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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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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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跖,”端木蓉忍不住说出了口:“其实你真正想守护一生一世的,并不是我,只是,你忘却了她,说来真是讽刺,你拥有的也不全是假的记忆,你和我的一些记忆,倒还清清楚楚留着,对你施术的人可真是用心良苦。”端木蓉苦笑。盗跖顿时愣住,端木蓉转身走远。

    小跖,其实你真正想守护一生一世的,并不是我,只是,你忘却了她这句话不住地回荡在盗跖的脑海,折磨着盗跖空荡的心,一种仿佛已失去了太多的寂寥感猛然涌上,以一股打垮他的阵势朝他席卷而来,令他惧怕。

    我却忘记了她我却忘记了她我却他瞪大眼,目光渐渐黯淡,着魔般念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忘记一个想守护一生一世的人怎么可能”像真做了坏事一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终还是转为自责:盗跖,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个人渣么,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忘记,不然的话,想起来呀,想起来那一瞬间,头部、心口,那股剧痛再次涌上,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床。

    端木蓉行至盖聂身旁,盖聂看了眼端木蓉,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淡淡道:“看来情况还是不如意。”端木蓉轻叹口气:“回想起一切大脑就会爆裂,但永远忘记一切真正的盗跖永远回不来”“看来也只能再想办法劝劝他了,不如先让他对你死心,让之前真假记忆的铺垫彻底死掉,省得正中阴阳家下怀。”说罢便起身走进那屋子,发现盗跖再次昏倒了,便忙叫端木蓉进来,端木蓉听罢忙跑进去。

    雨过天晴,夕阳渐渐露出个影子,晚霞挂在天边,微冷的暮风拂过崖下,全身雨水的月仪却呆立着,沾满不知雨水还是泪水的脸上不断有水滴下。他冷冷笑着,笑得颤抖:“你曾问我倾尽一生究竟想守护些什么,我说,从小到大,我只会眼睁睁地看它们远去,而且是因为我远去,所以,又何来守护这次,我该欣慰么,欣慰你虽然远去,却并未死,你的命果然很大,也很好,可以拥有一切,我至今,都还在输,即便靠某种手段赢了你,也只会觉得更可悲而已你真碍眼,但若你真像那些曾经的事物一样,远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会不会悔恨呢会么为什么现在我都只会恨自己,还不够心狠”

    凝望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人家,儿时的各种欢笑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决绝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夜,他深深吻住少司命的唇,仿佛醉意朦胧的双眼闪着晶莹的光,又闪过一丝深情,然而,深吻过后他还是转过身睡去,假装睡着,少司命看着他,眉宇间透过一丝不安,总感觉眼前的人有什么心事瞒着她,可,那眼神再深情,都让她觉得陌生,想排斥,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令少司命再次失眠。

    三年前

    她曾一度地把他当唯一的心灵寄托和精神支柱,然而,她却在一次无意间看到了他不堪入目的一面,满身鲜血的他正露出一脸狰狞的笑,那笑,令人看了就恶心。她退后两步,不慎被他察觉,他猛然转身,自嘲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已经变得很害怕我了,是不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是不是很厌恶我,想尽快远离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我,即使现在的我伤痕累累”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月仪”扔下这句绝情的话,少司命转身头也不回地远去,他听不出那绝情里的绝望,更看不见那转过身去才出现的泪眼。

    后来,阴阳家认为他背叛了阴阳家,合理将他打败,关进一处秘密的屋子中,被铁链锁着,每天都忍受被当成狗对待的侮辱。

    那三年里,他改变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他以前从未想过,他有一段成长,竟会是在那种地方,那时的他早已不记得自己可以有多心善,他恨自己唯一的天真毁了自己,败在阴阳家的各种诡计上,渐渐的,他彻底习惯了孤单、暗无天日的生活,也全然忘却了自己曾放着光,月仪,那是什么呢他只感觉自己再渐渐被那黑暗同化,寂寥的心被仇恨填充,那一刻他便有了个新生的想法:看来他的一生,注定是尸体铺满的,不然,他将是那尸体的其中一个。

    对喔,少司命,为什么我始终对你恨不起来,为什么我始终未想过当年是你设计陷害我,为什么我不肯这么去想我真是傻,这么多年了,却还这么天真得让人讨厌,那夜,他也失眠了。夜的冷气不断折磨着他的心,他本以为他早已习惯各种黑暗与寒冷,本以为,早已变成了个失去知觉的怪物

