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一向以一种斯文大方的形象示人,这份心疼灵石的模样倒是不常见,直把隐华和蒋慈心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刘光尴尬不已。
于是,在又嘱咐了两句后,刘光便像逃一样地飞走了,却不知,这副狼狈的出逃模样倒是逗得两女笑地更欢了。
刘光离开之后,蒋慈心也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要符笔,而是把符笔换成法宝交给那个什么善真?”
隐华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想起了那个人跟她说的一件事:“我有一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比我入宗门还早,被法莲寺给度化当和尚去了,把我娘给愁的呀,见天地想,见天地哭,直到后来又生了个小弟弟才好些,我那时候也想也哭,现在想想,该哭的不是他,而是我,他比我这个姐姐有出息,对了,他当了和尚以后就不姓云了,还有了个和尚的名字,叫善真,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时候的那个人,眼中的欢笑分明是那么勉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外出()
就在刘光离开后,隐华重拾心情,准备与蒋慈心一同离开时,又有人到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隐华是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自己”离家出走一回,会惹来这么高的关注度,就连太玄峰掌门——秦忘生的亲传大弟子薛真衍,以及太律峰首座——易乾坤的亲传大弟子郑天行都来了。
薛真衍还好一些,作为掌门大弟子的他为人八面玲珑,说话做事还算婉转,但郑天行就直接多了,要知道他的师父易乾坤不仅仅是太律峰的首座,还是戒律堂的堂主,平日里是个严肃刚正、说一不二的主,在这样的师父的影响下,他自然也养成了刚正不阿的性格,说话也比较简单直接。
于是,隐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隐华师妹,我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你,顺便想要劝说你一下,你听我说”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让薛真衍打断了,说道:“好了,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天行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听到薛真衍的话,郑天行立刻闭上了嘴,然后掏出了一瓶丹药,对着隐华说:“这是疗伤的药,是我师父让我送来的,对于这次的事,我们戒律堂也有责任,所以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表达歉意的,希望师妹早日放下这次的事,专心投入修炼之中,千万不要再做出类似于离家出走这样的事,要知道师妹尚且年幼,只身一人在外”
听到面前的人一说起话来就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而且三句话不离“离家出走”这四个字,隐华就一阵头疼,偏偏她离家出走是事实,所以无话可以辩驳,而且她能感受到郑天行话里的善意关怀,只是话语直接了些,她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苦笑着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准备听郑天行把话说完。
就在隐华沦陷在滔滔不绝的“教导”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蒋慈心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出口,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郑天行的话:“够了,隐华师妹不是回来了吗,你还说这么多干什么,现在提这些伤心事不是让她更难受吗?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啰嗦。”说完还“狠狠”地瞪了郑天行一眼。
听到蒋慈心的话,再看到蒋慈心眼中的恼怒,郑天行立马从意气昂扬的雄师,变成了温顺乖巧的绵羊,脸色一下涨的通红,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只能弱弱地说一句:“那好,我不说了,都听你的。”
听到这句话,蒋慈心那张年轻貌美的俏脸,也一下变成了刚熟透的红苹果,气氛一时暧昧不已,只不过蒋慈心和郑天行是主角,而隐华和薛真衍则再一旁当空气,顺便“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两人。
特别是隐华,她在庆幸自己被解救出来的同时,也在心中肯定到:“这俩人绝对有情况。”
事实上,也正如隐华想的那样,郑天行和蒋慈心之间,的的确确存在着非同寻常的情谊,只是郑天行在感情方面表现地十分腼腆,完全没有他处理戒律堂事物时的干练,而感情上的事,蒋慈心一个女子就算再胆大,也不好先开口,所以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就一直没捅破。
不过,郑天行对蒋慈心却是真心实意的,就拿这次隐华受罚的事来说,若非蒋慈心私下求情,隐华怎么可能在重伤之下都未伤及根本。
要知道郑天行平日里协助其师打理戒律堂事物,一向是门规之下、绝不徇私的,这次能因着蒋慈心的缘故,对隐华网开一面,足可见其对蒋慈心的爱重之情了。
就在气氛变得微妙之际,薛真衍开口解了围:“看两位师妹站在洞府之外,可是要外出?”
