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后就知道凭借自己的那点儿小力量完全不能实现征服的愿望,直接丢给白乾好了。
白乾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好奇,但还是冷着脸,阿娇见状,连忙又道:“我跟你讲,他们真的很厉害啊!我把他们交给你啦,阿乾哥哥,你不要生气啦!”
白乾突然将手中的书卷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抓住阿娇的手:“你知不知道你一言不发的走掉我有多担心,我还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随州城又戒严,万一你要是遇到了危险了,你让我怎么办?!”
阿娇很是心虚,下巴却被白乾捏了起来,强迫她抬头望着他,阿娇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就是不对着白乾看过去,白乾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模样,心里知道这是心虚了,但该责备的还是要责备,阿娇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当他看到她只身逃出去时候的那种恐慌无助,从小,阿娇就是他心中的依靠,也是她的存在让他想着自己要变强,她是他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阿娇躲不过,看到白乾的眼睛都变红了,突然双手一张,扑倒白乾的怀里:“阿乾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
白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阿娇不松手,阿娇这次虽然感觉不舒服,但是也不敢动一动只是任由白乾这样抱着,也任由他在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嘴唇上落下轻轻浅浅的吻。
“阿乾,其实我逃出去,也是不想受到严思道的牵制,我真的觉得那个玉玺不重要,所谓天道正统君权神授,其实不过是皇权给自己附加的而已,天下大统,自你而始,你就是正统,而不是一个玉玺决定的。”
白乾抱着的手紧了一紧,才道:“其实玉玺早前皇祖父那一代就不见了,当年皇祖父身边有一得道方士,下了一句谶语:玉玺丢,天狼出,紫薇落,兴国破,后来成了皇祖父的一块心病,父皇一直暗地里派人去查玉玺的下落,却一直没找到,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云青寺相见吗?”
阿娇点了点头,那次见面确实印象深刻。
“那次去云青寺,就是因为找到了玉玺的下落,可惜,虽然找到了权家私藏在寺里的财物,但是玉玺却被人提前拿走了,可惜,父皇只看重财物,不关注玉玺。”
“可是严思道却说自己知道玉玺的下落。”这是阿娇不太理解的地方。
“郭家想要篡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年那个方士所说的话想必他也知道,所以暗地里一直在查,我的人马和他们的人马有过好几次交锋。严思道是白朗的人,所以玉玺现在应当是在白朗手里。”
“白朗没死?”
“没有,当时只是失踪,其实我和白朗谁都没有将叶嘉由看在眼里,虽然他用了不少手段逼迫白乾,但这个位置他是坐不稳的,如果不是我,白朗肯定早就出现了。”
“难道白朗是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白乾将阿娇朝自己怀中困了困,叹道:“我在明他在暗,如果我们都不动,叶嘉由必然慢慢能坐稳这个皇位,到时候无论是我还是他,都将进退维谷。”
阿娇哑然,良久之后,拍了拍白乾的手臂道:“没关系,我们各个击破!”
白乾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阿娇的额头,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那些沉痛的往事似乎都已化为尘埃,随风飘散,等待他们的,似乎就是未来的携手并行,共同战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六章()
阿娇在战争初始就想跑出去打打仗体验一下,白乾自然是不准的,阿娇只好待在营帐内很是百无聊赖。
焦幡的最后兵力已经向北撤退,叶嘉由在皇位上很是坐立难安,但白乾从南往北一路势如破竹所造成的威胁却是直接在眼前。
阿娇再次步入随州城的时候就发现城里面萧条了很多,百姓在战争开始的那一刻就四处躲藏,由于阿娇和白乾里应外合,随州之战结束的非常快,随州城虽然一片破败,但因为白乾治军很是严格,资金又非常充足,重建起来要轻松许多。
阿娇仔细观察着随州城的状况,心里快速转动着该怎么去重建一个城市,又下令将城内的所有的医生都集合在一起,现在天气冷,确保百姓的安全很重要,古代打仗,打的无外乎就是土地和人。
为了出行方便,阿娇在外多身着男装,又让白乾给男装的自己封了一个将军的称号,本来她就是陈苏军队的最高领导者,领一个将军的称号完全是理所应当,因此陈将军走在街道上很有种视察的感觉,旁边的劳作的百姓看到陈阿娇,都想要行礼,但都被阿娇阻止了。
百姓们一看这个小小的将军,长得面色如玉,轻柔淡雅,眉宇中又有一丝英气,心里俱是喜欢。
对百姓来说,新朝建立时间太短,在心里仍然是白家王朝,看到白乾打了进来自然高兴,又见白乾分拨了很多银两,自然更是称颂不已。
街上热闹的场面让阿娇很高兴,正待在一家门前看着工匠在门上雕花上色的时候,冷不防被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她,阿娇看见眼前男孩子又瘦又小,心里很是怜惜,那男孩子直往阿娇背后躲,面色很是张惶,连连叫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阿娇拍拍他的头,轻声告诉他别怕,就看见一个长得很是壮实的大汉奔过来,边跑边骂:“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老子的钱!”
