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拱手回道:“阙掌柜,你这句‘晚生’,我老傅可当不得啊。我既非夫子,更没有什么手艺可相传,你莫要戏弄我了。”
阙承平以为他怕隔墙有耳,立马四下张看,见到附近的人各自在闲聊寒暄,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儿,便放心下来。
他再靠近傅绍礼一些,悄声道:“听闻第二届账师培训班的入学考试,傅掌柜会参与出题?”
说起来,那第一届的账师培训班,傅绍礼还曾经拉拢他去报名的。
然而,阙承平自十三岁那年就跟在自己老爹身边学记账,自恃工多艺熟,并不太把这什么培训班放在眼内。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对傅绍礼说的:“我记账都记了二十多年了,还用得着去学?要不是荷香楼生意太好忙不过来,我学他们那样去开班都够格了。”
傅绍礼因着和阙承平相识甚久,当时还谆谆善诱说:“那培训班学的记账法与我们常用的不同的,用着更细致、更有条理些,学学也无妨啊,三十贯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啊。”
“三十贯钱是不多,”阙承平指着那张育才学馆的传单,皱眉道:“可是你看,这里写着:每期十二节课,每节两个时辰。我光是算荷香楼的账,每日都要忙到亥时才能歇息,你说我哪有这种空闲去上课?”
“磨刀不误砍柴工,正正是因为你算账太慢了,才要去学学新的记账法啊。”
可当时阙承平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傅掌柜,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从我爹爹那里学来的记账手艺,我们荷香楼自我翁翁起,三代都是这样记账的,怎么是我记账慢呢?应该说,是荷香楼生意太好才对!”
傅绍礼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后来,阙承平是从《汴京小刊》的副刊里了解到这新式的乐氏记账法。
那本副刊也有刊名,叫做《账师之友》,随《汴京小刊》附赠,单买的话是三文钱一本。
每期会介绍两到三个记账的故事,列出具体的账目,然后介绍寻常的记账法与乐氏记账法对此账目的不同应对。
那副刊里说,这叫做“案例分析”。
除了“案例分析”,还有学员的心得。
也有些学员会把自己亲身经历的“案例”写出来,抛砖引玉,让读者投稿讨论该如何记账。
第一刊《账师之友》,阙承平便看得津津有味。那****刚看完,就立刻吩咐马夫备车,赶到朱雀大街的育才学馆去报名。
可惜,那里的伙计说,第一届培训班已经招满了,要报名的话,也只能等第二届了。
那日起,阙承平便时不时走到育才学馆附近流连,想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招生。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前些天,学馆终于贴了招生的告示。
连同告示贴在一起的,是第一届乐氏账师资格考试的成绩公布。
旁边,还贴了一张乐氏账师资格证书的样本。
记账也有证书?也要资格?
阙承平觉得很新鲜,更多的,是羡慕嫉妒。
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一张证书,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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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自助餐()
阙承平连忙跟了上前,喜出望外道:“那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透露……”
“诶,”傅绍礼打断他:“我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那……”
“从第二届培训班开始,我会在育才学馆兼职授课,倘若你过得了入学考试,那我便是你的先生了,所以你这句‘师父’,我兴许当得。”
阙承平兴冲冲地紧随其后,问他道:“那你在德兴泰的活计怎么办?”
“我在育才学馆那里并非主讲师,只是客座。”
“客座?”
“嗯,每月逢初二、初九、十七,还有廿五的午后有两个时辰的课,其余时间照常在德兴泰做我的掌柜。”
阙承平好奇问:“方老爷可晓得此事?”
他所说的方老爷是方理全,德兴泰的东家。
“我前日已经告禀东家了,他并无阻挠。”
但傅绍礼向方理全说起此事之时,他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只不过看在傅绍礼在德兴泰劳苦功高的份上,没有出言反对而已。
这些,傅绍礼自是不会对阙承平说的。
阙承平又问他:“德兴泰的账目活计也不比荷香楼的少,你还要抽空去授课,可真的应付得来?”
傅绍礼笑吟吟道:“原本是万万应付不来的,可自从我用乐氏记账法去理账后,一开始确实是繁琐复杂了些,但熟手了之后,事半功倍,省却了许多功夫。如今,莫说是授这四天的课,即便每月叫我去上哪怕一旬的课,也不碍事。只是,我怕东家不豫,故而才去做着这每月四课的客座。”
阙承平大吃一惊:“这新式的记账法真有这么神奇?”
