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拼命把厚衣服往紧地裹,盯着眼前的雪,大脑却失控般产生幻觉,看到那丈夫的身影猛然飘过,那背影渐行渐远,却又猛然回头冲她暖暖一笑,“夫君”她不禁唤出声,那一刻,那片雪地上却空空如也,她盯着那白茫茫的一片,泪珠不禁滑下脸颊。突然一双白皙的手挡在她眼前,夸张地晃了晃,她气不打一处来,猛然回头,月仪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乱叫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你夫君了”千羽听后更是想打人,瞪着月仪:“你觉得可能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我丈夫了或许只是幻觉我丈夫早就去世了”千羽努力保持一脸平静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娘,同姐姐端木蓉相依为命,一同拜师学医,长大后分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不久后我结实了一位男子,渐渐我们便彼此相爱,可,就在我们成婚的那天,丈夫患疫病身亡,那场疫病就像一场恶梦,就连我也无能为力,那场疫病的蔓延,造成这一带死伤惨重,那时我并未庆幸自己活着,而是恨瘟疫为何没能将我一起带走。就在不久前,我救了一个失忆的男人,认识我姐姐,他跟我那个患疫病死去的男人很像,尤其是性格,都是大好人,我喝醉酒的那天,正是丈夫的忌日,他在临终前曾告诉我,希望我能很快忘记他,嫁个好男人,再次得到幸福。听说端木蓉和盖聂在一起了,想着他心里有她也无意义,或许我们之间,正是一种缘分,所以那时喝醉酒的我也很大胆,再次醒来时,就脱下了我们的衣服划破手臂弄出床上的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已经有妻室的人了,还有了孩子,既然恢复记忆,便是与我无缘,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他恢复记忆后我才知道,他叫盗跖。后来,我便选择了放手,他们之间的爱,我不忍毁掉。”
“盗跖?!”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月仪瞪大了眼,心绪顿时很乱,心里别是一般滋味,可最终也找不到恨盗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总跟他抢?可这次盗跖抢了他什么呢?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故作平静道:“我说我认识他,你可信?”“嗯?!”千羽听后几分惊讶地看向月仪:“不会这么巧吧,世界真小的感觉。”“我才想说巧呢,我们”讲到这里,月仪还是顿了下,又忙继续道:“是好朋友”这种话说出口的瞬间,他感到噎到了自己,又补充道:“但,其中发生了很多事”讲到这里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这些千羽都看在眼里。
此时已是清晨,一身影逆着北风朝不远处一屋子走去。
端木蓉正忙着熬药给附近因突来的雪灾染上风寒的人,随着熟悉的脚步声渐近,那身影推门而入,端木蓉猛然回头,盯着眼前人又惊讶又激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将名字唤出了声:“盖盖聂?”盖聂直接开门见山道:“端木姑娘,盗跖之妻重伤在床,希望你能随在下一同前去看看,相信以端木姑娘的医术,治好内伤的可能很大。”“嗯?”端木蓉再次一惊讶,不过还是答应了:“好,这就随你一同前去。”于是端木蓉简单地收拾了下药箱和行礼,盖聂在端木蓉的劝说下换上了更厚点的衣服,二人便出发朝与盗跖说好了的那家名医那儿赶去。
此时,那些破事月仪再不想讲下去,千羽却听得入神,要他继续,月仪一阵无语:“一开始让你陪我聊到天亮你还不愿意,现在爷突然不想讲了。”说到这里,突然奸诈地笑了:“倒是觉得,你那段故事不错,你倒是放心说给我这外人听,不怕我憋不住把它传出去?轻易让对方抓住把柄可不好,好了,从今日起就乖乖听我话,如果不想我传出去的话”“你想干嘛?”千羽突然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早被烧坏了,瞪向他。这问题倒是把月仪问住了,月仪想了会儿,结果也只喷出句:“想到了再说,反正我又不怕我那点破事被传。”
千羽倒是不紧张,有意夸张地叹口气道:“果然同是天涯可悲人啊,连近来感情方面的遭遇都那么像,我相信不论什么方面,你我干一仗都会是平手的,你信不?”“几个意思?”月仪盯着千羽,心里顿时满是不爽。
千羽倒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所以说你的脑袋和脚后跟装反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眼下你身体还很弱,体内毒还很多,若我就此停手不去医治,就少有医者会治好了,它会反弹,那时你好不容易捡回的命就又快没了,你不会连这都不在乎吧?所以不想死就得乖乖听我话,而且你这就算好了,以后每年还要来找我驱散一次残留的毒,若不是真的不稀罕这条命,就乖乖闭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乱传。”说罢,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哎,继续说吧,你也多说说自己的事,不继续说下去我不给治,公平起见加保险起见,我要抓你更多把柄。”
