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莫凡竖起拇指:“不错,说的有道理。”
“那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周助理再次请示。
莫凡摇了摇手指:“睡什么觉,再陪我聊一会儿,你当时和你老婆交往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周助理黑着脸:“老板,您再不让我回去,我老婆恐怕就要跟我离婚了。”
莫凡道:“我要是炒了你,你老婆也会跟你离婚的,反正都要离的,放宽心。”一边指着椅子,“坐下来,慢慢说。”
周助理彻底无语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助理顶着个熊猫眼从老板房间走出去,路过的服务员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话说,好久没看见美女出入老板的房间了,难道说……?再看看周助理,憔悴的模样,服务员浑身一个激灵。
莫凡却精神抖擞,周助理走后,他闷头睡了一觉,下午又风风火火的出门去温仲医院。
云舒一周有三天的时间在门诊。莫凡到实验室晃了一圈,只有张悦在,他在门口问:“云舒在吗?”
张悦回答:“在门诊室。”
莫凡哦了一声,调头要走,忽然又转身,笑眯眯地对张悦道:“我和云舒在交往。”
张悦吃惊不已。
莫凡已经长腿一迈,走出去好远。
门诊室外面很多病人等着叫号,莫凡在一群病患中出现,显得尤其显眼。别的人要么愁眉苦脸,要么面无表情。只有他西装革履,意态飞扬,满面春风,越过一排排的座位,靠在门诊室的入口,抱着手臂,神情温柔地看着诊室里的云舒。
终于一位年轻的女患者有些看不下去,指了指门口,对云舒道:“医生,能不能把门关起来,有个男人一直看着里面。”
云舒这才抬头往外看了一眼,见是莫凡,有些意外,走到门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陪女朋友上班。”
云舒笑了笑:“你别在门口看着,患者都不好意思了。”
莫凡不满:“我又没看她,我看的是你。”
“那也不行,去那边坐着。”云舒指着一旁的椅子。
“好吧。”莫凡不太情愿,但也只好找个空位坐下,却是闲不住,左顾右盼的。
坐在他右手边的年长大婶,看他一副坐不住的样子,问他:“小伙子,你看什么病。”
莫凡笑了笑:“看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什么病。”
莫凡脸黑了黑:“我女朋友是医生。”
“那你刚刚还在门口看别的女的,被你女朋友知道了可不得了。”大婶满脸担忧。
“那个就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医生。”莫凡耐心解释。
大婶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云医生就是你女朋友啊,云医生医术很高明的。”又小声嘀咕,“原来云医生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我还想把我儿子介绍给她呢。?得,这聊聊天还聊出一个竞争对手来了。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精神,莫凡问她:“你儿子是做什么的?”
大婶立刻笑呵呵,满脸的褶子:“我儿子可厉害了,人长得帅,又高,比我还高。”
莫凡目测了一下大婶的身高,顶多一米六。心想,比你高那不正常!
“那你儿子做什么工作?”
“我儿子是做干部的,管着好大一片区域。”
莫凡心道,来头还不小,问大婶:“是什么级别的干部?管哪个区?”
大婶道:“管我们小区的停车场,谁要是胡乱停车,是要被罚款的。”
莫凡满头黑线。
好吧,这官是不小!
好不容易等到云舒下班,莫凡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句话,人又被张悦给拉走了。
“刚刚来了个病人,车祸导致肝、脾、胰腺破裂,情况很危急,院长本来是想让李瑞主刀的,李瑞推说他的手扭伤了,推荐你主刀。纪教授让我问一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让王医师去。”张悦匆匆说道。
云舒看了一眼王奎的诊室,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医师,下班之后还在给病人加号。云舒也知道自己作为教授的助理,没有这样责任义务,教授之所以没有一口替她回绝,也是因为信得过她,想给她锻炼的机会吧?
