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大急:“张悦小心。”
“别担心,你站得远一点。”张悦口气轻松的安慰云舒,她原本就人高马大的,比萧然高出了半个头,萧然怎么可能占到便宜。
云舒哪里真能袖手旁观,想要上前去制止萧然,忽然一双手拦在她面前,她抬头一看,李瑞含笑站在她面前,悠闲地说:“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是在旁边看着吧。”
萧然和张悦已经厮打在一起,张悦的头发已经被扯乱,萧然更槽糕,另半边脸不知何时也被扇了一巴掌,力道还不轻,掌印清晰可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然肯定是吃亏的那一个。
云舒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李瑞:“萧然是你女朋友,你要在这里看她被打?”
李瑞毫不在意:“女人的事,男人不方便插手。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他扫了云舒一眼,“这件事跟你好像也没有关系吧?你还是陪我在这里看看热闹吧,女人打架我还是头一次看呢。”
“你是怕我帮助张悦,让萧然吃亏?”
“你真是太高看我了,萧然吃不吃亏****何事?她对我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胸大了一点,你们就算把她打死,我也不过是换个女人的事情。”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云舒,“跟萧然相比,其实我对你更感兴趣,像你这种看起来不通情事的女人,调教起来应该有很意思。纪教授难道从来没有碰过你吗?真不知道他是真高尚还是假清高,放着这么一个尤物在身边,也能无动于衷,真是暴殄天物。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应该会很寂寞吧?”
听着这样的话,云舒心中愤怒不已,如果她可以打得过李瑞,她不介意像张悦那样,狠狠地教训眼前的男人,甩他几个耳光。然而她知道,她面对李瑞,就像萧然面对张悦,可能还不如。只要她抬起手,就会被对方架住,然后吃更大亏。
云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里虽然恨透了眼前的男人,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当他的一番话是放屁。
李瑞看着云舒瓷白精致的小脸,笑了笑:“你倒是沉得住气,看着傻傻的,其实比萧然聪明多了,真是迫不及待想尝尝你的滋味呢。等纪教授不中用了,你可别忘了来找我。不过,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听到他如此诋毁纪容,云舒终于有了表情,怒目看了李瑞一眼:“你别异想天开了,你对教授来说,不过是地上的蝼蚁,想要你死,只不过是碾一碾脚的事情。”
“你就这么维护纪容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别忘了,蚂蚁对大象来说,虽然渺小,但是它却有无数种方式杀死大象。”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舒一眼,竟然丢下萧然不管,自己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后怕()
云舒忽然有些后怕,他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是真的要和教授鱼死网破。在她分神的功夫,现场已经分出胜负,萧然坐在地上,双目通红,脸色红肿,脖子上还有几道挠痕,整个人狼狈不堪。而张悦像个胜利的公鸡一样,双手叉腰,瞪着萧然,放狠话:“以后记得别惹我!”抬头看了一眼云舒,问,“李瑞呢?”
“走了。”
张悦大笑起来,对萧然道:“你找的男人可真不错,我还担心他上来帮你呢,没想到那么识相,自己跑了。”招呼云舒,“我们走。”
刚走了两步,却看到王奎出现在门口,张悦明显一愣,脸上闪过尴尬,心里这才有些后悔起来。
他刚刚向自己表白,自己就跟他前女友打了一架,这剧情好像有点狗血啊!萧然也注意到出现在门口的王奎,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张悦,你真的太过分了,不仅嘴巴不干不净,还动手打人,我只不过跟王医师谈过恋爱,有什么错,你至于要这么对我吗?把我打的满身是伤。”边说边哭,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张悦更加心灰意冷。
这下好了,在这个绿茶婊的衬托下,自己更加凶猛魁梧了!
