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因为不是节假日,我很容易的便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
说起我的老家不过是东北的一个三线小城,名叫辽城(假名),其意取平安祥和之意,从我所就读的大学这个城市坐普通火车回去需要三天,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我回家的时候只是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背着个小包,一身轻便的就上了回家的火车。
一路上我都只是呆呆的看着车外的景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耳边总是不断的回响起老爸的那些话,身边的事物都变得好似不存在,就连我脖子上的珠链,我也都懒得去碰。
浑浑噩噩的混到了第三天早晨,火车终于到了站点,我拖着行李走下火车,脑子里混浆浆的,脚步也虚软的难受。
就在我准备下到出站口地下的台阶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凉嗖嗖的声音道:“小心!”接着,我的身子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向左侧的护栏。
我吓得思绪瞬间回到了正轨,身子也实实在在的撞到了护栏上,疼的我是龇牙咧嘴,我气愤的回身想找那个推我的人时,却见一块铁板不知道从哪里飞落而下,直奔地下通道的下坡楼梯,所经之地正是我方才站着的地方!当时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傻了一半可后来回想这事,假设我还浑噩的站在原地往下走,恐怕此时便是我脑浆迸裂的惨烈一幕了,我也会马上上新闻,扬名立万了!!
随后我条件反射的顺着那飞过的铁板向下看,此时就看到下面如蜂的人群四处逃窜,拥挤,喧哗一片,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此时竟被逃窜的人群挤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铁板落下的方向竟正是那个女人跌倒的地方,我见状心里一紧,电光火石间,我想都没想,踉跄着便跑到了那女人身前,也不管那铁板会砸到我哪里,只是用尽全力将那个女人向一边推,身子则是护在他们身前。
转瞬,就听“哄”的一声,铁板已经落了地,我被震得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就见铁板正稳稳的落在我的身侧,我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竟没有受一点伤,只是我的外套被铁板划开个大口子。
被我推开,惊魂未定的女人此时双眼呆愣的看着那铁板,而我则双腿一软坐到地上苦笑道:“妈的,真是捡回一条命去!”不过我躲过这铁板真是蹊跷的很,那个在我耳边叫我小心的男人声音到底是谁?我环视了周围那些回来看热闹的人群,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吼道:“看热闹的看够了,就过来扶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正当我话落,一个显得很壮实的白胖子从人群中挤出来,身上穿着件花哨的卫衣,手里抓着个iPhone,骂骂咧咧道:“一个个熊包,这给胖爷挤得!”他边说着话,边快步的走到我身前,将我和女人拉起身,又安慰了一边的女人几句,帮女人抱着小孩,然后很是敬佩的冲我道:“小哥,有种,哥们佩服!咋样,身体没啥事儿吧?”
我摆摆手,之后就连说话的力气也都没有了。
很快一大批铁路工作人员跑来处理情况,一个带头模样的中年男人跑过来扶我,一个劲的道歉,说是铁路修补车站棚顶,机车出了故障之类的话。
我挥挥手,叫他去扶那边的女人,然后淡淡道“我这没事,那大姐和孩子一定吓坏了,你照顾他们吧,我这有急事,得走了。”我说着转身便下了通道。
那个扶我起来的胖子见状,忙将手里的孩子递给中年人,然后快步的跟上我,特意扶我出了火车站,还帮我拿行李,拎包裹,帮我叫车,特别是还掏钱要提前付车费。
我赶忙拦住道“胖哥,你这样就见外了,我身上有钱。”说到这我心里叫苦,有钱是有钱,就剩十块钱。
胖子瞪眼道“这什么话说的,我可没见外,老哥真是把你当兄弟,刚才那情形,要放了别人,谁敢舍身相救,这叫啥?这叫英雄气概,人民的楷模,胖爷我就爱跟你这样人交朋友。”
我抓抓头笑道“啥楷模,我就是爱管闲事,都是应该的。”
胖子道“别这么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肯舍身相救,那是圣人,哥哥佩服。”
我还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平时在学校,不是被人叫痞子,就是被人叫流氓,这大高帽子一带,我这脑子也就晕晕乎乎,脸发热,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就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突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哎!我说你两个,上不上车,我可没空听你两个在这吹牛x!”
