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这种人留下阴阳家必后患无穷。”说罢,星魂聚气成刃猛然朝月仪砍去,却不料打中的只是聚集在一起密度极强变换形状的空气而已。月仪已出现在他身后,一脸得意的笑:“能让你们阴阳家后患无穷的必定是个厉害角色,多谢夸奖,这次,我是不会轻易落被你们暗算了,大爷我虽然脚力不行,却可以造出类似分身的东西。”
“那又如何?”只见星魂却意外从容地笑出来声,笑声还是那般阴险,语气狂妄不减:“在我背后迟迟不下手说这么多废话,是对自己能力有多自信?”说罢,星魂猛然一抬手摆出结印手势,顷刻间巨大的气制镰刀刀刃破土而出朝月仪飞来。月仪猛然露出不屑的笑,瞬间移至星魂身后猛推一把,下一秒,星魂被自己的聚气成刃伤到,顿时倒地。月仪依旧一脸轻快,面色不改:“这才一年,你的聚气成刃功力又上升一成,只可惜,你似乎还不能很好地控制。”
星魂彻底被激怒,猛然爬起,面容狰狞地再次聚气成刃朝月仪砍去,却万万没想到,那一瞬间,他眼前的人,竟是少司命!他只是瞬间的惊愕,迟疑,分心,却也因此被月仪的毒针刺中,顿时全身一软,倒地。
“最终追上来的果然还是你,就这么恨我么?真的只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我倒戈?”月仪指向自己变成少司命的那张脸道:“还是其实是因为她?所以也正因为这张脸,你才没能刺中我,让我有机可乘。”倒地的星魂吃力爬起,想起那一瞬间月仪一只手猛然摆出结印的架势点中自己的额头。竟有这种诡异的术,这么一来便更糟了,若不尽快制止他,少司命会有危险,后果会不堪设想!星魂死死盯着月仪,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得越发厉害,毒已扩散开,正四处蔓延,星魂顿时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月仪从容地取出一支玉笛,轻轻吹了几下,来自四面八方的鸽子盘旋在他头顶,最终落地,其中一鸽子落在他手背上叫了几声,他嘴角微微上翘:“就在前方么”
一路飞奔至少司命暂住的屋前,从门缝绕了眼,得知屋内果真只有少司命一人时,欣喜万分,本想冲进去强行把这位美人带走,目光却不幸地扫到了一旁熟睡的婴儿身上,心顿时“轰”的一声凉到底。
骗人,一定是帮谁看着孩子一定是月仪牵强笑着,努力自欺着,微皱起的眉却难展。再也忍不住,本想冲进去一把抓住少司命问个究竟,一向敏捷的他却猛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虽说他一向对自己的能力自信满满,但谨慎小心也是他一向的作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决定躲起来先了解个究竟再看怎么办。
不久,盗跖兴奋地行至屋前,本想突然冲进去,地上新鲜的脚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星星点点,不像寻常人路过,倒像是哪个同自己一样的轻功高手所为。
是我小题大做了么,绝不是阴阳家的人,但,又会是谁呢盯着这脚印,盗跖不由心生警惕,但还是故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冲进屋子:“娘子我回来了!”
屋内嬉笑打闹,屋外却多了双充满杀意的眼,月仪走出来,听着屋内暧和谐昧的声音,越听越不舒服,心里暗暗冷笑:原来你喜欢他啊,我不喜欢多一个对手,然后两个人争来争去,不过靠我拿手的智取得到你再简单不过,不过就是令我感到一丝委屈与不甘罢了。月仪的手再次结印,轻轻点到额上,很快便变得与盗跖一模一样,非要说不同的话,恐怕就是那阴险到令人作呕的笑了,接下来就见机行事,那张笑着的脸越来越夸张,夸张得可怖。
冷风拂过丛林,星魂吃力地睁开眼,全身毒还在蔓延。就在此刻,一身影猛然出现在他面前,令他一阵惊愕。
大司命边扶起他边吐槽道:“喂,不至于,被那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实则却只是使用诡计害人的小人折腾地这么惨看样子你还不算最阴险的”“给我闭嘴!”星魂瞪着大司命的那双眼杀气不减,大司命没理会,扶着星魂朝阴阳家成员聚集的地方箭步走去,边走边道:“要想活命就少说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放心你不会死,这种毒东皇大人是有解药的,因为我曾也中过这招,我就是被东皇大人所救。”这话反倒听得星魂一阵不爽,但还是暂时咽下一口气,沉默不语。
不过他依旧心难放下,现在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少司命,却侥幸地想着,希望盗跖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好她,无奈到了会这样想,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第十二章 堕入梦魇,不知险在眼前()
