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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有些发白的唇角微扬,半眯着眼睛笑意浅浅,没有人看得到。
“我还知道,”然后他听见她说,“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放纵一下。”
然后,从那扇小小的窗口,探出一双手,圆润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宛若青葱。
还有。。。。。。一个酒瓶和一个高脚杯,透亮得折射/出一抹微弱的光。
锥生零都忍不住诧异起来,紫色的眼眸中点缀进笑意,面上有了些许神采。虽然语调还是冷冷清清的,却是柔和了一点,“你居然喝酒。”
陈述句的语气,没有丝毫责备的意味。
荼白只是笑,“我还以为你会跟优姬一样抨击我不该未成年饮酒。”
“你不酗酒就好。”
荼白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怎么觉得,现在有些虚弱的高冷少年似乎有一点点的。。。。。。温柔了?荼白摇了摇手上的红酒瓶和酒杯,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它能让你冷静下来,让你舒服一点,我保证。”
“你到底要不要啊?”等了一会儿,手上的东西还是在自己手上,荼白有些失去耐心了。
下一秒就感觉到手上一轻。
锥生零挪了个位置,坐在另外一边,就在窗下。也不介意什么,直接开瓶就倒酒,就算之前没有喝过,他也完全不介意。径直仰头就是一口,舒缓地深呼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觉得压抑着的心脏稍微可以跳动一下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看着酒杯中摇晃着的酒精/液体,锥生零不带丝毫好奇地发问。
荼白嘴角微扬,“我跟你说了,我有一个颇为复杂的家族病史,所以对于心理问题也弊别人了解得多一些。”
锥生零动作一顿,“这是我第二次听你说起‘家族病史’四个字,听起来很严重。”
“对啊,”流畅地接下,她还是笑着,“但只是听起来而已,所以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
紧接着锥生零的话,荼白没有丝毫停顿,“没有更好了。”
稍微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锥生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优姬不可能告诉你。”
荼白侧过脑袋,微微笑弯了眼眸,“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太了解你现在的感受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什么地方你会在。
多简单,只是一个需要远离人群的有些孤僻的孩子。
“而且纵观整个学校,也只有这里有你喜欢的小动物了。”
这句话一出来,锥生零微微蹙眉,紫色的眼眸中晦涩不已,看不出其他情绪,“你又知道?”
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这种随时随地被人看穿的感觉。。。。。。
他在里面自己脑补,荼白却态度自然,“因为我也有一只猫。”
“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一点的,你偏不信。”
这样理所当然的说话,让锥生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出去,正好对上站在窗边的荼白的眼睛。
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头看她的锥生零,荼白忍不住笑眯了眼睛。主动地走到窗前,俯下/身靠在窗沿上。
垂首,荼白笑着歪了歪脑袋,长发微垂。
正对着锥生零微扬的脸,荼白笑得眉目弯弯。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的小白猫不见了,我真的会抽空来探望你吗?”荼白高高挑眉,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伪装成知心大姐姐的温柔情态。姿态张扬,面容清丽。
抬手刚好到了他脑袋的高度,荼白极其自然地拍了拍他银发的发顶,姿态娴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锥生零紫眸微眯,荼白顿时收回手指向了他身边的那匹马,“你看,我的猫。”
锥生零本能地看过去,刚想回嘴,那明明是他的。。。。。。恍惚间,微皱的眉头舒展开,紫色的眼眸中浅浅地映入了这样的场景。
一只白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起来就是一只被养得很好的猫,毛发柔顺,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就这样姿态极其端庄地坐在了马背上,一脸的淡定自在。
玛丹娜,白莉莉。
她,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锥生零千年寒冰覆盖着的俊美脸庞,顿时扬起了一个极其难得的笑容,就像在春色中悄然融化的冰雪,折射出一抹绚丽的光彩。
忽如一夜春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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