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村里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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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村里村外-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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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秀翻了个白眼,灶房里烟味重,对皮肤不好,若非宋氏发话她才不会来呢,哪会自己做饭?扭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走,竖着手掌,露出颜色鲜艳的指甲,鄙夷道,“二嫂,二哥在挨打呢,你怎么不拉着爹,你是二哥娶回来的媳妇吗?”
  刘花儿脸上笑意僵了僵,讪讪道,“小栓爹常说爹最疼爱他,不会下狠手的,爹训斥他也是为着整个家好,我上前像什么话。”眼神四处一转,问起韩梅来,“怎么不见大嫂,她不在灶房吗?”
  裴秀冷哼了声,“自己怕就直说,冠冕堂皇找借口做什么?大嫂去菜地摘菜去了,你要去帮大嫂?”刘花儿做事懒散,本该轮着做饭,因着农忙,宋氏直接吩咐了任务,韩梅在家里做饭,顺便晒稻谷,周菊早上洗衣服,下午下田,刘花儿一整天都在田里,为此,刘花儿抱怨好多回了,奈何宋氏铁了心,她抱怨也没用,韩梅摘菜,她怎么会去帮忙,找借口道,“许久没见着小栓了,那孩子跑哪儿去了,没见着下雨了?”走到裴秀身后,自顾自道,“我得出门找找,别出了事才好,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真出了事,我也不要活了。”
  裴征和沈芸诺琢磨着明日天好就去镇上缴税,听裴勇说要借院子一用,裴征下意识的看向沈芸诺和小洛,裴勇解释道,“我和爹说了,割回来的稻穗搁在你院子里,让四弟妹过来守着。”
  裴征在意沈芸诺,院子里晒了稻穗,难免下雨需要抢收,担心裴征嫌麻烦,裴勇特意说了叫周菊守着,来回麻烦沈芸诺,裴征肯定不会答应的,兄弟间本就存了嫌隙,裴勇不想因着这些小事将兄弟的情分磨没了。
  裴征想的并非是这个,不过裴勇提出来,他也不好说什么,“行,我想着明日去镇上缴税,然后在镇上找个伙计,挣点银子是一点。”
  闻言,裴勇喉咙一滚,“是吗?”想了想,终究没将裴老头的意思说出来,裴征人聪明,哪会不清楚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先说出来便是堵了他接下来的话,他不是不识趣的人。
  裴老头没想着裴征早就打算好了,面上不喜,却也没说什么,倒是宋氏,站在西屋门口骂了好一会儿,裴征硬气,“娘若是觉着我家院子小,那就算了。”
  宋氏没想着裴征开口便是这句,丝毫不为着家里着想,又想起裴征小时候听话的模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次数多了,她哭得再厉害都没有人理会,裴征在屋里,无动于衷。
  缴了税,裴征就早出晚归了,镇上有两家地主家里田多,招短工,一天五文钱,包顿饭,沈芸诺带着小洛上午去山里找银耳,下午装在簸箕里守着晒,周菊坐在台阶上,旁边的篮子里是穿旧的衣衫,她没事缝缝补补,望着簸箕里的东西露出了好奇,却未开口询问一二,沈芸诺也不是个话多的,周菊不问她便不说,故而,一两天过去了,两人却不怎么说话。
  这一日,从早上,天就阴阴沉沉的,估摸着时间,那些稻穗可以脱粒了,送裴征出门,沈芸诺说起院子的稻穗,“前晚昨晚没雨,稻穗不收进屋没事,今日怕是不成,要不要过去和爹说声?”
  昨日傍晚,周菊将稻穗抱成一堆,顺着台阶就回了,沈芸诺提醒了句,周菊说是裴老头的意思,夜里潮,一晚上,稻穗不如昨日干燥干燥,干燥,换作沈芸诺,宁肯收回屋里,也不会搁在外边。
  裴征抬头,皱眉道,“爹心里有数,今日鱿鱼,你和小洛别上山了。”
  沈芸诺点了点头,回屋收拾了碗筷,她不敢走,真下起雨,那边定会来人收稻穗,她走了,打不开门,不知道宋氏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小洛闷在屋子里,一脸不高兴,昨天沈芸诺答应他去河边钓鱼的,因为要守稻穗,都不能去了。
  看他嘴撅得老高,沈芸诺笑着扯了扯他嘴巴,“等四婶过来了咱就去。”还是昨晚,裴征回来拎了两条鱼,说是大生在河里抓的,看小洛激动,沈芸诺答应今日去河边钓鱼,不想被这件事耽搁了下来。
  过了会,天色不见大亮,反而黑了下去,沈芸诺推开门,朝着上房喊了声,宋氏站在堂屋门口,骂道,“你不会帮着收一下吗?分了家,难道一点忙都不能帮了?”
