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多情,他无法将所有人都容纳在自己的心里。
蔚蓝和段刚是朋友,难得的朋友。
但是黎志其实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对于段刚的死,黎志哭不出来,除了一点感同身受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多难过。就像你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太熟的亲戚的死讯,你虽然不开心,但是你不会有多难过。
或许对于自己来说,自己并没有朋友,朋友只是区别于陌生人的一类人。
对于黎志来说,他真正在乎的只有家人。
如今他的家人差不多全了,有哥哥,有妈妈还有一位关系有点尴尬的妹妹,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完全足够了。
黎志查询到下一次任务的相关信息,能查到的不多,这次的任务不能提前得知。不过,结果还是让他有点惊讶,因为这次要进入的异端世界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式神世界!
任务将在两天后开始。
叩!叩!
叩!叩!
叩叩叩叩!!!!!
“灵琳!快开门啊!”
黎志下半身裹着毛巾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有水珠。他刚从中心大厦中训练完回来,“天”找到了他并且和他打了几场,“天”变强了很多,他的力量体系又完善了一步,多了一种光,一种堪比逆天的生命灵光。
“嗯?不在吗?”黎志甩了甩脑袋,将头发上的滴水甩到一边,顺着楼梯走下来,期间门口还是有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而且越来越急。
“奇怪,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啊”黎志看大厅没人,只好自己去开门。
“嗯?小月?”
在门后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穆晓月。
不过穆晓月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刚刚那个死命敲门的人渣了。
“别无视我啊,明明我们两个都在,为什么你只跟她打招呼啊?”
灵琳将还有点尴尬和拘束的穆晓月推了进门,这一推穆晓月没站稳就往前扑了过去,黎志身体强壮并没有被跌下来的穆晓月给撞倒,她的脸撞到了黎志的胸前。可当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往前一踏,不小心踩到了黎志裹在下面的毛巾
场面一度尴尬。
“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让你不穿衣服下来的。”
灵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却是一副欠扁的表情。
黎志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灵琳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黎志在洗澡,而且灵琳明明就有钥匙。
经过这一幕,他和穆晓月的关系就变得更尴尬了,要不是灵琳抓住了穆晓月,穆晓月早就跑了。
黎志叹了口气,气氛越是沉默的话,这件事就越是无法过去,于是他率先开口道:“小月,你怎么来了?”
“”穆晓月缩下的头突然弹了起来,看了眼黎志后,又很快将头低下“没没什么”
黎志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双手举起拍打桌子大声吼道:“够了!别在脑海中想着我的**啊!!!”
穆晓月羞红了脸,身体都弹了起来大喊道:“我!我没有!!!”
穆晓月是灵琳找来的,灵琳告诉她黎志很快就要进入下一场任务了,这次不见的话,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穆晓月本来还有点抗拒,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黎志,但是灵琳说的话也有道理,如果这次不见的话,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其实穆晓月在经历了两场正式任务后,她也渐渐的明白了很多东西,经历过生死离别,经历过队友间的背叛和敌人的无情追杀。她渐渐意识到自己从黎志那获得的东西,是一种决心,一种对生命的执着。
黎志想让自己活下去,因此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穆晓月在异端世界的时候时常会想如果黎志当初没有那么做,自己还能这样吗?自己会不会是那群倒在这条血腥道路上的一具无名女尸呢?
