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咖啡吧的时候,有些小姑娘已经改了嘴,喊着楚经理,还有些面皮薄的小姑娘说:“祝贺楚姐啊,哎呀,以后得喊楚经理了。”
晨会结束,回到办公室,看到池崇阳坐在他办公椅上对着她挑动着眉毛,楚凝抿嘴一笑,低头工作,公司内部沟通软件她的状态刚变绿色,就收到瑞贝卡的信息:阿凝,来我办公室,谈你这次升职的加薪。
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紧闭着门,拉着帘子,所有的办公室里只有这间办公室装了帘子的,人力资源嘛,谈的要么是升职加薪要么是辞退人的赔偿金,这些,按照公司政策,都属于保密内容。
理应保密的,却人人心知肚明。
楚凝进门后也把办公室门原封不动的关闭好。
瑞贝卡的办公椅后面有棵很高的枝叶茂盛的发财树,她特意让绿植公司送来的,她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其实,办公楼里是中央空调,冬暖下凉,无需乘凉。
这两个人明明实际年龄只差不到一岁,瑞贝卡的大波浪发型,她的妆容,她的穿衣,整体看起来比楚凝大五岁不止,不是说瑞贝卡看起来老,而是参照物太年轻。
瑞贝卡斜昂着头,说:“阿凝,你猜你这次会加多少个百分点?”
她真是逗自己成习惯了,楚凝笑笑:“嗯,猜完了。”
“你猜了多少?”
“你猜。”
“你!”瑞贝卡将一双丹凤眼瞪大看着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楚凝,楚凝静静的坐着,没有挂冰的脸上并看不出一丝戏谑。听说最棒的喜剧演员是那种把观众逗笑的前仰后合,而自己淡然处之的人,眼前这种正经了7年的人开起玩笑来也是这般效果,瑞贝卡倒吸一口气,摇着头说:“阿凝,你变了!”
“哦,哪里变了?”
瑞贝卡摇了半天头,说:“你的本质变了,你的内心变了,变的太快了,变的太多了,变的太彻底了,是受—他—的影响吗?”
他,楚凝当然知道他是指谁,楚凝说:“就不能是被你影响的吗?你这七年一直在我耳边说说说的,潜移默化,量变质变,今天,此时,我突然开窍了,不可以吗?”
“哦,真的吗?”瑞贝卡说:“那你也叫我一声r吧!”
r,楚凝突然想起当初那个人说叫自己r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那时候他的眼睛是笑着的,笑的坏坏的,他笑着问:“r?一日为师,终生为妇?”
那时,是孟春,天还有些冷,而如今已是初夏,窗外有好些花已经在摇曳,过些日子该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了。
楚凝想她的回答是不是晚了些?隔着两堵墙,他听不见的吧?但是她还是要回答,对着自己的心回答:“好啊。”
“算了,”瑞贝卡挥挥手,说:“你又不是高富帅,我也不是同*性*恋,若是你真有这心,问问你家池帅,他可有发小兄弟之类的,也来我们公司做个人力资源部的intern呗!我这个r肯定做的比你好!”
“好啊。”楚凝又说了一遍。
“阿凝,你这次加了40%。”瑞贝卡说了主题。
“比我想的多。”
“你以为会加多少?”
“30%。”
“你猜的不错,从工程师升到经理,本是要加50%,你之前已经加了20%,这次是应该加30%的,这10%是我帮你争取的,现在特殊时期,老板就批了。”
“a。”楚凝说。
“口头的道谢有什么用?我才不稀罕!七年,你是了解我的,要么,我帮你争取了10%,我们平分可好?五五平分?你领完工资就把那几百块钱打我卡上?”
“好啊。”楚凝又说了一遍,她想,瑞贝卡是在开玩笑呢。
晚上,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用一个办公桌,各自工作,楚凝瞥了一眼池崇阳的电脑画面,看他在看股票,便凑过来。
脸刚凑过来,就被香了一个,香着香着也就习惯了,楚凝还在看股票,说:“哦,大盘还是没有起色吗?几个月了,就在这个点位上来回波动嘛。”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需要大盘形势吗?大盘是大盘,股票是股票,那么多的股票,每天有涨的,也有跌的,赚钱不就是低买高卖嘛!”
楚凝说:“哦。”
低买高卖,道理确实是如此,只是最简单的规则做起来却最难,否则也不会90%的炒股的人都是亏的了!都说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可很多人是越理越少!
“怎么?你这表情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给你看看你的账户。”池崇阳翻开楚凝的账户,用手指着:“看看,这是多少?念出来,大声的念出来!”
