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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先生我回来啦!”弥雅推门而入,向着白亦礼貌的微微鞠躬,脸上随即露出了一番格外可爱的笑容,看起来她的心情挺不错的。
说罢,她又坐回自己的小床上,脱下脚下的黑色小皮鞋,再一点一点的褪下腿上穿着的白色丝袜,缓缓露出丝袜包裹下犹如玉石精心打制而成的圆润双腿,然后再坐在床边,很自然的摆动着光溜溜的双腿,晶莹剔透的小脚随之晃来晃去,又回身抱起已经被动过手脚的锤头鲨布偶,用娇俏的脸蛋细细的蹭着。
整个过程并不避讳白亦的存在,她早就把白亦当做自己的长辈来看待,这样有些私密的动作都进行得相当自然,没有一点羞涩和尴尬,这就自然让整幅画面显得格外扣人心弦。
这当然赢得了虚空行者当中那些有着特别嗜好之人的一致好评。
“哦哦哦!很棒啊!很赞啊!之前都没注意到,小弥雅的个子虽然不高,但这双腿却显得很长嘛?果然是因为身材比例很完美的关系?”
“原来小弥雅也是这样具有女性魅力的吗?这可真是个好胚子啊,只可惜遇上了一个保守派的老师,啧啧,可怜的小弥雅,注定没法尽情展露自己的美丽了,想想还真是遗憾”
“看看她保守派老师替她准备的饰品吧?木制手镯,铜制项链,大红色的蝴蝶结,这根本就是要把小弥雅往村姑的方向打扮啊希望阁下你真的是来自地球的吗?怎么思想变得比我们还岑旧?”
怎么了?我希望她打扮得保守一点又有什么不对啊?哪有要求自己学生打扮得风骚撩人的老师啊?我只不过是正常人的思维而已,就被你们黑成姜硬岑旧了啊?白亦大声腹诽着,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思想其实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而产生了变化,毕竟这种影响是相互的,他影响虚空行者的同时,也被他们影响着。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蹭着锤头鲨布偶的弥雅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把布偶抱在眼前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起来,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又看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又把布偶放回床上,重新穿回小皮鞋,下床朝着白亦走了过来。
“这不可能!”白亦连忙在意识里说道,“我的手法十分隐秘,以她的水平是不可能发现的!”
“女性总是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古怪直觉,这是无法解释的东西。”学者行者替他解释道。
等弥雅走到白亦身边的时候,他连忙有些心虚的问道:“怎么了?”
弥雅把布偶的怪异暂时抛去一旁,从白色短裙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可爱的小猫钱袋,朝着白亦露出一副调皮古怪的笑容,说道:“嘻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希望先生呢!”
“哦?”白亦暗自松了口气,瞟了一眼那明显鼓了很多的小猫钱袋,试探着问道:“是我们的补助发下来了吗?”
“嗯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忙来看小猫钱袋的口子,把里面的钱币倒在白亦面前的桌子上,那里面有着十几枚金币,还有几枚银币。
“这些是上个月爸爸妈妈寄来的生活费剩下的。”弥雅伸手把那几枚银币拨去了旁边,“这些金币就是学院发下来的补助金,足足有20枚呢!我还是第一次揣着这么多钱”她相当高兴的说道。
毕竟是个月生活费一个金币的小家伙啊,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这具简陋的盔甲跑出去无形装逼了一番就轻松骗到了50枚金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帮助冥想的药剂,都放在书包里了,以后也会有额外的课程教我怎么和希望先生配合唔这样课程会更忙碌了,不过请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弥雅继续说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难怪她今天会那么高兴了。
可虚空行者们则完全没有收到她的喜悦,炼金术士当即说道:“我看不下去了,希望阁下,就这点打发叫花子的破烂都能让她感到这样的幸福,我实在是”
“应该是因为希望阁下表现出的实力只有中级而已吧?以往学院不应该这么小气的才对”学徒也连忙试着辩解道。
“简单朴素是难能可贵的品质,我们不要去破坏她这种简单的幸福了。”白亦格外认真的说道,继续默默的看着弥雅在那里拨弄着那些金币。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应该怎么分配比较好呢?”弥雅低垂着小脑袋,有些为难的想着,然后伸手把三枚金币拨到银币旁边,低声说着:“这些就用来买上次那件看上的漂亮裙子,再买点城南那家蛋糕店的可口甜点吧,听她们说那里的甜点很可口呢剩下的就用来给希望先生换副身体吧!”
