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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西班牙语也说不利索，干吗还用西班牙语给儿子起名，而且之前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弗兰听到贝克汉姆这句话吐槽，然后在心里想，这孩子是叫何塞、费尔南多还是弗朗西斯科？正想着，维多利亚就像是看懂了这小子在想什么，噗嗤笑了，“你别猜了，我们可不会给他叫那么大众化的名字。”弗兰干巴巴笑了几声，“说起来，总不会你们特意起个偏女性的名字吧？”
“□□前三都是什么名字啊目前？”贝克汉姆直接转移话题，弗兰内心一动，“前三？耶稣、罗纳尔多和何塞，应该是这个吧？劳尔和何塞他们俩凑热闹都压得是第一个，于是曝出来之后人们以为是得了什么消息呢，于是一大群人都压的这个，害得他们不得不重新调整了赔率。”
“那你呢？那你压得是哪个？”维多利亚问道，弗兰抓了把头发乐呵呵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虽然看样子，既然这对夫妻打算不走寻常路，自己获胜的几率比别人要大得多？
等到贝克汉姆家三公子降生后，全欧洲关注万人迷的‘起名风波’都被愚弄了。被起名为‘克鲁兹’的贝克汉姆三儿子，这可是近100年来西班牙几乎无人用过的“过时货”名字，而且，还位列女孩名册“倒数”几项选择之内。按照古蒂的话讲，大卫倒是一直穿得很女性化，如今更好了，干脆给儿子取一个女孩名字。皇马副队觉得这家伙真是的，叫耶稣多好啊，自己那么费劲才忽悠得劳尔跟自己一起压得这个名字，虽然是凑热闹，但好歹也是笔钱啊。
贝克汉姆的异想天开将绝大多数人都玩弄了，全欧洲范围内压对的屈指可数，这个名字赔率更是开出了1：500的高价，就算是压这个名字的参与者也都是为了自娱自乐根本没有压下重金，于是压了一千欧元的某个人就这样赚了一笔。当贝克汉姆挂着优胜者的笑容推开更衣室大门时，英格兰人被里面的欢庆场面吓了一跳。只见那个挂在卡西利亚斯身上乱叫的臭小子旁边围了一群人鼓掌，贝克汉姆状况外走进来，“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大卫，克鲁兹，我压得是克鲁兹这个名字哈哈哈哈！”
大卫·贝克汉姆瞬间一脸“卧槽你丫逗我”的神表情让周围被坑了的队友们都觉得爽极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刻的圣诞晚会上，并非所有人都是一派气氛和睦。罗纳尔多和弗洛伦蒂诺所在的一侧，巴西人和皇马主席碰了碰杯，“主席，这赛季我可能进不了35球了。”弗洛伦蒂诺听到这里十分惊讶，他将酒杯放在一旁，亲密地搭上罗纳尔多的肩膀，“怎么了罗尼，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教练说如果我训练的不好，就不会让我上场，而我觉得我训练的挺好的。”
旁观着这场交流的巴尔达诺和卡瓦哈尔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不插话，就听着这两位大概提前沟通好的人物继续谈话。卡瓦哈尔瞥向不远处端着酒杯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思绪跑到哪里去的主教练，皇家马德里一直以来说不上好的战绩一直让这位本身就是硬被推上场的主教练愁眉不展，他心知自己坐不稳这个位置，不过或许这正进展的对话也将他的下课提前推动了也说不准。巴尔达诺叹了口气，“我和雷蒙沟通过，他也还是更愿意回去当门将教练一些，一线队的助理教练不打算干了，想要回预备队去。”卡瓦哈尔听到这里，看向这位绝不会简简单单透露讯息的老伙计，“那么下一位主教练是谁？”
“卢森博格，新年第一天大概就要公布了。”巴尔达诺也不隐瞒，卡瓦哈尔听见都把继任者找好了，心情有些复杂。巴尔达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雷蒙的方向。
宴会终归结束的很快，维多利亚身体原因贝克汉姆很早就带她离开了，之后众人也纷纷散开了。弗兰在卡西利亚斯怂恿下负责送女伴回家，于是就真的乖乖把她送了回去。在返程的路上卡瓦哈尔电话不断，弗兰将车停在路旁接通电话。卡瓦哈尔把大致今晚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弗兰让他提前有个准备，弗兰傻傻地将脸贴在车窗上降温，应承着，听到卡瓦哈尔继续说着，“这下子你明白为什么我说，由不得你了吧？”
“你提这个干嘛，这不是现在都已经结束了吗？”弗兰在黑暗中望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段沉默后开口，卡瓦哈尔呛声道，“结束了？你想得美！这才是第二年，你以为哪儿到哪儿？我见识过的皇家马德里——”
