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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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知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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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是怕她,真的不是。

    梁暮歌觉得头疼无比,听听这两人说的什么,又是男宠又是节制的,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讨论的话题么?而看苏佑玥的样子李付知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天呐!他还在想该怎么让她变成一个正常的姑娘,没想到她在做男人的道路上已经走得比他都远了

    “说,来我这儿干什么。”苏佑玥坐回了石凳上,那大马金刀的坐姿又让梁暮歌一阵头疼,咱坐着的时候能把两腿并在一起么?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李付知总算正经里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叠成手绢一样的布递给她:“别说我这做哥哥的不照顾你,为了从我老爹那里把这玩意儿要过来我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就差没拿自个儿的性命威胁了,你也不必太感谢我,谁较咱们是兄弟呢。”

    苏佑玥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被他捂在怀里那么久而且天气那么热摸上去竟然是凉丝丝的感觉,她好奇地将那块布抖开,竟然是一件背心的形状:“这个就是你说的天蚕丝背心?”

    “没错,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我老爹原本是打算等我娶了亲传给我媳妇儿的,不过这几年他在提亲这件事上吃了不少软钉子,我想他大概已经想开了所以才会给我的吧。”李付知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他的名声不怎么好,岩阳城里数得着的人家看不上他,数不着的他爹又看不上,别人家的儿子一般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会定下亲事,再晚过了冠礼也差不多了,而他到现在都还是光棍一条,李稳几乎为他操碎了心,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一个人还潇洒些,没人会管他。

    “天蚕丝?”梁暮歌闻言从苏佑玥的手里接过了那件背心,自动忽略了李付知所说的传给媳妇儿什么的,在这种事情上较真只会让他得内伤:“这吐丝的天蚕起码有两百年的寿命了,丝的本身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制成之后似乎又用什么药水泡过,应该还有其他的功能,不过我看不出来了。”

    李付知对着梁暮歌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真的,不过后来用药水泡过多出来的功能却很是鸡肋,该怎么说呢,做这件背心的人大概有些特殊的癖好吧,居然把它做成了夜光的。”

    此言一出梁暮歌和苏佑玥都傻眼了:“夜光?”

    “是啊,你能想象半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就把房间里搞得亮如白昼的感觉吗?”李付知有些无奈,这件背心防护力很强大,可是穿在身上直接就变成了靶子,到时候还防护个屁!

    苏佑玥嘴角抽了抽:“做这背心的人真是个人才。”

    梁暮歌要好些,道:“反正马球赛是在下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夜不夜光也无所谓了,能保命就好。”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上赶着送来了么。”李付知连连点头,上前一步勾住苏佑玥的肩膀道:“你看,为兄对你好吧,赶紧地叫声大哥来听听,每次不是叫酒虫就是叫酒鬼的,你这是对好兄弟的态度吗?”

    苏佑玥抿了抿嘴,她知道李付知问他爹要来这天蚕丝的背心绝不止磨破了嘴皮子那么简单,肯定还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这东西放到宫里都是个无价之宝,更何况是李家?而李付知表现得这么无赖无非是怕她觉得太贵重而拒绝,她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收下来。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李付知忽然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要是跟老子说你不要,老子立马把它扔到护城河里去,你信不信?”

    看着李付知强装出的凶恶表情,苏佑玥又好气又好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傻了才会犹豫,从梁暮歌手里取过那背心往怀里一揣,抬着下巴斜眼看他:“这么好的东西我干嘛不要?不过想让我叫你大哥那是没门儿!”

    谁知李付知愣了一下,却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只说了一个字:“乖。”

    苏佑玥白了他一眼,拉过酒坛子让西云去厨房取碗,李付知咋咋呼呼地叫着让她重新给他拿一坛没开封的,梁暮歌看着两人,摇头失笑,好像他差点走错了路,她之所以吸引他不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吗?只要她开心,别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069、好孩子冷韵()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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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这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天阴了一阵,偶尔还传来几声隆隆的雷声,不过雨到底是没落下来,城东火云观里的祭祀活动还没开始天就放晴了,便有传言流出来,这是天佑成国的表现。

    火云观里的祭祀活动与往年比也就是盛大了一些,活动的**部分就是赵弘的出现,百姓山呼万岁也展现出了民心所向,这情景看得赵期略微皱了皱眉头,他所筹谋的,看来还是要看时机。

