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内寻找陨石,再也没找到过类似的石头,都是一些磁石或者铁陨石,又赶制了数百辆四轮马车。装上石头,雇了近千人,买了些马匹,由赵周带领直接运送回长安府邸。并上疏言明此事利于岐黄,这还是主簿的建议,战利物品或者天降之物必须上交,如需私用,必须寻求陛下同意方可。
整整半个月都在救灾,救人,聂聘也派人将新生产出的口服和外服用青霉素送至军前,足有数百斤,同时送来的还有铜钱数车。刘启的救灾钱粮和官员也终于赶到,看到灾情时,也是愣在当场。刘启的旨意也跟着下来,命欧阳轩带着淮阳王回长安,救灾事宜交由官员处理。
随着天气转暖,桃花水水量加大,城外的陨石坑终于被河水侵蚀,倒灌入内,在数天后形成了大湖,东西北三面围住了淮阳城,形成了湖中城的美景,治所也不得不南迁。
等到军伍出发的那一刻,送行者数万人,道路阻塞不得前行。这种事欧阳轩头有点大,赶紧让淮阳王出面,接受百姓的祝福,自己还是低调的好。但是老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根本就不买刘余的账。欧阳轩只好打马来到队伍前高声道:“此番本候平叛,回长安路此地,遇淮阳灾祸,不忍民受疾苦,特驻军行善也是无意为之。近有上官专程来此救灾,本候亦将回长安复命。如要谢恩,还是要谢淮阳王才是。还望相邻莫要耽误行军才是”。欧阳轩都这么说了,这些乡邻才将道路让开,跪地谢恩,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才散去,此后,此地百姓为纪念欧阳轩之功,立像纪念,奉为湖神。
欧阳轩没有按照原定的行军路线回长安,而是直接向北,奔河内郡朝歌县(今天淇县)。上疏奏曰去云梦山拜祭师祖。数日后行至陈留郡,即遇同样回长安的栾布、郦寄二人。他们和欧阳轩不一样,只带了数百名部署回长安,军队在战事结束后,就由各县尉领回。欧阳轩的羽林军属于常备军,现驻扎与欧阳轩的扈国地。
刘启的旨意也随之而来,斥责了欧阳轩去云梦山的荒唐行为,命其携刘濞父子和淮阳王尽早回长安。等信使念完旨意,欧阳轩一脸的大便不畅的表情。栾布看到欧阳轩的样子,上前道:“扈候莫要气恼,将在外,无战事,领兵擅行此为大忌”。“某只是想去看看,未曾有他想”。郦寄也上前道:“扈候年幼,尚不知这领兵之险,栾将军所言极是,切不可乱动,免遭口舌之祸”。“谢曲周候提言,唉,待日后再往”。栾布已经是六十多的老人,郦寄也是40岁多岁的人,这两个人的话还是要听的,都是直言重义之人。
既然去不了云梦山,欧阳轩只好在陈留设宴款待栾布和郦寄,让厨子采购了些食材,亲自下厨,煎炒烹炸,做了自己拿手的十多道菜,没有按礼制分餐耳食,这是属于私宴,请来淮阳王作陪,四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推杯换盏,还有白狼旁边打趣,不时的前肢搭在桌子上,要点吃食。现在看它们两就是两只哈士奇,和人类相处的时间长了,犀利的眼神也消失了,代之的是那种慈善和萌动。要不是那种狼特有的尖牙告诉世人,它们还是狼,没人会把它们当做凶兽。“扈候这两只神兽,甚是可爱,如有仔崽别忘了给老夫一两只,人老了还是喜欢这些个萌宠物事”,栾布摸着白狼脖子上的皮毛说道。
“哈哈,栾将军所求,本候自当遵办。此番进京,以将军平齐之功定会封侯。来来,同饮此杯为栾将军贺”,欧阳轩举起酒杯说道。“封不封侯无所谓了,老了也无那功名之心喽。也就是给娃们弄套富贵尔”。“栾老将军,若依此言,本候还不愧死”,郦寄饮完杯中酒说道。吃了几口菜,又接着道:“此番围邯郸,如不是扈候为窦将军献策,围而不打,水淹而不毁城,不知此次要死伤多少人。来,某敬扈候一杯”说完倒满酒,起身敬欧阳轩。“曲周侯过谦了,这水淹之计,也不过是某当时所出下策,栾老将军和曲周侯倒是运用得恰到好处,只毁墙而不淹城才是上上之策,某佩服”。“来来共同满饮此杯”,栾布也站起来端杯直饮,一看就是豪爽之人。刘余不善饮酒,一直以茶代之,因未口吃的毛病,席间一句话也没怎么说过。