第四章 枯塔诡畵之人头蜘蛛!()
“哎呦呵,小哥也是城东那片的啊!真是有缘啊!”这是那个胖子的声音,没有想到我竟然和他的家住在一个片区,他借着这个由子还是把出租车费给付了,最后我也就搭着他的顺风车往家回。
“如果不嫌弃,以后咱哥两个就是哥们,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哈哈!”胖子和我挤在车的后座上,眯着不大不小的细眼睛看着我,我都快要被他挤得贴到车窗外面了,本来这北方夏天就热,再加上他这个大火炉,我都快热迷糊了。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道:“好好好,你说啥是啥!太热了,咱哥两个坐开点。”
胖子见我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说自己怎么肥,抬眼就瞪前面的司机道:“我说,你这车上怎么没开空调,是想热死我兄弟啊!”
司机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这哥们,我这车都老成这样,哪来的空调,要是想要空调车呀!”他说着,指了指外面飞驰而过的新型出租车道:“您现在就下车,去找那样的,咱这没开多远,就收你十块钱。”
“我去!你当我外地人坑啊!就走不到三公里,起步价才多少!”胖子说着就要上手。
我忙拉住道:“胖哥啊!你就安分一点吧!”我说完,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你也别逗他了,还按原道走。”
我给他们台阶下,他们便也都识趣而的同时停了口。
其实也是怪那胖子太过张扬,一路上闹个不停,我早就看出那司机不耐烦了,就连我也快受不了了。
胖子似乎也有些自知之名,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再闹,看了我一眼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呦,对了,这一路上的,我都忘问小哥你叫啥了!”
我苦笑一声道:“我叫景夕,景色夕阳的景夕。”
“好名!一听就有文采,看景兄弟这模样,肯定是个高材生!”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死胖子已经不知道怎么夸我好了,现在开始硬往上砸词儿!
我见他问了我的名字,我也就理所当然的问了一句:“那胖哥你叫啥啊?”
胖子一愣,好像还没从夸我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也许他已经想好下一句夸我的词儿,但是被我这一问,一下子就都忘的烟消云散:“我……我,啊,景兄弟就叫我秋昊就行,要是不见外叫我胖子,肥仔!咱们不也没差多少岁吗!哈哈。”
我看了看他那张大肥脸,说句老实话,怎么看怎么像个中年老男人~
这时前面的司机突然发出嗤笑的声音道:“呵!原来你们两个不认识啊!小胖子,你这一路上没完没了的夸那小哥,我就奇怪了,到底你们这是碰到啥事了?”
胖子一听这话,忙趴到前面的座椅上开始给那个司机讲述火车站的经历,里面添油加醋的,说的好不热闹,我则终于有了空闲,斜过头看向外面飞驰而过的一辆辆轿车。
就在我的视野很快就要因为发愣而变得模糊的时候,我的眼中却映入了一个看着很是熟悉的身影,就在马路的对面,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个子高挑,站在一颗种在路边的银杏树下,带着一股驱散暑气的冰寒气息。
我忙坐直身子,向那个身影看去,可是眼前就好像花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人,我转头盯着那棵银杏树,却只能看到那树下的黑色树荫了。
“咋了,景兄弟?”胖子转头看我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忙关心的道。
我抓抓头道:“别景兄弟了,就叫我小夕吧,我认识的人都这么叫。”我说到这,回过头,向车前面看去,就见一处密集的居民区出现在路两旁,我忙道:“就那边了,开到居民区入口就行了。”
司机道了声好嘞,声音里显得很是激动,显然这一定是被那胖子的一嘴好口才说的也开始佩服我了,瞬间多了一个粉丝,我甚觉亚历山大。
等我下车的时候,那司机居然还很是赞赏的说道:“现在好小伙不多了,好样的!哥赞你!”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头对胖子道:“胖哥,那谢了,我就先回去了。”
秋昊忙道:“好嘞好嘞,真不用哥送了?”我忙摇手,胖子道:“行,刚才我们也加了电话,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啊!别见外。”我忙点头道别,快步进了居民区。
说来那胖子还真是热心,热心的都有些吓人,不过那情景,就他没看热闹热心的出来扶我,我也很是感激。
我心里暗想着,脚步加快,转过几幢居民楼,盏茶功夫,我就来到了我所居住的居民楼的楼下。
这是一座处在是居民区深处的老式的六层灰色水泥楼,楼顶还长着一颗不死的榆树,这里要放在十几年前,可是辽城人人羡慕的高端居住地,那时的老爸老妈也是风光了一阵,不过如今辉煌已成了过去,而我家一直没发达起来,平平凡凡的,也就一直住在这里。
以前一直在这里进进出出,没感觉哪里奇怪,可是这一次回家,站在楼下向上看的感觉却是格外的诡异,仰头向上看整幢楼,竟有种鬼气森森,无半点人气之感。
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吧!还是快些回家看看情况吧!我想着,抬脚便进了楼门口。
蓦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夏日的酷热在这楼道里竟瞬间烟消云散,我被这骤变的气温搞得后背汗毛直竖,头发根都发炸。
