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放心,我会随时网络进展的。”
像这样的盛世,白马琴院自然是有指定网站进行全程直播,这种直播不是说只是这次有,前面几次都有。人都习以为常,总不能这次给取消了吧?
再说顾长白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他是想要让秦西凤在这次大琴会上栽大跟头,怎么会取消?他生怕的是没有足够多的人来观看,人越多越好。
姬年开起那辆途观便风驰电掣的离开。
白马琴院,今天的琴院可谓如同节日般的热闹,每年对这里来说大琴会是最隆重的节日,必须无比郑重对待。
举办这种盛典,不但是能为琴院带来不菲的收入,更加的是确定白马在琴界中的至尊地位。想到这其中的象征意义,白马人就全都用心用力的做事,谁都怕出现差错。哪怕只是一个细节,都要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全都放机灵着点,别偷懒。”
“那边的花盆要摆放整齐,别胡乱随便堆着。”
“有请柬的才能放行,没有请柬的一律不准入内。”
……
一道身影在琴院里面随处走动,身穿正统西装,头发梳的油亮,板着脸的他就是白马琴院的副院长谢谦,负责的就是学院内的纪律,这种角色相当于教务处主任。
在这里一般学员或许可以不畏惧顾长白,但在面对谢谦的时候必须保持恭敬,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抓住把柄,被狠狠教育一番。
严肃古板,严厉苛刻,说的就是谢谦。
在白马琴院中谢谦就是顾长白琴道正统理论的绝对拥护者,在他心中认为只有白马琴院才是琴界名门正派,别说是蔑视秦西凤,就连其余琴院他也不放在眼中。
随着谢谦的呵斥声,一个个人开始忙碌起来。
………
白马琴院菊花台前便是赏琴广场。
大琴会的主办场地就是这里,各项工作都已经早就布置妥当,一个个位置上都摆放着名牌,每张名牌背后代表着的都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在这里一般来客虽然有椅子,但并不会有名牌。
第一排末位。
这里是秦西凤的位置,一如既往的不变。谁都清楚顾长白这样做分明是有意羞辱秦西凤,要不然以着人家的地位,就算是坐在第一排主位,甚至是和你顾长白并坐都有资格。
但秦西凤不辩解,别人心中哪怕有再多怨气都只能憋着。只不过和往年不同,在秦西凤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老人,两个在东州省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老人,白古典和鲁中原。
他们两位的位置原本这里,但架不住他们就要陪伴着秦西凤。前几次他们是不来,这次既然来了就要给秦西凤站台,就要让顾长白看到秦西凤也是有老兄弟撑腰的。
“那位不是鲁老吗?天哪,鲁老都陪伴着秦老,可见秦老这次肯定是要出大招的,要不然鲁老是绝对不会出席的。”
“嗯,分析的有道理,不但是鲁老,白老也都出现,肯定有事要发生。”
“你们说秦老收下的那个徒弟姬年,真的能在大琴会上一展雄风吗?”
“这个我估计悬,那是一个中医啊!”
……
当身边响起这种议论声的时候,秦西凤有些自嘲的苦笑着说道:“我说你们两位老哥真的是没有必要这样做,听到他们说的话没有,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分明是在质疑姬年的琴术。”
“你们两个就不怕姬年不过是我推出来的挡箭牌,他在大琴会上真的会搞砸,从而影响到你们的声誉?真要和我一起蒙羞吗?”