    比起上午的祭祀活动,百姓们更感兴趣的是下午的马球赛,场地定在了岩阳城驻军的军营里,活动定下的时候营中就收拾出了一片场地,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周围还设了看台座椅,这要给百姓看的当然要有能看的地方,为了不出现观看的百姓太多导致场面失控,这些座位都是要收费的,但也只是象征性地收一下,早买到票的可以进场看,晚了一步的就不好意思了,在外面等着赛况转播吧。

    这种临时搭建的场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遮阳的顶棚,下午的日头很烈,又是盛夏,高温是免不了的,要毫无遮掩地坐在这里看一个时辰的马球赛那是遭罪,女眷是万万不愿意出来的,那些有兴趣来看的也都做了完全的准备,有钱人家带了冰镇的汤水和遮阳的油伞,普通人家带了扇子和纸伞,还别说,冒着这么大太阳来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至少等苏佑玥到达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眯着眼睛看了眼天空中耀武扬威的太阳,苏佑玥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些人哪来的兴致,换做是我,那么热的天才懒得出门,还不如躲在家里乘风凉。”

    “可惜你非来不可。”梁暮歌瞥了一眼看台上唯一有顶棚的地方,那是给赵弘和夏国使团准备的地方,赵弘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能和普通百姓一个待遇,甚至还从最近的冰窖里搬了两块两人合抱也围不住的巨型冰块,想来支持到比赛结束不是问题。

    苏佑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撇了撇嘴:“人比人气死人,所以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要投胎投的准啊。”

    梁暮歌失笑:“你这小小年纪的哪来那么多的感慨,快去马场那边吧,选匹好些的马才是真的。”

    “唉,你就这么着急让我去送死么?”苏佑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梁暮歌虽然知道她只是说说,但心里不免一堵,蹙了蹙眉头:“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就这么进了军营?”如果没有,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吧。

    “我没想过。”苏佑玥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么回答,下这个决定的不是她,她无从知道这个身子原本的主人如果经历了她所经历的会有什么想法,又见梁暮歌似乎有些郁郁便道:“其实吧,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军营的话就遇不到你们了,任何事都有凉面不是么,或许我失去了平静的生活,但是我得到了很多好朋友不是么。”

    梁暮歌定定地看着她,如果她不曾进军营,那他又去何处认识个像她这样的女子呢,这么想着,便笑了,道:“也是,这时间一饮一啄必然有其道理,倒是我看得浅了。”自己这段日子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心思每日变来变去的都快不像自己了,凡事顺其自然吧。

    苏佑玥回以一笑,转身正要往准备好的马场走去,眼睛余光瞥见冷韵正站在入口处四处张望着,想了想,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看看?”冷韵一见苏佑玥就忍不住摆脸色,这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又不是来找架吵的,怎么心里盘算地好好的话等当了她的面就没办法好好说了呢。

    苏佑玥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自从知道他的真是年龄之后苏佑玥就完全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别扭,尤其是男孩,所以她只是挑了挑眉毛:“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去准备了,待会儿你坐得离看台那边近一点,应该凉快一些。”

    “等等!”冷韵忙叫住准本转身的苏佑玥,咬了咬牙,才装出满不在乎地表情从背后拿了一根球杖出来递给她:“喏,我听袁大哥说这次的比赛很凶险,这根球杖借你用,是上好的木材做成的,绝对比他们提供的好得多,至少不会三两下就给折腾断了。”

    诧异地结果那球杖,苏佑玥有些不习惯,这小子改了性不成?不过这球杖看起来是好东西,以她的身量来说制式的球杖都太大了些,这根却很趁手,分量也不重,只不过模样不太起眼就是了,一般的球杖都会雕花彩绘之类的,这上面却什么都没有,还是木头的原色。

    冷韵见她接过去又看得仔细不免有些得意,献宝似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质地的,但轻易根本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据说当时把东西制成这个模样都费了十来年的功夫,雕花也就没折腾。”

    “你家的?”苏佑玥忍不住看了冷韵一眼,目光沉静,可是冷韵却被她盯得有些恼:“是我家的怎么了,你也知道我家有当铺,这么些年总会有些稀奇玩意儿的,再说我也不是白拿来用的。我帮我爹做成了事才换来的,而且只是借你用一天”话还没说完他就住了嘴,暗自恼恨起来,自己说那么多干嘛,人家又没问,倒搞得他像在邀功一样。

