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很好奇,你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就我租车的短短时间内,跑回现场搜集了那么多证词,而且很多证词都很有用,也不是一般的询问能够问出来的。你简直比警察的效率还高啊。”
“比方说?”
“你问话过一个人,那个人不单单把有人在我们到达之前接近过车子的事情说出来,还能详细地说出那个人的衣着外貌,身高,甚至形容出他的声音……这记忆力太夸张了。”
工藤说到这里还抓了抓头发,眼里少见地划过茫然。
“而且更夸张的是你刚开始问他的时候他连这个人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后面随着对话的深入,他却把一切都交代地简直好像是看了那人无数遍……总而言之,反差很大,难以形容。”
“我用了催眠。”
“……”
“好了,工藤,我让你听录音文件不是让你夸奖我证词搜集的怎么样的,你是侦探,麻烦想想怎么从这些证词里发掘出更大利益的东西吧,我们很快就到了。”
“说的也是,不好意思,我反应有点大。”
“是啊,反应很大。还有一分钟,我劝你最好把你身上湿漉的衣服换掉,别把我找来的干燥衣服荒废在一边。”
“哦……抱歉。不过平良,你连手机都没带,带了钱包?没钱怎么买衣服啊?你不是偷的吧?”
“你爱穿不穿。”
……
命案现场。
——具体地点,某贵族小区,某高级住宅。
正如肯所言,这里,可是有着不少的“精英人士”。
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这两位刑警就不用说了,倭文静由于是嫌疑人近江洉的导师、又是警视正的身份被请来。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跟警察有相关的重要人物。
一个是正穿着福尔摩斯服装晃悠的白马探,他老早就在这附近了;还有一个是毛利小五郎,他是被委托了任务,跟踪一个人,恰好跟到这边来的。
被跟踪者和委托人,好巧不巧,都是浅间公司的工作人员,虽然算不上位高权重,但掌握一定实权是有的。
毛利跟踪的那人,名为佐伯山。
而委托毛利办案的人,名为贵川小娜,同样被请了过来。
因为这次的死者,就是贵川小娜的奶奶,贵川女士,还养了一条名为二次郎。
——没错,这位贵川女士就是黑泽银前不久拜访过的那位贵川女士,他还在狗的“帮忙”下,找到某工地,然后进行推理,找上了蜘蛛在日本的大本营。
现在这位贵川女士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家中。
而且,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极有可能是毛利小五郎。
据毛利小五郎所说,他跟踪佐伯山来到这里时,亲眼看见佐伯山进去,五分钟之后又慌慌张张出来,他心下疑惑进去看了看,就发现了躺在客厅里的贵川女士。
所以匆匆赶来的贵川小娜特激动地攥住了佐伯山的衣领,高声质问对方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佐伯山脸涨得通红,自然摆头说不是,可贵川小娜哪里会相信,于是两人争论得就差没打起来了。
而另一方面,警方却有着不同的见解。
第三百一十五章 进不去()
专挑浅间公司里的人犯案的凶手暂时还没抓到。
而前夜一条先生的死亡,打破了凶手按照被害人名字顺序杀人的规矩,所以警方将这件案子排除在外,不认为这是连续杀人案的其中一环。
因为这起案件的真凶是尾崎光伏,在前几宗案件之中,尾崎光夫有不在场证明,他也不可能是与浅间公司有关的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所以这不是连续杀人案中的其中一环。
警方如此以为。
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却是还有一个矛盾点存在。
连续杀人案,是按照一天死一个的形式,葬送一个与浅间公司有关之人的生命。
如果那天一条先生的死亡不归于连续杀人案件,那么凶手那一天就没有犯案,这和对方表现出来的固执不同。
还有,接下来连续杀人案也没有再兴起。
——或许,是他们把尾崎光夫,把近江洉软禁了起来,才会造成凶手无法犯案的原因。
凶手可能就是尾崎光夫和近江洉的其中一个。
昨夜,尾崎光夫死去。
这是连续杀人案件在继续的标志。
如果把一条先生、尾崎光夫的死都归于连续杀人案件,那么,很明显了,凶手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近江洉。
而且不可否认还那么凑巧,他刚离开警察的视线,这里又爆发了一场案件。
目暮少见地进行了一番推理,还振振有词。
倭文静当然不可能认同,觉得目暮十三说的尽是些歪理。
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警视厅前辈就直接在现场争执起来。
当然,用争执来形容可能不太确切。
目暮是警部,倭文静却是警视正,级别比他高,目暮也不可能太过顶撞倭文静,他也是生怕脾气不好的倭文静一个炸毛直接把他从警视厅丢出去,那样子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目暮和倭文静指尖,用倭文静单方地唾液横飞来形容倒是更恰切。
目暮一脸苦笑想要让倭文静冷静下来好好洽谈,但倭文静反倒是发飙得更加厉害。
总而言之,这边倭文静跟目暮大闹,那边佐伯和贵川争吵,场景正是激烈得不能再激烈了。
现场的其余警察冷汗淋漓,想要劝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当做自己没看见没听见,鉴识科人员就更是如此,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命案书,埋头工作。
