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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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你被捕了!-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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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忝依旧执着地说:“这些年她就住在刘府,你总是说你对她们有愧疚,要好好弥补,但你弥补的一直都是李鸳!你何曾弥补过鸯儿!你看过她吗?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在土匪的刀下,她受了多么大的刺激,你想过吗?你不去弥补,我作为您的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鱼初笙和张二刚出来,听到的就是刘忝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作为您的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鱼初笙皱了皱眉,看到刘员外扶着刘忝的肩膀,道:“回去吧回去吧。”话落,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

    鱼初笙则是叫住了两个人:“等等。”边叫边朝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刘员外脸上还有一些泪痕,而刘忝看起来也是情绪有些激动。

    试探性地问:“二位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是发生了争执。

    刘员外连忙解释:“见笑了,我一直有愧于鸳儿那孩子,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尽力弥补,谁知……谁知那孩子竟然如此恨我……怪我……”

    刘忝低低地垂着头,没有搭话。

    两个人跟鱼初笙和张二告了别,这才继续往外走,坐上了马车。

    鱼初笙和张二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马车走远,鱼初笙才说:“我觉得五年前的那件事,李鸳说的也很有问题。”

    张二似乎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道:“确实,而且李鸳在说那件事的时候,我看刘员外的脸色也不太对,而且他似乎是不相信,李鸳因为那件事那么恨他,不惜放火烧了刘府。”

    这样再说起来,果真是疑点重重。

    还有刚才刘忝和刘员外在这里说的那番话,鱼初笙听到的,明明是刘忝说,我作为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既然刘忝想要弥补李鸳,应该是想法设法不让她入牢狱啊,怎么从一开始到现在,刘忝都是想把李鸳往牢狱里送呢。

    况且鱼初笙看刘忝,对李鸳其实并不好,两个人也不是真的恩爱,那他说的弥补,会不会是弥补别人?

第二百零九章烈火灼梦(九)() 
刘府所有的尸体都被清理掉了,所以今日鱼初笙和张二再来刘府时,只看到满目荒凉,没有看到一个人。

    被烧毁的房子之中处处弥漫着一股子烧焦味儿,黑乎乎的建筑物废墟看起来有几分萧瑟。

    张二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沉思一番,道:“这又该怎么查呢?其实唯一可以查到真相的捷径,就是询问刘员外,刘忝,还有李鸳他们三个人,但他们偏偏什么也不说,我们从这些房子里,又能查的到什么。”

    鱼初笙听张二说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还记得我们去看刘忝和李鸳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吗?”

    张二挠头:“这……我倒没有注意,只记得火确实没有烧到床榻处,怎么了?”

    鱼初笙缓缓地点点头,道:“我突然想起来,里面的屏风处,放了一个美人靠,上面有一床被子,而床榻上,也只有一床被子,,你说这说明什么?”

    张二拍了一下脑袋,道:“再从刘忝对李鸳的态度看,他们两个,其实是分床睡的,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鱼初笙点头道:“不错,不过李鸳对刘忝是有感情的,刘忝对李鸳却没有感情。既然刘忝对李鸳根本没有感情,我在想,今天从李鸳身上掉落的玉佩,会不会其实本来就是李鸳的,根本不是刘忝的?”

    鱼初笙想起了昨日拿玉佩给李鸳认时,她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刘忝的脸色,才承认那块儿玉佩是她的。

    所以在现场发现的玉佩,很有可能不是她的,今日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其实才真正是她的。

    张二想了想,说:“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在现场发现的玉佩才是刘忝的?李鸳为了替刘忝顶罪,才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刘忝可是刘员外的儿子,他又不可能……”

    鱼初笙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许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出现,被刘忝刻意隐瞒了。”

    说完,鱼初笙的目光,落在了远处,那座看起来已经废弃的宅院的门上。

    虽然隔着老远,还是可以看到,上面锈迹斑斑,似一扇经历了多年的时光的门,沧桑而又荒凉。

    疑点重重。来这里的路上,鱼初笙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发现他们其实漏掉线索了。

    比如刘员外口中的“你们”,到底是指的李鸳和谁?还有刘忝口中说要弥补的人,又指的是谁,刘员外手上的伤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有今天早上李鸳又为什么突然认罪。

    想来想去,鱼初笙得到一个结论:还有一个人,跟他们几个人都有关,却还没有露面。

    张二顺着鱼初笙看的方向,也看向了那所宅院,他一愣,道:“你是说……”