    这么想着,冷韵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转身要走,却被苏佑玥拉住了手,笑眯眯地看着他:“谢啦。”

    冷韵抿了抿嘴,脸皮上烧了起来,又插着腰对她道:“我跟你说,能报复你的只有我冷大少一个人,你今天最好给我争气一点,不然有你好看!”说完对着她扬了扬拳头,转身钻进了人堆里。

    苏佑玥哭笑不得,这孩子也真是,加个油都如此别扭,不知以后谁原籍嫁给他,不过看了看手里的球杖又笑了,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070、醇王妃() 
等苏佑玥拿着球杖到马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成国一方上场的是赵期、霍了尘、苏佑玥和一个名叫卓礼安的军官,虽然在营中品阶不高,身手却是一等一的,只是因为不会逢迎拍马所以没有升迁,如今站在赵期身边,显然已经被他拢住了。

    夏国一边的人也在马场上候着,为了公平起见,大家所用的马都从成国的军马中自行挑选,等到决出胜负时也能省不少麻烦,毕竟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输不起。

    巴尔格等人一早已经到了,他们除了四个正式上场的队员以外还有两个候补,成国一方也是有的,不过没在这里,至于是谁苏佑玥就不知道了,此刻夏国的那些人见到姗姗来迟的苏佑玥冷冷一笑:“苏副尉真是好大的面子,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苏佑玥从来就不是喜欢掐尖的人,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赵期也是微微一笑:“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始挑马吧,为避免多人同时挑中同一匹马引起无谓的争端,所以还请贵国先挑。”

    巴尔格还算客气,闻言向赵期拱了拱手,也不空气,径直走向那些在马场里溜圈的马匹,细细地看了起来,夏国其他人也跟着过去了,时不时地还低声交谈几句交换一下意见。

    “如何?有什么收获?”赵期目光落在选马的夏国众人身上,话却是问的站在身边的苏佑玥。

    “还行吧,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挂了。”苏佑玥弯了弯嘴角,手里的球杖是冷韵借的,身上贴着中衣穿的背心是李付知借的,她总得好好地还给人家顺便道谢不是。

    赵期也是莞尔,看样子信心挺足,便似自言自语地道:“那就好。”

    苏佑玥闻言歪着脑袋看过去,见他目光柔和不禁有些好奇:“王爷,我不懂,也不想乱猜,我对你明明没什么作用,你又何必如此用心?”她本来就不是笨人,又怎么会猜不出那天在医馆赵期所说的话完全只是激将,那可笑的威胁事后想来完全没有道理。

    她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得赵期青眼,说实话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就没帮过赵期什么,反而总是从他那里得到好处,她不是没想过赵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过很快就否决了,就算有那种癖好他身边的霍了尘不就是个花美男么,又何必来图自己的美色?况且人家要图也得她有不是,话说的不好听一些,她现在完全就是个干瘪丑小鸭,只要眼睛不瞎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的,这么一想她就完全糊涂了,赵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佑玥不知道的是,瞎了眼的可不知赵期一个。

    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赵期转过脸来看着她,对上她满是好奇和不解的双眸,敛了眼睑,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一丝落寞和自嘲:“谁知道呢。”

    边上的霍了尘有些同情起赵期来,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他的品味居然如此独特,被风带起的空气有些粘稠,霍了尘望了望天,要下雨了。

    远处的天空飘来了大片的云彩,原本**辣的阳光变得时有时无起来,相比钦天监监正慕容义的忧心,百姓们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被那么晒着谁还有心思看比赛,所以即便天公有些不作美,他们的热情仍然高涨,甚至还有民众自发组成了啦啦队,为成国摇旗呐喊,而夏国使团也不甘示弱,几个粗壮的汉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面打鼓,唱起了战歌。

    赵弘和雷多利已经在看台上坐好了,因为有冰块的缘故,这里明显比旁边的地方凉快了不少,雷多利听着自己国家的战歌,面露得色,转眼想去看看赵弘的表情,却见赵弘正端着茶杯喝茶,放下茶杯之后也是表情淡淡,便忍不住出声道:“皇上,这歌是我夏国的战歌,听起来如何?”

    赵弘闻言微微一笑:“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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