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天的时间,她的实力依旧有惊人的增长。
如今,自己已经是一名蓝段初阶元灵师。
不久之前,这具身体还是个废材,短短时间从毫无实力提升到蓝段,简直比吃了培元丹还逆天。
培元丹有实力不可再增长的副作用,她的实力却不会止步不前。
这样的实力提升速度,虽然有机缘,但是如果没有自己之前咬牙切齿锤炼经脉,让经脉能够承受住自己吸收元气的速度,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收获。
没有听到玄离月的回复,有之前禁言的教训在,筝灵不敢再吵,乖乖地等着玄离月再问自己其余的问题。
玄离月却没有再问什么,歇了一会儿之后,翻身上马,继续朝正北的方向赶路。
这一场狩猎,足足举行一个月的时间,进入狩猎区之后,可以等狩猎结束那一天返回行宫,也可以三五天回来一次,休息够了再继续进入林中。
暮色降临,玄离月减缓速度,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一片地方,打算寻找一处休息的场所。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少女和少年的惊呼声。又前行一段距离,玄离月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一群侍卫打扮的人正围着什么。
同时还有一个少年嚣张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顾天虎,你跟你那丑八怪的妹妹一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什么资格在小爷跟前提公道!”
玄离月闻言挑挑眉,翻身下马,让马儿自行去觅食,自己则将身形隐藏在夜色下的树影中,一点点接近那些人。
距离那些人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玄离月借着一颗大树的遮挡,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市委打扮的青年男子按在地上。
双膝跪地,右脸紧贴地面,一只邓云靴的鞋底,踩在少年的左脸上,不停地碾压。
玄离月目光上移,那穿着登云靴的少年穿一身明艳华丽的深紫色骑装,腰间挂着一块散发着莹润光泽的月白色玉佩。
再看少年一张脸,肤色白皙,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口如朱丹,组合在一起,明晃晃地写着“张狂”二字。
看到这张脸,玄离月微微一愣,竟然是祁阳郡王!
皇帝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将皇帝一手带大,可谓长姐如母。
更重要的是,这位长公主手里有国都附近城池的五万兵权,当初争夺皇位的时候,一心护着弟弟,有从龙之功。
这位长公主的第一位驸马,与长公主成亲三载,某天夜里因为喝多了酒,掉入河里淹死了。
两人之间没有孩子,长公主一人寡居公主府,很少与外界往来。
第1462章 恐怕是死不瞑目()
直到当今皇帝登基,另一位有从龙之功的青年文臣邹乐,向皇帝表明心意,想要迎娶这位长公主。
皇帝很看重这位邹乐,又心疼姐姐,直接下了圣旨,让长公主二嫁。
长公主和邹乐成亲之后,只得一个儿子,被长公主视为眼珠子,皇帝也是对这位外甥恩宠有加,因此将人惯得无法无天。
长大之后,就连皇帝,也声称管不了祁阳郡王,但凡臣子在皇帝面前诉苦,说祁阳郡王欺负了自家的儿子孙子,皇帝的回答一律是,这孩子朕也管不了,以后见了祁阳郡王,尽可能绕道走,否则后果自行承担。
因为这位祁阳郡王实在不好惹,而且没什么从来不打女人的觉悟,思思对玄离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招惹他。
还特意将传闻中祁阳郡王的长相,以及穿衣风格仔仔细细地描述给玄离月,正是眼前这位少年的模样。
祁阳郡王,随父姓,名为凭栏,取凭栏听雨之意。
然而这位郡王并没有如其父所愿,成为一名文人雅客,而是长成了一名国都之中,人人畏之如虎的小魔王。
想起思思对自己讲述的那些邹凭栏做的事情,玄离月觉得,和邹凭栏的纨绔恶劣程度相比,原主堪称大家闺秀的典范。
邹凭栏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暗中打量自己。
把脚从被侍卫按压在地上的那个少年脸上拿开,缓缓蹲下去,用手里的一根树枝一下又一下地戳在那少年的脸上,嘴角挂着邪佞恶劣的笑。
“余姚县平安、赵县赵杰、苏和县王小”
邹凭栏一口气报出十三个地名加人名,地名都是一些玄离月从没听过的小县。
但是她却发现,邹凭栏每报出一个地名和人名,那被按压在地上的少年,脸色就白一分,眼中的震惊也越来越浓。
直到邹凭栏报出第十三个人名,那少年猛地抬头看向邹凭栏。
歇斯底里地问:“你怎么会知道?”声音因为内心浓浓的恐惧,颤抖得厉害。
邹凭栏欣赏着少年脸上的惊慌,手里的枝条在他的头上猛抽一下,凉凉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那畜生都不如的行径,上个月竟然害死了二十七个孩子,这么高的效率,小爷我要给你什么样的奖励呢?”
