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川五个厨师面面相觑,看向晏未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行,偏偏用这种明显是糊弄人的借口,你看上去比我们人都精神,能有病?
晏未委屈的像是受气小媳妇似的站在当地,不敢吭声。
黄柳宴大笑的发泄了一番之后,不屑喊道:“晏未,像你这样的美食家多的是,只要我们鱼米皇都出手,随时都能捧红一个。”
“你是靠着我们鱼米皇都而红起来的,即使是害怕失去我们这座靠山,但也没有必要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糊弄我吧?你有病?哦,对,你确实有病,你他妈得的是失心疯!”
“黄总,我就知道您不相信,但这事是真的啊。您看我连医院开出来的诊断书都带过来,我骗谁都不敢骗您啊。”晏未说着就将诊断证书拿了出来,然后恭敬递给黄柳宴。
黄柳宴见晏未的神情不像作假,疑惑的接过诊断书一看,一抹惊诧之色跃于脸上,脱口而出道:“我擦,你特么的还真有病?”
“是啊,我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黄总,从诊断证书上就能看出来。这是三个月前的诊断,我不可能在这个上面糊弄您啊。再说您只要去医院稍微调查一下,也能知道我所言不虚。”
“你还记得当时在比试现场,姬年不是冲着我说了几句话吗?午夜梦回,气血不通,耳鸣失聪,腿如朽木,有病得治,不治则亡。”
“说的一点都不错,说得我心里发慌,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专家中也有说过这种话,我就更加不敢拿我的小命开玩笑。”
“现在姬年是我治病的关键,哪怕是赌,我都要把赌注押上去。您说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会那样做吗?”晏未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黄柳宴闻言心中怒火倒是熄灭不少,想到晏未以前的为人,听话的就像是一条狗,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他,在前途和性命发生矛盾时,会不知道如何选择?
能活谁想死?好死还不如赖活着。
看到黄柳宴的神情有所缓和,晏未赶紧走上前低声说道:“黄总,我知道这事您咽不下这口恶气,不过无所谓,只要节目开办,您未必就没有机会找回颜面。”
“我向您保证,只要姬年将我的病治好,我就会帮您对付他。还有这段时间我可以借着治病为名接近他,探听清楚他的底细。”
“晏未,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白眼狼。嗯,就按照你说的,好好为我做事。”黄柳宴眼珠微转,拍拍晏未肩膀说道。
“黄总,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晏未谄媚的笑道,腰板瞬间弯曲。
郑四川五个厨师看着晏未,心底无比鄙视。
………
东州省第一医院。
只要是东州省人,说到医院哪家好,十个有九个都会说省一院,这家医院也叫人民医院,是东州省最具权威的综合性医院,不像是其余省医院都有专项学科,这里是综合性质的,是全方位发展的大医院。
在当今社会,谁都清楚凡是公办医院都是非常难进的,更别说是省一院。而但凡是能进来的,要么有门路,要么就是有医术。
在省一院里平常想要见到某个科室主任比登天还难,而现在他们全都聚集在特护楼的会议室中,一个个神情郁闷,一筹莫展。
刘彻悟就是其中一位,同样的沉默不语。
坐在主位的是省一院院长陈岩斋,只是这位平素趾高气扬的大院长,此刻脸上阴云密布,手指敲击着桌面砰砰作响,面对人怒喝道:“怎么不说话了,现在都当哑巴,早干什么去了?当初是谁在我面前保证,说是绝对能治好秦厅长的病,现在呢?一个个的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将责任全都推给我承担吗?”
这话说出,刘彻悟脸色不由微沉。‘
陈岩斋这话说的太没水准,你好歹是院长,这样说岂不是摆明就想将自己摘出去。在现在这种要命时刻,你想的不是如何治病救人,反而是推卸责任,这样做真的好吗?
“陈院长,秦厅长的病咱们医院恐怕是束手无策,要不请其他专家过来看看?”
“是啊,要是再这样耽搁,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我提议转院。”
……
会议室短暂沉默过后,众人就开始纷纷发言表态,只是说出来的建议没有意义。
转院?陈岩斋有种想要当场骂人的冲动,这就是你们憋了半天给出来的建议?你们也真敢说。信不信我只要将这个建议报上去,回头就会卷铺盖走人。
省里面花掉无数建设起来的省一院,到最后竟然连省长夫人的病都治不好,竟然还要把人转到其余医院去?说出去你们不怕被人笑话?