宴至午夜方结束,各回营帐休息。第二天一早,收拾停当,三人并马骑行,奔荥阳汇合窦婴,出虎牢,入函谷,沿黄河奔长安。一路上众人也都是轻松谈笑。窦婴不善骑马,欧阳轩给他备了车架。由于只有欧阳轩是带兵回京,一路上安全警戒都是由羽林负责,为了防止刘濞自杀,欧阳轩每天都要查看饮食。一旦出现异常及时处理。路上曾有过拒绝饮食,欧阳轩的方法就是强行灌粥,用在陈留打造的铜管直接灌胃。一路行了十多天终于过了潼关,刘启派了郎中令周仁前来传旨,接替随军主簿。监军西行,这是规矩,重兵进京,必须由皇帝宠臣监军才可。这次顺带接手了刘濞父子和淮阳王。过了潼关行军速度明显加快,由原来的每日五十里,改成了每日七十里。
三日后辰时大军抵达长安南侧安门外宗庙,刘启亲自率群臣迎接,由于是拜将出征,需要有同样的礼节交付节杖。这次是由奉常袁盎主持,焚表献三牲。押刘濞父子跪拜先祖,欧阳轩,窦婴和先回来的周亚夫交还节杖。由于此次欧阳轩功劳最大,得以进宗庙参拜。最后的仪式就是羽林军在社稷台前接受刘启和诸位大臣检阅。整齐的骑兵为前导,随后是步兵的枪盾阵,在号令下按战时的战阵推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刘启自是很高兴,对站在旁边的欧阳轩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封汝侯爵,交亲军与汝”。“陛下,臣之功权且仰仗羽林将士用命,从军降卒听令,才得以全师而归。战事结束,春将至,臣欲躬耕田野,以赎鼓民弃耕之罪”。“也好,此次朕也不知道如何封赏扈候,就再加些封邑赏赐于汝,明日朝殿之上群议封功”。
第二十五章 权谋的背后()
廷议封功就是走过场而已,欧阳轩封邑户数增加至一万八千户户,占了鄠县一半的人口,国相依旧由鄠县县令兼任,这是规定,京畿封地的彻候,国相皆由县令兼任。周亚夫封邑增加至万户。窦婴封魏其候,封邑八千户,封邑地在琅琊境内。欧阳轩车骑将军职务不变,统训羽林军,羽林军骑兵扩充至万人,步骑扩充至五万人。平时由刘启亲自统领,欧阳轩负责训练。战时由刘启委托欧阳轩统领,调兵印信为雨林虎符,驻军与扈国境内,欧阳轩的部署也增加至两千人,可开府建牙。郎誓、张剪改封卫将军皆归其统领,赵周原任不变。刘余改封鲁王。栾布封鄃侯,任燕国国相。剩下的就是赏赐,欧阳轩得的最多,钱万金,黄金千两,绢帛千匹。
等漫长的廷议完事时,已是午后时分,刘启散朝时独留下欧阳轩于偏殿接见。偏殿内,刘启坐在主位上首案几后,冠冕未及更换。案几上放着一摞奏简,还有两封是红色布袋封装。“朕独招扈候于此,皆为这些弹劾汝的奏疏。不知扈候有何辩之?”说完刘启命黄门将奏简搬到欧阳轩的案几上,欧阳轩打开一封封看完,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这都是要自己命的,有奏用妖人异术斩杀刺客的,斩杀;有奏战时差兵寻天外之石的,与礼制不合,免之;有奏所学为妖人之术,斩杀;有奏容留叛军意图谋反,斩杀;还有奏欧阳轩于淮南王宴前轻佻,免之;更有甚者奏拖延驰救淮阳王,意图不轨,斩杀;更多的则是奏封邑内经商者甚众,与农不利,免之。最可恨的就是一些无中生有的捏造事实弹劾欧阳轩,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欧阳轩的命。看完所有弹劾奏章,将无中生有捏造事实的挑出来,放到一起。起身拱手道:“陛下,除这些胡编乱造弹劾之外,其他皆为属实,臣所学于现世流传之学却有异处,差兵寻石却为臣私下授意,余者臣均上疏示下,按上意所行”。
“哈哈,扈候莫恼,少年心性,如不是朕信与汝,焉能让汝见此等奏疏。此次双月即平叛乱,皆仰仗扈候轻军直入吴楚之功。来人将这些简牍扔入火中焚之”。有执事黄门应声而入,抬来一个铜火盆,从欧阳轩的案几上将简牍一一投入火盆。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欧阳轩有一种愤怒由心而生,自己前面打仗,后面却是在拆台,而且拆得如此理直气壮。看着烧完了竹简,拱手道:“陛下,臣不胜朝中任职,请辞回乡弄岐黄之术,躬耕与田间”。
“扈候莫恼,此次羽林新战,威震天下,回去后为朕好好锻训新卒。朝中任职,哪有不被弹劾者。朕对汝还是信赖有加”。
“谢陛下厚爱,臣定当赴汤蹈火为马前驱”。
“朕还有一事,想问扈候。如今匈奴屡次小规模繁景,不知扈候可有良策?”
