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月虽然渐渐地收起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她却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夏侯府里也看到过这样的黑猫,于是她又开始对麟王询问起了关于黑猫的那些传说。
“听说黑猫是不祥之物,可我听说黑猫是辟邪的,也不知道这种以为对不对?”
夏凌月忽然想起了林嬷嬷说过的民间传言。
“黑猫一般会主动的去不干净的地方压制邪气的存在,所以有邪气比较重的地方总是有黑猫出现。因为这个缘故世人才会误以为碰到黑猫是大凶,其实屋里要是养只黑猫反而可以起到大大的辟邪作用。”
麟王向她解释起了传言的误会,她也安心了许多。
他又说:“玄猫,辟邪之物也,易置于南,子孙皆宜。玄猫,就是黑猫,是具有辟邪功效验的,后人大概是只从表面现象看,所以才会觉得黑猫一旦出现便会有厄运发生。便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罪责都推在黑猫的头上,易置于南,其实是说养在门口最好,一般大门都朝南开。子孙皆宜,是说会一直管用,保护这家房子的主人甚至是后代,或者就是说这只黑猫的后代吧!”
夏凌月的担忧神色由阴转晴,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了很多。
“不过我以前在夏侯府里看见黑猫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的感觉毛毛的,难道是夏侯府里不干净的东西很多吗?”
麟王反问道:“难道你觉得夏侯府里的很清净吗?”
“当然不清净,要不然我也不会屡次犯癔症了,想想都觉得疑惑,到底是怎么了?”
夏凌月想到这些不禁暗暗地揪紧了衣角,心里的疑虑也浓郁了。
“关于你们夏侯府里出没的黑猫倒是令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也只是隐约记得曾经听人说起过,夏侯府里的黑猫好像是故去的姬氏太长公主养的,而且那还是一只御猫,后来太长公主过世之后,那只御猫便沦落成了夏侯府里的野猫了。”
夏凌月的神情略略惊喜了起来:“什么?你是说那只黑猫其实是我母妃养的对吗?”
麟王点点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而且那只黑猫跟一般的猫不一样呢!”
夏凌月急切地追问:“哪里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不一样?”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观察,夏侯府里的经常看见的野猫颜色就是两种,一种白色,一种黑色,从来不见还有第三色的野猫在夏侯府里混迹,这就是御猫与别的猫不一样的地方了!”
夏凌月对他的话疑惑不解了,她有点儿被说的晕头转向的感觉:“什么黑色、白色、第三色,不一样呀?”
麟王哈哈一笑:“其实你看到的猫都是同一只,只不过它白天跟晚上的样子会不一样而已。”
夏凌月搔首挠腮,满面疑惑不解:“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那野猫晚上和白天毛色会相继转换?”
麟王伸手就冲她婴儿肥的面颊上拧了拧,笑意盈盈的表情漾开了花。
“这回你总算是学聪明啦!没错!这类御猫的毛色非常鲜亮,光滑如水,细腻如丝缎,如果不是凑近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与其他的猫有什么不同,这就是御猫的善良之处!当时,姬氏太长公主殁了之后,这只猫便沦落成了夏侯府里的一只野猫。不过听说这类猫一雌一雄,举世仅有一对,所以应该还有一只这样的御猫,至于另一只到底在哪里谁也无从得知。”
麟王说着说着便叹息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已然是落寞不已,言谈间尽是惋惜之色。
“世上尽然会有这等事情,并且还是发生在我母妃身上,哎…………”
夏凌月也叹息了一下:“像我母妃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呢?只可惜她不在了,要是还在世的话该有多好呢?”
于是,她的脑海里又浮起了姑姑对姚纤秀疼爱有加的一幕幕场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陷入了幻象,口中也不自觉的说:“那个人要是我的话该有多好呀?”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说你也希望像你母妃一样吗?”
麟王说着狠狠地敲了一下她天马行空的脑袋,哭笑不得的神情已然是醉了。
“哎哟!你真是个讨厌鬼!总是破坏别人心里那点儿小小的美好!哼!”
夏凌月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浮起了反感的抱怨。
“不过讲真的,姬氏太长公主当年下嫁给夏侯府的时候,身边带着的嫁妆的的确确是可以买下整座华陵城呀!而且她带走的奇珍异宝还真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呢!我那时候还小,我的母后也还在世,我只记得我母后对我说过让我今后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姬氏太长公主,说她手里有可以决定我君临天下,执掌江山的宝贝呢!只不过我一直想不通那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呢?”