    鱼初笙脑海里又晃出那个中年妇人送饭的身影,道:“走,去看看。”

    满目疮痍,只有那个破旧的宅院,在满是灰烬和烧焦气味儿的院子里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儿。

    鱼初笙和张二就这么走着,脚步也放的很轻,虽然这个时间,刘府应该不会有什么人。

    太阳一点一点从厚厚的云层里爬出来,透过干枯的枝桠,照到了院子里,看来今天又是个晴天。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门前,门上虽然锈迹斑斑,却没有锁,最重要的是,中间有一块儿地方看起来被磨的程亮,应该是经常有人开的。

    鱼初笙和张二对视了一眼,都看透了彼此的想法,这里也许,真的住的有人。

    墙上是爬山虎的藤蔓,从里面一直延伸出来,爬在墙头,只不过只有藤蔓,叶子早已经干枯,落在地上,鱼初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上,才发现他们从那边过来的路,被清理地很干净。

    站在门前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鱼初笙已经想到了像久无人居住的李府那样,杂草丛生,青苔满墙。

    但是当张二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吃惊了。

    如果从外面看,这个宅院真的是一片荒凉,但是打开门后,却发现,里面是有人气儿的。

    院子里很干净,没有一片树叶,虽然没有树也没有花,但是空气清新干净,没有像李府那种,一进门就是浓浓的泥土味儿和潮湿味儿。

    还搭了衣服,都是女子的,颜色靓丽,在阳光下纷飞。

    有衣服倒不奇怪,鱼初笙已经猜到这里有人住,所以有晒的衣服确实正常。

    但是奇怪的是,院子里的架子上,除了几件衣服之外,还搭满了各色的布,都是干的,而架子旁放的有几个大水缸,里面竟然是五颜六色的染料。

    鱼初笙和张二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清楚状况。

    此刻正是阳光要出来的时候,空气也慢慢变得暖融融了。

    鱼初笙和张二两个人依旧把脚步放的很轻,寂静的气氛总是让人心慌,而张二的一句:“那里有人。”甚至都把鱼初笙吓了一跳了。

    鱼初笙一个踉跄,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稳了稳心神,朝张二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首先是一双绣花鞋。

    再往上看,就是搭在架子上的彩布,遮挡住了女子的身影。

    鱼初笙莫名想起有些聊斋电视剧里演的片段,也是废弃的老宅,搭满白布的架子,随风纷飞。

    只不过电视剧里这样的情景都是晚上,男主角一般都是书生,女主角一般都是女鬼或者狐妖。

    就躲在那些白布之间,发出低低的哭泣。

    鱼初笙耸了耸肩,这可是大白天,她和张二可是来找线索的,怎么就想起那么诡异的场景了。

    只是他们进来,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女子若是坐在那里,应该也能察觉到吧?鱼初笙有些怀疑。

    但布条之间确实坐了一个女子。

    鱼初笙跟张二继续往前走,越过布条,等快走到女子的面前时,才看到,布条之间放了一个凳子,一个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在认认真真地看,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鱼初笙和张二的到来。

第二百一十章烈火灼梦(十)() 
一直到鱼初笙和张二走到那女子跟前,她都没有抬头,仍旧低着头看书。

    五彩的布条在她的四周轻飘,颜色都映在她的脸上,她身上的衣服似乎都变得靓丽了起来,在暖人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如墨一般的发,只是松松的绾着,披在肩头,有几根也飘了起来。

    只是因为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鱼初笙甚至都以为她是不是耳朵听不到?她和张二都这么大动静了,走到她的跟前了,她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

    但鱼初笙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姑娘?”

    没想到这一喊,女子竟然抬起了头,缓缓地看向了鱼初笙。

    鱼初笙惊住。

    苍白到极致的脸,让鱼初笙想到电视剧里演的僵尸,不过那是为了拍出来的效果而抹上去的粉,而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肤色就是那样。

    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张和李鸳一模一样的脸。

    因为李鸳的脸上有烫伤,所以看到这个女子后,鱼初笙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来得及吃惊。

    面前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伤痕,琼鼻,小嘴巴,跟李鸳是那么的相似,但有一点不像,女子的眼睛,和李鸳的不像。

