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于太虚之外,我说的没错吧?”
路遥远眼神凛冽,自己那日同楚辞说的话,居然被他听了去,自己怎么这么蠢!
“得仙后者得天下,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助我找到传国玉玺,我便将解药给你。”
若是真能得到这个女人,他才不管什么未婚生子,他楚歌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不可能。”
若是这样的话,楚辞就一点赢的希望都没了,到时候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是吗?还有一个时辰,天底下就再没有楚辞了。”
楚歌脸上依然带着轻笑,说出的话却像催命的魔音。
他本可以现在抓住路遥远,就等着楚辞毒气攻心,那样他作为楚国唯一的皇子也可以继承皇位。但是如果那样的话路遥远可能誓死不从随楚辞而去,而且,他不是嫡出,没有传国玉玺,只怕登基了也会招来群臣非议,且路遥远为仙后,可保他一世太平,这么有利的买卖为何不做呢。
从楚辞找到她开始,他就开始派人暗地监视,这女人越来越勾起他的兴趣。若是知道解药在他手上,按那女人的性格肯定会拼了命来偷抢,他居然有点期待和她在没有楚辞的情况下见面。
第69章 成亲()
他说得没错,现在每时每刻对楚辞来说都是挑战,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她必须赶紧将药带回去。即使她已经回不去了。
路遥远回想起楚辞毒发时痛苦不堪的样子,眼里的犹豫全部化为柔情。即使牺牲自己,她也要救楚辞。
“好,我答应你,你怎么保证你给我的药是解药。”
“这个容易。带上来!”
赵子亦被一群人押上来,经过激烈的打斗,赵子亦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血迹。对方派的人足有上百,赵子亦体力不支终败下阵来。
楚歌将解药扔给赵子亦,赵子亦不明就里。
“赵子亦,你先拿回去救阿辞。”
按照赵子亦对楚歌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给解药。
“路姑娘,这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路遥远不语,楚歌笑到近乎癫狂,用挑衅和侮辱的语气说道。
“你的路姑娘不出几日就是我楚歌的王妃。你还是拿着药去救你那个快死的楚公子吧。”
“不行!要是楚辞知道了,你要他怎么自处!”
赵子亦疯狂的咆哮,他怎么能将路遥远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来不及了,你快回去,救阿辞要紧。”
路遥远转过身,她怕赵子亦再劝一会,她真的会改变注意,跟楚歌同归于尽。
再脱下去两个都走不了,赵子亦捏紧了手中的药,愤然转身离去。
赵子亦将药拿给梨落看了一会,确认无误后才将药给楚辞服下,渐渐楚辞的脉象稳定下来。楚歌对皇位如此看重,肯定会迫不及待拥有仙后的庇护,若楚辞再不赶紧醒过来,估计楚歌就要逼着路遥远成亲了。
路遥远被安排在县令府的一处住所,里里外外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路遥远只能在屋里干着急。楚歌怕夜长梦多,准备直接在县令府就将喜事办了。县令府到处张灯结彩,挂满红绸。永安镇的百姓议论纷纷,但都被告知是县令的亲戚办的喜事。
听闻路遥远身陷险境,梨落又为楚辞配置了高效的丹丸加以辅佐,不知是感应到路遥远,还是梨落的药太有效,没过多久楚辞就睁开了双眼。
“你总算醒了。”
赵子亦看着微微喘着气的楚辞,松了一口气。
楚辞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发现路遥远。
“阿远呢?”
“路姑娘去县令府为你找解药,被楚歌抓住了,用留下路姑娘为条件,才让我将解药带了回来。”
赵子亦闪躲着眼,楚辞大伤初愈,不知道现在告诉他会不会加重他的伤。
果然,楚辞听后眼里寒光四射,剧烈咳嗽起来。
“他将阿远留下做什么?”