隐华见有人解围,赶紧回答道:“是啊,薛师兄,蒋师姐准备带我出去逛逛。”
听到隐华的回答,薛真衍顺势说道:“如此甚好,不如我来做东,请两位师妹到闻香楼用餐,就当给隐华师妹接风了。”
虽然薛真衍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听到“接风”二字时,隐华的耳根还是稍微红了红,同时她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到:“离家出走不可怕,离家出走未遂才可怕,离家出走未遂后的探望最可怕。”
就在隐华内心感叹时,蒋慈心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好啊,薛师兄,我正要带着隐华去大吃一顿呢,既然师兄请客,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蒋慈心的话,郑天行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既然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
这话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但也没见薛真衍有任何不满,足可见他与郑天行的感情不错。
就这样,结束了大眼瞪小眼的一行四人,一同离开了宗门,来到了距离宗门不远的坊市,当然,这次隐华还是搭的顺风剑,不过,看着就连御剑飞行时,都紧紧跟着蒋慈心的郑天行,隐华总有一种当电灯泡的感觉。
太白剑宗作为天下第一的大宗门,其山脚下的坊市自然也是规模宏大,坊市被分为四个部分,用隐华上辈子的话来说,坊市东部是高档住宅区,其灵气比之坊市其他地方都要充足,不少门内的长老乃至于首座都在那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一些修真家族也坐落于那里,当然,如果有高级修士或者是家底丰厚的修士想要租赁洞府,一般也会去东部。
坊市西部则坐落着几条繁华的商业街道,都是太白剑宗名下向外出租的,各种势力都有,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型的势力、实力过人者或者是靠山关系比较硬的人,才会在那里开店铺,太白剑宗的执法队也驻扎在那里,治安非常不错,所以算是这间坊市的重中之重。
坊市南部则是摆地摊的地方,相对于坊市西部来说,其关系就鱼龙混杂的多了,有宗门弟子,还有来自天南海北各地的散修,只要交够一定的灵石就可以在那里摆地摊,交易的内容也五花八门,甚至在一些大型店铺都找不到的东西,运气好的话会在地摊上找到,比较适合修为较低、没多少身价的修士去。
另外,管理上虽然相对宽松一些,但是,如果存在闹事、欺诈、打架斗殴等行为,太白宗的执法队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说不定就要被请去喝茶了。
而坊市北部则是灵气最稀薄的地方,被分为两个部分,修士区和凡人区,在这里居住的修士基本上都混得不咋样,但好歹算是踏上了修炼之途,便居住在灵气稍微浓一些的修士区。
而在坊市里面除了修士,还有一部分为修士服务的凡人,作为连修真界最底层都达不到的他们,只能住在灵气少的可怜乃至于直接没有的凡人区了,当然如果你有灵石也可以住在修士区,但是,没有多少凡人会那么选,首先,凡人几乎没有机会得到灵石,其次,就算得到了,也不会傻傻地显露出来,遭人觊觎。
不过,因为凡是修士生活的地方都有灵气,就算再稀薄也会使凡人的身体潜移默化地得到改造,一个生活在坊市凡人区的凡人,没病没灾地活到120岁是很正常的事,如果遇到哪位心情好的修士,随手赐下一颗丹药,再多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而且在太白剑宗的治下,为修士服务的凡人是受保护的,只要不出坊市,安全还是得以保障的。
再有就是,虽然凡人没有修仙的根骨,不代表凡人的后代也没有,生活在有灵气地方,后带有根骨的几率也大一些,只要后带有根骨,不就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吗,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而且坊市就在太白剑宗的山脚下,拜入宗门也方便。
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即使凡人在修士面前没有任何尊严,生活环境也是最差的,每年还是有许多凡人,乐此不疲地来到坊市为修士服务,就为了撞一撞“仙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9、闻香楼()
而隐华一行人要去的闻香楼就在坊市西部,是坊市内有名的酒楼,因其内有专门培养的厨修,走的是上古灵厨之道,所以菜色与众不同,算是坊市一绝,当隐华四人来到时,正是饭点,一楼二楼都已满客,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好不热闹。
不过即使是饭点,也要看来的人是谁,这不,一看到打头的薛真衍和郑天行,闻香楼的掌柜便一脸微笑地迎了上来,问道:“几位客人,可需要一间上好的厢房用餐。”话说的虽客气,却不显得卑微,也没有点出薛真衍和郑天行的身份,仿佛只是在招呼几位一般的客人一样,让人听着就舒服。
听到掌柜的话,薛真衍也颇为和气地回答道:“有劳蔡掌柜了,我们平日里常来的那间厢房还空着吗?”