    鱼初笙始终记得,初次见李鸳时,有被她那双乌黑透亮的双眼惊艳到。

    但面前的女子,眼睛却是别一番韵味儿,有些慵懒,眼珠不亮,看起来总是带着几分懵懂与迷茫,看着鱼初笙的时候,让鱼初笙想到小鹿的眼睛,湿漉漉的。

    迷途的小鹿。是的,像迷途的小鹿一样,懵懂无知。

    女子终于开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阴影:“你们是谁啊?”问这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大门口处,又低声喃喃地一句:“我都饿了,崔妈怎么还不来给我送饭呢。”

    原来那个中年妇人是崔妈,原来饭是往这里送的。

    鱼初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女子手里的书,看上面的画,像是讲染布方面的书。

    李鸳说过,之前李家和刘家,分别是织布坊和染布坊。

    女子见鱼初笙和张二不说话,径自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把书小心翼翼地放在凳子上,又问了一句:“你们是谁啊,是阿忝哥哥让你们来陪我玩的吗?”

    阿忝?刘忝?

    女子看起来和李鸳一样大,又和李鸳有一样的相貌,和李鸳应该是双胞胎。

    但是听她说话,就能感觉到像个孩子一样,应该是头部受过什么伤,智力停留在了几岁。

    她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刘忝为什么隐瞒了她的存在?

    李鸳在提起往事的时候,又为什么也没有提到自己还有个妹妹?

    那……那两块儿玉佩,会不会是面前女子和李鸳一人一块儿的?

    被烧的玉佩如果不是李鸳的,就应该是面前的女子的,李鸳又自愿为凶手顶罪,会不会……她是凶手?

    鱼初笙皱着眉毛又把她看了几眼,智力才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女子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恐怕是常年居住在这废弃的宅院里,不曾出去。

    也许刘府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一定。

    鱼初笙又想起了刘员外说的“你们”,还有刘忝说的弥补。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实的真相会不会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鱼初笙思前想后,正想跟张二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张二依旧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盯着面前的女子看。

    直到鱼初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算是回过神来,怔怔地说:“跟李鸳长得好像啊。”

    也许是因为李鸳脸上有伤,所以张二也只能说跟李鸳像,而不是跟李鸳长得一模一样。

    面前的女子听到李鸳的名义,明显很激动,甚至扯住了鱼初笙的衣袖,急切地问:“你们认识我姐姐吗?她在哪里?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都想她了!”

    女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才睁大了些,纯黑的眼珠子折射出透人的光芒。

    鱼初笙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轻柔:“是的,我们认识她,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虽然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看起来已经十七八岁了,但鱼初笙知道,她的智力跟孩童一般无二,所以只能这般对她说话。

    女子摇晃着脑袋,竟像背书一般,道:“我叫李鸯,爹娘和阿忝哥哥都叫我鸯儿,我今年已经过了八岁的生辰了,我姐姐叫李鸳,我们俩是双胞胎,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你们看,是不是?”说着,李鸯猛的往两个人跟前凑了凑。

    原来智力停留在了八岁看来八岁的时候,头部一定受过什么伤。

    李鸳,李鸯,是双胞胎。

    那个下人晚上看到的,会不会是李鸯?却错认成了李鸳?

    但……这么一个孩子智力的女子,真的会放火烧了刘府吗……

    鱼初笙不禁又看了几眼李鸯,却见女子也认真地瞧着她,似乎是在等鱼初笙的回答。

    鱼初笙想了一会儿,干脆对李鸯说:“你是不是想见你的姐姐?”

    李鸯点点头,满脸急切,为什么李鸯就在刘府,李鸳却不来看她呢,鱼初笙有些想不通。

    鱼初笙笑了笑,道:“如果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带你去见你姐姐,好不好?”

    李鸯又点了点头。

    鱼初笙跟张二对视了一眼,问道:“前天晚上,你有出过这里吗?”鱼初笙指了指那扇破旧的老门。

    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孩子智力的人就不会去放火杀人。

    也许在她的认知里,她并没有放火杀人。

    李鸯很快摇头:“没有的,我不喜欢出去,一直待在这里。”

    鱼初笙直视着她的眼睛,发现她也看着鱼初笙,黑黑的眼珠里面没有一点儿欺骗。

    她没有撒谎。

    鱼初笙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突破。她想了一会儿,虽然不确定李鸯是否记得住刘员外,还是问:“你恨你阿忝哥哥的父亲吗?”

    李鸯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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