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声,“别去抓他们了,我是。”
“李诗梦,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胖子满意地点点头
带着李诗梦重新飞了上去。
已是待宰羔羊,李诗梦反倒轻松了下来,将一直迷惑问了问胖子。
“为何你们能用元气,荒漠不是不能用吗?”
胖子心情好,也愿意回答李诗梦的问题。
“小娃娃,荒漠中不能用元气是谁传出去的?”
李诗梦道:“不是传的,是我们……”
胖子道:“是了,你们自己用不了,又听他人说不能用,就这样断定了。”
“但是为何你们用不了呢?”
胖子嘿嘿笑了一声,“修为太低!被荒漠中的东西压住了,当然用不出来!”
“我和他的修为够高,当然不受影响!”
“小娃娃,不要生出逃跑的心,我俩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地将你捏死。”胖子笑着道,话语中全是威胁。
李诗梦僵硬地点了点头。
李诗梦是不敢跑了。虽早有准备两人十分厉害,但从胖子口中得知,两人竟能无视荒漠的压制,来去自如,不受影响,心底受到极大的震动。
至于荒漠,为何会压制元气。
李诗梦有了一些猜测,却是不能表露在两人面前。
这一路,也算安全。
一开始,李诗梦还是挺不自在的,但是没过一会。高空之上,瘦子和胖子有因一句话,持相反的意见,斗起嘴来。
李诗梦听他俩斗着嘴,紧张的情绪竟然渐渐消散。她出神一想:他人被抓,大抵是要吓地屁滚尿流,指望别人不要杀她。她呢,竟然不觉紧张害怕。
哎?这难道是胖子和瘦子的策略,趁人放松时,一把杀了?
两人这般高的修为,应当不会的。
一般来说,只有高的修为能看穿低的修为。刻意露出来自是不算。
李诗梦看不穿两人的修为,也不妨碍她能知道两人的能耐。
胖子和瘦子在那里争吵的问题,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胖子道:“先有鸡。”
瘦子道:“先有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拉出李诗梦,让她做个评断。
李诗梦道:“我爱吃鸡肉,也爱吃鸡蛋。但是,我从来不关心,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胖子道:“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就这样不思进取啦。哪天夫子问你,这世上的人如何来的,你也是这般回答?”
李诗梦稀奇:“人和鸡能一样?”
胖子嘿然笑道:“怎么不一样了。”
李诗梦浑身一震,惊吓地看向胖子。
胖子道:“都是一样的。”
瘦子可不赞同,“哪里一样的了。”
胖子道:“都能吃啊。”
“鸡肉还行,人肉有股酸味,不好吃。”瘦子下了最后结论。
两人又去讨论鸡和蛋的问题了。
李诗梦愣了好半晌,张张嘴,冰冷的空气通过口腔钻入脑海,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样的赶路,两日后,胖子瞅着地面,和瘦子说了一声,两人兵分两路。
瘦子继续往前走,他则带着李诗梦下去了。
荒郊野外,小山青绿。
这时已是春日,万物复苏,新枝发芽,色彩缤纷。
“走。”
一落地,胖子便催着李诗梦朝前走着。
前面有根本没有路,李诗梦回头道:“往哪走?”
胖子道:“你爱哪走就往哪走。”
李诗梦啊了一声,“这是打算放了我?”
胖子道:“不是。”
既然让她随便走,李诗梦也就什么不管,只凭直觉朝前走着。
走了一段路,她有些口渴,旁边刚好有一条小溪,调转脚步走了过去。
她回头道:“我去喝……呃……”
胖子挑眉,“怎么了?”
李诗梦摇头,“没事。”
胖子嘿嘿笑道,“你这娃娃有趣嘿,看到我的脸,很惊讶是吧,怎么说没事呢。”
胖子的脸不知何时变了样子。
那张扁平的脸像是吹了气一般胀了起来,五官逐渐显露。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很是分明。
胖子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光头,头顶无毛,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若是再在头顶点个戒疤,说是哪里的得道高僧,也是可以的。
李诗梦乱七八糟地想着,竟忘了喝水。
胖子道:“不喝就继续走。”
李诗梦蹲下身,喝了两口。溪水很是清澈,有一股甘冽的味道,还挺好喝的。
胖子在旁催道:“喝完就走了。”
李诗梦嘴里道:“我再喝几口。”心里却全是疑惑,这胖子让她走,却又在后面不停催着,实在太奇怪了。
他为何要和瘦子分开,单独一人带着她,也是不解。
第204章 老乞丐()
他们降落的地方说是荒郊野外有点夸张,但周围不见人烟,点点青山,绿荫围绕,一派自然风光。
光是李诗梦所喝的水,就像是从前面那座小山流下来。
小山,李诗梦也不知怎地想起来和陈放怀此行的目的。要是没有胖子和瘦子的横插一脚,他们应该是去浮空山的。
“你看什么呢?快点起来。”胖子见她喝水停了,嘴里又再催促。
李诗梦嗯嗯满口应着站了起来。
她状似无意道:“这座山看起来很是矮小,就算站在山顶,也和下面的人看到的景色差不多。”
胖子眯眯笑道:“你要是能上去,那就知道了。”
李诗梦惊讶道:“我们可以爬上去?”
