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羽林侍卫呈战时站位护卫四周。那位官员对于侍卫的站位、装束和武器很是感兴趣,看了半天,小二为欧阳轩上了早餐,一碗粥,四个饼,一盘咸菜,还有两个鸡蛋,这是欧阳轩和侍卫的早餐。 五个人轮班吃完,才护卫在欧阳轩周围,欧阳轩才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那位官员看了一会儿,确定欧阳轩只是普通富家子弟后,一挥手,“将人犯拿下”。呼啦啦,足有三十多人将欧阳轩和侍卫围在当中,欧阳轩动都没动,继续吃着饼。羽林侍卫抽剑在手,与官府的捕快对峙,等欧阳轩吃完了,已过辰时三刻,两方就在这里僵持,谁也不敢先动手,这些捕快都是军人出身,他们自然看得出面对的这些人绝不是善茬,不管那名官员怎么叫喊,这些捕快就是不动。欧阳轩吃完,摘下腰中的宝剑至于桌上,严厉的说道:“看你们也是军旅出身,先暂且退下,免得做了替死鬼”。关于欧阳轩的剑军中之人虽未见过,但特征都是耳熟能详,棕黑色雕着花纹的剑鞘,棕黑色的剑柄,金色的尾柄和挡手,剑通体金色发着蓝光,上面有蓝色铭文。如今看到这柄剑随看不到剑身,但就是那金色的尾柄、挡手和剑鞘就已经说明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太上皇的圣剑。捕快们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点头,纷纷闪到后侧形成一个保护圈护在欧阳轩身后。那名官员跳脚大骂,“一群蠢货,竟然抗命不尊,回去后定要拿尔等下狱查办”。
欧阳轩看看那名年近五十的官员,手抓着宝剑厉声说道:“尔是何人?任何官职?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哼,听好了本官乃是京畿府都尉,擒尔等还不需调动戍卫兵马。乖乖的缴械,免得本官无情”。
“哦,都尉,按照华夏官制,都尉应负责保境安民,操训守备之责,何来管民事?民事抓捕应是廷守捕快之责,审讯乃是法务署之责,执判乃是牢署之责。都尉何来?中部军彭都督何在?”。“少拿制事法律说事,如今太子监国,太子令就是法律,就是制事。尔等抗命即是抗太子之令,抗皇命。别忘了尔等能有今天皆是太上皇所赐,违抗皇命即是违抗太上皇。。。。。。”。都尉话音未落,仓的一声,欧阳轩的剑已经出鞘,闪着渗人蓝光的金色剑刃已经抵到都尉脖颈之上。这一幕当时就吓坏了除羽林侍卫外的所有人,都只是听说过太上皇手中的圣剑,还从未亲眼见过,如今宝剑出鞘,印证了传闻,焉有不知此人是何人之理,身后的捕快暗暗庆幸。
“来人将其拿下,余者不得出店,违者斩”。“诺!”一名侍卫拱手领命。带着捕快封锁了店门,至于外面的军卒,欧阳轩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先让他们围着,也算封锁了消息。这名都尉如今已是腿软脚软,但是嘴上依旧很强硬,“尔竟敢冒充太上皇,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太上皇与白狼形影不离,刀剑从不离身,尔只有剑而无刀,尚无白狼伴左右”。
“哦?嘴还挺硬,说着从胸前拉出镶着金玉的兽牙,这个尔可知是何物?”。“这个,这个,本官不认得,谁知道尔从哪里弄的假物事糊弄本官,来。。。。。。”。话还没说完,两名侍卫已经上前,将其击昏。用捕快手中的绳索将其捆绑起来,扔在桌边,听候欧阳轩的发落。
店中诸人,包括围观的的店客都单膝跪地,施礼,拜见太上皇。“都平身吧,事情没完之前,诸位暂且与店中吃住。估计午后即可出门”。“诺!”众人齐声应答。
欧阳轩还剑入鞘,在门口桌子旁坐下,看着外面军卒围困情况,命一名侍卫从后门不惊扰军卒情况下混出店,在东门外与羽林军汇合,带至此处。这个对这些常年训练的羽林侍卫一点不难,找掌柜的借了一身店小二的衣服,拎着装了菜的食盒,问了附近一个大户人家,挎着食盒轻松的混过围困,直奔东门羽林军集结地点。
派出人之后,欧阳轩让侍卫取来茶叶,放入点超聚霰能量体,品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右侧胸前还隐隐有些疼痛,又和掌柜要了些肉类餐食,慢慢品尝起来,这家店做菜的味道还不错,自己当年刚来时培养的那批厨子,如今也不知道培养了多少徒子徒孙。肯定少不了,这种红烧肉就是欧阳轩当年的拿手菜,如今在这里还能吃到这么地道的味道,真是不容易。找来掌柜:“店家,这后厨师傅,今年庚寿如何?”。“回陛下,后厨乃是家祖高徒,如今亦是年过花甲”。“令尊尚在否?”。
