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会正好,想什么呢?”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回了后台,挎上自己的吉他,就回家了。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凉飕飕的腿上空荡荡的,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换衣服了。反正也不远,先回家再说吧。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回过头来,看到差不多五六个彪形大汉。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我缓缓摘下肩上的吉他,放到了地上,用脚推远了一些。这吉他就此一把,我可不希望它被误伤。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我也懒得再逗他们了,直接拉开了架势。
“开打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是谁雇你们来的吗?”我冷冷道。这些人身高身材相仿,均185左右,四肢都是大块的腱子肉。着装统一,上身黑色半袖,下身黑色西裤,大晚上的一人整一个黑色墨镜,也不怕看错路,认错人。看样子这些人是训练有素专门做打手的。观察完这些,我也意识到自己轻狂了。这些不是小毛贼,况且对方人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只能转变策略,尽量拖延拖延时间,希望这里有人路过,可以呼救。
“平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奉命带你回去,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希望你配合?”
“哦?早说啊!”我收起手上拉开的架势,面上嘿嘿嘿的一笑,心里却打起鼓来。这是哪方的人?我把最近接触过的人一一排除掉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身影。难道是。。他?
打定主意后,我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我若是不配合呢?”
“平小姐不配合的话,我们只好动手了,若是平小姐挣扎的狠了,造成一些误伤,还希望平小姐见谅。”
这个为首的人说着,就冲剩下的人打了个手势,剩下的人眼看就要围上来了。
“等等!”我喊道。他们停住了脚步,看向那个为首的。
为首的给了他们一个暂停的手势。
“平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想说,嘿嘿,我不是小姐。”
9。凤凰血玉(一)()
“我是想说,嘿嘿,我不是小姐。”
我说完一个回旋踢先招呼上去了。打架这种事,既然决定开打,还是先下手为强。
这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注意那个站在旁边看抱着臂好戏的领头人,面前接踵而至扑来的人让我应接不暇。他们明显在运用车轮战,我的身手现在也仅限于自保。虽然他们伤不到我,可我也没怎么伤到他们。而且对方人多,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他们累死。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本来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他们的深浅。若他们的外型仅供参考的话,打了便打了,也可迅速脱身。可试验的结果表明,我还是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这帮人简直物超所值啊!我从小便开始学习武术,十二岁之后便在社会上飘荡,没少碰见需要打架的场合,所以常年用那些地痞练手,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自信的。五六个成年男子,即使是练过的,制服他们对我来说也不在话下。而这帮人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知道我的深浅。
看来,是那个人无疑了。
“停,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我看来硬的既然讨不到便宜,不如先跟他们回去,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图谋。
“平小姐识趣就好,要是想继续玩,兄弟们也可以陪你继续玩。”
“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姐!”我佯装怒了,先他们一步向他们来的方向走去,哪里停着一辆墨蓝色商务车。
我走到门口,自己打开了车门,很自觉的上去了。那帮人看我这么配合,目瞪口呆的看向领头人,他却也不再废话了,让大家纷纷上了车。
车疾驰离去,原地独留了我的吉他。
“乖吉他,对不起了。我身上没带别的东西,只能委屈你了。但愿有人能发现你,从而发现到我失踪了。希望你千万不要再丢了,拜托。”我心里默念着。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对着一个死物祈祷会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在希翼着什么。可是一想到他那句“不会了”,心便凉了一截。
为首的那个正坐在我旁边,难得看我这么安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平小,呃,平姑娘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了。主意再多,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我知道,我又不傻。”我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也很好奇,我一个酒吧驻唱的歌手而已,你们带我回去能干嘛?要开宴会需要歌手吗?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小平,或者小凡,或者平凡,不用那么客气,姑娘长姑娘短的。”
说完这一长句,我便没有再搭理他说的任何话了。扭头看向窗外。
yn还真是四季如春,尤其我们这个边陲小城,盛夏的街上还基本都是穿长裤的人。气候适宜,人口也不多,住着不那么拥挤。人不多的地方,不那么发达,所以风土人情都比较保守传统。
我正在思考人生的价值的时候,车开始颠簸,拐来拐去,朝山上去了。
“哎,你们竟然让我看窗外,不怕我记路吗?”
“平姑娘记住也没关系,即使记住,你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哦?是吗?有没有机会,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那一句我再没有机会,我心中大致明白了他们来找我的原因了。
车在山上约莫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了一个门,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被带下了车。站在别墅前,瞧着这栋别墅,我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平姑娘在感叹什么?”
“我在感叹这栋别墅设计的多么的难看。正巧我最近见过一栋特别漂亮的,要不要我打听一下设计师,推荐给你们老板?”
“平姑娘说笑了。临危不惧,还能如此谈笑风生,平姑娘的沉着还真是令人敬佩。”
“哈哈,我令人敬佩的点多了,有机会的话,以后再慢慢一一介绍给你听哈。”说罢我冲他眨了一下眼。
“请。”他没有再搭我的腔,而是推开门,带我进去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我兴高采烈了起来。我都羡慕我自己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料对了。
“长歌,许老板,别来无恙啊。叙旧而已,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我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谁想和你叙旧!哼!你这种虚伪的人,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巴。”不同于之前在酒吧相见,现在的长歌化了一个很妖娆的妆,深紫色很夸张的眼影,给人感觉她整个人都妖魔化了。声音也越来越尖,越来越细。
许老板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长歌的肩膀,示意她淡定。
“看起来平小姐并不意外,已经猜到了是鄙人请你来的吗?”
“很难猜吗?我自诩待人接物都很温和有礼,从不与人结仇。最近,唯一找过我麻烦的,只有你们了。”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隰晔那个没脑子的二货,他在我的心里真的不是人。
“那平小姐可知鄙人请你来干嘛?”