“你会不会说话呢?不会就闭嘴,谁和你一起蒙羞,你自己羞还差不多!”白古典扫过四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笑骂着道。
“我们又不是没有听过姬年弹琴,他的琴术会是菜鸟水准?别逗了,他们这群人不懂,当我们也不懂吗?”鲁中原无所谓的耸耸肩,想到寿宴上的那一幕对姬年就充满信心。
“不错,有道理。”
白古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再说你老秦是什么样的主儿我们能不清楚?你可是宁缺毋滥的性格,能让你亲自收下的徒弟,姬年会是一个窝囊废吗?我们今天就等着,等着看姬年大杀四方。”
说到这里白古典不屑的扫向背后的菊花台,冷笑连连,“顾长白这种卖弄风骚的人也该受点教训,什么狗屁菊花台,搞的还人模狗样,说穿了就是附庸风雅。”
“他这些年对你的蔑视和羞辱,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是该和他算算总账的时候他明白有些事只要做了,始终要还的,人在做天在看。”
秦西凤眼底同样闪过一抹厉光。
“不过话说回来,姬年这个臭小子怎么现在还不露面?难道说他还在睡觉?”鲁中原四处张望,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焦急,这种时刻,你姬年可不能拖后腿啊。
“等等吧,我相信他不会迟到的。”秦西凤微笑道。
赏琴广场上已经是人影绰约,应该参加大琴会的全都出现,他们都是会提前过来,绝对不会迟到的性格。
整个会场恐怕只有姬年这个例外,迟迟没有露面。在其余琴院琴师心中,能见识大琴会的壮观场面,哪怕是天不亮来排队都值得。又有几个人能像姬年这样,做事如此随性不说,更是抱着扇脸的目的来的。
“看到没有?秦老果然还是被安排在那个位置。”
“要我说白马琴院真是做事过分,没有胸襟,每年都如此,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还妄图霸占琴道正统地位,痴心妄想。别管别人,我第一个就不服气。”
“你不服气又能如何?你能将人家的白马十秀击败?”
“这个…总有能击败的,我还不信这个邪。”
……
当这种带着些许抱怨的议论声响起时,坐在他们中间的杜煮雨脸色难看的冲着秦岚说道:“秦老每次都是这样隐忍,换做是我这种慵懒的性格都会忍不住爆发,他却能坚持下来,我是真佩服他老人家。”
“但你不觉得秦老这样做没有意义吗?琴道所谓的团结,琴道所谓的正统自学者,真的有那么吗?”
“我也这样问过爷爷,爷爷说我不懂,说这是他一辈子的坚持,他不想坚持了一辈子到最后却放弃。不过这次你放心吧,我看爷爷也是想通了,他的坚持是不会变,但却会用别的形式捍卫。你也见识过姬年的琴术,你说他能不能将这所谓的白马十秀彻底击败。”秦岚眼中爆射出两团锐利至极的精光。
“能。”
杜煮雨有些颓废的心情在听到姬年名字的瞬间顿时振奋,“我绝对相信老师能做到一鸣惊人,等着吧,白马琴院这群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琴师很快就会一败涂地。”
“是啊,等着看好戏吧。”秦岚嘴角斜扬。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大琴会规定,只要盛典开始白马琴院的大门就会关闭不接待外人,谢谦站在门口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后淡然吩咐,“准备关门,从现在起谁来都不准开门。”
“是。”
眼瞅着电动大门就要合上,谁想在这电光火石间一辆白色大众途观风驰电掣般的开进来,堪堪贴着大门的边框,有惊无险的开进琴院里面。
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惊险画面谢谦他们不由心惊胆颤,从吃惊中醒过来后,谢谦就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拦住从车内刚刚走下来的人,大声呵斥。
“开这么快,你不想活了?”(。)
250使我不得开心颜()
站在车前的是姬年。
面对着谢谦的呵斥,姬年神情镇定,既然是准备要过来打脸的,对这座琴院的人事情况自然是要有所了解。就在谢谦露面的第一时间,姬年便已经清楚他是谁。
一个刚愎自用的无耻之辈!
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羞辱秦西凤最恨的人渣!
……
只要是标签,在谢谦身上就没有好的,对待这种人,姬年都懒得给好脸色。
“谁说我不想活了?大好青春还没有好好享受,我可不会和这个世界告别的。倒是你这位老人家,瞧着你的岁数估计是要快了吧?你还别动怒,我给你相相面,啊呀,你印堂发黑,乃是不祥之兆啊。”姬年不禁调侃道。
“你!”这番话说得谢谦顿时无比恼怒抬起手臂指着姬年鼻子就怒声喝叫,“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你被剥夺参加大琴会的资格,给我滚出去!”
“你说剥夺就剥夺,你以为自己是谁?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能执掌白马琴院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姬年不屑道。
“我是这里的副院长,你说我有没有这种资格!”谢谦脸色阴沉着喝道。
“你真的确定要赶我离开吗?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你就不怕我要是走开你会被顾长白教训?”姬年眼神玩味的瞥视着谢谦,说出的话带有一种强烈的暗示。
可处于动怒中的谢谦哪里顾上理会这些,干净利索的说道:“我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去!”
“谢院长!”
然而就在谢谦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从后面传来,随即众人面前出现一个英俊帅气,颇有种从漫画里面走出来味道的男人,他刚露面即便是谢谦都不由微微一愣。
“明堂!”