  沈芸诺站着没动,她了解宋氏的为人,第一天,宋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如果稻穗数得出来,她一定会认认真真数一遍,这会儿,她真要动了那堆稻穗,指不定宋氏冤枉她偷偷拿了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芸诺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开门见山道,“娘如果不担心我偷偷藏了些起来,搭把手的事儿我还是乐意的……”
  语声未落,宋氏已插话打断了她,朝隔壁屋喊道,“老四媳妇,老四媳妇,没见着下雨了是不是,院子里的稻穗还没收,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第028章 知道真相

  周菊探出个身子,满脸不解,早上她本想将稻穗收回来,问宋氏,宋氏让她不着急,半个时辰不到,宋氏就转了性子对她破口大骂,她垂下头,眼眶通红,走出门,见沈芸诺好以整狭地盯着宋氏,偷偷一瞥,好似明白了什么,掖了掖眼角,心想,沈芸诺和裴征都不是好对付的,宋氏打的主意定然不会成功。
  她不过是宋氏随意发火得对象罢了,手轻轻抚上肚子,眼神晦暗不明。
  宋氏横着眉,将周菊从头到脚数落了通,直到周菊灰头灰脸的进了大屋,她才止了声,转身,吐了口痰,接着骂沈芸诺,不过明显声音低了下去,天刚亮裴老头就起了,田里剩下一角的稻穗等着收割,和裴勇商量趁雨没落下,及时将稻穗收回来,便是韩梅,今日也下田去了,走之前,裴老头提醒她晒在小院子里的稻穗务必要收回来,她心思一转,想敲诈沈芸诺一笔,趁势闹闹。
  没分家那会,沈芸诺和裴征可没现在硬气,分家后一切都变了。
  这几日,宋氏反复想了许多,裴征气当年的事,可与她离心,大多是沈芸诺在中间挑唆的,对沈芸诺,宋氏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当日在废宅子里就不该管她死活。
  悔不当初。
  周菊红着眼眶,抱了三分之一稻穗回屋,淅淅沥沥的雨就来了,刚开始绵绵细雨,不一会儿雨势大了起来,紧接着裴家院子传来动静,沈芸诺见不过,冒着雨帮周菊搭把手,庄户人家将粮食看得重,像宋氏摆着姿态,不顾粮食的十分少见,沈芸诺在边上都不忍粮食被淋湿了,那边院子却无动于衷。
  “四弟妹,先将稻穗搁屋子里吧,待会在抱回那边。”雨势大了,来来回回走耽搁时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周菊紧咬着唇,欲言又止,良久,望着院子的方向,摇了摇头。
  宋氏心生提防,担心沈芸诺偷偷藏了稻穗,叮嘱她务必要先全抱回去,否则,只怕又又得闹了,“三嫂,你歇着,我自己来吧。”
  看她坚持,沈芸诺会意,虽有十几步路,然雨势急,来回跑浪费了时间,跑了两趟,沈芸诺衣衫湿了,浑身发热,发髻贴在额头上,难受得厉害,松开手,望着汗流浃背的周菊,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裴家人在堂屋说话,未有人问起过这边的情形,人情淡薄得叫人绝望,没回答周菊的话,坐在桌前,兀自倒了一杯水,等周菊抱着稻穗经过时,忍不住开口,“还剩下一些,回去喝口水吧,我抱着过来。”
  衣衫薄,扎在身上浑身不舒服,这些日子,沈芸诺感觉身上长了肉,而周菊,枯瘦如柴,双眼凹陷得厉害,十几岁的年纪,看背影,和三十岁的人差不多。
  周菊扭头,嗫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道了声谢,小步走了。
  不过,没等沈芸诺出面,裴俊来了,可能周菊说了什么,裴俊态度恭敬地叫了声“三嫂”,抱起院子里剩下的稻穗,和沈芸诺说了句谢谢,快步走了。
  上房,传来裴老头训斥宋氏的声音,依稀听得清楚是为着周菊抱回去的稻穗。
  晒了两日,一场雨,之前的功夫又白费了,宋氏自讨的,沈芸诺如是想。
  雨声嗒嗒拍打着窗户,裴老头声音大,沈芸诺顾不得理会,转而烧水洗澡,然后清扫屋子里的水和落下的稻穗,忙完了,陪小洛在窗下玩草蚂蚱,屋子不漏雨了,她靠在桌上,享受难得的静谧,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闲暇了她只觉得不可思议,从未想过,在这种地方,她会适应下来,握着草蚂蚱,轻轻跳到小洛手背上,认真打量着他眉眼,像极了裴征的眉眼,“小洛喜欢现在的日子吗?”