佐藤懒得去掺和争吵,倒是在旁边询问起白马探一些相关内容,比方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生长的环境导致白马探拥有比常人更优秀的教养,对待女性更是彬彬有礼,尤其是面对一位警视厅警花时,白马探不可能含糊,但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白马探尽量讲得通俗易懂,却不会给予人一种一笔带过的敷衍感。
“就是说,你最近调查到某个案件,然后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那个案子结束之后,又来看看?”佐藤总结了一下白马探的话,问道。
“对。”白马点头,“河道夜晚出现白光,附近还有人在逗留徘徊,我觉得这很可疑,就准备来弄清楚,但在询问目击证人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就跟过来看了。”
白马探一边说一边指向了一边的毛利,对方很忙,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然肯定对白马探的话回击。
对,毛利很忙,这房间里忙得不务正业的可能就是他了。
别的人吵架的吵架,视而不见的视而不见,继续调查的继续调查,审问的继续审问,就他在哪里逗趴在地上名为二次郎的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佐藤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看样子你是撞见了他跟踪佐伯山先生了?”
“对,我就跟过来了,所以,如果毛利先生是第一发现者的话,我也勉强可以担当第二发现者。”白马探说完,默默看了一眼地上的血,遗体已经被清理走了,但他这次的心根本不像是处理以前案件时的平静。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对这么慈祥的贵川女士动手,简直禽兽。
是的,白马探在调查过程中,也受到过贵川女士的照顾,所以他对这次凶手的容忍度几乎降到了零。
“我会将一切大白于天下。”白马探以侦探的身份发誓道。
佐藤笑着看着他:“日本果然是后浪推前浪,你们这些高中生侦探,一个比一个自信。我是承认你们的能力都不错,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好了。”
白马探并没有再说什么相关的话。
而佐藤谈完之后,也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跟白马探客套几句之后,转身去询问毛利小五郎了。
只是她在背后叫毛利小五郎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几声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佐藤绕到毛利面前叫了一声,对方才回神,惊醒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但很快定下神,站起身,开始和佐藤谈起正事。
出了命案,侦探所谓的保护隐私,自然不复存在。
毛利小五郎把自己所知道的相关信息,倾囊而出。
两人谈论得越发热络。
白马探的目光在经过渐入佳境的佐藤时,不由感叹日本警察办事的果然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
感叹完之后,白马探转身,准备把信息整理一遍时,这时候却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先生,你们不能进去,这里是命案现场。”
“我是侦探。”
“侦探也不可以。这里是命案现场,即使你有侦探执照又怎么样,这件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没有任何权利插手。”
“我……”
工藤的脸色涨红,一脸的不爽。
他以前是受过不少这种待遇,但是自从他高中生侦探的名誉宣扬出去之后,他又跟目暮十三有着一定交情,每次的命案现场,他可以说来去自如。
之后变小成了江户川柯南,即使身形受制,但是有毛利小五郎这么一个前刑警现侦探在,他要偷溜在命案现场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被打一顿就是了。
可是现在——
悲催的他没有正规身份,只能以江户川一的落魄身份,不,现在连江户川一这个身份都不能用了,他只能稍作易容,又换了一个身份来此,却搞得连命案现场都进不去了,真是倒霉。
其实工藤也不准备掺和这件案子的。
他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完全不准备理会这些案子。
但是肯刻意打电话过来强调,他不做不行,想要做,却根本没办法做。
这是一个死循环。
好在工藤的运气还算不错。
正当他和门口尽职尽责的刑警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福尔摩斯服装的高大青年从里面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赤元警察?”白马探走出门口,问道。
第三百一十六章 欠人情()
“是你啊。”赤元听到白马的声音不由得转头,然后就是苦笑,“还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说自己是侦探,硬要进来,说可以帮助破案,这真的让我很头疼啊。”
“侦探?”白马眯起眼睛,注意力集中到了工藤身上,对方的身上,有他同类的味道,当然,这不是鼻子闻出来的,而是一种同职业者相互之间的预感,“你吗?叫什么名字?”
