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娘娘请赐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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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娘娘请赐卦-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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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楚楚想了想,没回答,反而问他:“乌帕很在乎你,是吗?”

    “当然。”梁广义点头。

    柯楚楚又问:“但最初你明白她的在乎吗?”

    梁广义细思之后摇头,答案是否定的。乌帕跟火一样,当初快被她烧糊。

    “所以,男人和女人本就天生不同。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样,怎能马上就知道。”

    尽管柯楚楚的理由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但梁广义仍是怀疑可信度。不过,现在纠结这些还有用吗?她说可以信她,不信又能怎样?微末小族,本就应该依附大国才能生存,这是她早就讲过的道理。

    “广义哥哥,我叫你哥哥只是客气。”柯楚楚突然说道。

    梁广义心底一寒,不知她是何意。

    “我也可以叫古尔曼可汗,这二者并无区别。这样说吧,赵蕴不是赵慕,他告诉我,他做皇帝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输给赵慕;同时也是为了能活,他可没有赵慕那么大的野心。”

    梁广义一脸疑惑:你到底啥意思?

    柯楚楚整了整衣衫,告诉他答案:“老虎是不会兴师动众去吃窝旁树上的知了。古尔曼部落就好比知了,而蛊就是翅膀,逼急了你们还能弃树飞走。老虎为了吃点肉沫得不偿夫,和平共处没什么不好。那点肉吃下去,它也长不了半钱,何苦费心费力?罗鞑两年不到就被打得只剩一半多一点,我们拿下皇位之后绝不会还回去!那才是大块大块的熊肉,可比你们知了肉管饱。说不定到时还会与古尔曼人合作,既然有长期利益,我何苦不守信?”

    古尔曼人被她比着知了,梁广义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可又是事实,反驳也无用。正欲开口,又听柯楚楚道:

    “赵蕴若真是拿下江山,你说我的功劳有多少?就算他不在乎我,但敢不听吗?所以,你放心,我只做有利的事情,有害无利的事绝不做。只要你们能安于一隅,永世不再来大荣,我便守信;若是不能,那……”

    余下的话柯楚楚不想再说,只是把目光放在梁广义的食指之上。

    梁广义明白了,这样一解释,比什么假惺惺的“哥哥”来得更实在。他牵出一丝苦笑,妄他最初还想用感情去影响她。此刻方知,在她的眼里,感情还不如利益实惠。虽然梁广义仍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赵慕。

    泠儿陪着一身轻松的柯楚楚一马车上,对马车夫说道:“这次是真走了,你注意好速度,出了需就加快。”

    “小的明白,夫人您休息吧,小的赶车很稳。”

    这车夫叫邱八,是秦王的暗卫派给曾九的人,值得信任,难搞的事才放心交给他去办。

    柯楚楚应道:“嗯,路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另外,我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办。”

    “夫人请说。”邱八一甩缰绳,马车嗒嗒嗒朝前走。

    “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你替我寻一处安静的房子,再派四五个得用之人给我。房子要离麻柳巷不远,方便与古尔曼人联络。”

    泠儿喜道:“夫人,我们不用与乌帕住在一起了?”

    柯楚楚笑了:“当然,我又不傻。不会再给她机会近身。”

    。。。。。。

第82章 高人(一)() 
柯楚楚笑了:“当然,我又不傻。不会再给她机会近身。”

    “嗯!”泠儿重重点头,一定不要再被他们拿捏住。

    马车没有去南北二门,二是一路平平稳稳来到了西门口。柯楚楚一环扣一环,让乌帕烧西水河船厂码头,为她借道水路铺好了路子。

    奉州去颖川,陆路耗时近三个月,京城和奉州相隔不远,许州与颖川亦相隔不远。若是陆路最多节省十天时间,水路就不同了,一路南下,可以节省近五十天。如今大荣南北面的两个战场瞬息万变,她耽搁不起,能快一日是一日。

    京城是赵慕最后的大本营,也是她的。

    两世以来,柯楚楚还从未感到如此忙碌紧张过,曾经计划杀西荣狗皇帝的时候,也没有布这么多的局,牵扯这么多的人。

    她轻声问泠儿:“如何了?”是不是如她所料,码头上的官兵已撤去。这个时候对于赵慕来说,应该是松出严进,他得忙着收拾西水河码头的烂摊子才是。

    泠儿伸出脑袋,看见邱八已经扔下马车走远。抬眼一望,发现前面的西门口也没守城兵驻守,附近有许多百姓或背或抬带回没燃透的木料,穿过城洞走进来,这些木材也算是物尽其用。看来赵慕没有阻止,乐得这些百姓帮着整拾码头。

    “夫人,没人守。”泠儿正说着,邱八已经返回,朝她投来一计放心的眼神。

    柯楚楚听完泠儿获得的信息,已放下心。马车安全穿过城洞,河风一吹,还是能闻到一股赤鼻呛人的烟气。

    泠儿捂着口鼻,听得夫人自言自语:“没事,以后还能建起来。”

    这个以后,当然是指赵蕴拿下皇位之后。

    弥摸走了半刻钟,马车进入林间小道,邱八压着嗓子禀告:“夫人,林子能挡住瞭望台上的眼睛,我们要加速了。最多两刻钟便能到达接应船只处,您坐稳了。”

    “无碍,不用刻意提醒我,你做自己的就行。”

    “好!”邱八撸起袖子大喝一声:“驾!”