“我没有偷你的钱,大人,我没有偷他的钱。”男孩瑟缩着又往后躲了躲,阿娇最见不得这样欺凌的事情,朝着身边人示意了一下,饼儿正跟在阿娇身后,直接上手朝着大汉的胸口拍了一掌,大汉被打的向后推了七八步远,饼儿还要打,那大汉嘀咕了一句算我倒霉连忙跑掉了,饼儿本想追,被阿娇制止了。
阿娇柔声询问,才知道男孩子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没有钱,他来乞讨,却没想到被这大汉追赶,阿娇听了男孩子心碎的讲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男孩看向阿娇:“大人,您能去看看我娘吗?”
阿娇沉吟了一下,看到旁边正好有一个医生背着药箱似乎在往回赶,就让人叫住了,吩咐他和男孩一起回去看看他娘亲的病症,饼儿不太想让阿娇跟过去,男孩却可怜巴巴的朝着阿娇看到:“大人,我怕那恶人。”
阿娇看着男孩瑟缩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不忍,想着估计城中还有不少人家可能都有这种状况,应该尽快组织义诊才是。这次去正好也可以摸摸底,阿娇这样想着,见饼儿还要阻拦,摆了摆手,就跟着男孩子过去了。
饼儿无法也只好跟着一起过去。
几人七拐八绕的走了很久,才到了一个萧条小巷中一个异常破落的人家。
饼儿长舒了一口气,却见后头又阵风袭来,她回头正准备抵挡,却见那背着药箱的医生出手如电,功夫显然是在她之上,饼儿只这一瞬就被敲的昏死过去,那本来拉着阿娇手的小男孩突然回转身,阿娇反应过来正想要挣脱,那男孩双手用力阿娇根本挣扎不出来,那男孩突然换了一种表情,面色狰狞,磔磔怪笑,一手弹出一个药丸,在空中散开,香气弥漫,阿娇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跟着阿娇的剩下的几人不过是普通士兵,哪里抵挡得过这几个看起来颇有来头的江湖中人。
那大夫抱着昏过去的阿娇身形利落的闪进了破落的屋子,轻巧的挪开米缸,钻进了地道,临进去前,对矮人道:“我去复命,这里交给你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阿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眼所见是头顶宽大的床帐,身体里面的力气似乎全部都流失掉了,她挣扎着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上了,这让她心下大惊,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就明白自己着了套了,抬头四望,房间很大,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仙鹤样的铜炉燃起断断续续的香气,虽然是白天,整个房间却是昏昏暗暗的,房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她心下忐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遭了哪一方的道儿,周围的摆设看起来相当的华贵大气,这让她心头升起一丝疑惑,有一个大胆的推断有些微的成型。
没有等到她想太多时间,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推开了,她朝门口看去,看见一个穿着深色便装的人慢慢的走了进来,只是那衣装上有着用金线绣成的金龙,从下摆攀援至领口,她的眼睛沿着衣衫上移,看到一双冷峻的眸子,眼睛不由微微瞪大,这人,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讲,都属于她的仇人。
心里尽管愤恨到想要用匕首直接刺杀过去的地步,面上却什么都不能露出来,阿娇只能昂起头问道:“为什么抓我来?”
