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南王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那个人就出去了,一会儿呼图族那个帅哥带着那个沉木冬不拉进来,后面跟着那孜古丽,胡图族的头人看他们进来乐的脸好像被大嘴横劈了。“此人为呼图部弹唱高手,由他演绎一首新作的神曲,与诸位共赏”,说完抬手示意。帅哥很镇定,看来这种阵势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抱好琴,先来了一小段前奏,然后就进入了正曲,欢快有节奏的乐曲,伴着歌声响起,那孜古丽也翩翩起舞,跳的就是黑走马,比欧阳轩跳的好太多了,红袍红帽,白羊边,腰缠金玉带,足踏黑皮靴。那姿势真让欧阳轩回到了在边关回程时送行人群一起跳的黑走马。那孜古丽一边跳,一边来到了欧阳轩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欧阳轩看看南王,见他微微点点头,就下了场,这舞是他教的,自然轻车熟路,变化也较那孜古丽多,虽然有些太过阳刚僵硬,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帅哥唱完欧阳轩教的词,又根据现场和自己看到的事物又编了一套词。其他人看着也是蠢蠢欲动,纷纷起身来到场中间学着跳了起来。
宴会就在这黑走马的舞蹈中结束了,欧阳轩很是疲惫的回到帐篷,钻进睡袋直接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完毕,用炉子烧了点水,去韦征那里要了点牛奶,实在是喝腻了羊奶,煮了一锅奶茶就着黑囊吃了早餐。还没等炉具收拾完,一个南王身边的侍卫过来说“欧阳公子,南王有请”,“知道了,马上到”。收拾完东西,直奔南王毡房,拱手而入,进入毡房注意到有个光头穿麻布袍子的人,坐在右手客位,欧阳轩被请到了左手第二客位,第一客位还是韦征。
“公子,待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龟兹国师揭罗蒂弥桑智高僧,听闻公子授业与溥鸿上师,特要本王引来一见”,“国师也曾知晓家师?”,那高僧抬头看了看欧阳轩,“南无阿弥陀佛,幼年时在曾在温宿城偶遇尊师,并得尊师指点,去得天竺学得无尚佛法”,这下麻烦了,这个溥鸿可不是欧阳轩编的,在这天山南北,要瞎编一个人名很容易被识破,而是历史上确有其人,云游各地,年代不详,民族不详,各国对他称呼也不同,在龟兹的传说里被称为溥鸿,这个是欧阳轩当年穿越乌孙古道时,在特克斯县一个汉族人地摊上买的古书上,看到有对这个溥鸿的记载,那本书记载是溥鸿教授的龟兹人使用铁器,制坯建屋宇,游走四方广推大乘佛教。后来那本书在遛索过河后因为遛索费用问题和牧民发生争吵时,那个牧民抢背包,头包弄坏了,书和餐具掉到了河里。那本书是明朝人写的关于龟兹的佛教历史,很难得,就因为这个欧阳轩把那个牧民打了个骨折,后来被旅游局吊销了导游证(这个是笔者亲身经历)。看来这个溥鸿也是生活在秦汉时期,这个得记下来。
等一下,这家伙居然说的是河北一代的方言,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瞧瞧,晒得发黑的皮肤,没有头发,同样的高鼻梁,黑眼睛,还真不好判断是哪里人。“家师年春已仙去,按家师嘱托,已炼化”,“可惜,47年终在无缘一见,听闻尊师三十年前筑有一寺,不知今安在?”,这个欧阳轩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听家师曾言,在龟兹境内赤莎山曾筑有一佛窟,在那曾于孔雀共修行数年”,“赤莎山,那里现已一片荒芜,间或有些倒墙落梁之痕,甚是可惜,本僧定会禀明我王重修庙阁已纪尊师所传炼铁筑屋之术,广传佛法之功”。“听上师方语为汉地冀州口音,不知上师所获何处?”,“哈哈,欧阳小友果然是上师亲传高人,本僧家父乃东土冀州巨鹿人士,家父为秦时儒生,后被秦律所迫出雁门辗转而入龟兹,与温宿定居,本僧生在尉头城,随家父经商至温宿,与家父与家兄习得汉地之音”,“上师汉姓为何?”,“家父为莫氏”。