月仪是头一次被女人倒打一耙,盯着千羽这女人,心里更不爽了,不过还是一脸不甘愿地开口了,边讲边后悔人找错了对象。
想不到这女人够难缠的,以后一年还得见她一次,她要是死了我也要完蛋为什么我非要跟这种女人扯上关系啊!月仪在心里暗暗吐槽道。“不跟我扯上关系你早死了,你该清醒才对,知足吧。”不料千羽猛然开口道,月仪吓了一跳:“你会读心术啊?!”千羽甩过一白眼:“看你这张脸,鬼都能猜出来!磨蹭什么,继续讲!”。。
第三十二章 短暂的安逸()
朝阳缓缓升起,不远处走来俩人边走边谈论着某两家的婚事,这时少司命已睡醒,路过医馆的窗子时,少司命眼珠子随着转了下,盗跖看向少司命,以为在想些什么,却不料自己娘子一开口竟是:“我突然想到,我们当初都没正式举行婚事,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现在想想就心里不平衡。”这与其说是撒娇,更像是傲娇的样子令被一语惊道的盗跖好一阵为难,牵强笑着,却不料少司命一脸狡猾的笑道:“作为补偿,等我好了,你必须每天给我洗脚按摩擦地板,还有各种家务,你承包了!”“啊哈?”盗跖继续笑着,脑后却已挂上了一大颗汗珠:“其其实你只是想报昨天那事的仇吧”
“想不到我们真的聊到日出了。”月仪实在不想继续讲他那点破事了,有意转移话题,千羽突然打了个喷嚏,都点发抖,月仪顿时反而心里庆幸之至,嘴上还吐槽道:“什么医者,原来自己身子都这么弱,还想顺便晒会太阳呢,考虑到你身体会支撑不住,还是早点进屋吧。”“你在嚣张什么,”千羽一脸不爽地有意提醒道:“别忘了你体内还有不少毒,小心随时毒发身亡灰飞烟灭!”“女人嘴还这么毒,果然不是我对有偏见么。”月仪继续毒舌,千羽继续强调到:“对一般人不会这样,鉴于你是大脑跟脚后跟装反的特殊人群”
不过二人相互吐槽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进了屋子,什么月仪那破事便未再继续讲下去,月仪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要的结果达到了,但想到那女人还是知道了不少,便顿时又深感一阵不爽。
而此时的咸阳宫
嬴政在宣室殿来回踱步,赵高怯怯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他在耐心等待嬴政发泄完后先开口,不料嬴政猛然踢翻面前的几案,冷“哼”了声,愤愤道:“赈灾款迟迟未落入百姓手中,究竟谁这么大胆抗旨不遵?”赵高立刻领会了嬴政的意思,忙见缝插针道:“陛下息怒,此时不如就交给卑职去暗查,卑职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然而,他不料自己话未说完便被嬴政有意打断:“通知下去,此事就交给流沙去办。”
赵高怯怯抬头,看到嬴政转着的眼珠子时,深感这皇帝有两下子,起码拥有很强的戒备心。“这”赵高察觉到自己有点迟疑后,忙继续道:“遵旨。”行过礼还不忘补上一句:“陛下英明!”但嬴政似乎并未再听,转身坐在另一个几案旁批起了奏折,赵高见状忙上前去扶起了倒下的那个几案,扶起后嬴政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再次行了个礼,也不敢多言,便告退。
阴阳家因忙于别的事务,好一阵子没对墨家下手了,终于有了点间歇时间,东皇便去困住少司命的屋子看少司命的动向,星魂知道后,同大司命一起随东皇去看,尽管一路上心有点悬,但还是故作一脸平静。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东皇便知,很明显,是阴阳家的人放她走的,除了阴阳家的人,再没人有这能力能轻而易举救她。面对此事,东皇心里便生出两个严重怀疑对象,便是他身边的两位,他回头看向大司命和星魂,二人都一脸惊讶的样子,东皇冷“哼”了声,这一反应便已令星魂心揪起来,但还是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不料东皇并未深究,走出了屋子。
于是那天,立马会意的两人便行在了抓少司命回去的路上,星魂深知,这是东皇给他们一次机会,也是在考验他们,往日一脸轻狂的笑的他便再笑不出来,心里暗暗道:姐姐,虽然大司命平日里也很护你,但对于此时的情况发展,我心里真的没底,希望你能平安无事,逃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少司命重伤在床真是什么寻常事都变得别扭,比如,此时刚帮少司命擦过脸的盗跖准备给叶儿喂奶结果还是盗跖一层一层解开少司命的衣服这坑人的过程令少司命脸像火烧一样,虽说已是夫妻,但这么大白天又在全身不能动的情况下躺着看盗跖扒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怪,虽说只是喂奶而已。
这样一层一层扒下去盗跖也不淡定了,手停滞的一瞬间,婴儿饿哭了,他还是狠下心来麻利地扒开最后一层衣服,上半身裸露在外,少司命脸已似红烧,盗跖别扭地忙抱过孩子把孩子轻轻放少司命身上,两手抓着孩子以防那家伙乱爬,叶儿是真饿了,乖乖地爬上去大口大口吮吸着奶水,似乎吃得很香,两人这才觉得气氛自然了些。巫医事先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这会儿很识趣地在外边屋子忙活,直到一熟悉的男声响起,这才打破了这好不容易自然的气氛,巫医交代了里边情况,那男子听后便道了句:“没关系,我等。”盗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里暗暗激动起来,盖聂带蓉姑娘来了,这么说少少有救了!