“陛下,匈奴擅挑边事皆为人口和物资之利。塞外苦寒,与人口生育不利。牧者甚少,生活物资匮乏,尤以冬季为甚。臣认为可开通边市,以其牛马换粮物。遇塞外大灾当赠之粮物,可缓边事。如有人从中挑唆,臣可去边关巡守”。
“哦,朕也曾想过此事,只不过众臣反对者居多,无从着手。下去吧,容朕在思索”。其实现在七国之乱刚平定,匈奴不会轻易冒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正如聂聘所说,可能有人从战争中获利。欧阳轩躬身退出偏殿。去神仙殿看望了窦太后,带了一小快蓝石头作为礼物送给太后,才匆匆打马带着护卫和白狼回终南山庄。
这一出去就是两个月,山庄变化也很大,山庄前的小镇已经很繁华,各种商贾尽皆于此,物品丰盛了许多。医馆北厅现在是人满为患,门外都能看到就医的布衣患者坐在门外长条凳子上,东厅依然是冷冷清清。已经是二月中旬,关中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树枝已经开始泛黄。聂聘带领一众仆役和义妁在门前迎接,在聂聘的主持下,跨过桃树枝,柳条抽打外衫,才能进门。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与白狼在池子里玩耍了一会儿,才穿衣出门回到客厅。先检查了一番义妁的功课,还是以识字为主。将誊写完的《本草纲目》全本当着许善友和聂聘的面交给了义妁,厚厚的一箱子书,共分为六十卷近两百册书,每册都是数百页,在原来的书基础上,欧阳轩增加了一些自己总结的一些药物,如水杨酸、青霉素制取方法等。许善友很激动,捧着装订精美的书册,手有些颤抖。“君侯,这些书目乃是不传之秘,就此传给爱徒,是不是太厚重了?”。
“无妨,放在医馆内,众人传阅,等空闲时,某在用些小术刻印些,传与世人”。挥手让义妁领着白狼去院子里玩。许善友也是战战兢兢的抬着书箱回了医馆。
“贤弟,此番征战两月有余,庄内账目还请过过”。聂聘说着递过厚厚的账本,欧阳轩也没怎么看,只是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眼结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候居然有如此之富?聂兄是不是算错了”。“贤弟莫惊,为兄看完时也是惊讶不小。现在瓷器已经贩售至山东、河北等地。订货者尚有数百在镇中客栈等排事。玻璃更是抢手,已是王公贵族必备之品,茶叶除留府中之用,以供完全年之货。开春再去蜀郡制些。另,贤弟已过双八之龄,尚未婚配,需缴重税,县令已催问此事”。
“嗯,交吧,按制依行。开春找块好田,小弟要种些新粮”。欧阳轩带来的玉米在陶盆里种了几粒,所结穗棒很不错,看来没有被转基因污染,土豆也是收获颇丰。黄豆这个年代都是用来喂猪用,很常见。欧阳轩打算做豆腐供自己吃。
“还有件事,贤弟出征时,有几位贵客来医馆就医。尚不得治,须贤弟亲自出马方可”。
“哦?是何人?”
“雌亭候许负,现居于此两百里外的商洛山”。
“没听过,此人是何来历?”
“此人乃高祖所封女子侯爵,擅诊视面相。先帝时曾给条候和郑通看过面相,尽皆应验,只是这条候封相饿死之说还未得验”。
“哦?有此人,等她来时也给本候相相面”。
“这里还有些拜竭,请贤弟过目,为兄好去安排”。
“某这些时日也无他事,尽可安排。都由聂兄做主”。
吃完晚饭,欧阳轩习惯性的来到医馆后院,这个时间医馆就医的人还是很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医馆的大夫不停地忙碌,有些过意不去。让义妁安排人分流一些到自己案前诊治,欧阳轩今天穿的是麻布便服,这些就医者还有些不情愿。有些根本不听义妁的安排,执意要等六位大夫诊治。欧阳轩倒是风轻云淡,不以为意。在傍晚前,连续诊治了十来个,都是些小病,简单开了些药。医馆以前欧阳轩就定下了规矩,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得暴露欧阳轩身份,所以也都没起身见礼。
等日落后,前来诊治的病人都退去。才把诸位大夫招到一起,询问了一些医馆这两个月的情况,也都是一些琐事,都由淳于意处理得很得当。“某所写的书籍,诸位无事时尽可翻阅。不要拘于世俗常理,虽是赠与小徒之书,亦是医馆之书”。“吾等谢过扈候”,淳于意领头拜谢。
“诸公家小都可曾接来?”
“回君侯,吾等除已成家子女外都以入住山庄”许善友回道。
“某封邑现增加至万五,也可来封邑居住,如有需要,某与县府出些迁凭”。西汉时有地的平民是不准随意迁移,必须有官府出具的迁凭才可。不然视为流民,要坐牢。
“吾等谢过扈候”,众皆起身施礼答谢。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轩除了去医馆就是去各作坊查看。其中接待了几位拜访者,都是些王公贵戚。无外乎拉拢或者合作经商,都推给聂聘处理。这些事欧阳轩真是做不来,受不了那个气。
今天欧阳轩找来著汕,去羽林军营又挑选了五百人做自己的亲兵。在山庄里专门开辟了一处训练专用地,按照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训练这些人,从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