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杀的浑身是血的谢千觞头晕眼花的走出了医院,扶住一个墙角吐了起来。
“三……三城主,你没事吧……”张团长小心翼翼的问。
“没,没事。”眼冒金星的谢千觞故作镇定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说罢扶着墙角又吐了起来。
“……那……那三城主你多保重……”
“没事,走吧……呃哇……”
西成区。
龙奎遇到麻烦了。
在一栋民居内,一个绍城军军官用手枪抵着一个五六岁小姑娘的头,颤抖的对前方的龙奎狞笑说:
“你这怪物!竟然一个人就把我的兵都杀了!都杀了!你们把武器都放下,不然我就打爆这个小东西的头!哈哈哈哈!”
军官显然已经崩溃发疯,他手中颤抖的枪口不断敲击着小姑娘的头,吓的小姑娘大声哭喊着妈妈。
小姑娘的父母就在她对面和龙奎以及一队杭城军站在一起,他们无助的痛哭着让孩子别怕,却对眼前的情况无能为力。
“二城主,要不别管这个孩子,直接把这个军官杀了算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赵团长在龙奎耳边说。
龙奎面色凝重的看着发狂的军官,对身旁的杭城军说:“你们都把武器放下,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不敢违抗龙奎的命令,只得命令手下佣兵把武器都放在地上。
“怪物!你把武器也放下!”军官大声冲龙奎嚷道。
龙奎把高举的砍刀缓缓下落,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砍刀猛的反手飞出,在空中飞速转了几个圈后精准的砍飞了军官的下巴。
小姑娘的父母见军官死了,连忙赶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对龙奎自然是千恩万谢。
龙奎摆摆手让他们赶紧离开,向身边的赵团长问道:“算上这个,一共歼灭了多少守军。”
赵团长看看地上军官的尸体,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报告二城主,我手下的佣兵刚清点了尸体数量,算上这具,西成区的四百守军已被您尽数歼灭。”
“我不是你二城主。”
“二城主说的哪里话,大城主已经与您结为兄弟,您……”
一声枪响,赵团长的脑浆溅了龙奎一脸。
“隐蔽,有狙击手。”
龙奎反应奇快,一个打滚来到军官尸体旁捡起自己的砍刀,接着背靠附近的墙角躲避了起来。
四百守军明明已被我屠尽,这第四百零一名守军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第七章 好色之心,黄浦江()
对付狙击手首先要了解他的狙击手法,一定周期的活动规律击败狙击手,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拼耐力,二是火力吸引,三是靠运气。
龙奎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父亲教他对付狙击手的方法,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看向身后那队躲避在房间各处的杭城军,决定让他们当诱饵使狙击手暴露位置。
龙奎用手势示意他们匍匐来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对他们说:
“虽说咱们现在只要一露头就会被那个狙击手爆头,但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你们几个听说我……”
“都听清了吗?”龙奎虎着脸问。
这些杭城军虽然也知道龙奎这是让他们当肉盾,但看龙奎的架势,如果不乖乖听话,估计立马就会被龙奎宰了,横竖都是死,不如奋力一搏,于是纷纷点头答应。
“上。”
龙奎一声令下,数名杭城军便走门的走门,跃窗的跃窗,分散开朝屋外跑去。
龙奎则微微探起身,双目双耳全力观察四周的动静。
不一会,那些杭城军就跑了个干净。
这就尴尬了。
龙奎不由苦笑,狙击手的目标原来是我吗?
一声枪响在龙奎耳边响过,他身旁桌子上的水杯被打了个稀碎,龙奎赶忙把探起的身体俯了下来。
水杯是被子弹穿过前方的窗户击碎的,也就是说狙击手在正对着我的方向,我所在的房屋前方有栋二层民居,狙击手现在最有可能躲在视野最好的二楼里。
得找些东西阻碍狙击手的视野,我才有机会发动反击……有了。
龙奎将手中砍刀缓缓插入身下的木质地板里,臂上加力砍刀猛的向上一扬,数条木板竟被龙奎的怪力生生撬了起来,穿过前方的窗户径直朝对面民居的二楼飞去。
龙奎心想身在二楼的狙击手为了躲避木板的攻击此时只能逃往楼下,便马上朝对面民居的一楼飞奔而去。
龙奎一脚踢开二层民居的大门,进来一看,哪里有狙击手的影子,正当他狐疑之际,前方的空气中突然有一股细密的气流向自己的脸上压迫过来,龙奎连忙低头躲过朝他脑袋射来的子弹,接着双腿用力蹬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方的窗户射了出去。
这狙击手经验老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定是在二楼攻击我之后便窜到了这栋民居的后面,这条老狐狸,看你这次往哪跑。
可当龙奎穿过二层民居的窗户来到民居后面时,却又扑了空。
四周看不到狙击手的影子,他面前的空地上,只有一个血红色的不明物体。
他弯腰捡起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龙奎皱了皱眉,刚想把心脏扔掉,却发现心脏中心处竟有一道裂痕,裂痕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龙奎把心脏掰开,见这颗心脏中竟包了一张羊皮纸。
龙奎将羊皮纸取出,见纸上有字,念之大惊失色:
“好色之心,黄浦江。”
读着羊皮纸上的字,龙奎的思绪不由飘到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天,那个初经人事的少年,那个风骚放荡的女人,那颗血红的好色之心。
龙奎看看手中掰作两半的心脏,这是当年自己从那个女人胸口剖出来的那颗吗?肯定不是,八年了,不可能保存的如此新鲜,这颗心像是刚被人剖出来的,是那个狙击手所为吗?
