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村里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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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村里村外-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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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花儿大嫂嘴皮子利索,见众人变了脸色,知道自己猜对大家的心思了,谁家都有个难事,出了事,主家不负责,谁敢帮忙,上前扯着裴万的袖子,死死盯着他,“钱呢。”
  裴万不吱声,爬过去抱着裴勇,一个劲儿的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
  裴老头坐在台阶上,冷眼瞧着院子里发生的事,他倒是想说点什么,就怕裴勇又提分家的事儿,分了家,老大老四好说,老二怎么办?不是他心疼老二,而是不想被两个兄弟笑话,当年分家,三家人都不富裕,可如今,大哥家住的青砖大瓦,三哥几个儿子有出息,准备接他们去镇上,就他,几个儿子不团结。
  摩挲着手里的烟杆,他一声不吭,老大要教训老二,由着他,只要不分家就好。
  裴娟给了裴万一百文,刘花儿两个嫂子看着银子,眼睛都亮了,十个铜板,三个碎银子,一百文,擦了擦手就要伸手抢,被裴勇喝止住了,宋氏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跟鸭子似的,“那是我大女儿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们,我还没怪你们平白无故去我女儿家里闹,你们有脸拿我的银子?”扑着上前夺了裴勇手里的银子兜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瞪着刘花儿两个嫂子。
  刘花儿嫂子不是吃素的,尖着嗓门哭了起来,“婶子说的哪儿的话,不是花儿开口,她两个哥哥会走这一遭,不去,会被人打成这样子吗?瞧瞧两人的脸,不知道身子有没有落下病根呢,咱一家老小靠着他们干活,不养好身子,婶子是要咱一家饿死不成啊。”
  宋氏捂着银子,转身往屋里跑,“花儿叫你们去你们就去,你们这么听她的话怎么不来帮忙干农活,我不管,刘花儿开的口,你们问刘花儿去。”银子到了宋氏手里哪还有拿出来的份儿,刘花儿跪在一边左右为难,想为自家兄弟说两句话,“娘,我大哥二哥……”
  进屋的宋氏听着这句话,嘴角一咧,算抓着刘家人把柄了,折身跑回来,指着刘花儿太阳穴骂道,“好啊,进了咱裴家的大门还想着娘家,咱裴家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既然放不下娘家,还待在裴家干什么,今日你娘家兄弟嫂子在,收拾东西给我回去。”
  她早就看刘花儿不顺眼了,趁着这个机会,撵了人,省得自己看着心烦,看刘花儿嫂子撩袖子,宋氏也不怕了,挺着胸脯道,“怎么样,想打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老三媳妇娘家兄弟会来,看看谁怕谁。”
  她嘴里的老三媳妇不是别人,正是沈芸诺,沈聪的名声大家都知道,刘花儿嫂子不敢动了,偏着头,眼神四处看,见裴征在,心有忌惮,气不过宋氏仗势欺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给钱是不是,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俺家汉子伤了身子回家也干不了活。”
  意思是赖上裴家了。
  裴勇抿着唇,挥着手里的荆条,怒不可止,“娘,将银子给她们。”闹了这么一出,裴家的名声算是完了。
  宋氏捂着胸口,对上裴勇阴沉的目光,知道裴勇是真的气了,犹豫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个碎银子,“只有这个,要不要随你。”
  刘花儿嫂子不接,眼神四下逡巡着,逮几只鸡回去也不吃亏,可笼子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鸡。
  “娘,全部给她们。”裴勇声音又沉了几分,一百文,他镇上半个多月的工钱,裴娟手里有银子犹不知足,将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听裴勇动了真格,又想起他说分家的话,宋氏心里也怕了,在兜里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全部掏了出来,刘花儿嫂子扑上前全部拽在手里,双眼放光,嘴里忍不住抱怨宋氏,“婶子一早拿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咱何须闹,还是裴大哥懂人情世故,婶子不是我说,年纪大了,该放手让裴大哥当家就放手,拽着粮仓的钥匙真觉得高兴?”