“回陛下,家祖如今已是百岁高龄,如今身子骨依旧健朗,常武一套慢拳,从不教于家人,家祖来此之前所历何为,也从不示人”。“哈哈,可否引来一见?”。“请陛下稍待,草民这就去请家祖”。说完转身跑去后院。片刻功夫,一位须发洁白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在掌柜引领下来到欧阳轩跟前。老人看到欧阳轩时先是一愣,然后再仔细端详了一遍,才走到跟前单膝跪下,“厨役冯氏见过扈。。。太上皇?”。
“哦?你当年在侯府做过厨役?”。“回陛下,正是,还是陛下亲手教授的草民厨艺”。“哈哈,起来吧,坐坐”,将老人让与自己对面,转身对侍卫道:“与冯公沏茶”。“冯公,朕记得当年曾随家眷北迁,为何在此?”。“回陛下,草民自来夏谷后,曾随聂公、公良先生负责厨役,后二公仙逝后,陛下北征之时,皇后赏了草民钱粮,解除了仆役,于这城外带着家眷开了这间驿馆”。“哦,这冯掌柜是冯公何辈?”。
“回陛下,乃是草民玄孙。草民妻室、子嗣走的早”。“哈哈,论岁数,朕比你大上一十有三。汝从八岁学徒,已是不易。要好好将这门手艺发扬”,转头对掌柜说道:“可有笔墨纸砚,朕就为汝书写店名招牌一面”。“陛下稍待,草民这就拿来”,冯掌柜兴奋的飞奔向柜台,很快一张长纸铺与旁边的桌上,各型号的毛笔置于桌子上的笔架之上,店小二在奋力的研墨。欧阳轩想了想,走到铺纸的桌前,提粗笔又想了一下,最后在纸上写下:龙门客栈。用细毛笔旁题:草原雄关马不前,事因肉香满腹怀;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龙门栈。华夏帝欧阳氏轩题,华夏五十三年乙卯夏。放下毛笔,置于笔架,带墨迹干透,交于掌柜手中。同时交到手中的还有一块金锭,“用此镶刻,定是恢弘不少”。冯老先生也是很激动,起身躬身施礼道:“老朽谢过陛下赏赐!”。对与欧阳轩的字画,如今在华夏和汉地,甚至是欧洲都是一件难得的宝物,有价无市,欧阳轩很少赠人书画,除了身边人几乎画作很少外流。在大宛行宫也做了不少诗画之作,也都赠给了身边的羽林军。今天欧阳轩只因遇故人随手一个牌匾,却引发了千年后的一段精彩的故事。
午时未到,外面传来隆隆生,地面和桌子都在颤动。那名传递消息的羽林军又化妆回到店内,换好衣服后,进入店内,对欧阳轩点点头。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嘈杂混乱,片刻后恢复了平静,通过店门,能看到外围的军卒已被缴械,蹲与路边,由一队羽林军看守,其他羽林军正在店前街路上列队。片刻后别克和古丽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入店内,两只凤皇用爪子抓着项圈,骑在别克和古丽的脖子上,为了摆脱它们两个纠缠,不得不一蹦一跳,但是两只凤皇都是欧阳轩训练出来的,自然掌握了高超的平衡技巧。本来想在别克和古丽前肢位置用在阴山的巨虎皮做个十字背带,以供凤皇落下,这两个家伙自然是不干。不得已欧阳轩在项圈和前肢上用巨虎皮打磨漂白之后做了个十字雪白护甲,供凤皇起飞降落和骑行之用。
后面跟来两名侍卫,手里捧着欧阳的刀、突击步枪、手枪、和弩箭,还有一套欧阳轩常穿的土黄色迷彩服和帽子。回房间换上衣裤,披挂上负载,刀插进负载刀鞘里,突击步枪挂在背后的负载上,腰上挎宝剑手枪。弩箭欧阳轩没带,而是交给侍卫。
从楼上下来,厅堂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中书令李慕、前将军鲜于顺、本部军都督羽林将军令狐彰,羽林军各校尉,已经年近花甲的兵部尚书白羊孤、以及羽林军挂职的大小官员皆于厅中站立,候旨。
欧阳轩下楼,在一张桌前坐下,众人参拜完毕后,欧阳轩说道:“令狐将军领羽林左右营,由李中书引领,查抄太子余党外戚,抗命者杀无赦。鲜于将军领本部军封锁京城周边百里之地,如有太子余党出逃,就地抓捕,违令者诛杀。余者随朕进城擒拿太子,查抄太子府。另命白羊尚书,统计太子安插与军内党徒,报于令狐将军”。“诺!”众人拱手领命,夏谷城的一场血雨腥风由此拉开序幕。
第三十五章 废太子再登基()
欧阳轩带着地上跑的白狼和天上飞的凤皇,在羽林军中军和后军的护卫下,由东门进入夏谷,浩浩荡荡直奔位于城中心皇宫西侧的太子府。
