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拒绝可就是瞧不起我经哥啊。”
一楼大厅门口此刻正歪五斜六的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一身五色沙滩休闲装,大概三十来岁的男子,黑色蛤蟆镜卡在脑袋上,一头看上去非常文青范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绑在脑后,还算俊朗的面颊上,流露着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情。
“人呢,服务员呢,听到我们经哥的话没有,赶紧的,给每桌每人都送瓶饮料。”
“喂,说的就是你,还傻不拉唧的杵在那里当棒槌啊。”
“哥几个看到没有?我们经哥就是大方豪爽。”
站在这位长发男的身边的三个跟班,立即娴熟无比的拍起来马屁。他们对长发男谄媚的嘴脸和对服务生蔑视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种架势就差在额头刻上两个字:小人。
坐在一楼吃饭的人看到他们这副自说自话,如跳梁小丑般的德行,全都不由自主的皱起眉角,面露不屑。
二楼,姬年敏锐捕捉到胡溪的脸色变化,原本还是有些不解,但当他听到楼下的那道声音后,就恍然大悟。王八蛋,又是这个死缠烂打的跟屁虫,臭膏药,害人精。
姬年十分清楚楼下那位如二流子般的经哥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想要纠缠胡溪,想方设法的要将胡溪追到手。上次要不是姬年在紧要关头将胡溪从酒吧中救出来,没准她就真得遭了祸害,白白丢了清白。
姬年原本认为这事已经掀过去了,毕竟当时的场面也比较火爆,闹出不小的风波,相信这位经哥如果不傻的话,肯定不会再找胡溪麻烦。
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狗啊,永远改不了****,呸呸,比喻错了,应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溪姐,假正经后来又纠缠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姬年眼神中多出一种训斥的味道,刚才还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这刻唰的被一种深深的厌恶之色所取代。
“我…”胡溪抬起头,秀眉微锁,带着满脸哀怨是欲言又止。
“你不跟我说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小薇姐,你知道吗?”姬年非常清楚胡溪性格,知道她不想说肯定是别有内情,但这个内情作为闺蜜的夏薇肯定知道。
果不其然,夏薇在听到楼下传来那道声音后,脸色也冷如冰霜。
“小年,这事不能怪小溪不和你说,因为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假正经敢再次纠缠小溪,其实原因很简单,在前段时间公司人事调动中,他老爹贾为仁被升迁为总经理,主抓人事,而之前一直关照小溪的那位胡总,因为受不了贾为仁一个接一个丢来的小鞋,气得辞职了。”
“这不是假正经觉得自己后台硬了,所以说旧态复发,又嚣张跋扈起来。从当初那事结束后,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想要找机会收拾你,找你的麻烦。小溪也是怕连累到你,所以说才没有告诉你这事。”
哦,原来如此。
姬年嘴角的冷笑愈发浓烈,他望着胡溪沉声说道:“小溪姐,虽然说我现在还是个学生,但我却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爷爷给我说过,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不惹事但遇事也不怕事。”
“贾为仁不就是个靠着出卖祖宗,谄媚奉承才能上位的伪君子吗?他就算是能成为总经理又能如何?我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怕他儿子呢?小溪姐,其实你早该告诉我这事的。不过现在也不要紧,你就安安心心坐在这里好了,我来解决这事。”姬年说着就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小年,你回来,千万不要冲动。”胡溪赶紧站起身想要劝阻。
“小薇姐,帮我照顾好小溪姐。”
姬年在楼梯口站住,忽然间露出灿烂笑容,“小溪姐,你知道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胡来的,更加不会冲动。既然这个假正经还敢贼心不死的骚扰你,正好连本带利的都和他清算清算。”
看到姬年这种充满阳光的自信笑容时,胡溪忽然有片刻短暂失神,这种笑容和当初做那事时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姬年就是这样笑着,然后做出石破天惊的事来。
这次还会那样吗?