少司命,你到底喜欢那家伙什么呢,如今我化成他的摸样你可以察觉得出么?我倒要见识一下你对那个男人的爱究竟是怎样的。若有一天,你连这样的我也讨厌,那么我自会认输,只是那时,当你得知我已得到你时,再面对那家伙,你会是什么心理,他得知后,又会是什么心理无论怎样的结局,都很令我期待。躲在暗处的月仪保持着那盗跖从不会露出的笑,笑得狰狞可怖。
我该怎么接近少司命呢,以我的作风,一定得智取。月仪一边想着一边缓缓抬起手结印,很快他运的一股气便化作一人形,月仪转了转眼珠子,变换结印,那人形竟渐渐具体化,最终化成了一个再眼熟不过的人,起码对盗跖来说是这样。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的瞬间,盗跖和少司命皆愣住,毕竟他们暂住的这地方还算偏僻,本就少有人来往,这时候又怎会有哪个陌生人冒然敲门呢?怀着一丝疑惑,盗跖警惕地打开门,眼前的人再次令他惊住:“蓉姑娘”
“我们找了你一年了,终于得知你在这里,盖聂有事情找你密谈,但他在不久前被嬴政派去的高手算计,对方人太多,我们势单力薄,他为保护我们才受了重伤,所以只能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尽快回去一趟”端木蓉死死盯着盗跖的脸,眼睛也不眨一下,那面无表情的冰冷样子令盗跖深感一阵陌生,便迟疑了下,却不料端木蓉猛然转了下眼珠子,脸上瞬间挂上一丝怒意:“这是不相信我么?”盗跖一慌,忙解释道:“不是!只是”话未说出,本能地回头看向少司命,不料少司命脸上无丝毫怒意,虽然眼珠子在不停地转,似乎也若有所思,见盗跖正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示意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盗跖也强行压下了内心深处那一丝警惕,答应随端木蓉去一趟看看情况。
“等我,相信我的脚力,就算陪蓉姑娘一起走,回的时候一个人可是很快的!记得要给小叶喂够奶水。”说罢,冲少司命招牌般一笑,转身随端木蓉走出屋子,渐渐远去。
看着盗跖走了,少司命的心里比起空荡荡的,更多的是一丝不安,这次盗跖出行不但一天无法回来,而且还是去墨家,会不会因什么原因,再不回来了这样想着少司命便有种自己没药救了的感觉,忙摇摇头自行打消那种种悲观念头,示意自己别再多想,照顾好孩子等盗跖回来就好。
不料才一会儿,一人影猛然冲进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她惊慌回头,撞上盗跖一副不怀好意笑着的脸。“怎么回来了?”少司命被盗跖弄得满头雾水,盗跖依旧一脸笑意解释道:“我们走了没多远就碰见盖聂了,他就是那么个爱逞强的家伙,或许也是不放心我们才赶来的,就说了几句话,我向他们说了这里的情况,再说了我的想法,端木蓉随盖聂回去了,我就回来了,一路可是飞奔的,就是想早点见到你。”“哦是吗”少司命淡淡一笑,心里有种感觉却总是怪怪的,盗跖紧紧抱住她的一瞬间这种感觉就油然而生了,再加上那笑,总让她脑海抽风般地响起一句质疑的话:这个盗跖真的是盗跖么
月仪以盗跖的摸样收敛了那愈发夸张的坏笑,脸渐渐靠近少司命的侧脸,少司命猛然回头,正撞上盗跖放大的脸,盗跖一脸深情地问道:“怎么?”少司命一慌,忙解释道:“没有,只是不知为何头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了。”“没事就好。”盗跖夸张地松了口气。少司命盯着盗跖,一阵自责涌上:那不就是盗跖么?根本没什么不对劲,我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想怀疑自己丈夫什么绝对不能再多想了,要克制。
若有所思的少司命全然未注意到,此刻自己身边的这个盗跖脸上奸诈的笑。
“小心一点喔,近来可是刚下过雨,注意脚下,路,可是很滑的,尤其是走这种陡峭的山路,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整个人坠崖身亡的危险,要是出什么意外可就太糟了。”半冷不热的声音响起,这些话,是端木蓉说出的。盗跖看向端木蓉,神情变得严肃,总感觉平日里的蓉姑娘虽然也是半冷不热的,但给人的绝不是这种感觉,他总有种类似错觉的东西,不知是太敏感还是,感觉身旁这个蓉姑娘散发这一种阴冷寒气,他始终琢磨不透蓉姑娘嘴角挂着的神秘笑意,并不像由衷的开心或开玩笑,反倒令他感到一阵危险。
“放心,像我这样的轻功高手又怎会发生这种意外,蓉姑娘自己也要小心。”或许是怕端木蓉察觉,他忙满面暖暖的笑应答着,他是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了,曾经对端木蓉产生过那般好感,如今为何会觉得她很危险。