“大致猜的到。不过在此之前两件事情,我想先说清楚。”
“愿闻其详。”
“第一,不要叫我小姐。”我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然后又多抽出了一根手指,和那根鹤立鸡群的手指并列:“第二,我想先解决一下和长歌之间的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有什么误会。”
“平姑娘请自便。”许老板算是默认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从许老板出去之后,长歌没有看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只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长歌,我能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呢?你为什么会和那种人搭上,出现在这里?还有,你老家的奶奶呢?你现在这样,不管她了吗?”
“你不要再跟我提我奶奶!”这时长歌终于把目光移向了我,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都是你!那晚我奶奶病危在医院急诊室,医生说一定要交钱才肯为我奶奶手术。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借钱,你为何都不接?”
说着,她渐渐双腿失力,跪坐下来。
“你知道吗?因为没钱,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奶奶离开了我。我在这个城市唯一就只跟你一个人交好。我和你不同,你永远都是一副很有自信,如沐春风的样子。客人喜欢你,酒吧老板喜欢你,酒吧里的酒保,服务生,保安也个个都喜欢你。我只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姑娘而已,唱歌没人捧场,也没什么朋友,我只真心把你一个人当做朋友啊!”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我静静地听她说,并不想打断。总是要让她发泄的。
“你知道吗?自从我奶奶走了以后,我是多么的恨你!我唯一的朋友在这种时候居然联系不到!当我将奶奶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回到酒吧的时候,才被告知我的工作也被你取代了!我还亲眼看到了那份你签的长期的,专属于你的合同。你猜这时,我又有多恨你?你签合同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将来何去何从?”
平静的听完这些我只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10。凤凰血玉(二)()
平静的听完这些我只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哈哈哈哈,平凡,你比我想象的还不要脸。竟然回答的这么坦诚!之前说你虚伪,还真是错怪了你。”长歌眼中的泪已经没有了,目露凶光,面部扭曲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本就是生存下去的法则。王老板选择了我,这并不是我的错。你内心不够强大,接受不了你不如我的事实,这也不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长歌越来越白的脸色,终究没有狠得下心,说出后面的话。而是转而道了个歉。“不过关于那****没接你电话的事情,我确实需要道歉。那日手机没电,我就放在家里充电了。”
长歌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手机没电?平凡,你是在哄鬼吗?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你唱歌再晚,酒吧都打烊了,你不回家?”
“我那天没回家。”
长歌听到这句话,顿时笑了:“哦?没回家,哈哈哈哈,原本还以为你是这个圈子里唯一清高的人,现在看来,不过是装的。本质也是个下贱胚子,给钱你就跟别人走了。我还跟许老板说你是处子,是我高看你了。看来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直接道:“所以是你告诉许老板我有身手,让他准备充足来绑架我?也是你告诉他我八字很硬,克死过人,甚至你还说了我身上的血凤凰吧?”
“是我,怎样,你很失望吧。哈哈哈哈,被好朋友出卖的滋味怎么样,不错吧。”长歌尖细的声音令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缩了,发根也不自然地想立起来。
“没感觉。我从未当你是我的好朋友。至于你说的那些,都是你自己发现的,你并不是从我口中得知的,所以也算不上是你出卖了我。说了就说了,反正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情人了。以前,知道这些的——”
我顿了顿,拉长语调,然后一字一句道:
“可。都。死。了。”
长歌的脸色瞬时煞白:“平凡我告诉你,你吓唬我是没有用的,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我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时许老板进来了。
“不知平姑娘的私事解决好了吗?”
我一看他进来了,心底有些慌。我借口和长歌算帐已经拖延了很长的时间了。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隰明还是没有发现我丢下的吉他,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见我,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空落落的,不舒服。
“才认识半个月而已,至于吗?”我只能如此宽慰自己。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再说。
“解决的差不多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希望长歌你能想开。”我微笑着对长歌一颔首。
“既然解决好了,那平姑娘是否介意我用你的身体解决一下我的私事?”
“哦?怎么个用法。”
“平姑娘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个用法?你是百年难遇的至阴之体,而且是处子,当然是抽干你的血,炼化血凝珠。”
“许老板,她,可能不是处子了。”长歌战战巍巍道。
“哦?平姑娘不是了吗?”姓许的转过头问我。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血都不影响你使用,只是效用差点而已。许老板你财大气粗,人脉关系又广,还愁再找不到别人来弥补?”
“你说的也是。那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有请道长。”
这时,应声而入的是一个蓝灰色道袍,头发灰白,留着一撇灰白色小胡子的中年人。
“道长请看这个女子,可否平饕餮之怒?”
这个牛鼻子眯起了他的小眼睛,眼珠子在里头滴溜的转了转,打量我。片刻,才对姓许的点了点头,说:“不错。”
我嗤之以鼻道:“本姑娘容貌隽丽,连血都是上乘,才担你不错两个字吗?”他这个回答很像让人暴走好不好,竟然用不错两个字来形容我。
“平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你呢?”
“自然是把我形容的越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越好。”
“平姑娘,拖延时间这招是不管用的。别说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发现你不见了,即便有人发现,道长早已在这房子周围设下了结界,一般人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愿意奉陪到底,不过道长贵人事忙,没时间陪你瞎折腾了。”
“我本也没指望别人来救我,我拖延时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你猜。”说着我冲姓许的一眨眼。然后突然朝门口冲去。
有几个彪形大汉上来拦我,我便尽量闪躲,不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先逃走再说。
很快摆脱了那几个人,正要跑到门口时,臭道士用拂尘卷住了我的腰。
“臭道士,哼!你修道就是为了帮这种人为非作歹的吗?”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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