黎志的做法虽然太偏激,太残酷,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哪怕明知道会被怨恨,也非要那么做。
穆晓月明白了他的做法,也早就没有了原本那般怨恨。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掉的,穆晓月需要时间。两者间的关系也需要时间来慢慢弥补。
但是他们都在光球世界里,这里最缺的就是时间。因此,穆晓月过来了,她不想历史重演,不想大家带着遗憾的离去。
在光球世界中爱是奢侈的,谁都不知道身边人是否还能回来,有的人为了不受伤害而将心门封闭,但是更多的人会选择去珍惜,珍惜与自己在乎的人的每一分每一秒。
灵琳看着渐渐放开了隔阂的两人,她轻笑着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
黎志不停的在找话题,询问穆晓月过得怎样,和同伴相处得怎样,幸存者的人对她好不好等等。
黎志不想让谈话停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黎志觉得这样很好。虽然他们说的东西好像没什么营养,就是聊聊家常,谈谈趣事,大家都很默契的避开了那件事,有说有笑的。
黎志很少这样与他人谈话,他多多少少算是一个理性主义者,他不常跟人说八卦,要讲的话都是讲一些重要的事情,像这些普通而平凡的生活杂事,黎志是讨厌的。但是现在他却很享受,或许是因为穆晓月对他的态度开始转变,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穆晓月突然不讲话了,像是呆住了一般,黎志也停下来笑声,停下来看着穆晓月。
两人在一张长度不到一米的桌子上相对而坐,就那样双眼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关系改变了。黎志不再是穆晓月的志哥哥,穆晓月也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是个成熟的大姑娘了。
其实原本两人的年龄就差不了多远,但是黎志的心理年龄成熟,总不可能对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实际上只有一岁多的小女孩动歪心。这也让黎志无意中忽略了某些事情,穆晓月对他的态度。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该动,他感觉一旦他动了,他会再次失去。
闭眼,嘴唇轻轻的触碰。
“我想在我仅有的人生中留下美好的回忆。”
声音很甜,像是酥糖。
刚想睁开眼,脑袋便被环抱住,穆晓月爬到了桌子上,将黎志抱在了怀中。触碰到脸上的东西相当的柔软,凑上去能嗅到洁净白衣上的淡淡熏衣香味道和衣服内那带着温度的体香。
“黎志我喜欢你,从那时起就一直喜欢着你能够见到你,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喜欢吗”黎志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太突然了,他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只是遵照着常理,将原本不知往哪摆放的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双手在微微的颤抖,是从心脏传递到双手上的,他害怕了。
他觉得这世上最纯粹的感情在变质,向着某种不稳定的感情在发展着,他不喜欢这样。
在黎志心目中,世上且永恒存在的东西是亲情,它不会被外界的事情所干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家人间都会决定的信任。不管家人变成怎样,家人还是会是家人。而爱情则不同,它是不稳定的,它会因为双方间相处的方式,双方的性格,甚至是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的变质。
但是黎志不敢拒绝,他害怕拒绝后这份感情会破裂。
“或许我该去尝试一下,去爱一个人。”
一夜无话,
两人穿着睡衣相拥而眠,这里面不夹杂着任何**,仅仅是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还有一天时间,黎志要做点准备了。穆晓月帮他修剪了头发,并且染成黑色。
要上了!
他绝对会平安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章 张一寒()
“任务介入了!”
“可恶,偏偏是这个时候,光球世界是想给我添堵吗?算了,也只是一些蚂蚁罢了。”
啪!
“唉呀!什么啊!!咳咳!!!咳咳!!”我感觉脸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虽然柔软但是劲道很大,应该是被加速甩了过来,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粉尘残留在脸上,呼吸间能感觉到粉尘的颗粒感,让人相当的不舒服。
“张一寒!你给我站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粉尘,就听到了某种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周围的空间中,仿佛是魔音,撞击到墙壁上还有阵阵的回声。
我顾不上粉尘会掉落进眼睛里的可能,如今的情况只能睁开眼了,咿呀果然掉进去了。
手的正面刚刚擦了擦脸,上面都有粉尘,不能用它来擦眼睛,我只能用其他的办法,将衣领提起来,揉了揉眼睛。
好一会,那种刺痛感才消退了,能勉强睁开眼。
完蛋了!
这是我睁开眼时的第一反应。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四周墙壁为白色的长方形空间,前排的两个人脸正捂着嘴巴看过来,身体一颤一颤的,是憋着笑后导致的结果。因为这里是——课室!