胖子道:“你来带路,想往那里走都是可以的。”
谁遇到这种事?挟持你的人和你说,随你走,但就是不愿意放你?真是往前往后数上几百年,也是遇不到这样怪异的事。
自打与瘦子分开之后,处处便露着一点怪异。李诗梦不能猜测其中暗藏的事,但总觉的这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至于前往何方,并无人能知晓。
话既出了口,李诗梦也只好往山上爬去了。
出了荒漠,她的元气本应当是恢复了才对,但是从她的试探来看,元气并未恢复,甚至连爬这座小山,她都带着点喘。
明明没感觉出胖子出了手,她身上的元气是什么时候被封的?
他们往上爬,其间的草木一片片,很是杂乱,没有任何路可供他们走。李诗梦拿着剑砍掉一根前面的枝丫,心下叹了口气,她可真是胡乱说话,害了自己。
胖子跟在李诗梦身后,走她开出来的路即可,省下许多的力气。对于李诗梦这开路人,印象好了不少。
哗啦一声。
两人的左侧一道灰色的影子窜了过去。
“什么?”李诗梦叫了一声。
那灰色的影子太过快速,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真貌一点也没露出。
胖子道:“一只小动物,无事,继续往上走。”
李诗梦砍了一剑,问道:“什么动物?”
“你不需知道,继续往上走吧。”
李诗梦收敛了心神,继续往上走着。
她留心地朝两边看了看,她的眼神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修为不断加强的过程中,身体的各个地方也会的到加强。李诗梦的修为长地不多,但一般动物的奔走,绝对是逃不过她的眼神的。那奔跑的四肢,在她眼里就像是放慢了几倍一样。
可胖子说,那是动物?她不信。
就算是动物,也是成了精怪的动物,不然她不会只看见一道影子。
总觉得这座山有些古怪。
爬到半山腰时,李诗梦透过草木之间的缝隙朝外望了一眼,可这一眼,可真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她不敢表露地太明显,立即转头,脚步飞快地往上爬,来掩饰心底的惊慌。
这座矮小的山外,全是云雾。什么也看不见。
这太奇怪,太奇怪了。
李诗梦心里泛起了嘀咕:哪来的云雾,这山这么矮?
胖子也看了一眼,笑着对李诗梦道:“你往上爬,只要到得了山顶,我便做主放了你。”
他见李诗梦步伐越发缓慢,以为她是坚持不了,便抛出这样的诱饵,诱地李诗梦使出剩下全部的力气。
李诗梦果真来了精神,道:“当真?”
胖子道:“当真。”
李诗梦一喜,动动脚,不再四处张望,一心便是朝着山顶奔去。
胖子在后道:“我不往上,就在此地等。”
这样更是再好不过。
李诗梦心下计算,她爬上山顶后,再从另一头下山。既躲了胖子,也是合理之事。若是胖子追上来,就算违背他所说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诗梦只觉得身上也是软绵绵,想要歇上一歇,心里估摸着应当已经快到山顶。
抬头一望,立时僵住。
她好像还在半山腰。
她猛地回头,没有看见胖子。
怎么会?难道她走错了,一直在绕路不成?一直在半山腰打着转转?
是了,胖子怎肯轻易地放了她,这座山绝对大有古怪!
歇了一会,李诗梦缓下呼吸换另一条路继续往上走。
她只管埋头苦爬,一心为了挣脱胖子。修为上敌不过,意味着她靠武力是逃脱不了的。那么只有抓住胖子说的话,利用到底,才能有机会离开。
“小兔崽子,我不是告诉过你,若是求人,抓住他的所求,供其所想,必能成功。这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吹过即忘?”
