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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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知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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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苏佑玥见他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发愣,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舍不得?那我让厚喜叔赶紧地回来,把她放你房里当个通房得了,反正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这话纯粹就是开玩笑,梁暮歌会让王厚喜把梅惜调走那就说明他没这个心思,更何况现在梁家也来人了,她要是乱安排那人家该怎么想?况且她骨子里还是一夫一妻的观念,别人怎么想她管不着,至少自己是觉得不会送丫头给梁暮歌的。

    一把抓住她在自己面前乱晃的手,梁暮歌白了她一眼:“那戴珠儿你打算如何?真的要成亲?”

    “看情况吧,皇上那边也似乎忘了赐婚的事情,能拖着就拖着,实在不行再做打算。”苏佑玥也有些苦恼,当时把戴珠儿弄过来也就是权宜之计,并没有想得太远,不过此事毕竟事关戴珠儿以后的幸福,能不要就不要吧,这个时代名声是很重要的,她们就算行了礼也不会有什么,但别人不知道啊,到时候戴珠儿要是遇到自己真正想嫁的人阻力肯定打。

    “嗯,也是,你还是想想这次怎么能在巴尔格的报复下活下来再说吧,我可听说巴尔格不是那种空有蛮力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夏国第一勇士的称号了。”说着梁暮歌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点儿事出去一下,你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管苏佑玥咬牙切齿地骂他幸灾乐祸,便走了出去。

    梁暮歌走出了梧桐巷,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自己对苏佑玥的感觉,刚开始的怀疑和不屑,相处之后的懒得理会,还记起了接到命令后的那夜她喝醉了扑倒了自己的事

    想着这些,梁暮歌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完全不知道路上有多少人在看着他,甚至到最后还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同味楼二楼靠窗的桌子上,一旁的店小二一脸奇怪的表情:“这位客官,您到底要不要点菜?”

    奇怪的客人见得多了,这个也算是数得上的几个了,一路走了上来脸上的表情变来又变去,刚才还笑得脸红了,看样子简直就像是个怀春少女。

    梁暮歌正尴尬间,一道淡漠的男声响了起来:”来两壶女儿红,再随便上点下酒菜。”说着,那人便自顾自地坐在了梁暮歌的对面,梁暮歌皱起了眉头:“是你。”

    店小二一张脸立刻笑开了花,点头哈腰地说道:“原来是霍将军的朋友,小的这就去准备,马上来。”说着小跑着就下去了。

    “怎么不能是我?”霍了尘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老远就见你一个人在走,叫了几声你都没听见,有什么麻烦事吗?”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梁暮歌当然不会跟他说,“今儿这酒可得你请,你也知道我现在给那家伙当门客,就她那点儿俸禄还不够养活她那一家子奴才的,我身上可没什么钱。”

    “无妨,我可以去问赵期要。”霍了尘也开起了玩笑,却没想到梁暮歌为他的这句话炸了毛:“干嘛问他要?你请我吃饭干嘛要问他拿钱?”

    “”霍了尘看着嗓门大了几倍的梁暮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错什么了?蓦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四下一扫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知道苏佑玥现在算是赵期的人了么?”

    正喝着茶的梁暮歌“噗”地一声喷了出来,霍了尘见机快,在他欲喷未喷的时候让开了身子,那一口茶稳稳地喷在了坐在他身后的客人背上,那客人莫名其妙地被喷了一后背转过身来正要开骂,见自己身后坐着的是霍了尘便闭了嘴,乖乖地坐了回去。

    梁暮歌低着头咳了几声,脸红到了脖子,强忍着含泪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霍了尘皱着眉看着梁暮歌,确定他不会再喷水了才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苏佑玥在皇上和赵期之间选了赵期,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你反应干嘛那么大?”

    梁暮歌没能回答他的话,而是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揪起来的心却回到了原位,霍了尘这个混蛋!说话说得这么暧昧,吓死他了!