话刚说完,她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嘴可爱的撅了起来,然后又把那三枚金币重新拿了两枚回来,继续嘀咕道:“衣服挺贵的就不买了,反正校服也蛮好看的,甜点的话也少买一些好了,价钱也不便宜,随便尝尝就够了,还是留更多的钱给希望先生换身体吧,一副好的盔甲应该很贵的唔要不然的话”说着,她又伸手捻起银币旁边的最后一枚金币,打算放回这边。
这个小家伙,居然是打算放弃掉中意的裙子和传说中的甜点这些年轻女孩子最需要的东西,把得到的全部补助都用在白亦身上?
看见这一幕的白亦终于忍不了了,他果断伸手摁住了弥雅拿起金币的小手,把那枚最后的金币重新留在了银币旁边,再用另一只手把剩下的金币全都拨了过去。
“诶?希望先生?”弥雅连忙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白亦直接打断了。
“这些钱,你都自己拿去用。”白亦认真的说道,“衣服也好,甜点也好,想买就去买。”
“诶?不用这样啦希望先生,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享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希望先生的身体才是重点,您对我这么好,不应该继续让你住在这幅身体里面。”弥雅也格外认真的说道。
“听我的话,弥雅。”白亦伸手摸了摸弥雅的小脑袋,“我对于现在这具身体十分的满意,轻便、灵活,不会妨碍魔法的释放,这才是最适合法师的盔甲。”
这是一番善意的谎言,但却像是提醒了弥雅那般,小家伙连忙点了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俏皮的笑了笑,说道:“我差点忘了,希望先生应该是需要那些更好的法师盔甲才对,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的。嗯,我会把钱好好的存起来,等到存够的那天,再给希望先生换一副合适的身体好了。”
听见女孩真挚的眼神,听着这番诚恳的话语,白亦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24。换个马甲()
一时间,不仅仅是白亦陷入了沉默,就连其他虚空行者们也都一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魔法师作为虚空第一行者才开口说道:“你找到我的宝库之后,必须分一半给弥雅,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那也算是我的后辈了。”
怎么着?师徒之间你也隔代亲么?看见了小徒孙弥雅更加乖巧可爱就忘了正牌的徒弟了吗?
“如果我能脱困出去,我会放弃当初立下的誓言,为小弥雅打造一身真正的神兵利器,这会是我时隔3600年以来再次为人类打造装备。”那位代号工匠的行者十分郑重的说道。
就连巫妖这个当初建议以巫妖转化术控制弥雅的家伙都开口说道:“我允许她继承我的灵魂奴役者,允许她成为第一位触碰我武器的生者。”
你这番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吧?你那根法杖不是早就随着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碎成渣渣了吗?
总之,或许是因为弥雅让这群经历了数千年牢狱生活的老怪物们再次重温了人情冷暖,又或许是弥雅的善良与体贴真正的打动了他们,再或者他们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想要借着弥雅这个小女孩的努力来脱离虚空牢狱是个多么沉重的负担。总之,在晚上接下来白亦授课的时候,他们在虚空里居然同时进行着一场久违了的正式讨论?
“装备本身的素质也不是特别的重要,可以用其他手段来弥补,亚芬城里有教堂吧?我们可以在那里进行神圣祈福,这会大幅度的强化装备的强度,虽然要求希望阁下以虚空行者的身份进入教会是件很冒险的事,但有着骗术师的秘术帮助,应该并不困难。”圣绅士,哦不对,此时难得的重新恢复了严肃认真的他应该可以叫做圣骑士了,他提出了一条还算可取的建议。
“这个办法风险还是有点大了,先作为一个备选方案吧,目前最优的思路还是再赚到一些钱。”学者跟着补充道。
“要不然,希望阁下再回道勒家一次?如果我的后人们没有忘记家族的传统,那么他们还是会在家族的庄园里设置一处隐秘的金库,我大概知道位置和打开的办法。”商人行者也跟着说道,他居然是在怂恿白亦去偷自己后人的钱?