    夜尽天明,少司命一早便有事出去了,临走前把孩子丢给他照顾,此时少司命已走远,他怀中的孩子却不安分地再次哇哇大哭起来,“闭嘴!”月仪猛然露出一丝杀意,下一秒便狠狠掐住婴儿的脖子,布满阴影的脸上,眼神寒气逼人,那认真的声音镇住了婴儿的哭声,那掐着婴儿脖子的手渐渐勒紧:“我真恨不得,让你永远地安分睡去。”。。

第十六章 再也回不来的善心() 
紧紧掐住婴儿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最终僵住,他瞪大眼对上婴儿那仇视的眼神,不禁笑出声:“这眼神不错,跟我当年很像”话说到这里噎住,盯着婴儿那眼神,十几年前自己险些被父亲杀害的情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那时的他,也是这种眼神,那眼神里包含着怎样的感情,只有自己知道。

    他想起了自己此刻是借用盗跖的脸,如果杀了婴儿,在婴儿看来自己就是被亲爹所杀,想到这里,他心里反倒一阵不爽,或许是不想再从这孩子身上看到自己,平日里拿人命恶搞的心思瞬间全无,猛然变回原形道:“看清楚要杀你的人的样子,是大爷我喔,你那什么爹,早死了。”

    话刚说完身后便受到重击,他猛然回头,瞪着双眼却看见了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叶子

    “少司命”他盯着少司命无情的眼神和那满面泪痕怔住,“要不是我想起忘带东西回来,现在恐怕连孩子都没命了吧?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盗跖的?端木蓉带走盗跖那一天么?那盗跖到底怎么样了你老实说,否则我杀了你!”

    月仪故作平静地一笑:“我并没像真的杀了这小子,信不信由你,至于盗跖没错端木蓉也是我的圈套之一,所以盗跖已经死了!”说罢,再次露出一脸夸张又狰狞的笑,最终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颤抖。虽然,他深知,崖下根本就没盗跖的尸体,也没残骸,极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就在他摆出一脸令人厌恶的笑时,堆积起的绿叶似剑一样贯穿他的身体,鲜血瞬间溢出,他咬着牙,在一阵疼痛中倒地,少司命看向月仪的目光寒气逼人,声音也冰冷至极:“我不轻易使这招的,而今看来,对于你,最适合不过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使出这招救你,你也不至于活到现在,阴阳家抓你的事我从未参与,信不信由你,反正,作为我师父,你早已令我失望了。”

    “我从未怀疑过你,因为我是真的想用一生一世去爱你像这样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也好”月仪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另一只手撑着地,吃力地说道。少司命听罢,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鄙夷:“可你却没有容世之心,你的心越来越直到变成小人心,让自己的路越走越窄,最后被黑暗覆盖相比之下,盗跖可与你大不相同”

    “可笑!”不料月仪猛然打断她的话,一脸不甘道:“不要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盗跖一样,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喜欢他哪里呢?他哪里好到值得你这样喜欢?我还是不懂,可我变成他时你不是也一样很爱我么,你不是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么。”“如果我说我一直有种不太像跟盗跖相处的感觉,你会信么?虽然你演得有六分像”说到这里,少司命激动的情绪难抑,猛然上前一把拽住月仪的衣领,脸上写满了杀意:“足以见得你曾跟他认识,而且是走得很近相处很久,那么你一定不忍心真的杀了盗跖的,所以告诉我盗跖在哪里在哪里!”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为了一个人这样,可惜呀,你低估了我的残忍”面对少司命那张脸,月仪却无任何畏惧退却的意思,反倒更起劲了:“盗跖他死了,而你,又在那夜喝醉了酒,跟我所以,你倒不如做我的人,对我也这么好,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你连我孩子都不放过,居然也可以说出愿为我付出一切。”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她的声音渐渐沉重:“而且,这些天,我看出了,你不会的,刚才你说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不要再自欺了,我可是很爱你很想得到你的,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月仪依旧一脸阴险的笑,少司命猛然放开他,一脸正经道:“你才不需再继续装下去,我知道你不会的。月仪,我一直知道你暗暗喜欢我,以前你对我的各种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但那时我只当你是我师父,就像总是带着我上战场却总是自己打头阵的人,漫无目的地闯出一条路,然后我紧随在后,虽然怕迷失,却随着你一起迷失,可你最终却将我引向绝望,伤痕累累的心里,那片阴影,他可以渐渐帮我抹去,而你,却只会让它更明显,没有你的几年里我变得勇敢多了,而你,却已经没药救了。”