“15。97%。”
“正的还是负的?”
“正的。”
“怎么样?对这个比例还满意吗?照这个速度下去,翻个四五倍指日可待吧?阿凝,你看我这么能挣钱,跟着我一辈子能吃香的喝辣的吧?佳佳,等你账户金额翻了五倍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嗯?”这个人又开始□□了,刚完成三垒打,就说要生一个九斤的娃;还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呢,就总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嫁给他!
嫁人是这么简单的吗?
于小雅和王栋梁可是谈了好几年呢!虽说自己年龄大了些,可,认识两月就嫁掉,这叫闪婚吗?
楚凝撤回身子,看自己的电脑来回避问题,看了一会儿,楚凝问:“我这次升经理,是你背后操作的吗?”
“是啊,高兴吗?”
“你怎么做到的?”
“我的回答和denielrobin一样,阿凝,youdeserveit!我呢,是结果导向的,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高兴吗?”
高兴,高兴与担忧并存,高兴并担忧着。
看楚凝没有回答,池崇阳说:“高兴是吧?你也是高兴的吧?”他探过身子,舔着脸说:“那,你打算怎么谢我?今晚,你主动,好不好?”
暖暖的灯光,身后曾经发生过激战的双人床三散着气息,距离20厘米的孤男寡女,食髓知味的干柴与烈火。
只是,主动,怎么主动?
楚凝愣着,池崇阳双手伸过来将她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说:“不会吗?我教你。”说着将楚凝的胳膊圈住自己脖子上,吻过来。
楚凝将头往后撤离,又被压回来。
池崇阳吻够了,将脸埋在她不够丰满的胸部,喘着粗气说:“完了r;我中毒了,你说,你前辈子是不是罂粟?明明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只是腰细了些,肩薄了些,怎么就这么勾我呢?一碰到你我就停不下来,怎么办呢?要不你一次把我喂饱了,让我解了馋?”
楚凝终于开口了,她却说:“于小雅现在在医院,就算是于小雅不看邮件,也会有好事的人告诉她,你说?她会怎么想呢?她会想我趁着她休产假逼boss给我升职吗?”
“靠!”池崇阳立起上身,说:“现在,你坐在我身上,“你”“我”就隔着一厘米,就隔着,我数数,一二三四,就隔着四层布,你脑子里却想的是别人?!”
池崇阳发了飙,却看对方并没有来安抚他,可是他接下来还要办她呢,只好又软了口气,说:“于小雅那边好安抚的很!她生了孩子你不还没来得及看她吗?明天去,送份大礼就好了,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明天下了班我和你去看她。”
“你备了什么礼?”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应该想的是该如何感谢我。嗯?”池崇阳说着在她臀部不轻的捏了下。“啊!”楚凝惊呼,池崇阳却笑了:“现在越来越会叫了。”
楚凝红着脸,将头放他肩上,不让他瞧见。
池崇阳在她耳边说:“唉,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我喊你r;好像你从未喊过我什么?有个地方,不管年龄大小,女孩都喊男朋友为哥哥,要么,你也喊我哥哥吧,来,叫声哥哥我听听!”
小三岁呢!喊他哥?怎么也张不开嘴呀。
“乖,喊一声,就一声,喊一声,我今晚就饶你一次。”
这个条件不错,他体力太好,初涉人事的楚凝真的受不了。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我饶过你?嗯?”池崇阳在她耳边威胁着,同时把手也伸进去。
楚凝扭动身体,却感觉他身体的变化,求饶:“你先放手。”
“你先喊。”
“你先放手!”
“好,若是你说话不算,小心我加倍!”
楚凝酝酿了半天,终于蚊子般的出声:“哥。”
“哎!”池崇阳大喜,重重的吻了一下她滚烫的脸颊,又捏着某个部位,说:“以后就这样喊!”
Chapter 41生如夏花(三)()
下班,车上,池崇阳将一个红色包装盒扔给楚凝,说:“于小雅孩子的礼物。”
楚凝打开一看,全套的金锁金手镯脚镯,还有一根20g的金条,楚凝说:“这么重的礼?”
“你不是担心你升职她心里有想法吗你这礼送出去,她就没有意见了。”
“哦。”
“你就说那根金条是我送的,其他的都是你送的。”
“哦。”
今年大家都赶着生龙子龙女,医院人满为患,连走廊里都安了病床,顺产的两天就让出院了。
楚凝来到以前自己的住处,担心吵着孩子睡觉没有打电话,而是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屋子里很静,楚凝轻轻的去推于小雅的房间门,看到双人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
那必是王栋梁的母亲了,产妇呢?