她也想挤两滴眼泪下来,奈何实在做不到。
正在她考虑是解释两句还是一走了之的时候,王奎忽然向她走来,伸手触了触她的脖子,问她:“疼不疼。”
那是她这一战唯一挂彩的地方,本来并不觉得疼,被眼前的男人一碰,忽然就有些想掉眼泪,她眨了眨眼说:“不疼。”
“走吧,我去给你上点药。”他牵了张悦的手出门,看也没有看萧然一眼。
出了餐厅,云舒不想打扰这一对情侣,对王奎道:“我先回实验室,张悦交给你了。”
王奎点头,叫她放心。
上药的时候,王奎有些心疼,想了想,低声道:“以后别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我跟她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虽然当时觉得有些痛苦,现在想一想,不经历那些痛苦,我又怎么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也不怨她了。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走下去,经营一个小家庭,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张悦内心感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冲动了。”
王奎道:“我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你吃亏,你也知道那个女的现在跟李瑞混在一起,我一直觉得李瑞这个人不太正派,暗地里做一些手脚,我们防不胜防。”
“他能做什么手脚?”
王奎叹了口气:“你一直呆在纪教授身边,环境也比较单纯,其实医院比你想象的复杂阴暗的多,在这种地方,害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张悦半信半疑:“不至于吧?”
“还是小心一点。”
张悦点点头。
从王奎那里出来,路上碰到陈芳,她眉飞色舞地问:“听说你和萧然干了一仗,把人都打趴下了?”
张悦惊问:“消息传的这么快啊?”
“那可不是!林黛还说,回头给你搞个庆功宴呢,不仅海扁了情敌,还赢得了王医师的心,听说王医师看都没看萧然一眼,带着你就走了。你这是人生赢家啊。”
说到这个,张悦还是有些骄傲的,笑了笑说:“萧然那个细胳膊细腿还想打得过我?我这还是下手轻的,不然她得躺半个月。”说到这里,又有些担忧,“你们都知道了,纪教授会不会也知道了?估计这次逃不过一顿批了。”她有些懊恼。
“没事儿,纪教授的脾气能怎么批你?顶多不痛不痒说几句,再说还有云舒帮你说话呢。”
张悦想想也是,教授平时可舍不得说云舒一句重话的,只要这丫头帮自己说两句,这事儿也就翻过去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张悦还是有些忐忑,灰溜溜地跑回实验室,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到纪教授在忙,云舒坐在实验桌前面。
她朝云舒打了个手势,云舒也注意到她,没心没肺地喊了声:“你回来啦?”
张悦只好直起身子,低头进了实验室,喊了声:“教授。”
纪容转身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她脖子上,淡淡问了句:“已经上药了吗?”
“嗯,上过药了。”张悦忐忑地说。
“好好的,怎么就打架了?”纪容问。
张悦还没回答,云舒就道:“是萧然先动手的,她一直看我们不顺眼,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想动手了。”
纪容淡淡道:“那也不能轻易动手,你碰上的是萧然,你倒是能打得过她,要是碰上是比你厉害的人,你要怎么办?”
云舒忙道:“我会帮她的。”
张悦背着纪容差点笑出声,向云舒比着口型:够义气!
“怎么?你也要打架?”纪容脸色一沉,看向云舒。
云舒沉默着不讲话。
纪容有心想说她几句,看到她那张白皙纯净地脸,又有些不忍,最后朝张悦淡淡道:“坐吧,别站着了。”
张悦如蒙大赦,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想教训一个人,方法有很多种。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有时候你一时痛快了,却会后患无穷。像打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纪容再次看了一眼张悦的伤口,又转向云舒,“还有你,以后做事要多动脑想一想,小人之心防不胜防,你难以想象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措,不要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知道了。”云舒和张悦听了进去,也不敢再狡辩。
下班之前,云舒去看温南,他难得清醒着,小小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极其单薄,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忍受着剧痛,看到云舒进来,微弱了唤了一声:“姐姐。”
“你妈妈呢?”
“和爸爸出去了。”他整个人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看着云舒,虚弱地说,“姐姐,我……好痛。”
云舒不敢碰他的手,任何的压迫感都会增强他的疼痛,她只是俯身在他床边,小声安慰:“我知道你很痛,但你也很勇敢,我相信你可以坚持下去。”
他的眼窝深陷,唇色苍白,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只低微地问:“人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如果这样的话,可以让我死掉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顿悟()
云舒眼眶一热:“如果你死掉了,你妈妈会很难过的。”
“可是她看着我那么痛,应该会更难过吧?如果活着只有痛,她也不想让我这样活着吧?”