“公子,红陨已找到,足有千斤,碎裂后,分装散运,尚在运送于此的途中。上师听闻公子于冰湖底床之下寻得万年古木,想去一观,不知可否?”南王看两个人聊得火热,赶紧插话”。“无妨,在下已截取所需,余部尚有数人高,赠与南王,已谢南王多日待遇之恩”,顺水人情送出去,只要弄好了马具。其他的也带不走,随便你处置了。“如此,上师这就前往一观”,南王起身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由韦征前头带路,很快来到那个木头房子,木屋之内很是杂乱,那根沉木横陈纵贯整个屋子,为了把它弄进来,侧面还特意开了一个窗户。高僧看到那根沉木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看了半天才开口用哈萨克语说到“万把马刀换此木,不知南王意下如何?”南王看看欧阳轩,欧阳轩也非常明白,从提起陨石之事,再提沉木就明白这是要用这个木头换东西,马上点点头。“如此,即是上师有意,本王焉能拂了上师心愿”,即刻命人为上师承运”。这就是要物不要脸了,欧阳轩倒是见多了见怪不怪,韦征背地里直摇头。“承运倒不必,听闻欧阳小友曾用此木做有一把弦器,不知可否让本僧见识见识?”,“让上师见笑了,在下这就取来”,赶紧回帐篷,把那把吉他拿过来,双手捧着递给了高僧,这家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又弹了弹弦,眼睛里放着光。“此物为公子所造?”“正是,此物为在下闲暇之时弹奏取乐之用”,“可否演示一番,与南王共赏”,欧阳轩接过来吉他,把弦又紧了一下,重新调了一下音,弹了一首入门曲《致爱丽丝》,也叫《爱的罗曼史》,又弹奏了一曲《月光》,这都是欧阳轩非常拿手的。“欧阳小友果然不是这池中之物,与文与武与艺皆有大成,‘炊烟金乌残阳斜,牧道牛马蹋歌声,知君归,清杨红柳肉正熟’可否有全文?”在这里又是弹琴又是念诗,欧阳轩感觉这家伙明显拿自己当猴耍,有些不快的说到“都是一些应景之作,让上师见笑了”,说完看看韦征,这首词只有他听过,韦征也是一脸的尴尬。“欧阳小友可否能为本僧雕琢一尊佛像?”这个对欧阳轩来说难度系数基本为零,上大学无聊时曾经拿一根黄瓜没事雕各种造型玩,只要你能画出来或者说出来,自己就能雕刻出来。“上师所求,在下自当竭力而为”,“如此,本僧先谢过,图样稍后送到,就用此木雕琢”。说完又和南王说了些其他的事情,用的是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其实就是类似于西域诸国通行的通用语言,就是后世的突厥语。
高僧与南王回了毡房,韦征也随同进去,后来出来几个侍卫去了各个头领的毡房,一会儿功夫一大群人进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回了自己帐篷继续加工自己的马鞍,南王的毡房里似乎吵得很激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欧阳轩也懒得理这些,马鞍已经基本刨制出雏形,已经开始用短刀进行细致雕刻,一直雕刻到中午时分,南王的帐篷里已经吵闹乱的一团糟,这西域谈判充满了刀光血影。傍晚时分一副虎头马鞍刻制完毕,谈判依然如战场一般。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欧阳轩甚为满意,马鞍前面是前身造型,托起高昂虎头,虎身是鞍部,虎后部是鞍末端,*虎尾绕了一个圈,回到鞍后部巧妙的做了扶手,鞍前部护腿恰到好处的做了护腿挡板,后面的虎腿作了后护腿,马鞍部护身把前后护腿用面连接起来,那虎头雕刻的栩栩如生,仰天长啸,通体棕黑色,整体有七八斤重,拿去又和宝马比对一下,完美匹配,去河边找来了些粗糙的各种形状鹅卵石,开始细致打磨加工。晚饭时分,毡房里的争吵也接近了尾声,和韦征一起吃了点羊肉,喝了碗奶茶,就着黑囊吃饱,喝了点茶,向韦征要了些熟制好的牛皮和羊皮才回到自己帐篷沉沉的睡去。在欧阳轩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战场的厮杀声,想出去看看,但透过星光看到自己帐篷周边多了很多兵卒,只是穿戴好,保持了一个警戒状态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已是10点左右的时光,外面守卫士卒还是两个,洗漱完毕,山谷内没什么变化,但在谷口有明显的马踏痕迹和血迹。去韦征房子内喝了点奶茶,吃了点黑囊。“贤弟昨夜睡得可曾安稳?”“还好,狼虫虎豹之地尚能安然入睡,这里焉有不安感或”,“贤弟自是有高人授业,处变不惊,愚兄佩服,昨夜铁勒部头人极其部属因其贪得无厌,强横无理已被车师与南王部所斩杀,贤弟东归再无碍事”,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事不想参合,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就好,好坏与我无关。吃完饭回到帐篷接着打磨马鞍,中午时分已打磨得黑中透亮,阳光下闪闪发光,又用质地较硬的边角余料做了一副大半个巴掌的宽马镫,做了个穿皮具的款孔,用牛皮包住底部两侧透过孔穿上来,用结实的牛皮带和穿孔牛皮打结,测试了一下拉力和惯性冲击力,达到自己要求后才才罢手,拿双层长毛软羊皮做了底衬,用麻线缝合好,用剩下的牛皮裁了护衬和皮带,扣锁都是欧阳轩自己登山绳的安全锁改装的,连接组装好后,拿到马厩,为那匹宝马披挂固定上,扳鞍韧蹬上马,在山谷里快慢速跑了几圈,感觉很不错,就是屁股地下有些太硬还有点凉,回去找了一块长毛羊皮重新作了一个垫。等弄完了又去测试了一下,这回才满意。