邹凭栏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或按着少年,或站在周围护着自己的侍卫,眯着眼道:“你们也给小爷想一想,怎么奖励这小子。”
一个拿住少年一只手臂的侍卫眼睛转了一圈,看向邹凭栏,道:“主子,您平时不总是教导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听到那侍卫的话,其他侍卫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点头。
“就是就是,主子,这小子做的恶心事儿太可恶,必须也让他遭受遭受那些恶心,否则那些孩子恐怕是死不瞑目。”
邹凭栏见自己这帮侍卫难得意见统一,很是欣慰地点点头,用一种憎恶的目光看着那少年。
第1463章 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享受了那么久,临死之前,小爷再让你好好享受一回。”
邹凭栏话落,邹凭栏站起身,看向不远处被他仍在树根地下的几个被打晕的侍卫。
这些走狗,在少年兄妹为非作歹一事上,没少出力。
想到这些,邹凭栏打了个响指,然后道:“就是他们了。”说着,拿出一个小玉瓶,扔向一个侍卫。
吩咐道:“将这些药给那些东西喂下去,现在这个样子可办不了事儿,让它们好好恢复恢复。”
然后,又转头看向一脸惊慌的少年,目光经过不远处绑在树下的少女,摩挲着下巴道:“废了这一对畜生兄妹的丹田,围个铁栅栏出来,都塞进去,让他们兄妹好好享受享受。”
他那瓶药,可是专门找炼丹师配置的,比这兄妹二人办那件事的时候,给那些孩子服用的药,效果可厉害多了。
一群侍卫们得到命令,先是废了少年和那少女的丹田,将两人绑在一处之后,开始动作麻利地撘起铁栅栏。
玄离月在树荫地下冷眼看着,她不是什么都每见识过的大家闺秀,相反,她知道很多世界的阴暗面。
看眼下的情况,回想邹凭栏之前做的哪些事情,说的那些话,玄离月心中有一个隐约的猜测。
但是她希望,自己那个猜测是错误的。
否则,一个月的时间就祸害二十多个少年,这兄妹两人的年纪虽然不大,却也不小。
这些年,该是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凄惨地枉死。
玄离月目光越来越冷,手指握住一个纤细的枝丫,因为心头的怒火,无意识地一个用力,那根枝丫“咔嚓”一声,从树上断下来。
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监工侍卫们搭建铁栅栏的邹凭栏听到声音,豁然转头,看向玄离月所在的位置。
同一时间,一把九叶飞刀从他手里飞出,笔直地射向玄离月眉心。
玄离月心知自己已经暴露,轻巧灵活地躲开柳叶飞刀地偷袭,然后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夹着那只邹凭栏扔出来的九叶飞刀。
邹凭栏坐直身体,眯着眼睛打量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玄离月,唇角恶劣的笑容越扯越大。
“襄城郡主给小爷带来了一个好大的惊喜!”邹凭栏突然开口,话落,双手拍出一连串响亮的掌声,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
“世人都道祁阳郡王飞扬跋扈,顽劣不堪,不成想,却有一番菩萨心肠。”
玄离月大大方方地由着邹凭栏打量自己,话落,手腕猛地一个用力,将柳叶飞刀还给邹凭栏。
邹凭栏抬手接下柳叶飞刀,脸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心里却是一片震惊。
这柳叶飞刀是自己常用的武器,本意为自己对这东西的使用已经炉火纯青。
可接了玄离月的那一下,他顿时有种小孩子和成人比试赛跑一样的狼狈。
这个襄城郡主,隐藏如此之深,如今却又突然在自己面前展露出实力,究竟有什么目的?
第1464章 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这个襄城郡主的真实实力,究竟达到了哪种程度?