    “谁说你改变了,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天真!”月仪猛然抬头,带着一脸狰狞的笑猛然伸出手掐住少司命的脖子:“居然放开我,居然毫无防备地跟我说话。”少司命施术的功力很快被他夺取,他猛然将少司命扑倒在地:“居然自以为很了解我,那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既然你放过了我,那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你,我现在只想得到你,为了能得到你,我可以使出任何手段!”说罢,便丧心病狂般地完全无视少司命各种无力挣扎狂吻着眼前写满恨意的女人

    那一刻,连他自己也深感,那颗仅存一丝微茫的光的善心,彻底远去,再也无法回来,就像那些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的曾经

    “放心,有我在,你才不会迷路呢,是怕你受伤,想保护你,才挡在你前面,是相信你,才把背后交给你”

    “呐,如果一个人曾干过什么错事,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都不想再相信他,该怎么办?”

    “会吗?那个人,还真像我,我只知道,现在,还有人肯交我这个朋友,就是少司命你,那么就很好了,要是我的话,有你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就好,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你,我可以试着忘却过去的一切,是你的出现,渐渐抚平了我内心的伤痛,所以,可以答应我么,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突然离开我,而且,我们要彼此像现在这样信任对方,一直,这样相依下去。我不想某天又变回一个人,我很怕那时的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现在,唯有对你,我才可以这般坦诚,我把心,全都交给你了”

    “好了,面对你,我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直沉默下去,这还不够吗?”

    “够了谢谢你”

    然而,曾经的种种,却还是在一场腥风血雨中随风化作虚无,那些回不去的曾经,并未变成忘不掉的纪念,而是凝结成另一层极端,不断蔓延。。

第十七章 断梦归云经日去() 
晶莹的泪珠滴落,落在少司命脸上的那一刻,鲜血从月仪的眼眶溅出,少司命紧握匕首的手还在颤抖,她万万想不到她在失控中做出的举动竟是紧握从袖中滚出的匕首不顾一切地刺上去,更想不到的是最终刺中的,却是他另一只眼,更想不到,他会在那前一秒落泪

    少司命瞬间瞪大眼,盯着眼前的人怔住,泪随血顺着匕首滑下,少司命一声尖叫,猛然拔出匕首丢远,手却还在不住颤抖,轻唤了声“师父”,月仪猛然起身,泪和血还在不住滑下脸颊,他忍着痛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笑得愈发颤抖,最后狂笑着走出屋子,一路疯疯癫癫渐行渐远。

    看着月仪的背影,少司命眼里写满了悲悯,却不想追上前去,她只是对他的命运充满同情,因为他一直是个可悲的人。

    谁折柳浅唱,暮色起挽歌对斜阳,残照落树丛

    转眼间,冰刃流光,晃过光阴整饬,当年伴她看晚夏寒霜降,当年与他对饮,烈酒余温难忘

    月仪脚下不稳,喝醉酒般移动着步子,摇摇晃晃,看不见前路,在冰冷的暮风中感受黑暗带给他的空旷感。这时他才知自己其实很怕孤单,一直都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梦惊醒,盗跖猛然坐起,在一阵目眩中对上盖聂和端木蓉同跟着受惊的眼神,缓过神来时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曾被我和我哥收养的兄弟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准早死了,呵呵”尽管是笑着的,却难减那一丝感伤,这些端木蓉和盖聂都看在眼里,他们彼此一对视,倒是惹得盗跖本能地不爽了,忙插到他俩中间刻意让打断他们的彼此放电,让他们距离远点。“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盗跖快言快语故作一脸轻快,这反倒令二人更是在一阵无语中深感不对头,彼此对视暗示对方,仿佛在说:“看,他果然有事,还是有很大的事,他还是没想起少司命。”端木蓉轻叹口气一脸无奈地走出屋子,盗跖见状慌了,忙起身欲挽留:“哎,蓉姑娘别走!”却不料被盖聂挡住,盗跖急了感觉盖聂这家伙挡在他眼前真够碍眼,便一脸不客气质问道:“蓉姑娘都走了你还留这儿干嘛?”

    “小跖,”盖聂一脸严肃地开口:“你已经有少司命了,而且,你已经把端木姑娘交给我了,要我照顾好她,这些你忘了我可以告诉你”不料话未说完便被盗跖狠狠推一把:“出去,赶紧的,说一堆乱七八糟什么呀,借助我失去一些记忆合伙骗我是不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荒唐,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少司命,我会把蓉姑娘让给你?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信么?你可不像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好了一点也不好笑可以出去了。”“小跖!”盖聂看着眼前的盗跖有点生气,但也没办法,这样下去也不会换来理想的结果,于是只好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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