    泠儿身子朝后一仰,差点躺过去,而柯楚楚却是稳稳地抓住了车沿。

    不到两刻钟车即停,柯楚楚和泠儿不等邱八相唤,已拿起包袱迅速下车。二人身段都极灵活,好似早有准备。

    “夫人,小的等候多时了!”一个雄浑的男声说道。

    两个女人眼睛看了一圈,才发现说话那人躲在树丛里,不仔细看真看不见。他头上身上都是绿叶和枯枝,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俩须得穿过树丛进入西水河码头下游乘船,这是惯于逃命的赵蕴早前就有的安排,同时也是他以备不测,为柯楚楚逃出京城的预备通道之一。

    柯楚楚道:“邱八,泠儿走后,京城的皮影戏不能停,此事暂由你负责。”

    “小的省得,夫人放心。您再回来时,仍是小的来接。”

    柯楚楚笑道:“到时恐怕你接不了,此去不知多长时日,或许我进不了城。总之,你得在城里城外各准备一处落脚点。”

    邱八面带喜色,夫人的意思是京城不久就将变天了?

    。。。。。。

    小船换大船,辗转摇晃一天,终于走出西水河,向南驶去。算了算,六个时辰大概行了一百五十里,早已走出了京城地界。

    上船之后柯楚楚难得有了休息的空闲日子,仍是身闲心不闲,右手不停抚着罗盘,脑中计划着后面的事情。

    这时,赵慕的军队在罗鞑长驱直入的状况已有变化,他不敢再进攻,而是不停地在抢下来的地盘里搬矿、般金银、送回大荣。地盘已经抢得够多,是时候收尾筑防保护战果了。

    见此情形,罗鞑便开始实施游击战术,大荣北方军队顿时颇感吃力。南方战场,越刺这边打的是卫国战争,与大荣的侵略相比士气本就不同,果真如前时建丰帝所言,民风彪悍的越刺百姓全民皆兵,赵慕的军队受到史无前例的浴血抵抗。

    趁此机会,赵蕴在闽州宣布“剿佞皇,正朝纲”。

    轰——犹如枯草上的一把火,把整个闽州点燃。在燎原之势的攻击下,闽州州衙率先缴械投降。只是泊船码头那块地盘,因赵慕驻兵甚多,未在赵蕴的控制范围之内。却也被他用火力顽强隔开,码头顿时成了一座孤岛,还得为赵蕴抵抗海外的攻势。

    怎么看,那一圈密密麻麻耸立的各个厂区迟早会被赵蕴拿下。

    同时,京城正北侧的西北路府城肃州,前安抚使文仲勋揭竿响应。

    赵慕陷入内忧外患,他奇怪西北路安安稳稳,何处传来响应的消息?大骂赵蕴可恶,同时也心惊,暗道“判贼”早就深入大荣了啊,空穴来风竟然传得跟真的一样。

    这时代通讯靠的就是吼,老百姓谁知道是真是假,真真是蛊惑人心,无耻之极!赵慕忙派人平谣,可惜效果甚微,天下人都知道前秦王还活着。不但活着,还要来抢皇位。

    底层百姓的想法无人关心,可朝廷中枢已有人开始动摇。

    赵慕的死忠们,纷纷出来出谋划策,首当其冲的便是安乐候。可惜,他的那斤两,赵慕从未放在眼里。

    大荣西北路前安抚使响应秦王?罗鞑皇帝傻了,文仲勋不是还在我罗鞑帝都杵着吗,何时回大荣去的?

    臣子说:陛下,此乃天赐良机!

    罗鞑皇帝立即明了,赵蕴此翻手笔即召示他正式宣战。他当然得配合,必须将文仲勋放回去。只是……秦王的夫人不见了踪影,还不知如何交待。

    担心赵蕴会不会误以为我罗鞑给藏起来了,我倒是想,可我真没有。

    臣子又说:陛下问心无愧。

    言外之意,被大荣压着打了快两年,眼看它内患日益严重,正是我等反扑之时啊。只要罗鞑配合好秦王,一个女人跟天下相比,他一定知道孰轻孰重。

    于是,罗鞑皇帝准了,行动也很迅速。

    李敖一直等着上面来消息,这天见到罗鞑皇帝的特使过来,心说:娘的,终于可以回去了。

    芳姨娘和柯蓉儿热泪盈眶,就算王爷铲不掉赵慕,她们好歹可以死在大荣。柯蓉儿想着,死前能看一眼茹儿的孩子,她便瞑目也。

    文仲勋也是老泪纵横,苍天有眼,总算轮到他一展拳脚的一天。

    当柯楚楚走完水路上陆路时,大荣原本的两个南北战场,变成了境内境外的四个战场。

    赵蕴在闽州借助海外诸国生事之时,轻松拿下东南路三州。他从不知自己竟有如此强悍的领兵天赋,对手的布局他一猜一个准,从未失手过。暗里有商会支持,明里有百姓接应,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全,队伍岂能不壮大?