麟王这话令夏凌月陷入了自责的痛苦里,她蹙眉悲叹道:“可惜我无能呀!若不是我扳倒柳嫔的话,拿回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岂不是易如反掌了吗?”
她的话又让麟王呵呵一笑:“你想的倒是简单,世人对于财宝和地位大多都看的比命重要,所以你千万别以为扳倒了柳嫔就能实现报仇雪恨的愿望了!不过,如果真的扳倒了柳嫔的话倒真有可能算是成功了一半儿了吧!可问题是…………”
麟王蹙眉凝重的神情又令夏凌月惶惑了:“问题是现在想要扳倒柳嫔拿回你的东西更加不容易了,因为夏如嫣已经进宫混成了太子妃了,所以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夏凌月悲戚道:“莫非你身为麟王也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麟王叹息道:“很多事情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我要是能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一直都在卧薪尝胆的隐忍了。”
夏凌月叹了叹:“那眼下看来是真的拿那对母女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你手里现在不就握着一件夏如嫣的把柄吗?这件东西的用处可大可小,往大的说可以把夏如嫣办成阶下囚,所以我想她的狂傲嚣张一定是会收敛一些的。”
夏凌月想了想:“虽然如此,不过我觉得仅凭这半条纱袖的话,也证据不足啊!难不成你还真的相信那些滴血认亲的笑话呀?”
麟王一挥手:“你不管这么多,反正记住一点便好,这半条纱袖一时半会儿足够震慑住她了!”
夏凌月摇摇头:“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要做的不仅仅只是威慑她,必须要把柳嫔扳倒,还要把夏如嫣拉下马,这才能拿回我母妃当年留下的所有。”
麟王叹了叹道:“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已经是姜贵妃独断专执了半壁江山的局势,倘若我们不血溅山河,恐难实现报仇雪恨的大计!”
夏凌月眼波一转,神秘的笑了笑:“我看未必!”
麟王愕然。
“快快说说看,倘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自然是好事,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看也无计可施!”
夏凌月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耳前:“那就听听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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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宫铃镯引出的眼线()
“你不是说你的母后曾经告诉过你,让你今后一定要找到我的母妃吗?”
夏凌月轻声问,麟王点点头。
“其实这里面或许能找到破解这件事情的方法,我一直以为我的母妃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她一定早早就留下了几手准备了。”
麟王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
“没错!我母后曾经对我说过,说姬氏太长公主与她相交不错,她手里捏着能够制衡姜贵妃的把柄,所以让我某一天走投无路的时候,就选两条路走!一条就是找到姬氏太长公主;另一条就是囤积兵势直捣伪皇庭!”
夏凌月抿嘴摆手:“莫要轻易走第二条路,毕竟天下苍生不易,要顾及苍生安定,所有的功成名就都一定要以苍生为重!”
麟王神情凝重,眼里也带着一阵落寞。
“第一条路固然可以避重就轻,不过怎么想也总觉得时隔那么多年,有点儿难办呀!”
“我的认为就是,妘皇后的话自有其道理,我特别怀疑妘皇后让你找的应该就是那份先皇密诏吧!”
麟王微抿了一下唇齿:“兴许没错!不过我以为你母妃当年带进夏侯府的那些嫁妆已经落入了柳嫔手里了,我估计想要从那些嫁妆里找出那份先皇密诏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呀!更何况还有一点,就是那些嫁妆有没有被柳嫔挥霍掉呢?就算那份先皇密诏在那些嫁妆里,也很可能已经被当作钱财流通掉了也未可知呀!”
夏凌月神情略略焦虑,麟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些。
“哎…………到底是怎么办才好呢?普天之下那么大,上哪儿去找那份先皇密诏呢?”
她神色凝重,叹息不已。
“所以我就说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呀!”
麟王歪坐于石桌边手杵脸颊,望着远处的宫殿屋檐上那只野猫。
日暮西垂,远处层峦叠翠的树林间,宫殿的檐宇上那只野猫正在津津有味的舔着爪子,感觉看起来挺惬意的样子。
“哎…………母妃呀!您在天之灵提示我一下吧!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啊?”
