上的那个女人。
宫池若怎样他不在乎了,只要他现在还在欧洲,只要自己抓到宫初漓,虽然费了不少功夫,结果也是差强人意的,都能让宫池若大出血。
他的问题问下去了便没有了答复,他等得都要吐血了,手里的加密通讯器才咔擦一声响,有了点动静。
他凝神一听,里面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阴沉沉的,笑意也阴沉,“你在问主子啊?主子正等着你呢,马上你就能见到了,实在不用着急。”
这绝不是他手下人的声音,这是一个惯于命令支配的年轻人的声音,轻盈地飘过来,好像是要反噬人心。
第256章 宫初漓的身份()
时爻一惊,额头上爆出了两条青筋交错,他咬牙,发现那头又安静了下去,等到通讯器里再度出现人声,便是刚刚那个摸不清状况糊里糊涂的下属,连通讯被人破解占据都毫不知情。
“时爷,宫池若,他从未露面过。”
“废物!”时爻骂了一句,将耳机一把扯下摔到了地上。
事情不妙了。时爻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平静的海面上,时爻带领的两只巨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包围了。看不出标志的船只,数量众多,在芬兰绿岛半径数十海里开外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圈。单凭时爻的船队是登不上芬兰绿岛的。
时爻知道了,宫池若根本就没有前往欧洲,更没有中他的圈套。芬兰绿岛周围这么庞大的守备力量,只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在这里。
时爻是彻底输了。在被人押着带到岛上时,他终于看到了宫池若。心下掩不住的愤恨,憎恶,还有一丝自嘲。
宫池若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可真是好算计。”他讽刺道,眼神恶毒,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欧洲那边只过去了一个宫楠木吧?你留着亲自对付我,我可真有面子。”
宫池若才不愿意跟他废话,他要亲眼看着他咽气了才能放心。人既然都已经抓着了,想起他对初漓做过的,宫池若眼神一沉,他要他死,但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对于这种人,他可不会跟他废话。处置他的方法有好几百种,可宫池若不喜欢他的血污了初漓喜欢的芬兰绿岛。
他取了一把枪,对准了被拘束的时爻。他冷漠道,“抓到你颇费功夫,不妨多留着你几日,好好折磨。”
时爻目光阴狠,正要张口咒骂,宫池若已经扣了扳机,很准确地在他膝盖处留了两个血红窟窿。时爻的脸色都发青了,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凄厉地骂道,“宫池若,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宫池若眉头都没皱一下,扔了手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过身吩咐道,“移交给宫疏,不用我说,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时爻太过狡猾精明,以防运送途中有所变故,废掉他的腿才是保险的。
“宫池若,你那个漂亮的女人呢?她叫什么来着?宫初漓?哈哈!怎么就没看见她呢?你把她藏什么地方去了?这点混乱都怕她瞧着?宫池若,你别自欺欺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宫初漓,”就是会有一种人,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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