    其实在这件事上梁暮歌完全是错怪了霍了尘了,霍了尘不知道苏佑玥的真实性别,这话听起来完全没问题,是他自己想歪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桌面上梁暮歌喷出来的水野被店小二擦干净了,霍了尘手执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梁暮歌满上:“没想到下了战场以后还能和你合作,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又状似无意地问道:“看你刚才一个人傻笑又皱眉带脸红的,可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咳,你想太多了。”梁暮歌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喉咙口还是毛毛的,喝口酒润润嗓子。

    耸耸肩膀,霍了尘不怎么在意他的不客气:“这几天赵期整天在我耳边叨叨想苏佑玥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霍了尘没能说下去,因为对面的梁暮歌又喷了,这次,他没能躲过去。

062、夏国的难处() 
接下来的日子苏佑玥就比较忙了,殷如恨让她每天早上卯时去月华酒楼就等于她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要起床,抹黑走过去,这个点新来的厨娘都还没起来,又因为怕扰民不敢骑马,苏佑玥同学表示很哀怨。

    然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殷如恨是当真的!!

    她是能理解殷如恨三十五岁才收到第一个徒弟的心情啦,而且这个徒弟的资质还是挺不错的,老实说当殷如恨兴高采烈地告诉她她的身体很适合练他门派的功夫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就是她噩梦的开始啊!!!

    看起来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殷如恨板起脸来比她当年还要厉害,完全就是阎王的人间版!扎马步这种她起码练了好几年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东西居然还能被他挑出错来,蹲得不够低啦,两腿分开距离不准确啦,背听得不够直等等等等,最让人郁闷的是没发现一样这种错处就多扎一刻钟!

    苏佑玥无奈了,她不是专门就来练武的,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原本不用上朝的她也是要上朝的,再加上那一伙人总出幺蛾子她必须随叫随到,让殷如恨这么操练下去她还要不要做事了?可是当她向殷如恨提出能不能少罚一点的时候,殷如恨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再问再罚。”

    她悲哀地发现跟这个便宜师傅根本没办法沟通,在连续早朝迟到了两天,在文武百官和赵弘锐利如刀的目光下战战兢兢了两天之后,她痛定思痛,拼着身子僵一天的代价总算在第三天没有被罚。

    你以为这就完了?从此以后苏佑玥和殷如恨就过上了幸福的师徒生活了?你!太!天!真!了!!

    殷如恨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扁担两个木桶,让苏佑玥每天扎完马步之后就去城外的护城河里挑水回来把月华酒楼的水缸注满,月华酒楼的厨房里一共有四口大缸,每一口都能毫不费劲地装下五个苏佑玥,而这该死的木桶竟然是那种和尚庙里用来挑水的那种尖底的木桶,也就是说苏佑玥在回来的路上根本不能把担子放下来休息,否则的话木桶里的水就会流光。

    岩阳城有多大苏佑玥没什么概念,但从月华酒楼到城外护城河走最近的路也起码有三公里,苏佑玥对这个师傅已经无话可说了。

    苏佑玥在受苦受难的时候,使者团也没闲着,醇王赵期亲自领着雷多利和巴尔格把岩阳城逛了个遍,对于岩阳城的富庶和繁华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羡慕的。

    夏国一直都是重武轻文,朝中的文官都是当不成武官才被安排做的文官,能保证夏国每日的基本运作已经不错了,再要他们拿主意发展什么那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夏国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而是在夏国要出人头地就只有练武一途,在夏国百姓看来,自家的孩子就只能学武,学文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在这样的风气之下,人才根本培养不起来。

    这种重文轻武在国家发展的开端可能没什么问题,甚至还能加快发展的速度,可是渐渐的这种政策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最明显的,就是物质水平跟不上了。

    夏国和成国毗邻而居,两国并不禁止百姓来往,在好些年前还有商队互通有无,不过近些年来成国的商队已经不太愿意去夏国了。因为两国货币并不通用,所以商队一般都会选择以物易物,当成果的商队带到夏国去的东西无法换到更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等价的东西都换不到的时候,谁还愿意再长途跋涉的过去呢?

    重利,才是商。

    当自己的国家无法生产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办?这个时代可还没有“进口”这个词,更何况夏国本就不擅长这种事情,所以,抢就变成了唯一的途径。

    赫哲不是个高瞻远瞩的人,能挟天子令诸侯完全是因为武力够强大的缘故,这次派使者团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把多恩弄回去,无论用什么手段,偷也好抢也好,要花钱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这个范围,在讲岩阳城逛了一圈的雷多利和巴尔格来看就够呛了。

    雷多利很烦,真的很烦,这成国也不知是怎么经营的,简直就是富得流油,这次能把多恩赎回去的可能性小的几乎看不见,他怎么能不烦?