叶嘉由缓步走到她面前,坐在床沿,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锐利的目光在阿娇的脸庞上逡巡,让阿娇心里面不觉有些害怕,她想挣脱出来,但叶嘉由的手捏的很紧,紧的阿娇的下巴被捏的很痛,叶嘉由手松了开来,阿娇的下巴已经被捏的青紫,叶嘉由用手指沿着她的面颊上下摩挲,眼里的锐利渐渐变成温和甚至痴迷:“你长得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亲了。”
阿娇愤恨的咬牙,但身体却没什么力气,双手也被绑住,什么都不能做。
“你想做什么?”阿娇冷声道。
叶嘉由的手继续在阿娇的脸上摩挲,让阿娇很想打一盆水来将脸下来一层皮才罢休,她对眼前的人只有厌恶,他毁了白家,毁了苏家,也毁了陈家。
“白乾的军队竟然打的焦幡狼狈败北,我真是小瞧了你们,你们里应外合的可真是好啊!”叶嘉由突然一把扣住阿娇的脖子,狠狠说道,“我们来赌一赌,你在白乾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阿娇被扣的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也说不出话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叶嘉由一把放开了她,她立刻跌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北方的冬天很冷,叶嘉由像是故意一般,只命人送来一碗冷水和两个馒头,屋子宽大,却没有点上炭炉,也没有伺候的人。
阿娇揉了揉好不容易被解开的双手,等她吃完,她的双手就又要被绑上。
冬天夜晚很冷,阿娇身体底子虽然好,但是架不住这么阴冷的环境,好在被子还算暖和,她只能躺在被子里将自己蜷缩起来,努力思考着现在的处境和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叶嘉由已经将她完全孤立了起来,没有人同她说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她,当然这里她也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就是了,她苦笑了一下,看着月光透进来的清冷夜色,心里面空空荡荡,她想着自己穿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从一个小小的婴儿到现在已经十来年了,前世的记忆渐渐模糊,只有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才能想清楚,她想起自己看的那么多穿越小说,那些女主人公穿越到一个新的世界总是混的风生水起,而她呢,前世父母抛弃了她,这一世的父母同样抛弃了她。
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自己穿越来的真相就是自己要做一个炮灰?是为了女主人公的存在而存在的?
想到了这一层的阿娇悲痛的无以复加,想着自己这究竟是什么命啊,只能用悲催来形容,实在是让人觉得生无可恋。
冬日夜晚的月光让清夜更清冷,阿娇打了一个哆嗦,发髻边一片湿润让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有人闪了进来,阿娇微微侧头,借着月色看清楚是两个身材娇小的人,一人提着食盒,一人抱着被褥,只是看不清面色。
待走的近了,才能模糊看出两个內侍一个眉目清秀,一个面色温润可亲长得很美,不过,內侍长得漂亮好像也可以在理解范围内。
阿娇微微侧头,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们是?”
温润可亲的內侍对着她微微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多话,走上前来,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又打开了食盒,里面是煨的菜和汤,食盒底下还有滚烫的热水,阿娇觉得自己这个情况,自己还是抵抗不住这个诱惑的。
眉清目秀的小內侍将她扶了起来,先让她喝了姜汤,又替她弄了个热水捂子,阿娇没有力气,只好就着对方的手吃饭,那个温润可亲的內侍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阿娇心里推测这个温润可亲的应当是面目清秀的內侍的上司,当然也可能是其他。
不论如何,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两人临走时,那温润可亲的內侍声音放的极低的让阿娇保重自己,她只要有机会就会过来看她,期间可能会受一些苦。然后又将带来的被褥垫在阿娇身下以免被别人发觉。
阿娇看着两人要转身离开,终于吐出了一句问话:“你们是谁?”
在她被伺候整理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这两人是谁,为什么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帮助她,可是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想象不到。
温润可亲的那个內侍转身微微回看了阿娇一眼,阿娇微微一怔,她看进的那双眸子里情绪深刻而复杂,一时之间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没说什么就连夜离开了,此后的一段日子里,那两人不是每天都来,而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那个面目清秀的小內侍来的比较多,只是来去都是匆匆,阿娇想喊住问话,却只是紧闭嘴巴,问的急了,就说:“姑娘,您别问了。”
阿娇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叶嘉由虽然对阿娇进行各种折磨,但却并不希望她死,是以只要阿娇生病,立刻就有太医过来看病开药,但是却从不露面,阿娇摸不透叶嘉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好按兵不动,准备静观其变,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弄出些什么幺蛾子。
心中的隐忧自然也是有的,不知道外面如何,也不知道叶嘉由怎么去跟白乾对峙,阿娇叹口气,怎么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开始变得这么操心起来。
二月乍暖还寒,阿娇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叶嘉由对她的限制也渐渐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