“刘老,您的意思呢?”陈岩斋失望的摇了摇头,侧身恭敬问道。
刘彻悟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后平静说道:“再等等,张宗千也快过来,等他过来后再说吧。”
“您是说张宗千张老?”这可是一位大能,由不得陈岩斋不惊讶,脸上的失望之色一扫而空。
“是,前段时间张宗千都在国外,近期刚回国,我已经通过关系联系上,他今天就会过来。有他出面,我想秦厅长的病应该能有点眉目。”刘彻悟沉稳的说道。
“对对对,只要张老肯来,秦厅长的病就绝对能治好。”陈岩斋大喜。
同样振奋的还有其余专家主任。
“刘老说的是那位神经学科鼻祖张宗千张老吗?”
“当然,除了那位还有谁值得刘老邀请。”
“天哪,张老啊,名副其实的御医,享受******津贴,在国际医术界上都赫赫有名,竟然会来咱们省一院。”
“废话,你不看看病人是谁?换做是普通人,你看能惊动他老人家吗?”
“有道理。”
……
对这种窃窃私语,陈岩斋并没有反感,这些人说的不对吗?说的再准确不过。躺在病房中的要不是秦瑶,他会这样着急上火吗?这么多专家教授会齐聚在这里商量对策吗?不会,绝对不会。
只是张老就算来了,对秦厅长的病会有把握吗?
和陈岩斋心中想到的不同,刘彻悟除了张宗千外,还想着姬年何时会过来。今天这事姬年就是他准备的一张底牌,假如连张宗千都束手无策的话,还需要靠姬年的神奇针灸术将太岁药性发挥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住秦瑶的性命。
就在这时,刘彻悟的忽然响起,看到是谁打过来的后他立马打开接听,“到了,好,我们这就下楼。”
挂掉电话后,刘彻悟冲陈岩斋淡然道:“张老马上就到,咱们下楼去迎接吧。”
“走走。”在场人闻言纷纷起身,在院长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去接大能了。
特护楼前。
姬年刚刚从车上下来,就要上楼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开过来两辆车,他本能的闪到旁边,就看到省一院的领导黑压压的从门口走出,就像是算计好时间似的,当这群人刚刚露面,车内坐着的人也随之打开车门走出。
因为人多,所以说没谁留意到姬年存在。
“方哥,这是有哪位领导来医院视察工作吗?”姬年扭头不解问道。
刚刚将姬年从拍摄现场接过来的金丝眼镜男叫做方远,身份并不简单,是秦瑶的秘书。依着他的身份会去接姬年,当然是因为刘彻悟的安排。
就冲刘彻悟的地位,别说方远只是秦瑶秘书,哪怕是徐东来的秘书都必须照样去接人。而方远这种混体制的人一向心眼灵活,从刘彻悟口中知道姬年是其弟子后,就有意示好。
不管姬年是不是真有本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
“不是领导视察,看到那位没有?他就是咱们国家神经学科的扛鼎人物,名副其实的宗师级人物,是和刘老能相提并论的角色,你既然是学医的,难道没有听说过张宗千这个名字吗?”方远微笑着道。
“他就是张宗千张老?”姬年很是惊讶道。
姬年虽然没有见过张宗千,但却听说过张宗千的大名,那是国内的大师,学医的怎能不清楚?实际上不但是张宗千,只要是行内每个学科的领军人物,姬年都听说过,这是每个学医的常识。
“乖乖,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是啊,张老这种大师一般情况是根本邀请不来的,这次如果不是有徐省长的面子在,再加上是刘老发出的邀请函,张老肯定不会过来。希望张老到来,能将秦厅长的病治好,她被这个病纠缠的都快要疯了。”方远感慨道。
“嗯,肯定能治好的。”姬年附声道。
张宗千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许发白,国字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双眼炯炯有神,从车上下来后,就面带笑容的冲着刘彻悟迎过去。
“老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刘彻悟握着手言辞恳切,情绪激动。
“是啊,老刘,咱们真的是有几年没见了,别说还真想你。”张宗千同样感慨万千。
从这种对话就能看出来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
“咱们进去先看病人吧,有什么话稍后再说。”身为医者,尤其是达到张宗千这种高度的医师,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好,进楼说病情。”
哗啦,一群人将道路让开后,刘彻悟和张宗千并肩走进大楼。
“姬年,咱们也进去吧。”
“好。”
姬年和方远则是在最后走进特护楼。
101张宗千()
跟着张宗千和刘彻悟两位高人走进特护楼,其实陈岩斋一路上的心情都是五味杂陈的。
最初陈岩斋对治疗秦瑶的病是信心十足,想到如果能将秦瑶的病治好,这对他对省一院来说都是难得的机遇。
但是谁能想到,秦厅长的病变得越来越棘手,别说是治好,哪怕是减轻痛苦都做不到。只要一想到秦瑶如果在省一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责任绝对是陈岩斋担当不起的。
“希望这次能有好消息。”陈岩斋心里暗暗祈祷。
众人再次回到会议室中。
各个科室主任全都安静坐着,张宗千翻阅着病历,淡淡说道:“只凭病历本是看不出来什么毛病的,因为你们医院给出的诊断对策是具有针对性的。所以我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不过按照你们描述的情形,病人只是头疼?”