云舒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如果你再坚持一两个月,也许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温南轻轻摇了摇头:“每天都觉得好痛,好害怕。”他难受的皱了皱眉,额头上因为疼痛是细密的汗水,牙齿都轻轻地打颤。
云舒不忍,低声道:“我现在给你用药,这个药可以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痛苦,它的镇痛效果比吗啡还要厉害,也会有很多副作用……但现在对你来说,脱离痛苦才能让你坚持的更久一点……”她边说边用小勺挖了一点粉末送到温南鼻尖,温南吸了一点,闭上眼。
云舒知道过不了片刻,他就处于深沉的幻觉之中,这会大大减轻他的痛苦。她缓缓起身,准备离开病房。
林熙从外面进来,往病床上看了一眼,云舒道:“我刚刚给他用了药。”
林熙点点头:“谢谢,如果不是你给的这些药,我真不知道他要怎么熬过来。”顿了顿说,“刚才我跟温仲商量过了,温南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根本坚持不到动物试验结束,我们想最近几天就开始给他用新手段进行治疗。”
云舒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尽早治疗,你们再跟教授商量一下吧。”
林熙道:“他已经去找纪教授了。温南生病这一段时间我也看破了,与其强留他那么痛苦,不如最后搏一搏,看他这样,我觉得自己每天心都在滴血。”她看一眼云舒,淡淡道,“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温南的关照。”
“应该的。”
从住院大楼出来,云舒心里沉沉的,经过露台的时候,看到下班的李瑞正沿着花园的小径往外走。云舒瞥了一眼,准备离开,就看到元媛出现在视野里,李瑞搂住元媛的肩膀,两人低头说着什么,相携离去。
云舒叹了口气,看来李瑞一边在医院和萧然眉来眼去,一边还和元媛保持着联系。她又忽然想到元媛当初想害死自己的事情,李瑞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多少也有元媛的影响吧?
自从她来到医院,元媛似乎就对自己有敌意。云舒一直不明白,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损害元媛利益的事情,为什么她会那么痛恨自己,甚至起了杀心。
云舒立在那里,思绪飘的很远,忽然就想起有一次教授生病,元媛偷吻教授的场景,她恍惚明白过来。
元媛对自己的恨意,大约是因爱生恨吧。她爱教授,却得不到教授的关注,而自己却格外受到教授的关爱。元媛求而不得,心中的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云舒深深叹息,这些复杂的人与人之间的恩怨,她以前从未明白过。难怪教授总是教导她,要懂得保护自己。
现在她明白的也不算太晚吧?以后她便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教授。
小白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它已经可以不依靠轮子自己走路,只是有点瘸。
看到云舒和纪容下班回来,它便飞快地跑到院子里。云舒弯腰抱起它,问它:“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小蓝的话?”
小白汪汪汪地叫了几声,舔了舔云舒的手。
回到屋里,云舒问小蓝:“小白今天有出门吗?”
小蓝在厨房做饭,听到问话,声音有些机械:“小白今天没有出门。”
“那就好。”云舒把小白放回地上,从纪容手中接过外套,挂起来。
纪容道:“我觉得有些累,上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好。”云舒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教授好像从来没有饭前休息的习惯,也轻易不喊累的。等到他自己说累的时候,那是真的累的支撑不住了。
云舒有些心疼。小蓝正在洗菜,云舒看了一圈,吩咐她炖个鸡汤。
吃晚饭的时候,云舒上楼去喊纪容。房门没有关紧,云舒轻轻推开门,纪容还在睡觉,发出匀称的呼吸。她在床边蹲下,等了片刻,有些不忍心喊醒他,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床沿,渐渐地眼皮也有些发重。
纪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伸手开了灯,就看到一张白瓷般的精致面容,趴在床沿。
纪容有些微愣,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内心忽然就温柔的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唤:“云舒,醒了一醒。”
云舒睁开眼,还有些迷离,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那里,咕哝了一句:“几点了?”
纪容说:“已经七点了。”温柔地问她,“还困吗?”
云舒摇了摇头:“我们下去吃饭吧。”
纪容起床,云舒从地上站起来,酥麻的腿因为血液不畅,一时站立不稳。纪容连忙扶住她,让她坐在床边,一边替她按摩手上的穴位,过了片刻问她:“好一点了吗?腿还麻不麻?”
云舒尝试地动了动:“好多了,我们下去吧。”
饭菜已经凉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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