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千金 作者:鱼丸和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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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千金 作者:鱼丸和粗面-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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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羞人。”
  “还不是有人在搅风搅雨,不依不饶。”
  细碎的谴责声不绝于耳,站在前面的阿瑶听不真切,但坐在人群中的苏小乔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与其他姑娘因攀比而产生的那点嫉妒不同,她跟沈墨慈之间是真的有仇。若不是她手底下的爪牙仗势欺人,阿爹也不会丢掉管事之职,全家更不会失去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往日沈墨慈强势,边上更是有宋钦蓉等人护着,她敌不过。
  正是因为这样,看到阿瑶直面沈墨慈时,她才觉得更加解气。况且她觉得阿瑶是很好的人,虽然两人认识不久,但她就是觉得他们投脾气。于情于理,这会她也不能眼看着沈墨慈三言两语搅和了这事,然后把所有脏水都泼在阿瑶身上。
  想到这她站起来,撤高嗓门喊道:“沈墨慈,什么叫说这事不好?不趁着所有人都在场把事说清楚,难道就让阿瑶背上不好的罪名,过后被人指指点点。你这么心急,是不是在心虚啊。”
  “谁心虚了?苏小乔,当着空海大师的面你喊什么喊?”宋钦蓉皱眉,言语间满满全是斥责。
  “宋钦蓉,你还真是沈墨慈的一条好狗。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阿瑶还是你亲表妹,那么多值钱的首饰白送不见你帮她说一句好话;沈墨慈不过是几块点心,就哄得你乖乖听话,一而再再而三针对阿瑶?”
  苏小乔一张嘴跟连珠炮似得,整段话不带丝毫停顿地说出来,字字句句如利剑直冲宋钦蓉面门,让她完全下不来台。
  “你……谁稀罕她那些首饰。”
  “原来这么多年来阿蓉表姐都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前面传来悲伤的声音,宋钦蓉抬头望去,就见阿瑶满脸不可置信。她刚都说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些首饰,她……只是被人施舍。可依照阿瑶的性子,下面她会怎样做呢?想到那几种可能,宋钦蓉心底开始祈祷。
  可上天终归没听到她的祈祷,捏着肚兜阿瑶走到她面前。
  “不喜欢便还给我,省得放在闺房中惹表姐心情不虞。大不了……日后我再寻表姐喜欢的东西送过去。表姐喜欢沈姑娘做得点心是吧?沈家独门秘方不是外人可以轻易窥得,但我可以送百味斋的糕点,想必两者味道应该差不了多少。你看这样可好?”
  听出阿瑶声音中的小心翼翼,在场绝大多数人皆是哭笑不得。哪有不爱珠宝首饰,偏爱点心的。就算真不喜欢,把首饰换成钱,不知能买多少点心。
  能入东林书院的学子都不是蠢笨之人,在最初的啼笑皆非之后,他们不禁开始重新审视沈墨慈与宋钦蓉间的关系,难道真如苏小乔所言?
  倘若此事为真,那沈墨慈与宋钦文之间……
  引起众人无限遐想的阿瑶这会正欣赏着宋钦蓉调色盘般的脸。前世阿爹在世时将她保护的太好,养成了她天真不知事的性子,那时她是真的拿宋钦蓉当亲姐妹看待。可她又是怎么对她的?爹娘去世后,从头到尾她都说这沈墨慈多么仁慈,哄着她骗着她把铺子抵卖给了沈墨慈不说。甚至连胡家最后的大宅她都不放过,千方百计劝着她卖掉陪宋钦文赴京赶考。
  这两兄妹,从头到尾都是跟沈墨慈一条心。
  那她成全他们!
  状似心灰意赖地摆摆手,本就没拿稳的肚兜往旁边一飘,好巧不巧正好飘到沈墨慈身上,阿瑶赶紧伸手捞回来,抓的过程中顺道摸了她衣裙一把。相似的触感传入手心,瞬间她心底有了数。
  转身看向高台,她朝空海大师微微点头,最后目光定格在宋钦文身上。
  “表哥敢肯定,你跟沈墨慈并无太过亲密的关系?”
  宋钦文皱眉,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在马车中时的怀疑。他与阿慈常在一起探讨学问,彼此惺惺相惜,讲义互借也是常有之事。前几日他将讲义借予表妹,好巧不巧阿慈问他借,无奈之下他只能趁休沐熬夜赶了一本。
  赶完后已经是五更,他也没睡,而是直接套上马车到胡家接表妹,正因如此入胡家时他才眼圈发黑。
  当时姑母好像是误会了,以为他因接表妹太过劳累才如此。左右这等误会无伤大雅,他也没多做解释。
  可表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可能再次在心地划过,刚想张口说出事情,目光透过表妹看到后面的阿慈。她站在阿蓉身边,本就温柔的脸被月白色衣裙衬得多了几分柔弱,到嘴的话咽下去。
  “并无!”