“是的,就是头疼,疼起来脸色发青,恨不得拿头撞墙。有几次要不是医院护士将病人摁住,恐怕会做出自残的举动。”
“这个病已经折磨得患者快要发疯了,但我们却仍然找不到病根儿,所以这次恳请张老您能帮忙指点一二。”陈岩斋赶紧解释道。
“确实是这样。”
刘彻悟颔首同意这种解释,望着张宗千缓缓说道:“西医我不懂,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稍后你来给出诊断结果就是。但从中医角度来说,我尝试过很多种治疗手段,都没有见效。”
“病人的头疼症状就像是深入骨髓般难以根除,最近这两天能保持安静,靠的是用太岁当药引进行压制,不然……唉!”
“太岁?你说的是太岁?”张宗千惊奇问道。
“是,很难得的药引,这个太岁以后再跟你详说。”这里人多口杂,刘彻悟显然不想给自己弟子带来麻烦。
张宗千心领神会。
“借助太岁药效,确实能够压制住头疼,但也仅仅只是压制,想要彻底解决还是需要找到病因。老刘,来之前听你简单说起过病人,现在能再和我详细说说吗?”张宗千沉声道。
对他们这些医学圣手来说,不知道则罢,既然决定负责治病救人,就肯定是要考虑到每个细节。
“好,其实病例上介绍的情况已经基本全面,我来给你补充几点。第一,病人住院的时候,据陈院长说头疼病症就已经很严重,经常整夜失眠,精神状态疲倦不堪,算上住院的二十多天,我可以肯定病人至少有近一个月睡眠质量差,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潜藏的并发症。”
“第二,我接手后是通过中医的保守疗法进行治疗的,但效果不佳,虽说能控制头疼,但却没办法去根儿,即便是有太岁在,前期还行,后期效果便越来越差,这就说明病人对太岁的抵抗力逐渐加强;第三…”
刘彻悟把掌握的全都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张宗千基本上就做到心中有数。
“老刘,陪我去看看病人吧。”张宗千起身说道。
“好。”
刘彻悟扫向其余纷纷站起来的主任教授们,眉头微挑,“陈院长,除了你之外,其余人就别跟着了,病人本来就心情烦躁,看到这么多人会更加难受的。”
“好。”陈岩斋当然没有异议,赶紧吩咐下去。
就在刘彻悟他们刚走出会议室时,从后门方向走过来两个人,自然是姬年和方远。
刚才两人进来的有点晚,并没有跟着大部队会议室。其实即便想要进去,以姬年目前的身份也未必够资格,所以两人就只好站在后门外。
不过对于姬年来说并没什么,不仅听到了老师对病人情况的描述,甚至还从方远这位秦厅长的秘书嘴中知道更多的细节。
“师父,我来了。”姬年急忙走上前恭声道。
“小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刘彻悟眼前一亮,原本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问道。
“就在刚才张老来到的时候。”姬年先是回复了老师的问题,然后神情恭敬的向张宗千打招呼,“张老您好!我是姬年。”
“师父?姬年?”张宗千煞有兴趣的扫视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
“老张,他是我收下的关门弟子姬年,目前在东州医科大学中医院读大五,今年实习。”刘彻悟笑着介绍道,他对于姬年是从心底百分之百的满意。
“老刘,你竟然又收弟子了?”张宗千对刘彻悟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于是非常惊诧的问道。
“是的,姬年是个值得培养好苗子。老张,这事以后再和你说,我让姬年过来就是跟咱们一起去看看病人病情的。”刘彻悟没有过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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