龙奎把心脏随手一扔,羊皮纸则放进裤口袋收好,这时负责攻占西成区的其他杭城军陆续向他聚拢过来。
赵团长已死,龙奎只得自己整理了一下部队,带着他们朝项楚所在的南城区进军。
黄浦江,沪城吗?
南城区。
刘汉和谢千觞已经在南城区前等候多时了,可龙奎仍旧迟迟未到。
“三弟,你二哥怎么还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刘汉一脸担忧之色:“真是急死为兄了。”
“刘城主莫急,你都不会出事何况龙奎兄弟呢?”谢千觞喝着酒说:“不过说来也怪,以他火急火燎的性格,他应该是第一个到达会和点的人,这回还真有点邪门。”
“谁说不是呢,这二弟迟迟不来,为兄心里说不出的担忧焦虑,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让为兄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刘汉说到动情之处,竟挤出了几滴眼泪。
“城主真乃重情重义之人!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旁的刘苟怠赶忙捧起了臭脚。
“……你们俩适可而止吧……看的大爷又想吐了。”谢千觞连忙灌了口酒压住心头的恶心,忽的眼前一亮,喜道:“你俩别嚎了,你们二城主来了。”
只见龙奎带着一个团的杭城军来到了会和点,众人马上前去相迎。
“哎呀,二弟,想死为兄了……”
“赵团长死了。”
“啊?哦……无妨无妨,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二弟你没事就好。”刘汉紧紧握住龙奎的双手:“二弟,你可想死为兄了!”
龙奎厌恶的把刘汉握住自己的手甩开:“继续进军吗?”
“……对,二位贤弟,烦劳你们继续带领一个团的兵力分别从绍城南城区的东西两面进军,为兄则带军向南城区正面直接发起攻击,咱们兄弟三人给项楚来个三面夹……哎,为兄还未说完,你们……气死老子了!”
龙谢二人懒的听刘汉啰嗦,直接带兵走了,可把刘汉气了个够呛。
南城区的巷战开始了。
防守南城区的六百绍城军都是项楚从老家渝城带来的亲兵,虽人数不多,但作战英勇,因此战况格外惨烈。
这些亲兵都是用枪老手,枪法奇准,几乎可以做到弹无虚发,而且他们毫不惧死,弹尽粮绝之际便化身为一个个人体炸弹,给杭城军造成大量伤亡。
杭城军虽然在赢了几场战役后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但缴获的数量远远不足以装备全军,大多数佣兵拿着的还是砍刀巨盾,这无疑在巷战就中吃了大亏,很多时候只能变成守军的活靶子。
刘汉率领的五个佣兵团仗着兵力优势,进军时受到的阻力最小,可龙谢二人各自所在的佣兵团却连一支步枪都没有配备,只得凭借二人的奋力厮杀艰难进军。
从西面进军的龙奎带着一队杭城军行至一个狭窄的巷口前,见巷口的尽头有四名守军架着机枪蹲守,便让手下顶着巨盾向守军发起冲锋,自己则翻身跃上巷子两侧的屋顶,在屋顶上向巷口的守军飞奔而去。
待巷口的守军注意到屋顶的龙奎时为时已晚,龙奎手持偃月刀从屋顶如战神下凡般跃下,一刀就将一个机枪兵连人带枪斩为两截。
其余的三个守军连忙用上了刺刀的步枪还击,龙奎扭头闪过一把刺刀,左手顺势抓住枪杆向后一拉,将步枪抢过刺入了身后前来偷袭的守军眼眶之中,接着在用一记上踢踢碎了身前守军下巴的同时将右手偃月刀猛的横扫,把冲来的最后一个守军的脖子砍断了一半。
从东面进军的谢千觞让张团长带领部队肃清小股敌人,自己则专攻守军的据点。
此时的他已用闪电般的速度闯入了守军设在一个超市中的据点内,守军见谢千觞闯了进来无奈之下只得和他近战,六名守军端着六支上了刺刀的步枪气势汹汹的朝谢千觞杀了过去。
谢千觞双手持剑,双脚迈开滑步,滑到第一个守军那斩下了他的右臂,滑到第二个守军那斩下了他的左腿,第三个斩左臂,第四个斩右腿,第五个斩头颅,第六个连斩五剑,斩下了守军的躯干。
看着地上两具残缺的尸体与四个哀嚎的守军,谢千觞很是满意自己的行为艺术剑法。
南城区在杭城军的三面夹击之下,除项楚的城主府外,其余地区终于被打了下来,刘汉命人清点伤亡人数,竟减员一千多人,七千大军顿时变作六千,让刘汉肉痛不已。