李诗梦瞬间僵硬,良久才抬起头。
眼前站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胡子头发半黑半白,疏于打理,纠结在了一起,一团乱。
他拿着一个馒头,啃地起劲。
他吊着眼角,气呼呼道:“你这小崽子,若不是我,你早死了。大冬日里,我下河将你捞了上来,自己吃不饱咯,还养了个胃口大的小崽子,差点死在那个冬日。”
“好啊,你如今出息了,”他瞥了一眼李诗梦的衣服,“就将老叫花子的话都忘到脑后咯,你个小崽子!”
最后一句,说地气咧咧的。
老乞丐是个急性子,李诗梦遭逢大便,哭个不停,一句话不说,他就骂,骂她小崽子,骂她不识相。
偶尔她她占着小孩身份的光,要到的吃食多,老乞丐骂咧说她小崽子,应当孝敬孝敬她才对。
李诗梦想说一句,嗓子就跟什么堵上了似的,啊啊地出着气,可连老乞丐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老乞丐啃完馒头,嗦嗦手指,回味了下。这才又骂道,“怎么地?今个站在你面前,连个声都不出了?看不起老叫花子了。”
李诗梦张张口,大口吸了口气,这才叫了声,“老乞丐……”
她梗住了嗓子,眼角顿时湿润。
老乞丐嘿嘿一笑,“这天下多地是老乞丐呢,你叫谁呢?”
说虽是这么说,老乞丐放松下来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此刻心情不错。
老乞丐当初捞李诗梦,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前一刻李诗梦要来的包子正紧紧捏在她的手中。
第205章 临终言()
她高举着手,这包子刚好落入两日未进食的老乞丐眼里。
噗通往下一跳,人为财死,老乞丐为了包子跳河。
老乞丐为包子,勇跳冰冷河。小孩童得以获新生,李诗梦捡了条命,得亏了着两肉包子。
老乞丐起初想把她丢了,但又想到李诗梦能讨到两个肉包子,那三个四个,也能讨到的,就这么一犹豫,一老一少,合伙乞讨。
日子一长,老乞丐觉得自己要养个后人,好为自己送个终,不至于尸体腐烂也无人知,便相知收李诗梦做个女儿,只要改口叫声爹就行。
李诗梦不愿,一直老乞丐老乞丐的叫着。为着此事,老乞丐气了许久,后来也就放下了。
李诗梦朝他甜甜一笑,“叫你啊,老乞丐。如今混地这么惨,包子没了,只能啃馒头了。”
老乞丐唏嘘一番,说是如今的世道哟,老人活不下去啦。
李诗梦道:“小孩活地下去吗?”
老乞丐想了想,“也活不下去。”
他朝她伸出手,“来来,我带你去见见新的房子,我们之前住地那小庙,一阵大风刮过,掀了屋顶,墙壁也都倒了。如今找到的地方,可不知道多美。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你来了,就是两个人。咱不用和那么多人一起挤在一起,也不用下雨半夜挪地方了。可美可好。”
李诗梦笑道:“我不是小孩子,用不着牵手。”
老乞丐呸了一口,“老叫花啥时候牵过你,少往脸上贴金啊。”
李诗梦笑笑不说话。
伸出的手一直悬在半空,老乞丐急了,“快点啊,你个小崽子,不听我话了。”
说着,就要过来捉李诗梦的手。
李诗梦碰了碰他的手,一把握住。
笑着,眼眶却红了,“好,去看看。”
老乞丐这下满意了,拉着她往前走。
“咱爷俩半夜被雨淋了满身的时候,可不是说着换个地方住了,可往外走,还不如那破庙。现在好了,你去看看。”
“嗯,那房子前种了树吗?”
“这满山满山的树,还种啥树哦,我看这些树都看花眼,恨不得他们少些咧。”
“种了花吗?”
“野花多着呢,随你看。就是个女娃娃,这么多年,还是要看花。”老乞丐语带嫌弃,嘴角却咧开,很是开心。
李诗梦突然道,“老乞丐,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那句话,我记不太清了。”
老乞丐道:“哪句?”
“就是你刚刚见我时,若是求人……那句话,你为什么和我说这句话?”
“这个,”老乞丐挠了挠那如鸡窝的脑袋,“记不清了。”
“你不记得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说的,这句话倒是记地一清二楚,”李诗梦也嫌弃他道。
老乞丐一回头,恶狠狠道:“小崽子,不知道,就别瞎说。”
李诗梦无奈道:“好吧好吧,老乞丐大字不识几个,倒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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