“是我在提醒你,所以我自己自然会小心,只是你”不料端木蓉猛然转身面向盗跖,“你真的有做到小心么”盗跖一愣,那一瞬间,端木蓉猛然伸出双手狠狠一推,盗跖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已失控,自由落体般坠入山崖下。“不是有提醒你很多遍要小心么”端木蓉望着崖下,渐渐露出狰狞可怖的笑,那张脸越来越不像人脸,整个恶魔状,一脸狂妄地大笑过后,得意地丢下一句话:“月仪大人,我的任务,又顺利完成了。”说罢,整个人再次变回人形的密度不均匀的气状物,再渐渐化作一阵风,一扫而过后便再无任何痕迹,仿佛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未存在过。
假冒的端木蓉一化作风散,月仪立马便得知那边发生过的一切,那东西,就像他的一个分身。得知事情事情已搞定,月仪看了眼睡去的婴儿,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看向少司命,少司命盯着盗跖,总感觉这家伙脑子里又装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便回过一个鄙视的神情,月仪猛然抱住少司命,一脸讨好的笑,商议的口吻道:“这些天可把我无聊死了,心里闷闷的,现在孩子都睡去了,心就留一处给我吧,我快想死你了。”“你想干什么,什么什么事的话,没商量,”少司命故作一脸绝情道:“你也就玩这些玩不厌,好歹上我歇几天。”
“谁说玩不厌,这不变个新花样嘛,来一起喝酒,”说罢拿过几案上的一坛酒,将另一坛推给少司命,一脸期待地开始讲解他的游戏规则:“我们划拳,谁输了谁不仅要捧着酒坛喝一大口,还要脱一件衣服,要是谁衣服光了,就任由对方处置,如何?”“结果你还不是脑子里想着那种事”少司命一脸鄙视地继续吐槽道:“太无耻了,一个弱女子酒量怎么可能高过你这看上去都千杯不醉的大男人,竟然想这种损招,多方面不利于我。”“你哪里是什么弱女子了,”假盗跖一脸坏笑,比盗跖还会调和谐戏人:“难道你是怕酒和后谐乱和谐性?我们原本就是夫妻这担心是没必要的吧。”少司命听着这些话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这么
不过闹来闹去少司命终于服了他的死缠烂打了,终究还是答应了。
不过,少司命可不是好欺负的,这点甚至出乎月仪的意料。
一炷香的功夫,少司命身上只少了几件小的,假盗跖却大的小的全光了。“这才叫不公平吧!你身上大的小的饰品一堆,随便丢一个都算丢一件,我可没那么啰嗦!”假盗跖终于抱怨起来,少司命盯着眼前这情景,虽说有点克制,但整个人还是红了脸,却故作不屑道:“输得惨就是输得惨,别找借口”不料话未说完,少司命已觉脸部升温得太快太夸张,根本不是害羞,于是一脸不安地向假盗跖打招呼:“盗跖我本身就酒量不好,这会儿,好像酒劲上来了头越来越昏,会不会醉得很严重”假盗跖倒是一脸从容淡定的笑,说出的,却不是令少司命认为安抚的话:“没事,你醉倒也好,就处置不了我了,那么就换我处置你吧。”少司命头越来越沉,一脸不屑地用手指指了下假盗跖,醉意朦胧地道了声:“你”头带动着脖子便重重栽在几案上,沉沉睡去。
假盗跖一脸奸计得逞的招牌笑行至少司命身边,用力迅速扯下少司命的腰带,并扯下了少司命的外衣,欲扯下少司命的时,一念头猛然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他的手终于还是在那瞬间僵在了少司命的衣领处,不知在想什么,他盯着少司命,陷入了一阵沉思。。。
第十三章 将会回到起点?()
拂晓,乌云密布却迟迟不肯下雨,阴冷的天被大风席卷,东皇与千泷欲忙一项大计划,碰巧路过崖下,见一熟悉的身影躺在不远处,便走近去看,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盗跖。
“连我的控制都能摆脱,既然如此此人已无任何利用价值,留着只能多个祸害,不若除之为快。”话音一落,东皇便狠狠掐住盗跖的脖子,声音极为阴冷,那听似平静的声音却让人有种坠入光照不到的暗黑深渊之感。
“果然还活着,命可真大,看样子一定是中途有被树枝之类的勾到。”东皇一边平静地说着,手上一边猛然一使劲。“等一下!”不料千泷猛然开口,东皇转向她,她微微皱眉,又很快恢复平静,解释道:“不能杀死盗跖,盗跖死了,少司命会彻底崩溃,与其让她因此崩溃,不如让她自己心死,而且,我可以看到,一些未来的事”
“未来”
风比刚才吹得更猛,东皇听了千泷的讲述,还是放开了盗跖,但他非常赞同千泷建议的做法,于是二人联手将一段莫须有的记忆打入盗跖脑中,强加的新的记忆与旧的记忆格格不入,大脑里一场争斗中,大量旧的记忆被新记忆粉碎,只剩残渣落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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