    赵慕在南方人心尽失,百姓对他如何的失望,就对秦王如何的拥护。

    弑父之子,怎堪为君?

    而京城皇宫里,却在举行册封皇后的盛大典礼。赵慕一脸冷肃,丝毫看不出他有惊慌忧心的神色。

    他在心里暗暗发过誓,就算丢掉性命,就算要毁了大荣,他也绝不能容忍赵蕴来捡他现成的功绩。我赵慕超出时代的两世智慧,怎能便宜了你们这对恶男恶女。

    总之,他的意思是,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成为这个时代的失败者。

    第二日,在京中有座瞭望台被烧之后,原本没有惊慌之感的赵慕震怒了。

    封城,派兵挨个查身份牌,找出凶手来便立即执行车裂之刑。赵慕快被逼疯了,他决定往后只要发现可疑之人都用此种刑罚。为的就是恶心柯楚楚,因为他的父亲融爻,便是死于此刑。

    。。。。。。

    烧塔这天,正值梁广义和乌帕的儿子满月。他俩前一刻还在高高兴兴喝满月酒,得到消息之后的下一刻就炸开了。

    二人急速把古尔曼全部召集起来,质问这是谁干下的。

    哪知,谁都没干。没有可汗可敦的允许,他们没人敢乱来。

    那……是谁呢?

    二人想:难道京中还有一伙人也在反赵慕?

    梁广义和乌帕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七八天之后这个密题才解开。

    原来,是某个被片儿兵逼得家破人亡的富户做下的。

    赵慕岂直是震怒,暴走的心都有了。敢情眼皮底下他亲手组建的片儿兵一个个还成了周扒皮,这些片儿兵,还以为自己是他前世那个位面的明朝锦衣卫不成?

    这些走狗虽没有锦衣卫的能力,却有锦衣卫的职权。可以不得允许便堂而遑之随便进入城民家中“参观”,与锦衣卫有何不同。

    赵慕再次感叹人性太贪婪!

    可惜,他向来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不反醒自己的决策是否有错。片儿兵借顾查皮影戏妖言惑众之事,肆无忌惮地敲诈勒索。不管皇帝是否真杀了先皇,也不管前秦王会干下什么事儿,底层这些官兵只知道包里有钱才能立足。

    千万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早已深入人们的基因中,谁也不例外。

    这事给乌帕和梁广义提了个醒,方知原来那黑压压的大塔很容易烧掉啊。呵,就算事后皇帝加重防御,他们也能搞下来。古尔曼人可不比大荣人,花样多着呢,睢着吧。那些片儿兵成日搜疑犯,乌帕给的钱足够多,这处院子便从未被怀疑过。

    就这种德性的兵,能护住什么?乌帕和梁广义极度鄙视大荣人,一盘自私自利的散沙。

    柯楚楚在途中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得一些京城消息,具体情况虽不清楚,却知道是在朝着于她有利的方向进展。

    快了,快了,恶梦快结束了。

    “夫人,明日到许州。”泠儿说道。

    “知道了。”柯楚楚慢慢合上眼睛,明日就能见到倪光誉,也能知道那边的情况。

    却不知倪光誉在许州栽了个大跟头,他在给柯楚楚送了消息之后,便私自决定抓人。因为眼看秦王势头越来越好了,何不借此立一功,说不定能混到京城去。

    怎么说倪光誉也是外行,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窍。他那手段刚一使出来,尽管手下非常谨慎小心,可人家是什么人,早就发现了,想抓?对不起,人家旋即开始猛烈反击了。一天也没隔,好似就等着他出招。

    反击的方法一模一样,也是在墙上放幻相。于是,许州百姓都知城中有几堵墙很可怕,有些是不可说之事,有些却是两个男人的杀人恶行。总之,看了墙影子都会吓得夜夜恶梦。就连那凶徒也胆寒,生怕哪一日自己做下的坏事被昭示出来。

    方知:世上真的有鬼魂之说。惧怕因果报应之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收敛。

    无形中,这倪光誉与这隐在暗处的高手还做了一件好事。

    墙影中所显的被杀之人正是姜老头,那位高人也用上了姜老头的阴魂来呈相,逼真无比。七叔公和钱爷爷暴打姜老头的凶狠画面尽数跃入墙上。最后姜老头躺地上那一刻,所见之人都知他肯定是死了,那影子瘦得跟纸片人一般,哪经得起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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