  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听到笃定的两个字从宋钦文口中说出来,阿瑶心绪复杂。有感慨、有疑惑,但最多的却是见到猎物跳进陷阱中的惊喜。
  “小乔有句话说得没错,这等重要之事就得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扭头看看苏小乔,阿瑶目光转向空海大师,“方才大师问我可有凭证,不瞒您说,我的确是有,而且是铁证。”
  阿瑶语速可以放缓,每一个字都咬得特别清楚,随着她的话音,所有人的思绪都被牵引过来。
  “大家都知晓我胡家绸缎庄生意好,甚至有幸成为皇商。可世上没有傻子,劣质的东西注定不会欢迎,胡家能在青城屹立这么多年,靠得是绸缎信得过的品质。而进贡皇家绸缎,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其中品质的把控,全靠我阿爹。准确来说,是靠他对手感和色泽的敏锐。”
  说完阿瑶环视四周,见众人听得认真,她继续说道:“子肖父,我也遗传到了阿爹的天赋,故而方才能在竹林中认出宋钦文的浅青色衣袍,我想这点足以证明我的本事。”
  说到这阿瑶挺直脊梁,这种天赋是所有胡家人的骄傲,外人想学都学不来。
  锐利的目光扫过宋钦文与沈墨慈,顿了顿,她扬起手中肚兜:“此物所用布料不仅颜色与我胡家所出绸缎有细微差别,手感上更是察觉甚大,绝不可能是胡家出品。方才拾取时我摸过沈家姑娘衣裳,发现两者所用绸缎手感一模一样。若只凭布料还证明不了什么,可就连绣花收针的方式也不尽相同,这点应该无可抵赖!”
  说完她随手将肚兜一团,抛给旁边脸色发白的沈墨慈。
  “给你。”
  “记住,姑娘家贴身的东西不要随便送人。不然出事后即便伤不到自己,误伤别人可不好。说一千道一万,我们姑娘家终究比不得男儿,更要多些自尊自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侯爷粗线!
  欢呼吧!


☆、道明真相

    开阔的厅堂内,阿瑶坐在宽大的圈椅内,事无巨细地将入学第一日的“精彩”说给爹娘听。
  “他们竟然都护着沈家那个庶女?!”
  胡九龄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宠了十三年,捧在手心怕摔着的娇娇女,短短一天内竟然屡次险象环生。而造成她险境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这些年来他一直颇为关心和照顾的宋家兄妹!
  宋氏有些迟疑,“阿蓉被宠坏了,可能有点不懂事,但钦文……”
  她嫁进胡家后多年未生出一儿半女,对着娘家小辈难免会多关心些。钦文出生头几年,她也常回娘家帮忙照顾,还时不时将他接到府里来。所以这会她并非信不过女儿,而是实在很难相信几乎当半子养大的孩子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了接你入学,今早他起了个五更,到这边时眼底还带着青黑。”
  就知道阿娘不会轻易相信,阿瑶心下叹息。别说是出身宋家的阿娘,上辈子就连她,不也是最后一刻才发现宋钦文的真面目?
  有些人天生就会做戏,阿瑶回忆着早上在高台前的一幕。当她戳穿肚兜真正属于谁,并且言之凿凿地说明,若不相信她判断,可以请几家绸缎庄经年的老师傅来确定,彻底将所有可能掐灭时,宋钦文脸上的宠辱不惊。
  一身浅青色衣袍的他依旧笔直地站在高台上,四目相对间,他眼中没有丝毫愧疚。然后当着书院所有人的面,他满身正气,言明此事可能有什么误会。
  刚正不阿的表情瞬间稳住了场面,甚至劝服了很大一部分学子。若非她有前世记忆,也差点相信此事可能有什么误会。
  从那刻起,她就明白有些事必须要尽快告诉阿爹。
  “阿娘,睡得晚才会眼底青黑。今早女儿上马车时,看到一本墨迹尚未干透的全新讲义。”
  “是不是因为将旧的借予你,钦文才会熬夜赶……”
  “已经记到脑子里的东西,何必再费那个事。依女儿看,准是有人问他借,不得已之下才临时赶一本。若是男学这边的公子,只需课余时间当面探讨就是。”
  后面半句阿瑶没有说出来,但她的意思,在场每个人都懂。
  不借给男学,当然是借给女学。到底是哪位姑娘值得他如此用心?不论是不是沈墨慈,总归宋钦文其心可诛!
  “这……”宋氏无话可说。
  目光在爹娘脸上依次略过,看到面色阴沉的阿娘与胸膛起伏的阿爹,阿瑶握紧拳头,用从未有过的低沉声音开口:“其实女儿有事瞒着你们。”
  “是那个梦?”
  阿爹果然发现了,明知有问题他却一句话都没问,甚至连日常神色间都没表现出丝毫异样,这几日他内心的受了多少煎熬!
