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看他还是一脸的不放心,灵溪只好说道:“那不如你拉着我,这样我就不会掉下去了。”说着便把手伸了过来,易流川没有犹豫,便一把拉住她。灵溪摘好一些就递给他,他就放在在一旁,不一会就堆了许多了。“易公子,你拉紧一些,前面有一株长的很粗实的,那个入药一定很好。”易流川便向前挪了挪,让灵溪能够摘到那一株,可灵溪毕竟个头太小,手也不够长,只能不断地往前,“再前一点,再前一点。”两个人就这么一点点向前挪动,易流川只顾着看紧灵溪,完全没注意脚下的情况。灵溪已经下到陡坡之上,易流川站在边缘拉着她,突然脚下一松,他一时只顾着灵溪,而自己的脚却因突然的松动而崴到,这么一来他便失去了平衡,而灵溪就在这时,用力扯断血藤,突如其来的作用力让两人毫无防备的向坡下滚了去。
两人抱成柱状一路翻滚,就在落定前的一刻,易流川一个翻身,用脚死死地定在地上,两人便停住了,而他也成了肉垫,灵溪就这么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
千百年的等待,只为一刻的拥你入怀!
待两人平静下来,灵溪连忙起身,看着身下易流川紧皱着的眉头,灵溪一时不知所措。连忙要去扶他起来,而猛烈地撞击让他一时无法起身,更严重的是脚上的伤,刚刚过度的用力让本就崴了的脚更是剧痛难忍。“易公子,你还好吗?”灵溪着急地询问着,看着他慢慢舒展眉头,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恩,我没事。”费了好大劲,易流川坐了起来,整理了情绪,灵溪连忙褪去易流川的鞋袜,脚踝处已经明显的红肿了,就那么忽然的,灵溪红了眼眶。看到她这个表情,易流川便安慰道:“没事的,只是小伤。”“都肿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都是我不好。我…”看灵溪紧张的表情,有那么一刻,易流川反而很庆幸自己受了伤,看到他竟然笑了,灵溪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还笑,跟个没事人一样。”“你不是大夫吗?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易流川倒是说得在理,眼前就有一位医药世家长大的大夫,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趁他说话间,灵溪伸手去试探了一下他脚伤得程度,“还好,骨头都没事,只是脱臼了。”“那接回去就好咯。”听易流川的语气,这治伤就好像弯腰捡东西般容易似的。“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可以帮你把骨接回去,可以让你勉强走路,但我们医术有限,还是得让我爹或是哥哥帮你仔细治疗才好。而且肿的这么厉害,还需要敷药才行。”看了看他,灵溪正了正色说道:“你忍着点。”说完,灵溪轻轻握住他的脚踝,易流川咬了咬牙,只听咔的一声,灵溪便说道:“好了。你先起来,看能不能走。”在灵溪的搀扶下易流川终于站了起来,见没什么大碍,两人便一路跌跌撞撞得爬上山坡。易流川强忍着脚上的剧痛,汗水已经沁湿了衣服,灵溪收好药草背在身上后,赶紧扶着易流川往山下走,但速度就大减了,走了许久才走出不到一里路。而这天越发的闷热了,大片的乌云让天色一下暗了下来。
“轰隆隆”一声惊雷,两人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易流川提议道:“灵溪姑娘,看着天色是有场大雨要下了,就我们这速度估计要走几个时辰才走得到,不如你先回去吧。”听他这么说灵溪生气的制止道:“那怎么行,我走了你怎么办?”易流川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让你先走一步,你可以去衙门叫人来接我便成了。”说话间这雷声更大了,灵溪一把扶过易流川,说道:“马上要下大雨了,我是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说着,便要往前走去,“可是,这样下去你便要陪我一起便成落汤鸡了。”易流川自然是不愿意让灵溪被大雨淋湿,可灵溪却不在乎,反倒问道:“那你就可以为了我而受伤了?”见说不动灵溪,易流川只好作罢,只能依着灵溪,在她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回走了。可没走几步,噼里啪啦的雨点就打在他们身上了。易流川无奈地说道:“看来老天不作美了,看着荒山野岭的,又没个避雨的地方,我们都要便成落汤鸡了。”被他这么一说灵溪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想到‘“对了,这附近应该是有个山洞的,我以前和少城哥哥也去那避过雨。恩,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思考了一下,灵溪叫到:“我想起来了,在那边。”顺着灵溪手指的方向,易流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去吧,这雨随时都可能下大的。”达成一致意见后,两人便朝着灵溪记忆中山洞的方向走去了。
第二十三章 灵溪之草()
第二十三章灵溪之草
