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果然继承了老刘家的风气,我微微一笑,走回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打开灯后,我不禁心中暗骂,这要不是大山哥的房间我就自戳双眼。
床头是一包开封的红塔山和几本封面是性感美女的杂志,床底下露出半只臭袜子,不愧是大山哥,这德性无论何时都改不了。
我仔细地把房间翻了一遍,里面的卫生间也不放过,连那半包烟都倒出来一根根查看,什么有关大山哥的线索都没找到,我叹了口气,阿力估计早就不知检查几遍了,有什么东西也都在他的手中。
要不要去问他?我想了想,我对阿力已经有些怀疑,可以试探一下他。
我随手拿过一本杂志,里面都是欧美的美女,一个个穿着只能遮住三点的小布片搔首弄姿。
“咦?”我发现杂志里面夹着一张白纸,刚才随便一翻就扔到床上了,没有发现里面还夹着东西,我把另外两本杂志拿来一页页地翻看,除了差点冒出鼻血也没有发现一张纸片。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白纸发起愁来,这白纸里藏有什么信息吗?还是大山哥随手放里面的?
我想了又想,回忆起电视里的情节,好像有一种荧光墨水写的东西黑暗里才能看见。这会不会是大山哥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所以用这种方法写出他的秘密?
如果是这样,那大山哥太会玩了,我心想。
我跑去把灯关了,往床头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我就说他不可能有这智商,我撇撇嘴,正要关灯,忽然余光发现窗户上有什么东西黑糊糊的。
今天天气有些阴,但是还是有月光透过乌云撒下来,刚才地上一片皎洁,可是现在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大块。
我心中忐忑,凝神往窗户上望去,然后我脑中一轰,头皮发麻,手脚似乎被定住了。
那黑糊糊的是一个人影!
窗户被一层窗帘遮住了,我看不到人影长什么样,但是这可是二楼!
呆了一会儿,那人影一动不动,我一个激灵,使劲拖动着有些僵直的双腿,打开房门,朝一楼奔去。我使劲敲打着阿力的房间,大声呼叫。
“阿力!阿力!你快出来!”
门开了,阿力从隔壁一间房间出来,把大厅灯打开。他就穿着一条背心,看我一脸恐惧的样子,也着急起来,“怎么了,刘老弟?出什么事了?”
我一指二楼大山哥的房间,瞪大眼睛结巴道:“大,大山哥的房间窗户外外,有有人影!”
阿力听了,直接进刚才敲门的房间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他对我说呆在这别动,然后飞快地出了门。
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等我冷静下来,心道不好!
那张白纸!
我拿着杯子就冲到二楼,大山哥房间的房门还开着,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窗户大开。
有人撬窗进屋!他想干什么?我看见床上的杂志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底下的袜子也被抽了出来扔在地上。我找了找,那张白纸竟然不见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那个人影爬到了二楼,在我怕得跑下楼时,撬开窗户进来拿走了白纸。
都怪我,吓得忘了拿着白纸再跑,我骂了自己一声,这下好了,唯一的线索都没有了。
我懊悔地下了楼,十分钟后,阿力回来了,把菜刀往桌子上一放,骂道:“该死!教那贼给逃了!跑得倒是快,叫我逮到他非把他皮给扒了!”
穿着背心和裤衩,骂骂咧咧的阿力一点不复初见时的仪表非凡,反而让我感觉更舒服了一些,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刘老弟,你没事吧?”
我摇头说没事,他还是一脸的歉意道:“这儿治安本来很好,晚上有保安巡逻,没想到还有贼这么大胆。让你吓到了,真是对不起。”
我将楼上的事告诉他,他一听,眼神凶狠起来,“竟然敢在这里入室抢劫,真当我阿力吃素的。”
他说着打了几个电话,就要进屋穿衣服。
我见他又要出去抓贼,心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事的,于是急忙拉住他,“阿力哥,贼这时候早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先别着急,我还有事问你。”
他被我拉住,疑惑道:“什么事?”似乎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你去大山哥屋里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说:“大山哥生死未卜,我睡不着,所以想去他的房间找找线索。”
“可是,”阿力皱着眉毛,“大山哥屋里什么都没有,那个贼想找什么?”
我说起那张白纸,他还是摇头,我观察他不像是装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白纸里面的秘密?