“这样还是不妥,偷窃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还是想办法联络我那些还没死的老朋友吧?从他们那里应该能获取到充足的资助。”学徒行者这样说道,他因为是最年轻的虚空行者,所以还认识一些活着的人。
这个办法倒不是不行,只不过想要联络到他那些在世的朋友本身就挺麻烦的,甚至还得碰点运气才行白亦这样说着,同时也没停下对弥雅的授课,小家伙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魂甲正同时在分心做着两件毫无关联的事。
直到弥雅又开始犯困的时候,白亦才摸了摸她的头叫她快去睡了,而此时虚空行者们的讨论居然还是没有个最终结果,破有一点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感觉。
想想也确实是无奈,想要在本身的身份不暴露,又不违反道义和廉耻,同时又受到手头条件和专利法案限制的情况下找出一条能短时间内赚到大钱的门路,即使对于虚空行者们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挑战,这群家伙其实并不是很会白手起家,他们身前要么是出身富裕,不为钱发愁;要么是淡泊钱财,根本不在乎这黄白之物
白亦都快记不得这群家伙们多久没有这么严肃认真过了,险些都以为自己不认识这群家伙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因为太久没有说话都让人觉得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让我说一句吧”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包括白亦和魔法师在内的虚空行者们都纷纷选择了保持安静。
说话的人代号剑士,同时也是虚空第二行者,作为虚空行者中罕见的高冷而低调的存在,他很少去参与那些以消磨时间为目的的无聊讨论,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忍受孤独与寂寞,甚至就连白亦找到了脱困的契机都没能让他开口说话。
但这并不妨碍其他虚空行者们向他表示足够的尊重,因为他身前有着剑圣这样一个听起来普普通通的称号,没有任何多余的前后缀去修饰,就是简单的剑圣二字,对比起他的实力而言,这个称号完全可以说低调得过分了。
严格来说的话,只要是进入了传说级并且以剑为主要武器的武者都能被称之为剑圣,这可以算作是某个位阶的代称,只是当剑圣的头衔落在他头上之后,后面那些人就只能被迫的选择大地剑圣、大海剑圣、至宝剑圣这样的头衔来加以区分了,这倒是和第一行者给自己取名魔法师这种低调的代号之后逼迫后面的虚空行者也必须保持低调有点相似。
在听见众人都为了聆听他的声音而保持安静之后,这位一个人垄断一个位阶代称的强者才继续开口说道:“你们可以试试我年轻时的办法。”
魔法师没有讨论他提出的办法,倒是问道:“你居然愿意开口说话了?我都差点以为你的意识已经消散了。”
“哼~”剑士发出了一声无聊的冷哼,“我不想在你们那些毫无营养的讨论中浪费经历罢了,总之,第五行者,你可以试试我年轻时的办法,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你是说竞技场?”白亦试探着问道,从剑士的记忆来看,他在年轻时候并不如现在这般沉默寡言,反倒是那种饶勇好斗的热血青年,同时也兼具了仗义疏财的豪爽性格,这就经常导致他的手头格外拮据,穷困潦倒。
而那时的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赚钱的办法,他就采取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找家竞技场去痛痛快快的打上几场,再痛痛快快的赢来大把的金币,然后再喝最好的酒,上最靓的妞,把钱痛痛快快的花掉,接着再去寻找下一家竞技场等到他就这么一边仗剑天涯,一边打遍了三大位面的所有竞技场之后,他就再也没为钱操心过了。
白亦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在年轻时的经历是他看过所有人里面,最潇洒也最恣意的一位了。
“看来你还记得,那么就去那里吧,像我当年那样,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那些武技吧?”第二行者接着说道。
老实说,白亦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身武者传承这种事了,师从魔法师的他总是习惯性的以为自己也是一名法师,那一身卓越的武艺还真被他抛去脑后了,好在凭借着那些武者们传承给他的肌肉记忆,想要捡起来倒也不难。
“只不过去打竞技场的话”白亦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利弊,赚钱快是肯定的,运气好的话,还有一些特别的魔法装备甚至稀有材料作为额外彩头,他当初其实也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以虚空行者这种的身份在竞技场那样的公开场合亮相,还要打得漂亮打得高调,不太符合现阶段需要低调行事的原则,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去细想这一点。
能在现如今的条件下想到这条门路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靠打竞技场为生的第二行者了,其他人可没沦落到要靠这个去赚钱的地步。
“并无不妥。”剑士很肯定的说道,“比起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武技要隐蔽得多,谁会记得一个死了几千年之人的剑术是怎么样的?更何况我后来还进行了很多改良和变化。”说着,他顿了顿,又对着所有虚空行者们略带倨傲的说道:“我知道在我们当中魔法侧的人占了大多数,但有些时候,拳头比魔法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