百草堂中,李心柔望着外面倾盆的大雨叹道:“溪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又没有带伞,这可如何是好?”,而这边,灵之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到娘如此感叹,便停下手中的活说道:“娘,你要是不放心那我一会便去山上寻她。”李心柔摇了摇头,“眼下病患如此之多,你爹又不在,你也是分身乏术了,我看还是我去寻她吧。”说着就要去拿伞出门了,灵之连忙制止到:“娘,这么大雨你上哪寻她去,溪儿那么大的人了,再说这磨山她比谁都熟悉,她定能找到避雨的地方,不会有事了。”“是啊,婆婆,那易知府今日也跟溪儿上山采药,有他在不会有事的。”一旁的馨儿也宽慰着,听了这话李心柔便也安心了一些,倒是灵之,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奇怪了,“还是早点弄完去接灵溪回来吧”,心里正想着,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呻吟,灵之连忙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病人问道:“是这里痛吗?”见那人痛苦的点点头,灵之又抬起头,望着药堂里其余的七八人问道:“你们也都是这里剧痛?”大伙也都呻吟着点着头,“你们都是在城南掘井的?”得到众人的肯定后,灵之又问道:“这种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灵之问着身边的患者,那人答道:“今日用完午饭之后便这样了。”“那今日可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待灵之详细询问一番之后,有了结果,便取了药材,吩咐几个学童下去煎好,眼下等药煎好后还要给病患服用,之后还要看效果,怕是一时半会出来了门了。
这边,灵溪和易流川已经躲进了山洞之中,虽然是找到避雨的地方,但这雨下的太急,两人还是被淋湿了。两人一边拭去脸上、身上的水,一边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傻笑,“看来,我们变成落汤鸡了。”易流川无奈的叹道,而这灵溪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呵呵,对呀,而且啊,你还是瘸腿的落汤鸡!”似乎忘了易流川是为谁而受伤了,灵溪还这般戏弄于他,易流川到不生气,反倒慢慢挪到灵溪身边,说道:“你看你,顾着笑我却不管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了。”伸出手将因雨水打湿而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到了她的而后,无限温柔,“这样就好多了。”突然的举动让灵溪有点不知所措,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两人不自觉的有些尴尬了。易流川欲言又止,而灵溪为了打破这种气氛,笑着说道:“我去生点火。”说着,便转身去拾山洞中的枯枝败叶,不一会,一团火焰就照亮了整个山洞,空气也在这八月天里显得温暖起来。
把易流川扶到一块大石上坐好,灵溪蹲在一边说道:“你把袖子卷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滚下山坡时,易流川只顾着将灵溪抱在怀里,自己却一路擦着野草藤蔓、细石泥块,手臂上也划出道道血口。不过一路山他都细心遮掩了,以为灵溪不会察觉,不料她却是知道得清楚,看来没办法了,他也只好乖乖的一层层抡起袖子,越往里,衣服就越呈现出血的颜色,到贴身的那件袖口竟被血染透了,最后伤口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灵溪眼前。虽然是生在医药世家,从小对各种大伤小伤都司空见惯了,不过眼前看到易流川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灵溪还是心里一沉,不只是伤口吓人,更多的是这伤是为她而受的,不然现在顶着这血淋淋手臂的就是自己,咬咬牙,从怀里拿出手绢,轻轻地拭去伤口上的秽物,看着易流川在微微握紧的拳头,满心愧疚的灵溪却不知要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地、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待伤口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了,灵溪便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个扁扁的小瓶子,“还好哥哥给我准备了这个,正好派上用场。”说着便拔开瓶塞,小心地将药粉撒在易流川的手臂上,抬起头,看着易流川拧紧的眉头,灵溪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撒了这个药粉不会痛的啊。”看着灵溪想不通的样子,还将药瓶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自言自语到:“不可能啊。”易流川笑道:“别担心,不是痛,而是我在想,你们做大夫的都喜欢随身带着药么?”听到易流川这样的疑问,灵溪嘟了嘟嘴,“也许吧,不过这些都是哥哥给我配的,我从小冒冒失失的,老是弄伤自己,可我呢又偏偏喜欢往这山里跑,哥哥怕我受伤,又担心我被蛇虫鼠蚁咬到,所以就给我准备这个救急锦囊。”说着,便塞好瓶塞把小药瓶放回了那个精心编制的布袋里了。
看着手臂上的白色粉末,易流川问道:“这样就好了吗?”灵溪一边起身去拿药篓,一边答道:“还没呢,药粉只是止痛的,要想伤口快些愈合,还需要这个。”说着,从背篓里拿出一株小花,准确地说也不能称之为花,这株植物通身圆形翠绿的叶子,只在顶端有一朵小到可以忽略的白花,这样子反倒叫草更为适合。“咦,这种药草为何物我还没有请教你呢?”易流川今日跟着灵溪上山采药,虽然受了伤,但却是认识了不少药草,这些,可是他在皇宫大院里不曾接触过的。坐到易流川的身边,灵溪一边摘下叶子,一边回答他:“这个就是止血草,能够快速止血,对帮助伤口愈合也很有疗效的。”说话间,她的手里已经摘好了一把叶子,扔下光秃秃的根茎,灵溪双手合掌,用力的按压着手心的叶子。易流川一边看着灵溪的动作,一边问道:“止血草?它就叫这个名字?”“恩,是啊。”“难道没有别的更雅一些的名称么?”易流川很是不解,这朵小花虽不及牡丹华贵,梅花傲然,但也是清新脱俗,怎叫的这么一个名字呢?