“阿力哥,你在大山哥的房间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像白纸这样的。”我一脸不信地问道。
阿力哦了一声,说他想起来了,“我在大山屋里除了发现他落下的手机,垃圾桶里还有几张废纸。”
我惊喜了起来,急忙问道:“那废纸在哪里?”
他有些尴尬,“我看那些废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就扔外面垃圾箱里,现在估计早被焚化了吧。”
我很失望,不再说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该睡觉去了,明天就回去吧。大山哥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都有分寸,只有等他回来了。
阿力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我说:“我没有把废纸全部扔掉,我记得二楼走道的花瓶底有些漏了,当时懒得换,所以就拿一张废纸垫在下面。现在应该还在。”
我眼中一亮,那张纸不就是在藏大山哥房间钥匙的花瓶下面吗?
第五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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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力一起上了二楼,走廊里摆放着两个半人高的青釉花瓶,我一眼就看见底下有废纸的那个。阿力微微提起花瓶,我将下面的纸小心抽出来,抖掉上面的泥土,与他一起进了大山哥的房间。
阿力看见屋里一片狼藉,骂了几句,然后把窗户关上,开始收拾起来。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手上的纸有些出神。
这张纸是普通的a4纸,也是空白没有笔迹,而且到处是褶皱,明显是被揉成一团然后再摊开的。它被泥土的湿气渗透,很容易破散,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怕一不小心弄烂了它。
不知那张白纸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有人半夜三更来盗窃!但是一定与失踪了的大山哥有关。我敢肯定这张废纸里可能也有不可见的信息,大山哥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看似没个正经,但我知道,他其实很节俭,不会无聊到揉纸玩。
但是怎么找出里面的秘密呢?我沉思起来,既然不是用荧光墨水写的,难道是?我瞪圆了眼睛使劲瞅着手中的纸,脸都快贴在上面了。
阿力收拾好房间后,看到我一副老学究看到稀世的古本的模样,乐了起来,对我说:“刘老弟,你先休息,把纸在灯泡上烘一晚,明天干了再看吧。”
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张纸怎么都不能弄丢了。
“时间的确很晚了,”我扭头看了看他,把纸贴在在床头灯的灯罩里面,转过身对他说:“我就睡这里了,阿力哥,明天再见吧。”
阿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句明天见就出去了,走之前还帮我把门关上。
我等了几分钟,打开门看见外面灯关了,阿力应该已经回了房间,于是把门锁死,确认窗户也锁好了,我坐回床上。
直勾勾地瞧着灯罩,我没有一点睡意,没带镇静剂我根本睡不着,这么晚了也不能出去买安眠药。不过我一向避免吃安眠药,因为对我来说,安眠药吃少了没用,吃多了又怕永远醒不过来。我的镇静剂是专门找医生配的,份量配的刚好可以让我进入睡眠。
那就干脆不睡了,在这里我心中一直很不安,除了那个偷纸的人影,还有楼下的阿力,都让我充满警惕。
等了大约半小时,脑中的声音把我烦得半死,我把那张废纸从床头灯的灯罩拿出来,纸差不多干了,我将它放在床头柜上,用手捋平。
之前翻东西的时候好像在屋里看到铅笔,我想了想,好像在床对面的电视下。我把电视下面柜子的抽屉都打开,果然在其中一个抽屉里看到两根铅笔,其中一根已经削过。
我拿出那根已经削好的铅笔,回到床边,一手按着纸,一手拿铅笔在纸上从上到下斜划起来。
黑色覆盖了纸的四分之一后,有些潦草的白色字迹显示出来,我心道果然如此。
这种伎俩也就只能骗三岁小孩子吧,我嗤之以鼻。
上面第一行是“老王:”
第二行写着:“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马扁自己,他们真的来了。我没”
又是“他们”!
看来大山哥失踪的确跟这个“他们”有关。他写给老王,这个老王应该知道大山哥的下落,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我接着将下面的空白全部涂黑,还有两行字。
“想到事青发生的这么快,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可能被他们那走了,获可能还留在那个房子里。不关怎么样,必须x止他们,因为这”
后面就没有字了,这张纸应该是大山哥写信用的草稿,那张白纸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夹在杂志里没有寄出去,也有可能是真的白纸,大山哥还没有寄就失踪了。
大山哥没上过几年学,那错别字看得我头疼。我皱眉叹气,既然不会写字那就不要写,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用书信跟人来往,还用这种老掉牙的保密方式,难不成还怕人窃听啊?