明堂,白马琴院白马十秀第九,家世背景神秘。
“谢院长,我是来带他进去的。”明堂指着姬年笑颜如风的说道。
“你要带他进去?”
谢谦的脸色宛如猪肝般涨红,尼玛的明堂别以为自己有点家世背景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但凡是能名列白马十秀的,谁没有点背景?
可你不能仗着背景就这样做事吧?我这里刚要将他驱逐出去,你这边张嘴就要带他进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你让我在这群保安面前还有何威信?你这是目无尊长!
“是的,我要带他进去。”
明堂的表情没有变化,坦然镇定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偏偏这事说的还非常自信。
“我要让他…”
“谢院长,他是姬年。”刚才已经听到谢谦吼叫声的明堂,知道这位副院长下面要说出来的是什么话,所以直接打断,冷静的说道:“谁都可以驱逐,惟独他不行。”
“为什么?”谢谦憋着的怒火终于没办法忍耐爆发出来,双眼怒瞪。
“谢院长,因为他是姬年,是秦老刚刚收下的弟子,是惟一弟子,院长特命姬年必须参加大琴会。”明堂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笑容,但这次说出来的话却让谢谦身体猛颤,面庞上涌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说他就是秦西风那个老野修收下的徒弟?”
“没错,就是他。”明堂恭声道。
“哈哈。”谢谦微愣过后仰天大笑,这时候他总算明白明堂的坚持是为何,早知道他就是姬年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阻拦的。
顾长白那边已经有过特命,姬年必须参加大琴会,只有这样才能狠狠的羞辱秦西凤这对师徒他们颜面扫地。自己还奇怪这个姬年是谁,没想到这就站到自己面前,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依仗。
不过可惜啊,你这所谓的依仗很快就要变成你的笑柄。
“你带他进去吧。”谢谦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
就在这时姬年忽然喊住谢谦,凝视着这张让他厌恶的面庞,姬年肃然说道:“我师父的名讳不是谁都能提起的,更别说你这种包藏祸心的虚伪小人。”
“谢谦,你给我听清楚,这份侮辱我会在大琴会上如数奉还,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什么叫做奇迹,我会让你哪怕是跪倒在师父面前,他老人家都不愿意理会你一眼。”
“你说我会跪拜秦西凤那个老家伙?哈哈,做梦去吧。”
谢谦姿态张狂的指着自己鼻子,像是听到最大笑话般,大笑过后眼神释放出浓烈蔑视,“听着,今年的大琴会就会是你们师徒两个彻底从琴界除名的时刻,你可真够可悲的,刚刚拜师秦西凤就要遭受这种打击。”
“要不你考虑下,改投我们白马琴院?不过我想你就算是改投我们都不会收的,哪家琴院会收一个中医当琴师?也就秦西凤这种野修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哈哈!”
狂笑声中,谢谦扬长而去。
当这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明堂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微笑着说道:“姬年,和我走吧。”
“好。”姬年从谢谦的身上收回目光淡然道。
两人相伴而行。
“知道吗?我其实挺好奇的,好奇你这个中医怎么就能被秦老收为徒弟,秦老的择徒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的法眼,你能这本身便不正常。”明堂嘴上虽然说着好奇,但散发出来的光芒更像是羡慕。
姬年心思微动:“明堂,你以前莫非拜过老师?”
“这都能被你猜到。”明堂面色未变,随意说道。
“是的,我以前的确是曾经拜见过秦老,想要当他的徒弟,不过却被拒绝。从那时候起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想要收谁当徒弟,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姬年,东州医科大学的中医在校学生,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想知道原因吗?”姬年笑眯眯的问道。
“想!”明堂点点头凝视着说道。
“其实我是个大师,琴道大师,师父就是相中我这个身份所以说才会收我当徒弟,你想想,错非是琴道大师才有资格拜他老人家为师,只是这样一个条件就能断绝很多人想法吧?”姬年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
明堂自始至终没有变化的表情,在听到这番话后露出一种不悦和阴冷,再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带出一种强烈的敌意,“姬年,我是诚心诚意询问,你不想说就不说,何必这样糊弄我!有意思吗?”
“就你这样的还能成为琴道大师,得了吧,也不知道秦西凤是怎么相中你的,等着吧,今天的大琴会会让你们声名狼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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