  庄户人家,都是谁当家谁管粮仓的钥匙,韩梅当了家,遇着事,就是韩梅做主,强势惯了,宋氏哪受得住,上回裴老头让给把钥匙给韩梅她都没应,何况是分家。
  不得不说,某一方面,她和裴老头想到了一块,都不想分家。
  手里有了钱,刘家嫂子也不计较了,扶着刘花儿兄弟准备回了,宋氏却咽不下这口气,“把刘花儿带走,咱裴家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媳妇。”所有的火气全撒到刘花儿身上了,她想起裴万小时候,可听话了,都是从娶了刘花儿进门才变了性子的。
  “婶子说的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我家妹子也为裴家生了个儿子不是,裴家真要休妻可要给咱个说法,没个说法就让把人领回去,难不成裴家就是这么对娶回来的媳妇的?”刘花儿嫂子可不怕宋氏,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裴征,生怕得罪了他,宋氏狐假虎威,拿沈聪出来说事她不怕,谁都明白裴征分了家,得罪了裴征才是得罪了沈聪,她方才有所忌惮也是摸不清裴征性子。
  见宋氏不应,得意的挑了挑眉,抖了抖身上的灰,扶着人快速走了。
  热闹看够了,院子里的人交头接耳,嘀咕起来,裴勇心里窝着火,语气也不好“没事的话大家也回了吧。”
  家里丢了脸,裴勇心里不好受,待院子里的人都走了,他扔了手里的荆条,眼角微微起了细纹,黝黑的脸闪过一抹痛色,“爹,明日咱也分家吧。”
  裴老头手一顿,烟杆应声落地,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动了动唇,声音略微哽咽,“老大,现在分家,你是要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啊。”分了家,裴秀跟着老大还是老二还是老四?出嫁的嫁妆谁置办?由着裴勇分了家,以后他在村里就别想抬起头来了,“老三,你劝劝你大哥,老二做错了事儿,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都是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裴万也听出其中利害了,顾不得身上疼,抱着裴勇大腿,眼泪抹了一脸,“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你可别抛下我啊。”他心里明白,家里如果不是有裴万裴俊撑着,早就散了,刘花儿好吃懒做撑不起事儿,他也是个没本事的,去镇上干活,对方也是看裴勇裴俊踏实,给两人面子收了他。
  没了裴勇裴俊,他什么都不是。
  “老大,你二弟知道错了,分家的事儿,别提了。”捡起地上的烟杆,裴老头像是老了好几岁,佝偻着背,缓缓地往屋里走,想起什么,回过身问裴征,“听说你在山里摘了好些橘子,酸涩得很,怎么想着摘那种东西。”
  村子里的人看裴征挣了钱,有样学样,摘回去的橘子没人吃,问到他这边了,他不想搭理,看在同村的份上,随意问问,刚灵光一闪,裴征能说要橘子拿来何用,指不定,那些人感激他,能挽回裴家在村里的面子。
  裴征沉眸勾了勾唇,他和沈芸诺忙活了两日,哪会和外人说,“爹还是操心大姐的事情吧,姐夫性子好,这次闹得大打出手,接下来不知道会怎样呢。”
  刘文山性子好不代表就是等着被欺负的,将人从刘山村扔出来,必然是撕破脸皮了,裴娟,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裴征挑着桶转身回了,视线扫过阴晴不定的裴勇,忍不住想,幸好他不是家里的长子,否则,一辈子都挣脱不得。
  不用裴征说,沈芸诺也猜着个七七八八,“爹可说了什么没?”
  “没说什么。”看裴老头的意思不以为然,刘家富裕了,休了裴娟,刘文山不是娶不着媳妇。
  裴征猜得没错,第三天,刘文山就带着裴娟回来了,裴娟脸色苍白,唯唯诺诺地跟在刘文山身后,见着宋氏,也不敢大声喊人,扁着嘴,无声落泪,还未见过这样子的裴娟,宋氏慌了神,拉着她的手,“娟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成这样子了?”
  蓬头垢面的裴娟,还是刚和刘文山成亲,整日忙地里的农活没空梳理才是那样子的,刘文山挣了钱,裴娟走哪儿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也整整齐齐的,哪像现在狼狈。
  沈芸诺和裴征赶集去了,不知晓院子里的事儿。裴征背了一坛子罐头,酒楼的水深,她还是先去了于宅,有些时候没来了,朱红色的大门又上了漆,颜色愈发鲜艳,上前敲响门,守门的妇人还记得她,“你又来卖菜?”
  “不是,卖点平时的零嘴,刚做的,新鲜着,想问问玉翠姑娘要不要。”往回都是和玉翠说的,沈芸诺只得抱了她的名字。
  扫了眼背篓里的坛子,妇人热络道,“你等着,我问问去。”府里买了地不用买菜,吃了几回木耳菌子,主子们还念叨着,玉翠也问过她好几回了,哪知晓裴娘子没有再来卖菌子。
  玉翠来得快,一身桃红色长裙,发髻上插着只木簪子,妆容精致,想来在宅子里日子过得不错,“玉翠姑娘。”
  “你来了,可还有什么新鲜的菜?”地里种出来的蔬菜倒也新鲜,主子们还是喜欢菌子,她也没法子,认识路就去村里找沈芸诺了。
  沈芸诺眸光一动,“不瞒你说,在山里找了些白木耳,之前忙,也没来得及问玉翠姑娘要不。”答着话,找出准备的勺子和碗,解释道,“玉翠姑娘要白木耳的话明天能送些来,今日来镇上卖零嘴,做的橘子,你可要尝尝?”虽是问句,已经舀了一勺出来,从旁边拿出两根木签,一根递给玉翠,一根递给守门的婆子,“昨日做的,玉翠姑娘尝尝。”
  橘子颜色鲜亮,泡在水里晶莹透亮,玉翠略有犹豫,集市上卖的橘子有甜的有酸涩的,拿给主子们吃,她也说不准哪些甜哪些酸,酸了惹来骂,吃力不讨好,因为今年没买过橘子,“都剥好了?”