对了,窃听!?我心中一凛,我又想起那个偷纸的人,难道真的有人窃听大山哥?还有我一直隐隐约约有种自己被注视的感觉,现在会不会有人在窃听?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周围,终于发现背后的床头柜顶有个黑色的小东西,凝神看去中间好像反光一下。我站到床上,把它够了过来,放在手心里。
这是一个纽扣模样的东西,中间圆形镜面,拿过来的时候还亮了一下。
针孔摄像头!
我打了个寒颤,这种被人**裸地监视的感觉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摄像头上没有灰尘,是最近才放上去的。而这个房间刚才只有那个偷纸贼和阿力来过,是谁把它放上去的?
偷纸贼已经得手,不太可能是他。而阿力刚刚收拾了房间,只有他才会趁我不注意不露声色地放置这针孔摄像头,而用它监视谁不言而喻。
阿力为什么要监视我?是因为这张纸?
没来得及细想,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只来得及把纸藏在被子里,就听门被“嘭”的一下踹开。
阿力闯了进来,他不再是客客气气的样子,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背后又有人进来了,往他左边站定。
那人身材矮小,眼神凶狠,身穿保安制服,好像是山脚下给我们开门的保安!
他对我嘿嘿一笑,我使劲掐了一下大腿,趁着他们要说什么的功夫,另一只已经插在裤兜的手,划开手机锁,点开电话图标,拨打110。
阿力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冲到我面前,拧住我打电话的那只手,从裤兜拔了出来。电话已经接通了,我大声呼喊:“救”
直喊了一个字,阿力已经挂断了电话,并朝矮个子保安示意了一下。
没等我反应那矮个子保安直接一个擒拿扣住了我,摸遍了我的全身,然后朝阿力摇摇头。
阿力看了看我的手机,呼出一口气,将手机装进他的裤子里。他眼睛向我周围扫了扫,走过来把床上被子掀到地下,抖了抖,那张被铅笔涂黑的纸被抖了出来。
我被那个矮个子保安制住,厉声道:“阿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对得起大山哥这个兄弟吗?”
阿力没有回答,他看完纸上的字,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我安的针孔摄像头,我也只好摊牌了。”
他拿着纸把显露字迹那一面对着我,叹了口气:“你把上面写的房子地址告诉我,我就放你回去。”
我瞪着他不说话,突然醒悟道:“你不是阿力!”
他想知道信中房子的地址,而不是想找到大山哥!他与大山哥十几年的兄弟交情,我却一直没有看出来他对大山哥的失踪有多么紧张,他是为了引我过来才假扮阿力的!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
矮个子保安好像有些不耐烦,恶声道:“快点说!不然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突然加大了力气,我两条胳膊被扯地生疼,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没有理他,只看着阿力,问出我的疑惑:“你不是阿力!你到底是谁?大山哥是不是被你囚禁了?”
假阿力听到我的质问,笑了,示意矮个子松开我,对我说:“囚禁刘大山?哈哈,我也想,我正有笔帐想跟他算算!可是他屁我都没摸着!”
“我知道他失踪前是和你在一起,你最好老实交待,这张纸里面写的那个房子到底在哪?”
我站直身体,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要不,我的屁给你摸摸吧!”
他没有发怒,反而很亲切的样子,“刘有为,我知道你是刘大山的表弟,但是你毕竟是局外人,我想刘大山一定希望你能及时抽身离开。这件事我们都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涉足进去,你明白吗?”
我脑中的哒哒声不停地提醒我,他说的对。但是,现实是大山哥下落不明,我日益向精神分裂病人转化,你他娘的以为我想涉足进去啊!!!
“呵呵,你个冒牌货,我认识你吗?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我眼睛朝着天花板,看都不看他。
“唉,年轻人就是这样,不喜欢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以后后悔只怕也晚了。”假阿力感叹一句,看我的表情好像带着羡慕,“老许,交给你了!”
旁边的矮个子保安搓了搓手,嘴里发出桀桀的阴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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