  在她思索的同时,胡九龄已经满脸心疼地说起来。
  “阿瑶这几日懂事了很多,处置奶娘时非常沉稳,还孝顺地给阿爹烤棋子块,连请来的女师傅都夸你认真。阿爹活了这么久比谁都清楚,人只有经历磨难才会成长。一下子变这么多,阿瑶得吃了多少苦。这几日我夜夜惊梦,常常梦到大雪天你套着个破棉袄,手指头冻得通红,围着大锅劈柴烧火做饭……”
  “阿爹竟然梦到了?”阿瑶忍不住惊讶出声。
  胡九龄可没忽略“竟然”二字,“这些都是真的?”
  阿瑶眼眶不可抑制地染上红色,略显沉重地点头。
  还真是真的!胡九龄本就沉重的面色这会更是沉如锅底,略带愤怒地看了宋氏一眼,他朝爱女打个手势:“咱们去书房。”
  “老爷。”
  “阿爹。”
  看着面露不可置信的娘,目光在她与阿爹跟前稍作摇摆,阿瑶朝后者点头。
  虽说她是阿娘生的,可自幼她便与阿爹比较亲,加之这么多年有奶娘从中作梗,她与阿娘之间总觉得隔着些什么。刚才对上宋钦文,她又是那种反应,更是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若是旁的事告诉她也无妨,可重生之事……她只想、也只敢告诉阿爹。
  “阿娘且先歇息会,我与阿爹去书房谈点事。”
  说完扭过头不再看阿娘反应,她与阿爹肩并肩走向书房。半路上对着阿爹弓起来的胳膊,她下意识伸手挽住,略显冰凉的小手伸进他腰侧衣袋中,晃的里面几把钥匙叮铃作响。
  清脆的响声传来,阿爹腰间温度隔着口袋传到手上,不知不觉间她放松下来。
  “能再见到阿爹真好。”
  迈过书房门槛,胡九龄冷着脸,命令管家胡贵清场,务必让书房连只虫子都爬不进来。
  “阿瑶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许久未见阿爹?”
  “恩。就在一个月后进贡的春绸完成时,阿爹亲自押运上京,途中遭遇山匪……”
  有了前几天铺垫,如今阿瑶情绪已经没有刚重生时那般激动。她如一个旁观者般,将那三年间发生的种种变故一点点说出来。
  “就这样,胡家万贯家财尽皆落入沈墨慈之手,而女儿也未能逃过厄运。本想着下黄泉去与阿爹请罪,没成想上天眷顾,竟然给了机会重新来过。”
  胡九龄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捧在手心娇养十三年的爱女,竟然在一个月后会走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双亲离世、亲友背叛、家产被夺、饥困交加、不得善终。
  任何一条拿出来都足够让他心揪成一团,当所有这些混在一起,足以激起他心中毁天灭地的欲望。
  但再生气他也不会冲着爱女发,就如前面十三年所做一样,不论商场有多阴暗,回到家中面对阿瑶时,他始终是那个慈祥的、满足她所有愿望的爹爹。
  “阿瑶受苦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爹爹,这几天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吓坏了吧?”
  “有爹爹在身边,其实也没怎么害怕。女儿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宋钦文他以前实在表现得太好。书院中的事摆在跟前,阿娘都不相信,换做几日前空口无凭,只会更难说。”
  不愧是他的女儿,果然聪明,懂得谋定而后动。胡九龄自问,若是前几日阿瑶说出来,只怕他也会因宋钦文一贯的良好表现而有所迟疑。甚至连这几日梦到的爱女惨状,也会在宋氏劝说下归结为日有所思。
  虽然最终他会相信阿瑶,可总要费一番周折,事情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简单。
  “阿瑶所言有理,你放心,阿爹绝不会白白看着你受欺负。”
  太好了,阿爹相信她。
  阿瑶深知自身不足,前世今生她所处环境一直很单纯,不论生意上还是算心计,比起沈墨慈她都差远了。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得,如今她只能扬长避短。
  她不懂,却不代表阿爹不懂,只是……
  “女儿不孝,常人家十三岁的姑娘早已懂得孝顺爹娘。只有女儿,不能为阿爹分忧不说,还一直让阿爹操劳。”
  “那阿瑶便帮帮阿爹。”
  怎么帮?阿瑶面露错愕,抬起头就见阿爹捏着一把明晃晃的钥匙,递到她眼前。
  “人老了记性不好,容易丢三落四,日后库房钥匙便由阿瑶代阿爹保管。”
  这……不是前世藏在拔步床暗格中,后来被庶支趁乱偷走的钥匙?有了这一把钥匙,就能打开胡家金山银山的库房。
  “女儿会弄丢的……”
  “丢了也没事,阿瑶懂事了,阿爹今天就给你交个底。胡家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就是全洒大街,阿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上辈子钱没了也就没了,阿爹不会怪你。”
  阿爹这是在安慰她?
  胡家三代单传,到如今嫡支只她与阿爹二人。这句话出口,虽不能完全抵消她前世的过失,但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爱女抿起的唇角,胡九龄心下也轻松不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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