“小溪,你就听小年的,咱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吧。你要是露面的话,反而会让事情变的更麻烦,倒不如看看他会怎么解决。要是小年实在搞不定的话,咱们再出去。”夏薇一把拉着胡溪的手臂低声道。
“他能行吗?”胡溪担忧道。
“我相信他。”夏薇莞尔一笑,轻松着说道:“别忘记他从来不说大话。”
被姬年叫做假正经的这哥们,名字其实是贾正经,原本很好的名字却因为姓氏而让人无语。依着贾正经的意思是想要改名,但贾为仁却坚持都不松口。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这个姓氏就这样,你叫什么名字都一样。何况当初正经这个名字还是他请某位得道高僧起的,高僧说绝对不能改名,否则贾家会有灭顶之灾。
贾为仁历来都对这种鬼神之说十分信服,因此坚决不同意贾正经随意去改名,所以当儿子的也无可奈何。
摇头晃脑的贾正经毫不理会每桌客人的不悦眼神,迈腿就要走向二楼,恰好在这时姬年从楼上下来,堵住楼梯口的同时,望向假正经的眼神散发出浓烈的讥诮。
“假正经,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吧?”
“姬年,你小子竟然也在这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的,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骚扰小溪,早点搬出她家,要不然我会让你。”贾正经在看到姬年的瞬间,身体微颤,眼神中冒出些许恐惧光芒。
这全都是当初那事带来的后遗症,但在害怕过后贾正经的胆量便又壮起来。以前老爹是被姓胡的女人压得不能喘气,所以说上次那事才被姬年钻了空子,大发雄威的蹂躏了自己一番。
但今时不同往日喽,老爹已经成为这家外企公司的总经理,姓胡的贱人也已经主动走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看你姬年还能玩出来什么幺蛾子,还有谁会帮你呢。
“假正经,你真的没有白瞎这个名字。不过我看你不但要叫做假正经,还要叫做真装逼。我刚才就在二楼上坐着,听你在下面喊叫什么来着,给每桌都来瓶饮料?我说你要是没钱就别在这里充大爷,你见过有谁装逼装的这么没格调吗?请全场吃饭就请一瓶饮料,你不是应该牛气哄哄的说声,今天的消费全都算你的吗?”苏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假正经嘲讽道。
贾正经的脸色唰的变暗,眼神中迸射出愤怒光芒。
麻痹的,我的钱就不是钱吗?我追求的是胡溪,又不是这里的歪瓜裂枣。作为一个标准的守财奴,我要保证每分钱花的都有价值他们每个人喝一瓶饮料就够让我肉疼的,还想要让我买单,真当我傻吗?
“说的好,没钱就别来这里装逼。”
“当我们稀罕你的那瓶饮料吗?”
“逼格真低。”
当密密麻麻的讽刺声不绝于耳的在一楼中响起后,贾正经的脸就像是开了染坊变的五颜六色,一种说不出的悲愤想要爆发宣泄出来,他猛地转身,冲着人怒喝。
“全都给我闭嘴,老子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们指点,吃你们的饭就是,谁要再敢乱说一句话,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尼玛的,别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
听到这话后,正在吃饭的几桌客人脸色全都急变,有几个人想要站起身来反击,但看到站在贾正经身边那三个明显就是混混的人后,刚准备站起来的动作也停滞。自己出来就是吃顿饭,要是因为吃饭再见血,那就太冤枉了。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酒馆的那对神仙眷侣不是都没有露面吗?****什么心,当哪门子出头鸟。
“呦喝,口气挺大啊,我倒很想见识下,是谁这么牛逼敢在我的店里这样肆无忌惮闹事。”
就在贾正经因为恐吓住食客有点飘飘然的时候,毛独白拿着一条蓝色毛巾从厨房中走出来,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情,只是看向贾正经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
“是你在闹事吗?”
“我没有在闹事,是姬年出口不逊。不过话说回来,我就算是在闹事,你又能拿我怎样?不就是一家小破饭馆的厨师吗?实话告诉你,别得罪我,否则分分钟钟让你们家关门倒闭。”贾正经往后倒退一步,借此拉开双方距离,想要削弱毛独白和姬年站在台阶上带给他的那种居高临下感。
只是这刚后退,毛独白的话紧跟着就冒出,贾正经气的胸腔都要爆炸。
“别后退啊,怕了吧?想逃跑吧?怕了就给我赔礼道歉。”
谁怕了?谁想逃跑?
贾正经双眼悲愤的望着这个欺负自己的大叔,张嘴就要恐吓。谁想姬年却是一个侧身,冲毛独白摇摇头,露出悲天怜悯的神情,声音沧桑着说道:“猫叔,您就别和一个快蔫吧的废物开玩笑了。”
快蔫吧的废物?