“你见识过的皇家马德里真的就比我多吗？”弗兰猛地一声低吼，声音低沉中透出一份难得的怒气，把电话另一头的卡瓦哈尔惊到了，在这位西甲第一经纪人眼中，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场下一向是极好说话的性格，至少在卡瓦哈尔和他相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不管他把他放置一旁、如何断然算计还是说话时讽刺他几句，这小子一贯是软乎乎不痛不痒任凭揉捏的样子。这一次他是头一次见识到了，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弗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刚才的态度，“所以，劳尔和伊戈尔那边应该是已经通知过了的？”毕竟自己在他手里的皇家马德里球员可排不上前头，卡瓦哈尔顺着他转移了话题，“劳尔是的，至于伊戈尔，他那边，不太方便——”至于不方便估计就是有外人在吧。
2005年新年伊始，卢森博格来到马德里，皇家马德里主教练雷蒙下课，没再呆在一线队，而是重回去预备队当他的门将教练。听扎克说他的状态挺不错的，似乎是从一线队这一遭反而想通了什么事，弗兰打电话时一有烦心事把电话线往手指上缠，他抿着唇听扎克在电话里说的话，半晌，“我是不知道卢森博格在皇家马德里能干多久的，介于上半赛季就有两个主帅。”
扎克皱眉，刚想开口却被弗兰抢先一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好好踢球，好好为这支俱乐部踢球就是了。我当然会这样做，我永远为我效力这支俱乐部为傲——但一线队是个烂摊子，我只想说，假如有什么情况发生，你千万、千万别接手。”
“你居然还知道那是个烂摊子，那呆在烂摊子里的你是什么？”扎克嗤笑一声，或许正像雷蒙所想，弗兰某些性格真和扎克如出一辙。看他还有兴致开玩笑，弗兰把自己手指从电话线里解脱出来，“榴莲？”
扎克想起那种水果，刺人的外表和不细究时只觉得发臭的内里，“噫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我可不会去的，我更喜欢预备队啊青训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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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辞退了前主教练雷蒙后，皇家马德里迎来了本赛季第三位主教练卢森博格。单看卢森博格一直以来的履历，带领巴西获得美洲杯、在巴甲屡有斩获。我们暂且把这位的逃税、自大、偷情种种丑闻放在一旁，05年初始，皇马的特殊六分钟补赛中，所有人都以为没有意义的六分钟让罗纳尔多和齐达内改变了局面。从这场开门红后，皇马豪取七连胜，从赛季初的联赛中游到联赛第二，联赛头名巴塞罗那有平有负，使得西甲第一与第二名间间隔只差一分。接下来即将进行的西甲最后一轮比赛，就是名副其实的焦点战。”
“至于双方的球员配置上，因为双方欧冠和国王杯都已出局，这轮联赛就是他们最后一搏的地方。巴塞罗那整体阵容和平常应该保持不变，而皇家马德里的话，在最后一轮，被视为皇马防守主要人选的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累计黄牌停赛。”
第55章 chapter55（）
联赛最后一轮，皇家马德里的主要战役在伯纳乌举行。
弗兰在上一轮比赛中主裁判举起那张可有可无的黄牌的时候就懵了，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比赛胜利回到更衣室。他并不是认为这支皇家马德里少了他一个人就会输球，他只是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么至关重要的比赛无法上场。
最后一轮累计黄牌停赛，这简直、这简直——
在见到主裁判鸣哨举牌那一刻，弗兰的表情就像是快哭了一样了。关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踢法界定一直不太清晰的原因，就是他得牌量在皇马的中后场根本算不上高，他也不怎么在意多那一张半张黄牌。但这张却完全不一样，他在此之前虽然也知道自己还差一张黄牌停赛，但不管怎么说在判决可有可无、下一轮是焦点战的情况下没想到裁判真的亮牌了。弗兰在判决下来那一刻立刻跑上前去不断跟主裁判道歉，试图说服他改变决定，但或许他遇见的就是一位不怎么喜欢他踢球风格的裁判，态度极其坚决。劳尔见事态不好连忙跑过来，让古蒂拽着弗兰走开，自己以队长身份和主裁判商讨。
古蒂拽着弗兰往他位置走，“你冷静点儿！再这样下去他甩给你一张红牌怎么办？”“那怎么了！一张红牌和一张黄牌有什么该死的区别？我下场不能上场了！”