楚凝走向自己以前的房间,推开门,蓦然看到于小雅坐在那张单人床上,一个人,无声的,淌泪,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白胖的娃娃,胖娃娃睡的倒是很甜。
于小雅看见楚凝,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坐直身子,打招呼:“阿凝,阿阳,你们来了?”
强自挂着的笑究竟不是真笑,楚凝看着心酸,走过来,想扶着小雅躺下,说:“小雅,你还在坐月子,不要坐时间太久,要不以后会腰疼,我妈妈还说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能哭,要不然,眼睛……”
楚凝突然想到于小雅早已没有了妈妈,戛然住嘴。
果然,于小雅再也忍不住,用被子蒙着头,放声大哭,哭声把胖娃娃吵醒了,胖娃娃哇哇大哭起来。
楚凝赶快抱起孩子,生疏的,慢慢的摇着,哄着。
这边的声音终于传到另一个卧室的老太太耳朵中,老太太把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只眼睛往这边看了看情况,正好和靠在门边池崇阳的眼睛对上,老太太急忙又把门关上。
“小雅,孩子叫什么名字?”池崇阳问。
“叫鑫鑫,三金鑫。”
“鑫鑫?五行缺金么?”
“不是。”于小雅的情绪慢慢的调整过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后腰,坐了起来,问:“阿凝,工作忙吗?最近还有出差计划吗?陆天和柳晴能顶的上吗?”
“陆天和柳晴都很聪明能干的,只是入职的时间太短,我再带两个星期吧,嗯,过几天还要出差,嗯,”楚凝突然不知道该在别人面前如何称呼池崇阳,叫他什么?以前自己总是说这个intern;公司的女人都喊他为池帅,小雅刚才喊他为阿阳,他让自己喊他为哥,“嗯,他现在可以一个人出差的。”
池崇阳等了半天,听她还是用了一个“他”字,心里暗笑: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咣当”屋门又响了一声,是王栋梁回来了。
主卧室的老太太连忙走出来,说:“吆,我大儿子回来了,今天上班累了吧,累了一天了快歇着,晚上想吃啥?妈给你做!”
楚凝和池崇阳眼神一对,微愣。
王栋梁看见楚凝回来了,眉头皱起来,马上又换了个笑脸,站在门外打招呼说:“阿凝来了!”
“嗯,”楚凝把孩子轻轻的移交给池崇阳,说:“帮我抱一下孩子,我想和王栋梁单独谈谈。”
楚凝走出房间,关了门,压低声音,说:“我只是来看看小雅,一会儿就走的,嗯,这几个月,我都不回来住的。”
王栋梁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他果然是担心房间的问题。
“只是,王栋梁,晚上是小雅一个人带孩子吗?她刚生产完,气血两虚,要做月子,需要休息,你晚上可以帮着带孩子吗?”
王栋梁低着头,不说话。
可是楚凝知道,他的不说话并不是默默的同意,而是“三不”,不反对,不同意,不执行。你说你的,他做他的,按照他的想法做,按照他母亲说的去做。
真是个孝子!
楚凝接着说:“你是知道的,生孩子总要流失很多血,小雅真的需要好好的补一补,我看产妇不都是喝鸡汤吗?你有没有帮她做?”
还是沉默。
原来小雅嫁了没有心的木头!哦,只是对小雅没有心而已,这棵木头可是有着想做栋梁之才的心呢!
“儿子,过来先喝点汤。”那个老太太走过来拉王栋梁,还真的拉走了。
楚凝无奈,走回房间,听到池崇阳正在说:“我哥在美国出差,他的房子空着,我住我哥那边,阿凝住我那边,小雅,你放心好了。”
这个人,关上门对自己那么死缠烂打,在外人面前却还知道按着自己以往的性子替自己瞒着,看着于小雅低着头不说话,孩子在池崇阳怀里又哭了,楚凝说:“孩子可能饿了,小雅,需要喂喂奶吗?”
池崇阳听后马上自觉的去客厅,并把卧室的门关上。
楚凝把鑫鑫抱给于小雅喂奶,然后便开始理一些她想要带走的东西。
于小雅突然叹了口气,说:“阿凝,难为你了。”
“嗯?”难为什么?楚凝愣着,她最近没有被难为着啊?小雅说的难为是指她住池崇阳家里还是她一个人扛着技术部?可是这两项都不难为啊。
于小雅又说:“难道,你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之前,一个月前,不是还水火不容的样子?”
哦,楚凝明白了,于小雅的印象中自己和池崇阳还是上次为了杯子要打起来的样子,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两个人的感情火速进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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