夏凌月无聊的摩挲着婉间的宫铃镯,镯子上的铃铛在她的指尖发出了一阵阵“叮玲叮玲”的脆响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埋头无聊的盯着桌面,忽然“叮玲”一声,她腕间的宫铃镯上那一串的小铃铛里有一个掉落在了石桌的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
“哎呀!我的铃铛坏啦!”
她忽然蹙眉焦灼的捡起了那颗掉落在石桌台面上,已经裂开成了两瓣的小铃铛。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我看看!”
麟王见她捡起了桌面上裂开的小铃铛上的银瓣儿外壳,两人忽然眼前一亮:“哎呀!这是什么呀?”
夏凌月疑惑的伸出手指拿起了石桌台面上的一把金钥匙。
“这是一把金钥匙呀!”
麟王惊呼了一句,接着他又拿出了自己怀里的那只宫铃镯。
“难道这镯子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夏凌月忽然拦住了他想要破开镯子一探究竟的冲动。
“啀…………别!你把这镯子弄坏了,到时候怎么开启你的那些地下密道呢?如果底下密道开启不了的话,那么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全部都白费了吗?”
夏凌月的话让他顿时又犹豫了,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咱们可不可以请个专做首饰的工匠呀?起码他能够给我们打开以后再照着原样恢复过来呀!”
麟王愣了愣:“这…………不过若是专门前去请工匠的话,瀛王那边现在应该绝对是对咱们这边的一举一动都盯的非常紧,怕是会走露了风声吧?”
夏凌月沉思了良久,她的眉头皱成了一缕微澜。
“这个………………到底怎么办呢?的确是个问题哦!”
麟王也陷入了焦虑:“的确如此啊!还有一点,万一这镯子里有什么重要秘密的话,要是泄露了出去岂不是很麻烦?”
夏凌月也嗔怪了起来:“你也真是的,怎么把你密道机关的设计托付在这宫铃镯上呢?而且还设计的挺复杂,一百零八道机关的样式都全部托付给了这对镯子!你是怎么想的呢?设计的时候又没有预留一点其他的备用办法,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麟王有点儿委屈了,他对夏凌月抱怨道:“我怎么知道嘛?我当时一直想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你,报你这宫铃镯之恩呐!谁知道这镯子还藏着秘密呢?你也真是太不善解人意了!”
“好吧!好吧!我看也许没有更好的办法,啀………………”
夏凌月的眼神突然落到了手里宫铃镯裂开的两瓣银外壳上,眼神忽然一亮!
“怎么啦?”
麟王急切地追问。
“我觉得这两瓣儿银外壳虽然裂开了,但是一定可以合拢,而且合拢之后只要处理得当的话,应该还不会影响镯子的原状。”
她摆弄着指尖的铃铛银外壳,怎么看怎么觉得办法一定会有。
“这样啊!要不咱们试试看吧!把这些铃铛全部都打开以后,我们再拿去找工匠按照原状修复。”
夏凌月左瞅瞅右瞅瞅,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咱们还是小心点儿!以防隔墙有耳…………”
麟王也被她的神秘拘谨表情带动了,也跟着环顾了四周一圈。
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嗯………………”
麟王眼神犀利的落在了凌霄楼楼台的上下楼梯口,那半截石阶露在他们视线可及之处。
“哦………………”
夏凌月瞬间就明白了,因为那里分明露出了一顶帽子,并且帽子上的绫穗子还在随风飘动。
“哎呀!我的铃铛全坏啦!”
忽然夏凌月惊呼一声,接着她又失望的说:“哪儿有什么秘密呀!你也真是的,全是空的呀!一天到晚没事净瞎想!”
麟王也对她的话心领神会,跟着故意大呼:“哎呀!我把我的铃铛打开也是空的呀!什么都没有呀!看来咱们都猜错啦!”
夏凌月顿时哈哈大笑:“看你怎么办?这下完了吧!镯子也变形了,我看什么秘密也没有,没有镯子上的特制银屑引路的话,你那些小孩儿过家家的密道也找不到地方了!”
麟王长叹了一声:“天呐!真是大意呀!咱们可真是………………”
夏凌月暗暗地对麟王使了使眼色,麟王又再次看向了凌霄楼的楼梯口处。
“嘘………………”
她食指拦口,神情凝重。
“走了…………”
“哎…………这可怎么办呢?”
夏凌月厉色一沉:“还能怎么办?说明这眼线盯你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依我看必须要赶紧想个办法!”
麟王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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