古蒂拼命把弗兰的脑袋往下按，“我们能赢，你就在球迷看台上看着就好了。”
此时的球迷看台，弗兰拿着劳尔帮他买好的比赛球票找位置坐。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准备齐全的劳尔负责，弗兰不得不再次感慨他的细心，直到弗兰找到位置看到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时，他又觉得，其实队长凭空干啥都是有深意的。
嗯，绝壁，都是有深意的。
安排在弗兰身边的这位是任何有资历的皇马球迷都能认出来的，费尔南多·雷东多。
正如弗兰当初能够以完全旁观者的身份跟古蒂谈起雷东多，他对于雷东多并不是很熟悉，可能不过是见过几面，却始终没有什么深入的交谈了解。毕竟他自己从一开始的设定就是后卫，似乎没太大关联。更何况他现在一看到这个阿根廷人，就想起联赛前自己和扎克教练关于他和皇家马德里问题产生的争论，感觉有些莫名的心虚。
雷东多看到弗兰的到来一怔，却也没有多说只打了个招呼。阿根廷人总得来说跟不熟悉的人性格较为冷淡，弗兰本身性格外加上此刻被罚上看台的现状显得半死不活，也不打算跟身边这位皇马王子过多交谈。
登上伯纳乌球场的众人脸上神情严肃，弗兰如同也呆在球场上一样，整个人绷得像一根时刻都有可能断的皮筋，雷东多觉得这气场真传染人，但自己已经瞟了他好几眼了这小子居然没看见，或者说是装作没看见一样。
弗兰一边看着伯纳乌的情况，一边把耳机戴着听广播巴塞罗那的比分，就像是要精分了一样。直到球场上一直占据优势的皇家马德里先取得进球，弗兰不受控制地伸手拽住了身边雷东多的衣袖，阿根廷人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再看看身旁无意识自己做了什么极其紧张的弗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最后一轮不能上场对他来说意义这么大吗？
直到雷东多感受到衣袖被骤然攥紧又倏地放开，身边的小子像是突然放松了不少，雷东多看着一点点捂住眼睛趴低的弗兰，“进球了？”
“。。。嗯。”
雷东多没多说什么，手臂抬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感觉手下的颤抖，他想了想干脆把这小子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还是个小孩子啊’，他这样想着。弗兰没有挣脱，只调整了一下姿势在阿根廷人怀里瞪大了眼睛看着伯纳乌球场上奔跑着的那群人。
直到皇家马德里因为巴塞罗那一球致胜而以一分之差错过夺冠机会。
弗兰手里的收音机不自觉松开掉在地上，心情怅然若失，空落落的，不疼但是很不舒服。球场上的球员们也得到了消息，在队长劳尔的带领下环绕球场感谢球迷们一个赛季以来的支持，全场的掌声响了整整三分钟才渐渐低下去，伯纳乌全场球迷唱响了hal大的歌声唱了起来。
在他就快要流眼泪的时候，雷东多递过来一张纸巾。弗兰看着阿根廷人此时此刻在看台上都显得突兀的极其平静的神情，接过纸巾。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一个人，若是在意的太多、想的太多、具有的感情太多，是会自伤及伤人的。
“我其实一直觉得我很满意自己的性格，我是说，在意的少了、想的少了、顺其自然了，或许有时候想起放弃的也就不那么疼了。但是并非如此。”弗兰擤了擤鼻子，努力保持冷静像是真的在问询雷东多的意思，“你说，我要是在赛季前跟卡马乔服服软认认错，而不是一直自以为是的安静等待着，或许他就能偶尔让我上场、我们就能少输那么一场、那么一切结局就不会变成这种一分差距了呢？”
雷东多能够完全看清他身上的沮丧、悲伤、难过和悔恨，他一个人当然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是这从来不是制止一个人想东想西的理由。“一个球员，他踢得比赛多了，得到的荣誉冠军多了，得到的失败也就更多了。别小看一个习惯了失败的球员的承受力，弗兰，或许你也会在以后成长为这个样子。”
弗兰不说话，哼哼唧唧地从带来的背包里抽出了皇马的围巾，干脆利落地围在了雷东多脖子上。雷东多一愣，觉得这个小孩儿或许就像劳尔说的那样，虽然有时候古古怪怪不着调，但自家人总是舍不得计较。
“欧冠五连冠的皇家马德里，之后俱乐部衰落、重组，遭遇了贷款紧缩、资金困难等一系列困难。”在一片哭声的嘈杂声中，雷东多的声音本该被淹没其中，却极其清晰灌入了弗兰的耳朵里。
“然后是七年内五个联赛冠军，所有人欢呼着皇马的复兴，但接下来伯纳乌病重、德卡路斯接手，皇马得到的是五年无冠的结局。在这五年里，球员罢工、管理层重大失误、自食其果错失联赛和欧冠冠军、沦为欧洲足球的笑柄。”雷东多把从鼓掌开始就站了起来的弗兰按回了椅子上，他自己看了一眼脖际的围巾，好笑得摇了摇头，解开西装袖扣，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