“我来吧。”
“那你小心一点,这个患者十分凶险,纪教授说,如果你做的话,别有心理压力,一切有他。”
云舒当然知道这个手术很危险,否则李瑞又怎么会推荐她去做?因为她的原因,让元媛被开除,李瑞恐怕早就恨死她了。
云舒跟莫凡说明了情况,用最短的时间赶到手术室。纪容已经在那里等她,看到云舒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了一句:“我就在外面。”
云舒心中一暖,点点头。
对医生来说,肝脏和脾脏的破裂并不难处理,只要及时把血止住,就不会有问题。但胰腺破裂却十分凶险,胰腺里有胰液,这是一种带有腐蚀性的碱性液体,正常情况下会流到十二指肠和食物汇合,随粪便排出体外。但胰腺一旦破裂,胰液就会流到腹腔内,腐蚀一切器官和组织,造成各种感染化脓。对病人来说,九死一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阴谋之初()
云舒见到病人时,病人已经处于休克状态,血压下降,脸色惨白,意识淡漠。
打开腹腔,里面已经一团糟,机器医生甚至无从下手。云舒费力地将肝脾修复好,修补胰腺时,病人的血管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机器医生找到出血点,但却无法缝合,云舒亲自动手才将血管缝住。
云舒走出手术室,天已经大亮,竟然过去了一夜。
这一晚,病人共输了6000ml血,人体自身的血量是4000多毫升,相当于把全身的血换了一遍。
看到云舒出来,纪容和莫凡同时站了起来,纪容一句话还未出口,就看到莫凡冲了过去,给云舒递水:“累吗?”
云舒没想到莫凡会在这里等她一夜,她摇了摇头:“还好。”看向纪容,唤了一声,“教授。”
“手术顺利吗?”纪容淡淡问。
“一切顺利。”
“那就好。回去洗个澡,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医院吧。”纪容吩咐。
莫凡忙道:“我送你回去。”
云舒道:“不用,我同教授一起回去,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晚上没睡了。”
“好吧。”莫凡的样子极为不情愿。心里想着,一定要让云舒搬出来住,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别的男人住一起呢?
车子在路上飞驰。虽然一夜没睡,云舒却一点也不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甚至可以听到教授轻微的呼吸声。
纪容开口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到了家我叫你。”
“我不困。”
“那是因为你全身还处于紧张的状态,放松一下。”纪容淡淡道。
云舒这才发现,由于一晚上的高强度工作,她现在还习惯性地处于紧张的状态中。她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
“我知道你可以完全胜任这样的手术,但现在我却有点后悔让你去做,因为太辛苦了。”纪容说道。
云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不觉得辛苦,我希望可以多一些锻炼的机会,就像您说的,早晚有一天我要独立地面对生活,而不是永远在您的庇护之下。如果有一天不得不离开您,最起码有一技之长。”
“你都想到要离开我了啊。”纪容忽然喃喃叹息,片刻之后,沉郁道,“你真的长大了,也知道替自己打算,这样很好。”
云舒低声道:“教授也会很好,没有我在您身边,您也许会更好。”
纪容没有讲话,心中却不由一痛。
第二天,云舒去ICU查看了一下昨天那个病人,情况很稳定。接下来的半个月,病人的情况不断好转。
月底的一天,云舒从门诊下来,本准备直接回实验室,想了一想还是去了住院大楼。
路上遇到李瑞,他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云舒朝他点了点头,他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不善和嘲弄。
云舒没有理会,到病房一看,好好的病人忽然就不行了,腹腔引流袋里充满了鲜红的血液,摸一摸,还是温热的。
云舒问护士:“怎么回事?”
护士慌张道:“我也不知道,刚刚出去一下,进来就突然这样了,血从管子里冒出来,引流袋瞬间就装满了。”
云舒的第一反应是胰液漏出来,把某条血管腐蚀掉了。可是引流管好好的怎么忽然会渗漏?她来不及细想,通知相关人员进行手术。
病人再次被打开腹腔,由于感染化脓,所有的器官组织都粘连在一起。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病人恐怕不行了,但云舒没有放弃,手术成功了。
在她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忽然就闪现了李瑞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立刻跑向监控室,要求查看患者病房的录像,但是录像调出来,却是一片黑暗的画面,什么也看不见。
她没有证据,一切只是因为李瑞的一个表情,而得出的猜想。云舒仔细考虑之后,选择什么也不说,她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哪怕她不喜欢这个人。但如果真的是有人搞鬼,早晚也会露出马脚。
张悦不止一次说过她被保护的太好,太天真,其实她十分不愿意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坏的人,毕竟是一条性命,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恐怕真的就没得救了。谁会做这样事?