“你考过入学考试,便可亲自一试了。”
说着,傅绍礼忽而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阙承平看他愣愣的,不由得问道。
傅绍礼不解道:“这……咱们要往哪儿就坐?”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牡丹馆的内厅。
可眼前的陈设和一般食肆的雅间全然不同,甚至可谓南辕北辙。
在内厅中间的,是一张偌大的、长长的紫檀木夹头榫桌案,铺陈了淡白底的素缎。可是,那桌案上面既无碗筷,旁边亦看不见座椅。
而在那桌案的一旁,有一雕刻着蝙蝠绶鸟的黄花梨翘头案,上面整整齐齐码了几叠的碟子。
那碟子有大有小,大的约莫有六、七寸直径的大小,小的大概只有三、四寸。
而环绕在大长方桌案的不远处,又放置了几个架有火炉子的餐桌。
傅绍礼好生看了许久,才发现在内厅的四周,零零星星放着十数张配有座椅的酸枝八仙桌。
那些八仙桌并不大,每桌最多只能配四张座椅。
这些桌椅设置的地方亦十分有讲究,恰好都在临窗的位置。
傅绍礼不由自主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八仙桌坐下,探头往窗外望去。
这里的窗外,刚好是个池子,旁边设了好些石雕的灯座。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在灯影斑驳之间,隐约看到有些半大不小的锦鲤,游来游去,让人心情顿时舒展开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
雨水打在旁边的竹叶上,有滴落池子里。
月亮的倒影、涟漪,还有粼粼的波光构造出美妙画面。
傅绍礼看得呆住了。
随着他一同坐下来的阙承平也不住赞叹:“真是惬意!”
“倘若在春夏的午后,景色必定更醉人。”
“嗯。”
……
就在二人闲谈之间,宾客已经陆续抵达就坐了。
傅绍礼数了数,八宝茶楼此番的宴会,邀请的人并不多,拢共也就十数个而已。
想着,他自觉与有荣焉。
忽而,听得阙承平道:“奇了,奇了。”
“怎么了?”
“你看,”阙承平往不远处示意一个眼神,让他看向内厅的另一边。
他道:“他不但邀来汴京的商号,还有河间府、太原府,还有越州、杭州的商号。”
傅绍礼不以为意道:“这有何值得讶然的呢?马裘酒又不止在汴京售卖,安国侯定是想要售往全个大宋,自然少不得要仗赖各地的商号。”
阙承平意味深长地咧嘴一笑,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他小声道:“奇就奇在,各地的龙头商号都不在此。”
傅绍礼闻言,又仔细看了片刻,发现阙承平所言不虚。
河间府的顺隆商行、太原府的晋万珍,越州的臻堃,还有杭州的福禧商号,都没有在此列,来的,都是各地并非龙头的、规模排在该地第二或第三的老字号。
“为何他们都不来?”傅绍礼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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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宾主尽欢()
窗外严风凛冽,万木冻,园林幽静如洗。
青竹逞素容。
残月朦胧,亭台佳致。冷雨清丽,开筵共赏。
没有莺歌燕舞,亦无鼓乐齐鸣。
既非觥筹交错,更不是高朋满座。
众人对景欢娱,又有美食佳肴在此,竟无一厌者,皆陶陶沉醉。
“谷掌柜,”
说话的人,是河间府老字号食肆聚雅楼的掌柜洪阳荣。他捧着一个小碟子,正在长桌上的一个食盘里,夹起几块陈皮蒜香骨,往小碟子里放。
而他所唤之人,乃是河间府瑞沧粮油行的东家谷材。
“这八宝楼的‘自助餐’还真是别出心裁,你说,我们聚雅楼在河间府能否也办他一场?”
洪阳荣笑着对谷材道,用的却不是标准的大宋官话,而是带了些河间府的口音。
他身穿鸦青色的花素绫夹衫,脚穿高筒皮靴。年纪不大,约三十岁不到,是个高个子,方脸盘,长得很是魁梧。下巴上有一颗黑痣,一双眼睛闪着精亮,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
谷材却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中等身高,瘦瘦的,两肩却很宽,他的长胡须有些斑白,眉毛粗浓,一双半眯的眼睛此时看不出有何表情。
“聚雅楼要办自助餐的话,谷某自当第一个做贵店的客人。”谷材放下手中的碟子,拱手回道。他的话语间,也有河间府的腔调,但没有洪阳荣的浓。
洪阳荣用叉子叉起一块蒜香骨,他又认真看了看那叉子,说道:“这小叉子虽不及筷子灵活,但像如今这般站着,一手拿碟子,一手叉夹食物,实在受用得很。”
说着,洪阳荣将那蒜香骨放入口中。这排骨外面焦脆,里头却多汁嫩滑,还有陈皮和蒜蓉的香气交融,滋味让人回味无穷。
“这亭台楼阁、餐具器皿,聚雅楼都可一一模仿,”他又叉起一块蒜香骨,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叹息道:“可是,这玉盘珍馐、饕餮大餐,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谷材点头:“正是,正是。”
他往手上的小碟子里叉了块牛肉,不,按照“安国侯”的说法,应该叫“牛排”。
这牛排煎烤得刚刚好,多一分则太焦,少一分则太软。香浓的油脂融化后,顺着肉面的斜纹理流到肉中,将所有宝贵的肉汁都封在牛肉之中。
看得人垂涎欲滴。
可是谷材却并不急着吃,他深深地闻了闻,辛芳浓烈的香料味道,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茫茫无际的草原。
“这个香料是西域的?”谷材这话说的不是问句,反倒像是肯定。
不久前,有几个西域来的商人,据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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