等欧阳轩卸了马具回来,那个高僧和韦征已经在帐篷那等着了,高僧看到欧阳轩雕刻的虎头,那眼神似乎就要有抢的意思。把马具放到帐篷里,出来说道:“不知上师可曾画好影图?”还没等说完,一张羊皮就递了过来,上面画的是正面佛祖莲上*像,画的很一般,没有背面图。“明日午后时分,上师可过来观瞧,不知所需大小如何”,“只需坐像有两人高即可”,“可能有些难,木料径有限,佛像需为一体所成,硬是制作会有些失真”,“那就由小友依料任自为之”。有了这句话就好办了,高僧和韦征又去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去杂物房,拿登山镐和刀在自己截取那头又截取了一个近三米的长度。
回到帐篷,拿平板在百科找了些佛像图片,对着把羊皮上的图案修改了一下,又画了一个背面图,就开始加工,还是老办法,画线,粗锯齿先造个大概,用镐刨个粗造型,剩下的就是刀刻,傍晚时分已开始用刀精细雕刻,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还没等高僧前来,雕刻基本完成,通体成棕黑色,还没打磨,整体上欧阳轩还是满意的,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当年就是靠这些个塑像草编工艺糊口的,几乎每个细节上都是精雕细琢,甚至指头上都隐约的可见指纹,这个是欧阳轩利用木纹简单处理后所造成的假象。背光是镂空设计,顶光用衣领托起,设计的很巧妙。等高僧和南王来的时候,欧阳轩正在打磨莲花底座,看着这尊佛像,那个高僧连连施拜,口诵佛号,念着经文,欧阳轩没听懂,问了一句“不知上师可否用汉家言语,念诵一番,在下听着似是有些耳熟”,“汉家语,本僧还不知如何译,本僧就把这梵文念与小友”,说完在像前念起了《大悲咒》,欧阳轩对大悲咒还是很熟悉的,现在平板里还有高清版的龚玥演唱《大悲咒》,只不够高僧唱得有些和后世的不一样,音词连贯自然,不像后世的生硬,发音也有些不一样,但大部分还是差不多,听他念完,说道“原是《大悲咒》,听家师常常念起,只不过与上师所言有些差异”,“那请小有念来,差异所在即是悟道之差”,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希望玄奘的领悟佛道的能力要比这家伙高,不然脸就丢大了,这大悲咒他也只会唱,要是让他念,还是有些难度。只好心理想着曲,嘴里唱了出来。唱完,那个高僧点点头说道“这些语调倒是尊师为汉人所设,易记诵而,佛教一途,宗为苦、集、灭、道,授人以参知世间万般感象,而示之道,转苦为极乐,不是经文所能承载,需僧众布施法恩。只是这汉地诸子尚在苦厄中渡劫,尚不知何因。阿弥陀佛,有机缘本僧自会前弟子前往汉地布道解惑”。
第九章 圣剑与弓弩()
欧阳轩没有说话,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僧人探讨,他所理解的佛教和龟兹的佛教差很多,这个年代的佛教信奉的是佛法,而不是具体的人,是最原始的佛教,不是讲究因果,讲的是人的感受和事物表象下隐藏的哲理,引导人透过现象看本质,最后达到超脱这种表象,而达到一种佛的境界,这是最基本的小乘佛教理论。大乘就是在这基础上通过修炼成佛。传入中土后和在南北朝时期和道教结合形成了因果,六道轮回循环和崇拜菩萨和佛主的禅宗佛教,现今南亚和印度的佛教徒还是这种原始的佛教,藏传佛教除了多了传承人的崇拜外和一些秘法修炼,其他教理还是小乘佛教理论。
欧阳轩听着高僧不停的念经,一边不停的工作。临走前和欧阳轩说道“此尊佛佗像如此珍贵,让小友费极心思,无以回报,就赠送公子我龟兹过巧匠新近密制的韧铁10块,以谢小友巧艺”,这个韧铁欧阳轩听考古的朋友说过,是龟兹不传之秘,在唐朝文宗时期,龟兹被高昌回纥所灭,该工艺就此失传。只在一些古墓里曾出现过,韧性极强,不锈不腐,据说是加了陨石,成份分析有些到现在还是一个谜。该铁熔点在3500度以上。得到这个东西,欧阳轩不是很兴奋,铁块对自己没什么用,3500多的温度,没有焦炭的年代很难达到,看来龟兹有了产生更高熔点的炉子,不会是传说中的反应炉吧。在帕米尔高原有个阿图什天门,欧阳轩曾从天门爬下去过,在崖壁中部有块石头上有些岩画,曾拍过照片,回来给大家看,都是很不理解,有些农耕场景倒是没问题,但是有多个大小不一的的子弹型冒着烟的炉子,上面还有个飞碟的造型,左侧有石头,右侧码放的是块状的东西。欧阳轩曾找过当地的文物部门了解过,他们都认为是那些攀岩爱好者画的,最后不了了之(此为笔者亲身经历)。那幅画现在还在欧阳轩的平板电脑上,想到这里欧阳轩马上找了一张羊皮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