    同样是一国之都,岩阳城光占地就能顶两个夏国国都日冕城,在同味楼吃一顿饭的钱甚至能够日冕城里的一家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了,想着赫哲给的那个范围,雷多利就一阵头痛,就算人家宽宏大量不为难他们恐怕开的也不止这个价了。

    巴尔格倒没他那么烦恼,两只手一手一个五百斤的石锁抛得跟玩儿似的:“有什么好烦的,等他们让咱们见多恩的时候直接抢人不就完了。”

    “说得轻巧,这两天进进出出的你没看见有多少高手跟着?赵期的身手我都摸不透,更何况还有个霍了尘。”雷多利觉得头隐隐作痛,这叫个什么事儿,本以为摊上了个好差事,没想到竟然这么麻烦。

    这回巴尔格倒是撇了撇嘴没说话,当初他听多恩的副官说霍了尘在战场上受了伤的时候还觉得这霍了尘也不过如此,没想到看到本人才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多恩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自己吧但也在夏国能排得上,他当时只以为霍了尘顶多就是和多恩半斤八两,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半斤八两恐怕还是因为当时霍了尘受了伤的缘故,至于他为什么会受伤就不值得深究了,就怕牵出来丢了自己人的脸。

    雷多利在夏国也算是个武不成才就文的,摸着下巴想了半晌才道:“看来这件事的突破口还在那个臭小子身上,你过来,明日早朝的时候”

063、该来的躲不掉() 
翌日一早,被殷如恨折磨了一个早起的苏佑玥迈着虚弱的步子缓缓地走在前往金銮殿的路上,这几天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混身酸痛了,但酸软无力还是有的,由于要上朝的缘故,每日的挑水训练就被安排到了下朝之后,成国是辰时上朝,所以马步训练是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剩下的自然是让苏佑玥做上朝的准备了。

    “苏副尉,要节制啊。”一道调侃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苏佑玥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光禄寺主簿李付知,只有这家伙才会用这种腔调跟她说话。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不正经真的不要紧么?”苏佑玥停下了脚步等着他赶上来才无奈地说道,“你爹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么还,换我要是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早把你摁死在粪坑里了。”

    “那小生真是万分庆幸没那个荣幸和你当父子。”李付知也没觉得苏佑玥这么跟他说话有什么问题,相反还乐呵呵地回应她。

    要说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还真得感谢这次夏国来的使者团,为了好好地招待他们,光禄寺可谓较劲了脑汁,就连李付知这个原本在光禄寺里没什么用处的主簿也被派来上朝了。

    李付知今年二十三岁,整比苏佑玥大了十年,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仿佛是多年老友般自在,插科打诨也不忌口,换了别人这么说他他的脸都不知道要翻多少次了,但苏佑玥说他就觉得没什么,大抵人和人相处就是要看对眼才行的。

    “我说,你每天来上朝的时候都这么没精打采的,这样下去不行啊,就算家里有美妻娇妾也不能这么个宠法,你年纪还小,肾虚难补哇。”李付知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苏佑玥,目光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苏佑玥白了他一眼:“比起瞎编排我的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工作,伺候不好那些人等着挨你老爹的板子吧。”

    李付知是个地地道道地官二代,他爹李稳就是光禄寺卿,给他弄个主簿的头衔那根本不是问题,而且还是光拿钱不干事的,李付知本身也没什么大志,唯一的爱好就是那杯中之物了,不但喜欢喝,还好研究,凡名字里带酒字的他都有兴趣,而且闻一下尝一口就能分辨出用料和年份,要在成国再找出个比他懂酒的难度还是挺大的,还自封了个酒仙的称号,每次和苏佑玥吹牛的时候都要拿出来炫耀两下,搞得苏佑玥哭笑不得。

    “嗟,这使者团顶着个客人的称号却是打了败仗来跟我们赎人的,对他们那么客气做什么?我爹是糊涂了才会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李付知撇了撇嘴,“况且我可是光禄寺的主簿,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那干嘛还要那么多下属。”

    “嗯,看不出来你志不在为官却深谙官场规则,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苏佑玥似模似样地拱了拱手,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金銮殿,赵弘还没来,百官们都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议论着水面,而一早就到了的雷多利和巴尔格见她进来,则不约而同地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容看得苏佑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边上的李付知也看到了,幸灾乐祸地道:“兄弟,来者不善,你多保重了。”说着垫着屁股往李稳的方向走去,后背上挨了苏佑玥的一记眼刀也不自知。

    摸了摸鼻子,苏佑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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