喂完奶后,盗跖忙帮少司命穿好衣服,前去开门,盖聂和端木蓉走进时,盗跖并无多大反应,看到端木蓉的那一刻,少司命却心里感到一阵古怪,或许是因那是盗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盗跖曾爱她爱得那么深,儿时蝶溪的回忆再次浮现在她脑海,虽说此时心里并非那时的感觉,虽说,端木蓉已和盖聂在一起,而自己和盗跖也已成夫妻。
心里这种感觉是什么,这是盗跖请来医治我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端木蓉倒未察觉到什么,为少司命把过脉后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救,说罢便写下方子交给盖聂:“照这上边写的四处寻找药,我去附近转转,看附近山上有没什么药店难买到的稀有药材,有的野生植物虽不被一些医者认作药草,但我却知是治一些内伤的关键,我们得尽快。”盖聂接过方子点了点头。
临走前端木蓉回头看了盗跖和少司命一眼,嘱咐道:“小跖就照顾好少司命,千万别让她再染上什么风寒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放心,要找这些药也不是很难,我们会尽快回来的。”盗跖听罢点了点头,放心地一笑:“那么,就拜托二位了。”盖聂和端木蓉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屋子。。。
第三十三章 归墨家()
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两位还未回来,虽说有盖聂在,但想到他们是分头行动,且因为盖聂不懂药材,只能拿着方子去各个药店问,端木蓉便必须负责上山采药了,这么一来端木蓉便不是很安全,想到这里,盗跖实在放心不下,更难免一阵担忧,但这担忧,绝不是那种意思,这些少司命都懂。
“她会没事的。”少司命开口安慰道,盗跖明白少司命的意思,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晌午时盖聂回来,发现端木蓉还未回来,便又上山去找,暮色四合之时二人才一起回来,盗跖和少司命看着端木蓉衣袖被划破的口子和手上缠着的布怔住,忙问没事吧,端木蓉轻轻摇头:“不碍事的,就一点小擦伤而已。”盗跖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端木蓉只淡淡道了句:“没什么。”盖聂却还是不放心,几分心疼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接下来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就交由在下来办。”端木蓉盯着盖聂,嘴角露出微微的笑:“你到时就帮着熬药吧。”看着他们那样,盗跖和少司命才松了口气。
后来端木蓉告诉盗跖和少司命,只要照她说的配合治疗,一个月后少司命除过走路便可进行一些基本活动了,两个月后便可勉强走动了,少司命听后心里舒畅多了,盗跖也欣喜万分。从那一刻起,少司命看着墨家这两位友善的人,心中那股芥蒂彻底被消磨,甚至感到他们其实很热情很亲切,而自己,渐渐被这些与自己并没多大交情的人感动,不愧为侠义之士,她心里暗暗称赞道。虽然端木蓉称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因为少司命曾复原碧血玉叶花救过她,但少司命已深知那是位外冷内热性格坚韧的女子,她也挺喜欢这类女子。更令她感动的是,这两位陪他们一起移到一处客栈住下,帮助他们,一住就是两个月。
鉴于一直住在一个地方很不保险,毕竟想要他们命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人,两个月后的一天,他们经过掩人耳目的乔装打扮后,端木蓉抱着叶儿,盖聂背着行李,盗跖搀扶着已经可以勉强走动的少司命离开了客栈,朝聚集的人多目前还算安全的墨家走去。
千里迢迢终于赶回墨家,暂无什么不安,盗跖这才注意到屋子不知何时已这般冷清,最该有存在感的人都不在,于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天明?”“他和小高雪女少羽石兰子房他们一同出远门办事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盖聂平静地答复道。
听盖聂这么一说,盗跖倒是觉得真的很怪,于是调侃道:“真意想不到,曾经那个赖住他的大叔不放的孩子竟狠心丢下大叔自己走。”“他一个人要面对的事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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