邹凭栏心里惊疑不定,口中却是冷嗤一声,敛去眼中的震惊,重新歪在华丽的太师椅上。
撇嘴道:“菩萨心肠?襄城郡主你是在说小爷,难道你没听说过,死在小王手里的人,没有一个还能保持人形的。”
“嗯。”玄离月点点头,继续道:“对于不配为人之人,理当如此。”说着,将目光转向已经搭建好的铁栅栏。
看着邹凭栏的侍卫将已经清醒过来,并且开始躁动不安的顾天虎的侍卫一个个扔进铁栅栏里,眼里迸射出危险的寒光。
邹凭栏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玄离月,见她看着已经开始骚乱起来的铁栅栏里面,眼里露出浓浓的探究。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如果不知道,自己不提醒她一句,让她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定国侯会不会提刀追着自己砍?
如果她猜到了,却不离开,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邹凭栏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玄离月这个很不寻常的女子。
“襄城郡主,小王这里有正事要办,就不留郡主喝茶了,请吧。”邹凭栏踌躇再三,开口对玄离月道。
玄离月看向邹凭栏,挑眉道:“你办你的事儿,我不捣乱。”
“襄城郡主,你可知本王要办什么事儿!”邹凭栏咬牙道。
玄离月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一脸无所谓,道:“你办什么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玄离月油盐不进的样子,邹凭栏额头的青筋飞快地跳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嘴角重新扯出个顽劣的笑容,用力地点几下头。
“好好好,襄城郡主,小爷请你走,你不走,待会儿若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话落,恶狠狠地看向一旁待命的侍卫,怒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这点儿小事儿还用小爷吩咐你们?”
侍卫们见主子发怒,浑身一个机灵,连忙像提小鸡仔一般地将顾天虎和他那个妹妹一起提起来,然后将人扔进围好的铁栅栏里。
铁栅栏中,那些侍卫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彻底失了理智,正互相撕扯衣物,面色潮红,时不时发出一声兴奋又痛苦地怒吼。
那声音不像人类,反而更像凶兽在某些特殊时期发出来的。
顾天虎兄妹两个之前被废除丹田的时候,疼得直接晕了过去。此时被扔进铁栅栏里,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就醒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是个什么情况,就被一拥而上的侍卫压在最下面,眨眼间,身上的衣服就化成了比蝴蝶还小的碎片。
那些侍卫将兄妹两人压在中间,从外面连他们二人的一根手指头都看不到。
没过多久,嘶吼声、撞击声,惨叫声等等各种和谐的不和谐的声音一齐爆发。
邹凭栏带的那些护卫,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面无表情。
第1465章 只怕是不好办啊()
站立的方位,刚好挡住玄离月的视线。
玄离月挑挑眉,斜倚在树干上,目光看向别处,随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月白色的小酒壶。
扔掉瓶盖,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酒,好像在欣赏什么优美的乐章。
邹凭栏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玄离月身上,看着她悠游自得的样子,眉头却越皱越深。
又过了片刻,见玄离月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玄离月面前,道:“襄城郡主,有话直说。”
玄离月挑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是想看一场戏,如今这场戏即将收场,我也该走了,告辞。”
话落,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匹矫健的骏马四蹄飞溅,朝玄离月飞奔而来。
那骏马停在玄离月面前,眼睛里流露出亲昵,邹凭栏看的渍渍称奇。
他记得,定国侯这匹马,可不好驯服,没想到竟然和这个玄离月如此亲近,她果然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玄离月在邹凭栏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下,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纤纤玉手在马头上轻轻一拍,那骏马顿时撒开蹄子,继续朝正北的方向奔驰。
邹凭栏眸色深深地望着玄离月远离的背影,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
一名侍卫走到邹凭栏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襄城郡主会不会将事情捅出去,这两个毕竟是”
那侍卫话还没有说完,邹凭栏豁然转身,一脸嫌弃地朝侍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张狂道:“说就说,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告状?”
“可,若是让丁定国侯知道,我们办事儿的时候没有避讳襄城郡主,只怕是不好办啊。”侍卫忧心忡忡道。
听到侍卫的话,邹凭栏脸上的皮肉抖了三抖,磨牙道:“小爷我提醒她了,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看的,跟小爷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就算定国侯,那也得讲道理!”
那侍卫张张嘴,很想说定国侯在襄城郡主的事情上,是很不讲道理的。
主子还小的时候,跟在定国侯身边学习,有一次明明是襄城郡主招惹的主子。可定国侯却因为襄城郡主哭了,满定国侯府地追着主子打。
邹凭栏见侍卫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