  小洛手痒,从她手下挣扎开去,顺着沈芸诺的话道,“喜欢。”
  沈芸诺还想问点什么,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三嫂,在吗?上水村的韩大夫来了,娘请你过去一趟呢。”裴老头生气,狠狠骂了宋氏一通,周菊回屋换了衣衫出来,听见堂屋有外人的说话声,走近了,就听宋氏骂沈芸诺是个讨债鬼,周菊转身想回屋,被宋氏发现了,愈发没个好脸色,“老四媳妇,叫你三嫂过来,我倒是要问问她,谁给她的胆子,打着我裴家的名义出去赊账……”
  私心里,周菊不想掺和宋氏和沈芸诺的事儿,宋氏不给人留情面,沈芸诺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在中间看得明白,遇着沈芸诺,宋氏每次都讨不着好处,转身就将火气转移到她身上,次数多了,周菊心生警惕。
  站在门外,周菊惴惴不安,生怕得罪了沈芸诺,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换做她,她是不敢像沈芸诺那般挺直脊背得罪宋氏的,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她没有孩子。
  孩子,是一切的根源。
  沈芸诺忘记之前赊账的事儿了打开门,侧开身子让周菊进屋,询问道,“你可知娘叫我过去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宋氏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沈芸诺不得不防。
  周菊摇头,低下头,盯着沈芸诺鞋面,眼神闪烁,“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娘的脸色,不太好。”
  话未说完,宋氏站在上房的门口,扯着嗓门大喊,“是不是叫不动你了,几步路,要我老婆子过来请你啊,不要脸的,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个讨债鬼。”宋氏也是气急了,家里甚少有人生病,即使买药,多是韩梅跑一趟上水村,裴家和韩大夫家算起来是亲戚关系,纵然没钱,也不会赊账,让韩家轻视自家,想着沈芸诺干的好事,宋氏心里的火蹭蹭往外冒,又看沈芸诺面色坦然不卑不亢,更是来气,恨不得拿起门背后的扫帚扔过去。
  沈芸诺充耳不闻,叫上小洛,不疾不徐地掩上门,牵着小洛缓缓朝上房走,悠闲自得的模样气得宋氏脸色铁青,看周菊跟在身侧,这可撞她口子上了,“慢条斯理地等着生孩子是不是,稻穗淋了雨,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见着韩大夫,沈芸诺想起赊账一事,礼貌地扬起一抹笑,站在一侧不说话,等着宋氏开口。
  韩大夫祖上世代行医,因着周围村子都找他看病,在兴水河一带也算小有名气,谁家没个难事,遇着赊账的他一般不会为难,三个月一回,挑个日子,挨家挨家收钱,认识他的人都知晓他的规矩,今日下雨本该在家歇着的,明后日有事,一耽搁又要往后推,犹豫再三,韩仁义还是撑着伞来了,看沈芸诺还算懂礼貌,他向来是个和善的,笑着捋了捋胡须,“都在家呢,因着梅儿嫁进裴家,照理说我不该来的,外边雨大,想着雨小了继续走,说两句就说漏了嘴,侄女不会怪我吧。”
  裴家的事儿,韩仁义多少听过,裴家老三分出去不是什么秘密,韩梅爹担忧女儿受了委屈,还想领着几个侄子过来闹被他拉住了,上一回闹分家动静大差点出了人命,他不拦着,真出了事,他的名声也会受影响,当日看沈芸诺身子骨弱,多少时日不见,身子壮实了不说,气色也好了,反观韩梅,气色都比不上沈芸诺,他是大夫,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的区别来。
  韩仁义的话说完,宋氏更是起,手指着沈芸诺,脸色发白,“谁给你的胆子打着你爹的名义在外边赊账的?就是你大嫂都不敢,是不是老三在背后教你的,他回来我倒是要问问他,家里是短了他吃的还是穿的,竟然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口口声声指责她和裴征不要脸,无非想当着人的面坏了裴征的名声。
  沈芸诺面色不动,感觉到小洛身子发颤,她徐徐绽放出一抹笑,低声道,“娘说的什么话,当日什么情形要我说么,您跑去我屋里拿了我买的东西,说没分家,我带小洛看大夫赊账也错了?小洛是裴家的子孙,您当奶奶的不管他死活,还不准我当娘的护着他?”
  声声质问,问得宋氏无言以对,看韩大夫望了过来,宋氏脸色挂不住,低头,四处找着什么,裴老头暗暗骂了两句,宋氏就是个眼皮子浅的,随便两句就被激怒,真要在屋里打了沈芸诺,不说韩仁义如何看裴家,沈聪那边就不好交代,咳嗽两声,呵斥宋氏了句,望向一侧的沈芸诺,“当日你娘也是为着家里的几个孙子,没分家,你想单独给小洛开小灶,的确说不过去,再者,你娘后来不是赔了钱的吗?四百文银钱,所有人都在屋里看着的。”
  韩仁义喝着茶,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沈聪的名声他有所耳闻,平日不愿意和那帮人打交道,虽然,他们找他看病从来不赊账银子给的爽快,他自己心里清楚,还是多少存着几分忌惮的,一帮人,只有沈聪成了家,其余几人一大把年纪了打着光棍,常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据说还和镇上借印子钱的人有牵扯,此时听完裴老头的话,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审量,至于是什么,铁定不会说出口的。
  不成想,裴老头不糊涂,韩仁义认识的人多,又是村里大夫,谁都不敢得罪他,裴老头以退为进想要借韩仁义的嘴将事情闹大,韩仁义说了什么,旁人自然是相信的,一传十十传百,村子里的人如何看她?
  心思一转,沈芸诺笑出声来,“爹说的什么话,小洛才两岁多,没吃饱过饭不说,我给他开小灶没给大家吃吗?买回来的肉都进了谁的肚子?那日我起得早不就想给家里做包子,结果呢,摘了菜回来,屋子里乱翻翻的,跟进了小偷似的,我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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