“他知道路姑娘是天定的仙后了,用解药要挟路姑娘与他成亲,助他找到传国玉玺。”
看着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楚辞,赵子亦有点后悔说这些,若是楚辞一时冲动去救路遥远,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那真是要被楚歌一网打尽了。
现在急也没用,楚辞沉思了一会,将一个样子独特的印章给了赵子亦。
“这是我从十年前就秘密训练的亲兵,是茹毛饮血的一支队伍,因为力量太过于强大,这十年来再危急也从未动用,现在为了阿远,顾不了这么多了。”
若是争抢皇位失败,那么这支军队就是他推翻楚歌最有力的筹码,不用说楚歌,就连从小跟在他身边的赵子亦也从未察觉他身边还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现在就召集队伍。”
就是从这一次开始,赵子亦发现楚辞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大皇子。
路遥远可不会就这样等着被人安排,她的人身受到限制,可是那些人不敢动她。虽然去哪都有人跟着,她趁此机会将县令府的布置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路秀秀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任孔武百般讨好也没用。府里来了个神仙一般的公子,居然要娶路遥远?娶那个未婚生子的贱人?这路遥远使的什么狐媚术,将两个天下数一数二的男人迷的团团转。她路秀秀哪点不比这个贱人好。
路遥远观察县令府地势的时候看见路秀秀扭着腰迎面走过来,本来懒得跟她再生枝节,偏偏路秀秀这个没眼色的的上前拦住了她。
“呦,真真是有本事啊,一会拉着楚辞,一会粘着贵公子,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路秀秀捏着嗓子,眼里全是嫉妒。
“你要是可以,你也飞啊。”
路遥远这句怼得路秀秀差点没气昏过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使得什么狐媚子术,勾三搭四的贱人。”
“啪!”
路遥远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路秀秀脸上。
“嘴巴放干净点,路朵儿可就是因此没命的。”
“你别得意了,二殿下只不过是利用你,他喜欢的是我。”
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男人,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看见他娶妻,路秀秀怎么甘心。
“是啊,他只是利用我,要不你代我嫁?”
本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自己嫁给楚歌这府里最不支持的还是路秀秀。
这句话可真把路秀秀噎住了,自己当然想嫁,可是这要是被发现,楚歌喜欢还好,大可把她收了,量县令跟孔武也不敢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她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呵呵,不用了,看见你跟楚辞现在两相隔,我不知道多开心。”
路遥远从她的言语中看出对楚歌的觊觎,本想诈一诈她,被这难得聪明的路秀秀识破了。
“那就滚。”
“不过,我可以帮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笔账先欠着,到时候想到了自会告诉你。”
说完,路秀秀俯身将县令府的一处密道告诉了路遥远,路遥远趁跟随他的人不注意,故意路过路秀秀说的密道地点,果然有个十分隐秘的小道,内心不由地嗤笑,她这么热切地帮自己,这么想破坏这桩婚事,看来对楚歌执念很深呐。
楚歌将婚事交由县令去操办,县令遵从他的旨意也只是草草布置了一番,这本来也就是个形式,楚辞和路遥远虽然有的小路安,到底没明媒正娶,只要同楚歌路遥远向天地行完礼,必然就是楚歌的人。
婚礼当天,路遥远任由着下人给她穿上大红喜袍,心里越发着急,楚辞的伤即使有解药也需要恢复几天,赵子亦也曾受过伤,如今没人能来救他,就任凭楚歌的计谋得逞吗?
路遥远想到了自尽,此生若不能和楚辞小路安在一起,自己便对这个世界毫无眷念,大不了一死,说不定还可以穿越回去,只是想到他们,路遥远心里不舍。
又转念一想,今天的仪式一旦完成,从此跟楚辞就再无瓜葛,还要帮楚歌找到传国玉玺,到时候,小路安和楚辞的悲剧全都由他一手造成。
正在想着,路遥远缓缓抽出了匕首。
在门外看见路遥远一举一动的楚歌立马推门而入,看见路遥远手上的匕首,脸色沉下来。路遥远也不躲,就这么看着他,眼里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早知道你会有如此想法,若是你敢自尽,她们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
说完,大玉儿小玉儿,以及才几岁的蛮蛮被人押了进来。
“玉儿姐姐!”
“遥遥,是我对不起你。”
大玉儿声音哽咽,那日赵子亦走后,楚歌的人就找到她,拿小玉儿和蛮蛮的性命以此相威胁,不得已将楚辞和路遥远的下落告诉了楚歌,所以楚歌才会听到两人谈话,知道路遥远来自太虚之外,这一切路遥远到现在还不知道。
“你想怎样!”