灵溪继续着手里的活,叹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附庸风雅,一个药草而已,我们行医之人只管其功能疗效,能否治病能治何病,哪管其名称雅或俗。”想不到从这么个小姑娘嘴里到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易流川不禁笑了起来。灵溪一边把揉好的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一边无奈的说道:“好啦,你别笑了。实话告诉你吧,这番话是我爹爹说的。其实我以前也这么问过我爹。”顿了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裙摆,看来已经被火烤干了,便用力扯下一段,小心地将药草与伤口包在一起,“我当时也是问他,这花如此清秀,为何不起一个更好听的名字。爹爹就对我说了刚才那番话。”说完,将易流川的手放好,又伸手去给火堆添了添材。“那我们为它起个名字如何?”听到易流川这么说,灵溪有些质疑:“可以么?这些药草的名称是先祖传下来的,哪能由我们擅自更改的。”易流川倒是不在意“自然是可以的,虽说是前人传下来的,但是待给它取好名字,便可自我们这一代传下去。”灵溪思索了片刻,问道:“那我们叫它什么好呢?”看着处理好的伤口,易流川便开口提议道:“恩,不如,就叫它灵溪草吧?”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提议吓到,灵溪连连拒绝,“那怎么行,如何能用我的名字。”不顾灵溪的否定,易流川捡起只剩下的被拔光叶子止血草,对着孤零零小花说道:“以后我就叫你灵溪草咯。”转过脸来,对着“灵溪草”,又像是对着灵溪说着:“那就这么说定了!”全然不顾一旁灵溪一脸奇怪的表情。“好了,怕了你了。”听到灵溪这么说,易流川拿着光秃秃的“灵溪草”得意的晃了起来,灵溪紧张地说着:“你别乱动。”看了看自己的手,易流川不在乎的说道:“放心了,没事的。”灵溪倒是不乐意了,“怎么说我才是大夫呢,有没有事我比你清楚,你得听我的。”听他这么讲易流川笑道:“是,代大夫!”说完两人都笑了,易流川又说道:“你姓代,又是大夫,这么叫起来很是奇怪呢。”灵溪也撇撇嘴,“是啊,我也这么认为的,每次别人喊我爹‘代大夫’我跟哥哥都觉得很奇怪,所以哥哥一直让别人喊他名字。”
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两人在山洞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对了,灵溪姑娘…”听到他这么叫,灵溪便插话说到:“易公子,不用如此见外,以后叫我名字吧。”听她这么一说易流川也意识到两人相识这么久,可以算得上是知交了,但两人却一直“灵溪姑娘”“易公子”的称呼着对方,确实很见外,便笑着同意了,“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灵溪想了想,“恩,家人都叫我溪儿,少城哥哥叫我灵儿,不过少城哥哥说‘灵儿’只能他一个人叫,所以你就叫我…”“灵溪。”还没等灵溪说完,易流川便说道:“我以后就叫你灵溪吧?”不知为何,当他听到皇甫少城有专属的叫法后,也希望自己能够与众不同。“灵溪,对哦,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那好吧。”还好灵溪满口答应了。“那你以后也不要‘易公子易公子’的叫我,见外!”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搞怪的笑容,“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见灵溪这么问,他一时也想不出,毕竟这‘易流川’也不是他的本名,可又不能将真名告知于她,所以他索性答道:“随意,你叫什么都好,平时也很少人叫我名字的。”他这么一说灵溪倒是乐了,便打趣道:“呵,那倒是,你是知府大老爷嘛,谁敢直呼你的名字。”突然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易流川倒是很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赔罪,“怪我鲁莽,说出此等大话,还请灵溪不要见怪才好。”这下灵溪更乐了,“好啦好啦,我哪有怪罪于你。既然你叫我灵溪,我就依法炮制,叫你流川咯。”如此,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