休息日,天气难得放晴,云舒穿了件深蓝色的大衣,在门口换鞋:“教授,我带小白出去逛一逛,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纪容放下手中的资料,穿了件大衣,与云舒一道出门。
虽然有太阳,天气还是很冷,纪容站在门口道:“你等一下。”进门给云舒取了帽子,围巾和手套,一一替她戴上。
小白格外活跃,小跑几步,就停下来等纪容和云舒,等他们追上,它又快步往前走,乐此不疲。
地上还有积雪,云舒隔着手套抓了一把,捏了一个球,去扔小白,小白灵巧地躲过了,如此几次,竟然一次都没有扔中。
“小白应该去做运动员。”云舒嘀咕。
仿佛感觉到主人的不开心,小白小跑几步到云舒的脚边,轻轻蹭了蹭,又用爪子刨地上的雪。
“什么意思?”云舒不太明白小白的动作。
“你再扔它一下。”纪容道。
云舒再次捏了一个圆球,轻轻向小白扔去,小白忽然像个杂技演员一样,用脑袋撞向小球,立刻雪花四溅。
云舒连忙跑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骂:“你这个笨蛋,谁叫你这么做的,以后不准。”但心里还是一阵感动。
纪容在一旁道:“没关系,雪球小又疏松,不会疼的,它只是想逗你开心。”
云舒心里软软的:“小白真傻。”
“你开心了,它就开心,它不觉得自己傻。”
话虽这样说,云舒还是觉得心疼。在门前的小路转了一圈,原路返回,发现院子大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只穿着一件高领的羊绒衫并一件薄薄的外套,抱着手臂哆哆嗦嗦。
云舒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纪容已经叫出声:“夏莲?”(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劝说()
夏莲听到声音,抬头见是纪容,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纪容身边,扑到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怎么了?先进屋再说,你怎么穿那么少出来?”纪容皱眉。
屋内温暖如春。小蓝给夏莲倒了一杯热水,又进了厨房。
纪容问她:“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夏莲喝了热水,有些缓过来:“我刚下飞机,就直接来你这里了。我爸爸妈妈非逼着我跟一个外国人结婚,我不愿意,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她忽然提高声音,“如果我爸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见过我。”
“他们为什么逼你和那个外国人结婚?”纪容问。
夏莲沉默,甚至不敢看纪容的眼睛,过了好久才低声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又慌忙解释,“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我只是想要一个小孩,我不想结婚。”
“你一个单身女孩子,要小孩做什么?”
夏莲眼眶又红了起来:“免得我爸妈总是催我相亲结婚,我只想一个人过,或者带一个小孩,年纪大了不会太寂寞。”
“你有了小孩是要对他负责的,而不是用来打发寂寞。”纪容沉声说。
“我知道,我会对他负责,会好好教导他。”她泪眼朦胧地看向纪容,“我这辈子不会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结婚。”
纪容一时无语。
夏莲又看向云舒,上下打量她:“你们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云舒不语,看向纪容,纪容却问夏莲:“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住在你这里,把小孩生下来。”夏莲道。
纪容看向她的肚子:“已经几个月了?”
“两个月。”
纪容沉吟:“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你必须打电话告诉你的父母你在哪里,别让他们担心。”
夏莲只好答应。谁知打过电话,隔了几天,夏莲的父母就飞了回来,连哄带训地强制把夏莲带走,纪容劝了两句,叶秋却道这是她家的家事,外人不要插手。纪容也无法。
事后,纪容给夏莲打电话,夏莲也没有接。
自从云舒开始去门诊,比从前忙了很多,莫凡去十趟,倒有七八趟云舒要在半途被人喊走。
周末,达达约了协会成员一起聚餐。纪容本想陪云舒一道去的,但莫凡早早就过来接云舒,还客气地对纪容道:“知道纪教授忙,我陪云舒去就可以了,我是他男朋友,应该的,就不劳驾纪教授了。”
纪容忽然就说不出话。
原来,纵使他想照顾云舒,却已经没了资格。
聚会上,大家看到云舒和莫凡走到一起,都替他们高兴,除了小青。
达达逼问莫凡:“上次我结婚,说好要来的,你怎么没来。”
莫凡笑着说:“本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