怎么会这么冷呢?我搓着手臂,向楼上走,我家是五层,老式的楼道里,楼梯有高有底,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爬到五楼,这才大口吸气,站直身子,而在这一层,寒冷之气更甚。
四面静谧的吓人,就好像整幢大楼就只有我这个喘活气的一般,我走到中间的那扇门前,敲了敲门,为了能暖和一点,便大声冲门里喊有人吗?没错,这就是我家的门,可是门里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紧张的咬了咬嘴唇,从背包里掏出钥匙,犹豫了一下,将钥匙插入锁洞,轻轻打开房门。
谁知一开门,门里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稀薄昏暗的光线透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正常来说,像我家这种老式楼房里的光线是很好的,更何况我家是向阳面,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黑暗的!而我一把拉开我家的门时,那透骨的凉意便汹涌的从我家的屋子里涌了出来。
我惊讶的向后一退,暗想难道是我家的空调一直没关?可这冷气冷的有些过分了吧,难不成要把这变成冷冻库不成!?
我抱着双臂,被冻的跳着小碎步,颤抖的叫道:“爸!妈!你们在吗?”我一边叫一边往屋里走。
后来想,我当时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我竟然还义无反顾的走进去,冷成这样,哪个活人能受得了?但当时也是太担心爸妈,或则更多的是对这些奇怪现象的好奇吧!
不过我的脚步放的很轻,因为内心深处总感觉这屋子的黑暗里应该有什么很不妙的东西。于是我就像个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走进家门,又小声的呼唤了一阵。自然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不过也没发现为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我佝偻的腰便慢慢的挺直了起来。
此时我已经走了客厅,记得客厅和走廊链接的地方便有个电灯开关,于是我快速回身,摸索着按开了一个按钮,果然,啪嗒一声,灯便被我打开了。
屋子里瞬间一片光亮,我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刚要仔细看看四周的情形,谁知一股恶臭却扑面而来,还没等我反应,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双大的惊人的黑色眼珠,我吓得张大嘴巴就要叫,但是身后却传出一个冰冷的喝声道:“别呼气!”那声音刚落,一只手便扣在了我的脸上,而我的身子便被那只手拉坐到了走廊里!
我的屁股狠狠的坐在了硬邦邦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疼的我闷哼了一声,不过当我仰头看向头顶的景象时,我便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了!
就见在我头顶,一个一米见宽的巨大黑蜘蛛正掉在我方才站着的上方,那蜘蛛的八只爪来回舞动,好像要抓什么的样子!见这巨大的蜘蛛长满黑毛,全身散发着恶臭,而最为恐怖的是,在那蜘蛛的八只复眼中间,竟长出一个人头,人头被一根长在蜘蛛身上的黑毛肉柱控制着,来回摆动,还做出各种狰狞的表情!
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我惊恐的颤抖着,回想起父亲的声音,难道父亲所谓的东西就是这个,而父亲之所以来不及解释,一定也是碰见了这个东西!
我环顾了一下屋子里我视线所及之处,窗户上,地面上,全是奇怪的黑色物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我的心却紧绷起来,暗想难道老爸老妈出事了不成?如果真出事了,便必然是这个东西搞的!
瞬间,一股怒火从心而生,我竟有种想要扑过去,和那鬼东西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
“不要动!”蓦地,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到我的耳中,将我混乱的思绪拽了回来,而后拉住我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接着我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我身后咻的一声窜了出来,一道寒光划过,噗的一声,那掉在客厅棚顶的鬼蜘蛛那复眼便被开了个大口子,支撑人脸的黑色肉柱也耷拉了下来,只不过还留了一点点墨绿的絮状物连接着主体未断开。
豁然,一声凄惨刺耳的嚎叫从那蜘蛛的人脸嘴里叫了出来!
而此时我才看清楚,那个窜出来的人竟是那个在鉴赏大会上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此时他背对着我,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满是墨绿的液体,却依然包裹不住其上的寒气,而那鸭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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