贾正经张大嘴巴望着姬年,刚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咽在嗓子眼,脸上遍布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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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难言之隐()
贾正经心中充满莫名惊惧,脸色苍白如纸的死死盯着姬年,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起来。
不应该啊,不可能的。
不能重振男性雄风是贾正经的最大秘密,他就连老爹都没有告诉,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事。但这小子怎么会清楚?是在虚张声势吗?不对,他根本没有必要拿着吓唬我。再说了,尼玛这也不是吓唬啊,的确是真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小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和我们经哥说话,欠揍是吧!”
“麻痹的,皮痒痒了吧?”
“看什么看,不相干的全都让一边,今天哥几个要让他见见血。”
贾正经这还没有说话,站在身边的三个小弟就挥舞着拳头嚷嚷起来。他们心里也是想尽可能的拿表现,献忠心,在他们看来因为姬年的嘲讽话语,贾正经是被深深刺激到,没看到他都愤怒的颤抖起来了吗?
老大都已经那样,他们这几个跟班的还有啥好犹豫,赶紧上前动手就是。反正眼前这家伙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这样的小白脸别说他们三个一起上了,就算一个人出手,都能轻轻松松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想闹事是吧?”姬年冲贾正经神秘一笑,“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谁说要闹腾的,你们几个全都给我闭嘴。”贾正经急忙双手一拦喝叫,在三个小弟有些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他瞪大眼睛盯住姬年,沉声问道:“姬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吗?”姬年笑眯眯道。
“想,你说吧。”贾正经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自从小正经一蹶不振后,贾正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找了多少专家,但却没有谁能看好这病。那些名医甚至连他得的是什么病都不敢确定,有的说是花柳,有说是艾滋,更有甚者说是妇科病…听到那些五花八门的诊断后,贾正经差点没有气炸。麻痹的,有你们这样看病的吗?谁说艾滋不能做那事的?连我这个不懂医的都知道这点,你们这群学医的怎么就敢信口开河。
不过这只是求医路上的小插曲,贾正经也是找过不少出名的医生,可惜他们最多能治标,却不能治本,吃了药,挂了水,好几天又变成老样子。
如今贾正经已经无路可走,现在只要有人说能治好他的不举,哪怕是付出再大代价都在所不惜。有点病急乱投医意思的他,无比火热的盯着姬年他的回话。
看到贾正经那副期盼的模样,姬年是不屑一笑。
“怎么,你想听我就要说吗,你以为你是谁,又当我是谁呢?难道我需要和你小弟一样,对你惟命是从吗?再说即便我要说,你真的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
“不,不能说。”
贾正经立即连连摇摆着双手,脸色十分紧张,笑话,要是在这里说出来,他可就彻底没脸。现在估计也就姬年知道这个秘密,但只要说出口那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笑话。
这难道是多么光彩的事吗?绝对不能让这种丢祖宗颜面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流传出去。
“可若是我非要说呢。”姬年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笑意。
“稍等稍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只要你说的对,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保证,我用我的名誉,不,用我全家名誉发誓。从现在起,绝对不再纠缠胡溪,不但不纠缠,在公司中我还会对她大开方便之门。谁要是敢对她有什么不轨企图,我来负责解决。我对天起誓,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贾正经唰的扬起手指,指着外面说道。
毛独白眼神玩味的扫视过贾正经,心里嘀咕:这是什么节奏,居然还发起毒誓来了。虽然说现在这个社会赌咒发誓就像是吃肉喝水般简单,但也没有谁动不动就发誓,正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东西有时候可是特别灵验。
不过这个贾正经也在耍弄心眼,他的意思很简单,姬年不光要说准他的痛处,而且还要帮着解决,誓言才会算数。换句话说,要是姬年说的不是他的弱点,这个誓言就不成立。
不过毛独白对姬年充满信心,这小子可是有点真本事的,能将秦瑶顽疾治好,相信既然能看出你贾正经的毛病,要解决的话也是小菜一碟。
姬年在听到贾正经的誓言时,也不由微愣,他也没想过这家伙会如此果断,发出这种誓言。不过这誓言倒是让他特别满意,不但能永绝后患,确保贾正经不再骚扰胡溪,要是捎带着能让其余人也死心,这结果就更让他满意。
“既然你能痛改前非,那我也给你个机会,出来吧。”姬年说罢,淡然迈步走向外面。
“好。”
贾正经如哈巴狗般屁颠屁颠跟了上去,三个小弟刚想也凑过去,却被他猛然回头一脚给踹了回去。马鳖的,你们几个不长眼吗?没有看出来我是想要和姬年说点私人话题吗?跟上来干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