刘汉命令部队将城主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跑出来,接着下令全军休整一小时,一小时后对窝藏在城主府里的项楚发动最后的进攻。
第八章 地下三层()
城主府恢宏雄伟,高三层,是一幢白色的新古典风格砂岩建筑物,它的四周此时被杭城军像铁桶一样团团包围,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刘汉在不远处看着项楚的城主府,觉得这匹夫真会享受,不过再过一个小时,眼前这栋恢宏的白色府邸就要姓刘了,不由一阵飘飘然的对身边众人说:
“想我刘某人虽本是渝城一小小强盗,但我不甘堕落,凭着一身正气不远万里来到浙州闯荡,终于在杭城站稳脚跟,成为割据一方的霸主,眼下这绍城也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各位可知我如此拼搏是为了什么?”
“刘大城主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刘苟怠的臭脚捧的恰到好处。
“哈哈哈哈,说的好!”刘汉对身边的刘苟怠越发满意起来:“自从三战过后,军阀连年混战,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刘某人看着心痛啊!于是便起义兵,插义旗,只想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哈哈哈哈!”谢千觞笑的满地打滚。
龙奎则无奈的叹了口气。
“谢……谢贤弟,地上凉,快起来,莫要笑破了肚皮!”刘汉强忍愤怒。
“……好……哈哈哈哈……”谢千觞边笑边站起身,拍了拍布袍上的土:“刘城主真会讲笑话,若是三战没发生,刘城主大可开个相声社团,就叫刘云社,收徒弟还可以收学费!哈哈哈哈!”
“你……你……”刘汉被谢千觞当着手下如此奚落,纵使他养气功夫再好也绷不住了,眼看就要爆发,身旁的刘苟怠赶忙出来打圆场:
“三城主肯定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酒后之言刘大城主不必介怀。这天也不早了,该是咱们大军占领城主府,活捉项楚那匹夫之时了。刘大城主,望您速速下令进攻,活捉项楚那剥削民脂民膏的无道之人,给全体绍城人民一个交代!”
“好!哈哈哈哈!”刘汉现在真是爱死这个刘苟怠了,心中已经把他定为自己的头号心腹:“刘参谋说的好!全军听我号令,速速占领城主府,活捉项楚那匹夫的,赏金币一万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杭城军听平时抠门的刘汉为了活捉死对头竟下了如此丰厚的赏金,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向城主府发起猛攻,机枪,步枪,军刀,砍刀,甚至盾牌,只要是手边能用的家伙,通通往城主府的守军身上招呼。
可城主府的二百守军也不是吃醋的,他们是项楚从老家渝城带来的亲兵中的精锐,作战起来毫不含糊,头戴钢制盔,手持冲锋枪,身穿防弹衣,活脱脱就是二百个特种兵。
双方都是拼死一搏,一方为财,一方为命,战况异常激烈,一时陷入胶着之中。
龙谢二人这次助刘汉攻绍城,纯粹是为了金币而来,自然也不想放过活捉项楚的一万赏金,二人看着胶着的战况,商量了一下对策,便一起向城主府发起攻击。
龙奎把手中砍刀变形为偃月刀,再次施展偃月炮,将刀锋插入地面后用力向起一扬,雨点多的飞石便如炮弹一般带着一股股劲风向城主府的守军射去。
守军见飞石如雨点般射来,不得不停止射击纷纷躲避,谢千觞趁机将手中千金剑舞作一面黑色光盾,化作一道黑色闪光冲进了城主府的一层。
谢千觞一进城主府便借着冲力一剑刺穿了一个守军的脑袋,顺势抽剑横扫将另一个守军斩首,接着使出行为艺术剑法,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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