无需多想,我已经猜到了那些粉尘和撞在我脸上的柔软之物是什么了,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视线瞄了下粉尘留下的轨迹,从课桌上的那道痕迹可以分析出那件物品在课桌上翻滚了几圈,随后往下掉落。
我弯腰捡起了紧靠在我脚边的粉笔擦,淡定的站了起来。
粉笔擦在我的手上旋转翻动着,我不需要看仅凭感觉就能精准的控制着它的起跳和降落,我称这种本事为预判。
或许有人要问我为何能如此淡定,无他,因为台上凶巴巴的老师正是我的母亲大人。我仅仅小睡了片刻,连头都还没掉落在桌子上就被她用了必杀技,这自然是让我相当的恼火,年少时的叛逆心理一下子就飙上了心头。
后果我也顾不上了,反正不管怎样我回家后必然会被从头数落到尾,那干脆现在就硬气一点,至少不在同学面前落了面子。
“给我出去!!!”
我就知道会这样,一般老师对待顽皮学生的最好方法是威胁他见家长,但是如果自己的老师就是自己的家长的话,那就没辙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出去,好让我体验一下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的羞辱滋味。
我甩了甩袖子,以一副自以为帅气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仿佛一名光荣出征的战士,大摇着预示着胜利的旗帜。
椅靠在白瓷砖铺列的墙上,听着内里烦人母亲的教书声,我并没有任何不适,更多的反而是解脱。
我讨厌这样的生活。
枯燥和乏味,每天就是早早的被拉起来,背着可笑的书包来上课,所学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在生活上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垃圾知识。但是却必须去遵守,必须去学习,因为这就是制度,我必须学习,必须学得比别人好,这样才能更好的得到承认,才有资格去接触更高等的教育,获得真正有用的知识。
由于我是老师的孩子,因此我被寄予厚望,人人都会认为你应该把书读好,你理所应当要比其他人要优秀,你书念得不好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太懒惰,你对不起你的母亲,你是你母亲的耻辱。
真是让人反感的一套逻辑
一道阳光照射下来,抬头,太阳移动了,渐渐的移动到墙角的位置,光线透过墙角照射下来。
我想要抓住它,它是神秘的,明明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明明时时刻刻都被它影响着,但是却永远都不能近距离的观赏,永远都不能接近。这个世界大概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吧可望而不可及。
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张一寒,今年十七岁,是一名高二学生,我来自一个普通的教师家庭,我的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失踪了,留下我母亲一人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
或许是由于单亲家庭,我能将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怪罪在这个家庭中,我的叛逆和扭曲都可以通过这个理由而得到合理的解释。这个理由也成为了我每次与母亲争吵的必胜武器,不管她再怎么生气,只要我抛下这一句“谁叫我没有父亲”,她都会缴械投降。
不知怎的,看到严厉的母亲那副伤感的模样,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过分,或许我心底里是恨她的,恨她给我加诸的责任,恨她对我的严厉。
我在学习上根本就没有天赋,但是我依然很努力很努力的完成她给的目标,但是她并不满意,她想让我拿第一,每次都要我拿第一。渐渐的,我对这种拿不到第一就严厉责骂的事情感到反感,我第一次对抗她的时候,用了我这个没有父亲的可怜虫的身份作为对抗的筹码。
我过分吗?或许吧。
我的人生自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控着,母亲喜欢控制我的一切,安排我日后的所有道路。我讨厌这样,但是我却反抗不了。
我认为自己对体育是有天赋的,我的预判能让我在体育这方面有很好的发展,我曾经多次向母亲展示过自己的能力,我想证明给她看我的能力,让我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机会。但是我迎来的是一次次的否定和耻笑。
照她的话来讲“体育生的未来就是当个低工资的体育老师。”
“这样的人生,我到底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接触那遥不可及的太阳,哪怕接近就会被烤成灰炭,我依然愿意。”
下课铃声响起,
母亲连扫都懒得扫我一眼,拿着书本就往另一边楼梯走去,或许在她眼中我只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废物吧。
回到课室,收拾了下东西我就打算离开,晚修我也不打算来了,反正作业我已经提前做完了,不,是抄完了。
我习惯性的从教学楼后的一条小林**上走过,那里相当的僻静,几乎没有人经过,而我之所以会走那里是因为那里不会经过办公室,也就不需要见到我的母亲。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耳朵像被什么东西入侵了,像是虫子在耳边震动着它们震动频率上千的翅膀。我不由的半蹲下身体,痛苦的按住自己的耳朵,这个过程持续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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