“平良一。”工藤新一非常爽快地回答。
一边的平良鲛:“……”真是服了这个人的取名水准了。
“平良一?”白马咀嚼了这个名字,“很简洁的名字,也很好记。”
“告诉你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不可以。”白马探一笑,“这里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这是普通市民都知道的规矩,你一个侦探怎么就不清楚这常识呢?”
“那你呢?”工藤上下打量白马。
他同样可以感知到白马的身上有一种同类的气息。
既然白马可以在现场悠荡,他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第二发现者。”白马淡淡回应,“所以我是案件的相关人,以案件相关者的身份留在这里,又以侦探的身份参与调查。但你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侦探罢了。”
“不能通融吗?”
“自然不可能。”白马冷漠地回答。
工藤的脸色一暗。
他无从反驳白马探的话,于是他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拽着在他旁边的平良鲛,转身加快了脚步:“走吧,进不去也没办法,肯那边……”
“等等。”
工藤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马探却仿佛发现了什么,倏然出声叫停。
工藤微微一怔,转过身来:“有什么事情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白马死死盯住了他,不,准确来说,是他身边的平良鲛。
工藤下意识眯起眼睛,给白马探的视线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后者可以更清楚地看见平良鲛。
果然,目光真正触及到平良身上的时候,白马踏步就走了过来:“平良同学?”
平良鲛抬头看向他,默默嗯了一声:“白马同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马站定在平良鲛的面前,目光主要集中在对方的腹部,“你那里的伤口应该还没好,最好在医院好好躺着。还是说,有人不让?”
“伤口处理好了,如果没有剧烈运动的话,是不会太疼的。”平良鲛面色如常,“正常运动还是可以的。”
“病人还是应该好好养伤。”白马探说道。
他对平良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在学校里,平良鲛就是一个温和的学生,对待师生都彬彬有礼,而在昨天他是见识到了平良鲛新的一面,虽然对方的身份有些特殊,特殊到他想要报警……
不过,看在对方和蜘蛛是敌对的份上,又已经改邪归正,邪的时候做了什么事他白马探也不知道,而且白马不久前刚刚收到了黑泽银的录音笔,录音笔里以蜘蛛的声音为主角提到了不少平良鲛的可怜事……
白马探还是决定以平常心对待对方一段时间。
“我会的。”平良鲛脸色平静。
白马探对于平良鲛客气之中带着疏离的态度带着无奈,总觉得两人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颠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多放什么心在这上面,很快问道:“德丰呢?”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平良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白马探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进来吧。”
“行啊,谢谢,走了。”三个短词,分别是对不同人传达出来的意思。
平良鲛拉着呆愣的工藤跟着白马探进去。
赤元以及其他镇守着的警察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三人。
说好的不能通融呢?
……
“喂,你认识他?”
“我同班同学,白马探,英国留学归来,和你一样是一个高中生侦探。”
“和你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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