掌柜说道:“有的,我这就让人带几位客人去6号厢房。”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二主动在前面带起了路。
这个小二的修为不高,大概凝气二层左右,得益于原主曾经修炼到了凝气四层,即使现在只有凝气一层,隐华也很清楚地看明白了小二的修为,两相对比之下,隐华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在太白剑宗的亲传弟子里,除了刚入门的,估计只有她的修为最低了。
小二人虽然机灵,却不是个惹人厌的,笑嘻嘻地把众人引到6号厢房内入座,留下菜单后,就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当然,薛真衍也没有少了他的灵石。
而点菜这事,两眼一抹黑的隐华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又因为是薛真衍请客,几番推辞之下,还是决定由薛真衍来点菜。
闻香楼的客量大,上菜速度却不满,点完菜后,没让众人等多久,菜就上齐了。
菜色十分齐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不管隐华认不认识,摆了整整一桌,不沾一点凡俗气息,全是灵兽肉,就连几盘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青菜,都是从闻香楼专属的菜园子里运出来的新鲜灵菜,足可见薛真衍的大方。
于是,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吃的不亦乐乎,甚至连形象都不顾了。
隐华吃得欢,是因为她脸皮厚,蒋慈心吃得欢是因为她知道这桌菜的价值,如果是她带着隐华来,先不说能不能在饭点找到位子,就算能找到,她也绝对没有财力吃到这样的灵菜。
想到这,蒋慈心看了看旁边正吃的不亦乐乎的隐华,心想,这次倒是托了小丫头的福,看完隐华,她又一脸幽怨地望着郑天行,心想:这个呆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认识他这么久,两个人还没有单独出来过一次,这次能坐到一起吃饭,还是托了隐华的福。
而坐在蒋慈心对面,正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规则,默默吃饭的郑天行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在他抬起头注意到蒋慈心的目光后,不明缘由的他对着蒋慈心就是一阵傻笑。
惹得蒋慈心更加郁闷了,心想: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呆子。
眼看着类似的暧昧事件又要发生,有些看不下去的隐华在咽下了嘴里的莽牛肉后,本着做一次好人好事的想法,主动开口说起了话:“郑师兄,你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郑天行听到隐华的问话,虽觉得有些突兀,却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好吃。”
听到郑天行的回答,隐华很满意,知道鱼儿上钩了,于是继续说道:“蒋师姐也很喜欢这里的饭菜呢,既然师兄也觉得好吃,不妨以后带师姐多来几次。”说完,隐华便笑嘻嘻地看着蒋慈心,一副“你要怎么感谢我”的表情。
蒋慈心害羞地“呀”了一声,郑天行也羞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心里暗暗愧疚:“自己真是太粗心了,认识蒋师妹这么久,都没请她单独出来过。”
看着郑天行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现在一副又羞又愧的样子,隐华心中暗爽,仿佛有一个头戴恶魔角的小隐华在得意地说:“叫你刚才说我说不停,怎么样,姐一出马,你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而隐华的对面,从方才开始一句话都没说的薛真衍,看到隐华眼中的得意,眼中忍不住有了笑意,而且笑意到达了眼底,心中原本担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害羞的郑天行显然也看到了隐华的得意,要知道,他的木讷羞涩只限于面对蒋慈心的时候,面对隐华,那个太律峰的大师兄一下子就回来了,于是,他轻咳一声,不敢再看蒋慈心,而是对隐华开口说道:“隐华师妹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隐华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好吃。”
郑天行继续问:“想不想天天吃?”
隐华:“想。”
郑天行:“那就加入戒律堂吧,师父在这家酒楼占有不少份额,凡是戒律堂的弟子来一律打折。”
隐华听此,一下子打了个机灵,要知道戒律堂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修啊,她只要想象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棍子去执法,她一个连棍子都拿不动的小萝莉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的场景,她就浑身冒冷汗。
于是,她想也不想地使劲摇头,说什么都要推掉。
见此,郑天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师妹可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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