欧阳茂这四十年来虽然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也笼络了一些死忠和汉地过来的儒士,每天之乎者也的在府中诵读儒家典籍,但行为却与古训相反。豢养了从小按照羽林军训练方法培养的数千死士,用手中太子权力建了一支五万人的建章军,也都是效忠太子的死士游侠,驻扎在西城,再加上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枕边风,在朝中有李慕、白羊孤、彭飞、贺蟾等人严把插不进去针,只能在外围上做文章,将外戚安插与京畿府、商署、税署等财政、戍卫要害部门。平日里在那些儒士教导下,面善心不善,残杀贪财,私设牢狱,通过外戚聚揽钱财,除了养建章军,还有部分用来修缮太子府,养美人,坐着登基的大梦。每当有关欧阳轩的风声传来,相对能好上一些时日。如今听闻欧阳轩在汉地遇刺,立即现了原形,将豢养的死士派出去,大收钱财,巧取豪夺,短短的五六天,已将原本繁华的夏谷城弄得鸡飞狗跳。本欲坐着春秋大梦的欧阳茂,今天一早听闻去东城外收税费的死士被人斩杀,怒不可遏,立即差使太子侧妃兄长京畿都尉领军前往抓人。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正在怒火中烧,在厅中摔杯打骂仆役时,一名死士来报,东门外有万人军伍集结,身着羽林军特有的花花绿绿军服,已将围困军卒缴械。中书令、兵部尚书、前将军和朝中要害部门大小官员以前往东门。
听完消息,欧阳茂一下子瘫软于地,无他,他知道这是谁来了,对这个爷爷欧阳茂是太了解了,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功夫盖世。如今带着羽林军回来,一旦自己的恶行要是被爷爷知道,定是死无全尸。赶紧下令召集死士,严防宫门,命人找来自己的太傅和参事商议如何应对。这个太傅是欧阳茂自己封的,是汉地来华夏的一名儒士,原是董仲舒的弟子,后来董仲舒死后,又拜在齐地大儒胡母生为师,名赵寅,字皓梁,几名参军皆是其弟子,都是好诗文儒家典籍之辈。
待人聚齐,欧阳茂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之诸位,让他们想个万全之策。听完后良久赵寅道:“殿下,寅以为,太上皇即不按礼制微服进京,恐是为察民情,如今太子所行之事,恐太上皇已知。寅建议,莫不如反之。殿下也是有精兵五万,区区万人不足为惧”。“皓梁先生不知祖父羽林之精,恐这五万军马,不足片刻即为齑粉”。“殿下,臣以为,如今太上皇已至,不如趁早反之继位为帝,如太上皇携兵取之即为造反,与名声不利。若败,则出西门投汉,或北上投鲜卑”,一名参军说道。
“唉,祖父何时畏惧过名声?其当年兵围长安可曾为名?若不是景帝与祖父有恩,恐汉室已是华夏之地。如今其名声就是华夏之魂,真不知尔等怎么想的。如今之计也只有逃亡一途,鲜卑,祖父和父皇正在找借口攻之,还是不惹这秽头,为今只有汉地一途可为,速去传令建章军与西门外集结,做南下之行”。“诺!”一名参军领命而出。
“殿下此行出汉,需途径关隘,守将皆是能征惯战之将,恐有不利。殿下三思,取帝位号令天下以博之方是解决之道”。太傅赵寅说道。
“太傅荒谬,这泱泱华夏都是太上皇打下的,将士皆唯太上皇是从,孤和父皇不过是主内政尔。如今内政有李中书、白羊尚书等祖父忠臣把守,孤也是无力而为。至于边关,孤知三水关外一小道可过边关。莫要再提夺帝位之事,即是夺了,祖父该杀还是照杀不误,名节之事与祖父已是足以,还可以博得大义灭亲之名”。
“殿下,人有上下尊卑,太上皇岂可大义灭亲?”。
“怪不得太上皇和父皇竭力废儒,以先生之见,武帝为何还要杀戾太子?还不是因过,如今孤已是大错犯下,焉能有活。只怪父皇命太长,太上皇居然不老。快去准备事宜,与后院密道逃往军中,有命方能后图”。
“唉,臣领命”。说完转身和几名参军离去。他们刚出门,欧阳茂还未出行,一名死士匆匆来报:“殿下,大事不好,太上皇已领羽林军入东门,直奔太子府而来,另建章兵营已被驻京畿府本部军和两营羽林军围困,不得脱,已有战事,损伤极重。建章军都尉请太子示下”。“太快了,将还是老的辣。速去传令,建章军全力向太子府撤退,携持百姓为盾”。“诺!”
欧阳茂瘫坐在虎皮椅子上,如今只有牺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建章军,以保全自己。回到后院,那里已是一团乱,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正在指挥仆役打包东西,八个儿子也正在组织死士和从密道驰援过来的万名建章军在墙头布防。欧阳茂也是头大,赶紧让人扔掉没用的东西,只带钱粮,别的什么都不带。
欧阳轩带着羽林军中军和后军五千人很快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太子府。如今府墙上已是军兵林立,张弓以待。墙只有两人高,也不是很宽,欧阳轩没有分兵攻击。就在欧阳轩下令攻击时,一名传令官来报:“陛下,太子建章军携持百姓千余人,从城西军营突围向太子府而来”。“未曾分兵攻取西门?”欧阳轩反问道。
“回陛下,建章军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