  “嗯。”沈芸诺不说话,等玉翠尝了口,才将碗转向守门的妇人。
  比橘子多了种甜味,该是加了糖,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她没有问橘子的做法,如实道,“味道好,主子们该是喜欢的,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卖?”
  “今日来带了一坛子,眼下正是橘子成熟的时候好说,过些日子,市集上没橘子了,坛子里的橘子也还是能吃的,我想连着坛子一并卖给玉翠姑娘,你觉得如何?”
  橘子是山里摘的,不花钱,往里边加的冰糖却是不便宜,想了想,开口要四文一斤,坛子里的橘子大概是二十斤,也就是八十文。
  玉翠一怔,“倒是不便宜。”她管着采买,市集上的橘子一文钱两斤的比比皆是,她开口四文,舌尖回味了番味道,说起沈芸诺口中的白木耳来,“你说的白木耳长什么样子?”
  沈芸诺明白她的用意,嘴角笑意不减,不卑不亢道,“和一般木耳差不多,不过更大,颜色偏白,吃法也多得很,玉翠姑娘感兴趣的话,明天我可以带些来。”
  玉翠心念一动,心想难不成是银耳,村里人没有见识,认不出银耳也是自然,白木耳,越听越觉得是银耳,如果真是银耳,那可是珍贵的,吃了银耳美容养颜,清水镇杂货铺子没有卖银耳的地方,他们都是从府城买回来,虽说花不了多少时辰,价格却贵得很。
  “橘子四文一斤我买了,不知道白木耳你准备怎么卖。”试探地问沈芸诺,若是便宜,她多买些,主子们每日和一碗,心里也记着她的好。
  沈芸诺看她对银耳感兴趣,斟酌道,“我见镇上也没那个东西卖,原本想着去府城问问,物以稀为贵,它又长得大,一朵炖汤出来就有不少,我想卖两文钱一朵,就怕没人卖。”
  守门的妇人蹙了蹙眉,觉得沈芸诺狮子大开口,再大也是木耳,两文钱一朵,谁舍得花钱买,玉翠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为人最是精明,两文一朵是没戏了。
  “你家里有多少?”两文一朵,和府城的比起来便宜可不只一星半点,她想夫人来这边没停止过抱怨,哪知晓,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有好货大家也不认识,反过来便宜了她们。
  沈芸诺比划出了个数,“差不多一百朵,木耳还有二三十斤,玉翠姑娘要不?”
  玉翠面色一喜,瞬间又收敛了去,沉稳道,“要的,明日你让你相公送过来吧,我看看是不是白木耳,真的是的话,我就全要了。”一百朵,吃到明年夏天没有问题了,担心沈芸诺转手卖给了别人,先给了一百文定金,坛子十文,橘子卖了八十文,凑个整数,给了沈芸诺两百文。
  裴征在边上不发一言,四文钱的橘子都有人买,他想家里说不定要走大运了。
  走远了,裴征还愣愣地没回神,沈芸诺侧目问他,“你怎么了?想着什么呢?”
  “我看玉翠姑娘是认识白木耳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爽快。”四文钱一斤的橘子玉翠明显迟疑了,待听说了白木耳,双眼又亮了起来,甚至多给了十文,谁家做生意都不曾有过的事儿。
  事情反常即为妖,他担心其中有事。
  经裴征提醒,沈芸诺也明白些事儿,白木耳的名字是她说给裴征的,真正该叫银耳,大户人家夫人小姐最喜欢银耳莲子汤,玉翠管着厨房一块,肯定是知道的,她以为占了便宜,不想是人家捡了她的便宜。
  不过,两文一朵,她也没吃亏,“明天我和你一起来,说了给玉翠姑娘一百朵,咱回去数一百朵出来,剩下的问问哥那边。”
  想要卖东西给酒楼饭馆子不是容易的事儿,家家户户有亲戚,人人都照顾熟人生意,哪会买她手里的,贸然上门,说不准还会得罪人,沈聪那边没消息她也认下了。
  裴征想说不用,张了张嘴,舌头打转,笑道,“好。”
  东西卖出去了,两人去铺子拿了棉被给了剩下的银子,又去杂货铺买了二十个鸡蛋。
  背篓装得满满的,裴征走在左侧,沈芸诺走在右侧,中间牵着小洛,一家三口,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村子里的人都盯着他家的动静,走时背篓里装着坛子,回来换成棉被,而且,上次赶集他们才买了棉花,如今又弹了两床棉被,可见是挣大钱了,裴征买棉花的事再次在村子里炸开了锅,有家里堆着橘子的人家不由得猜他们卖橘子挣了钱,可橘子味道不好,几经打听,得知裴征借过糖,都各个回家捣鼓去了。
  有了新棉被,沈芸诺将床上的旧的换了下来,被套是成亲时沈聪送的,还新着,和裴征套上新棉被,小洛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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