路遥远眼神变得尖锐,夹杂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小玉儿和蛮蛮在她怀里满脸惊慌,瑟瑟发抖,怕是吓得不轻,杨大嫂为她而死,她已经欠她们的太多了,怎能再因为自己赔上她们三人的性命,这让她如何面对当日在杨大嫂灵前说的话,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大嫂。
“若是你有什么闪失,她们留着也没用了。”
楚歌说着恶狠狠的话,心里却十分挫败,抛开别的不谈,这个女人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嫁给他,他又有哪点比不上楚辞,楚辞值得她拿命去救,而他却只能得到她深深的憎恨和厌恶。
午时,县令受楚歌的吩咐,诚惶诚恐地走上主婚人的位置,布置简单的大厅里面团团围着侍卫,仿佛就是某种祭天仪式一般,大玉儿等人被押着在一旁观礼,眼睛里却全是恐慌,丝毫没有看见路遥远成亲的喜悦。
路遥远穿着喜袍,盖着红盖头由下人带过来,曼妙的身影让楚歌眼前一亮,平常都是见她一身便装或者男装,未曾想过她身穿红装,美得如此让他心动。
路遥远从门口到大厅中央这几步仿佛走了几个世纪,楚歌在拉过喜绸一瞬间真的有这一辈子跟路遥远白头偕老的心情,而盖头下的路遥远,如失了魂魄一般,心灰意冷,往日的生气在精致的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拜天地~”
仪式已经开始,路遥远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肯低下头。楚歌刚有的一点温情被固执的路遥远磨尽。冲押着大玉儿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守卫里面就将刀搁在了大玉儿脖子下。
“不会有人来救你,何必再做些无谓的挣扎。”
楚歌的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在路遥远的心上撒了一把盐。
路遥远看着吓得发抖的大玉儿,慢慢低下了头。
“夫妻……”
“慢着!”
突如而来的声音让众人一喜。
“阿辞!”
路遥远看见楚辞前来,心下一阵感动,立马掀掉了盖头和头饰。朝楚辞跑去,眼里全是关心和喜悦。
“阿远,我来晚了。”
看见一身红装的路遥远,楚辞的眼神从刚才的凌冽化为一汪温泉。
“居然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才解毒没多久,连内力都用不了吧?这么急着来送死。”
第70章 传国玉玺()
看着路遥远含情脉脉的眼神,楚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即将成为她的新娘的人,怎么能用这种眼光看别的男人。
楚歌没有说错,楚辞的毒才刚解,身体十分虚弱,站起来都很勉强,现在僵持这么一会,苍白的脸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今天你的对手不是我。”
话音刚落,门外指着剑的侍卫全部到底,那些人还睁着眼睛,脖子上有一抹刀痕,下手的人速度快到连楚歌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们给我上!”
大厅里面团团围住的侍卫都举着剑像楚辞刺去,加上院子里的,将楚辞和路遥远围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只是还没等近楚辞的身,就一个个倒地。
“什么人的手法如此之快?”
侍卫都不敢再上前,有几道黑影来无影去无踪,最后跪在楚辞面前也只有五六个人。
“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无妨。除了楚歌,其余的一个都不留!”
场面一片混乱,无法从正门走,楚辞十分虚弱,用不了轻工,路遥远想起了路秀秀告诉她的密道,便将楚辞带入密道之中。
“阿辞,这楚歌这么可恨,为何不除掉他?”
路遥远听见楚辞下的命令,不是十分理解,按理说楚歌是楚辞最大的敌人,为何不趁这个机会斩草除根呢?
“有些事,我只有从他口中才能知道答案。”
楚辞一路被路遥远搀扶着,脸上出现难过的神色,他母后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一个大阴谋的牺牲品,凶手真的是皇贵妃,还是另有其人,他只有问清楚,才能解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疑惑。
从密道出来已经到了城外,路遥远直接带着楚辞回了月牙村。
梨落早已配置好丹药,等楚辞回来立即让他服下,赵子亦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次众人总算是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楚辞躺在床上,赵子亦端了一碗汤药进来,楚辞都伸出手来接了,药被路遥远接了过去。
“你躺好。这几天要是没什么大事你就一直躺在床上,哪都不准去。”
“阿远,我可以……”
“闭嘴,躺好。”
说完便将汤药舀了一勺喂在楚辞嘴边,楚辞像听话的孩子,一口一口喝着,旁边的小路安看见娘亲将爹爹狠住了,在旁边偷笑。
梨落站在楚辞床前,赵子亦觉得她身上闲人勿近的气场都小了不少。
楚辞喝完汤药,发觉这屋里多了个绝色女子,听闻是梨落这些天为他诊治,立马行礼道谢。
“跟姑娘素不相识,能得姑娘的医治,在下感激不尽。”
梨落听闻,摘掉面纱,以异国之礼单膝跪下,
“旧楼兰公主姜梨落,参见楚国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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