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修罗一绝勉强支起身子,神色一狞,扬掌朝老山东背部劈了下去,“轰”一声,二人皆鲜血狂冒,倒地不起。
胡梭等了半晌,见二人一直没有动静,悄悄的跑到老山东身边,低声呼道:“老山东!
老山东!你醒醒!”
摇晃了老半天,总算将他摇醒了!
只见他无力的睁眼一瞧,弱声道:“是你呀?怀中之药……”
胡梭右手在他怀中掏了一下,取出一粒药丸,问道:“老山东,快睁眼瞧瞧,是不是这粒药?”
老山东目光一触及那料药丸,精神陡振,欲伸手却又颓然放下,急道:“快打开,塞进我口中!”
封蜡一开,立即传来一阵芳香药味,老山东将药吞入口中之后,立即双目一闭,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胡梭无聊之下,一摸另外二人鼻息,皆“忘记呼吸”,“蒙主宠召”了,吓得他避得远远的!
他自幼双亲即逝,流浪到李家庄时,被好心的“古鲁伯”收留,在他的小吃店中干些打杂的工作。
他生性好动,一做好事情立即往外溜,好管闲事又好胜,经常惹来一些年纪稍大之人围殴!
他偏有一股至死不服输的狠劲,那怕被揍得浑身带血,他仍然咬紧牙根打下去,直至乏力倒下为止!
往往令他的对手们战栗而逃!
因此,在李家庄周围百里之内,人人皆知道有“胡梭”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谁也不顾意去招惹他!
今晚,古鲁伯全家去隔壁张家庄参加一位远房亲戚的喜宴,小吃店“公休”一天,他亲自下厨自己动手做!
猛吃一顿后,跑到应公庙前来观赏月色,想不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想不到一阵腹疼却给他带来了鸿运!
他正在一旁打盹之际,陡听一声爽朗悠长,震人心神的笑声,冲破黎明,将他震醒过来!
打雷?不对!
老山东瞧胡梭惊惶神情,不由得失声笑道:“妈的!想不到一向悍不畏死的胡梭,也会惊惶失色,哈哈……”
胡梭吼道:“笑什么笑,本少爷正梦见在啃大鸡腿,却被你吓醒了,你恩将仇报,还好意思笑!”
“哈哈!好个恩将仇报,小子,你晚的功夫怎么样?不赖吧!有没有兴趣学几招呢?”
胡梭喜孜孜的道:“够‘庆’,本少爷如果学会了,一定将那些阿猫阿狗揍扁!”
“哈哈!有志气!不过在俺老山东教你武功之前,咱们必须‘约法三章’,你是不是同意?”
“约法三章,说来听听!”
“第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皆不准泄俺的底!第二,非经俺同意,你不准泄自己的底,第三,不准仗武为恶!”
“第一三条我都可以做得到,至于第二条就要商量一下了!”
“说来听听!”
“练了武功还要装作不会武,不但仍要挨揍,更增加一肚子鸟气,这项我可办不到!”
老山东微笑道:“小子!俺如果教你一招,抓断胳臂反而勇,越挨打越功夫,你顾不顾意学?”
“老山东,你‘照子’可要放亮一点,要吹牛可要以为我‘**’年轻可欺!”
“安心!俺老山东从不‘违章建筑!乱盖的’!今晚戌初,咱们仍在此处见面,你回去好好的考虑吧!”
“免考虑啦!今晚见!”
月色下,胡梭与老山东两人四掌相接,默坐行功。
胡梭按照老山东所教口诀,调气凝神。
他只觉一股浩瀚热流自掌心传进自己的体内,功行七坎奔玄玑,经极泉,游遍十二重楼,经龙虎关,气回丹田,神归紫府。
“小子!再行功三周天!”
胡梭依诀行功三周天以后,只觉浑身舒畅之极,睁目一瞧,只见老山东含笑站在自己身前!
“小子!往上跃一下试试
胡梭依言用力向上一跃,只见耳际生风,竟然一下子跃逾树梢,吓得他“啊”大叫—
声!”
气一泄,立即坠地。
“碰!”的一声,摔个结结实实!
“小子!这下子满意了吧!”
“够满意,不过,摔下来挺疼的哩!”
“小子,安心!俺马上会教你的!”
“师父在上受弟子胡梭三拜!”
老山东含笑坦受其三拜之后,笑道:“小子,咱们依约而行,俺先教你那招打不死的‘坦克功’?”
“坦克功?邪门!”
“哈哈!坦克功重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此功练成后,身手灵活敏捷,犹如矢矫神龙,见不见尾之妙!
“与敌对阵,以气运力,使其气能同行全身,先满内腑,以御外力,不但一般拳打肢踢不能伤,就是利斧,巨锤以劈之,也不能损其毫。”
“这么‘棒’呀?要练多久?”
“大约**年!”’
“那么久呀?”
“小子,别急,你是因为得到俺之助,打通全身穴道,才能在**年内大功告成,想当年,俺整整练了十五年哩!”
“不对,那你昨晚怎会差点死掉呢?”
“妈的!小子,少揭疤行不行?你不知修罗双绝在武林中之威风,连八大门派掌门人也对他们礼遇有加哩!”
“听你的口气,你也挺神气哩!”
老山东轻咳一声道:“不是俺在吹牛,若论单打独斗,当下世上,俺只服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不知‘葛屁’死了没有?”
“是谁呀?”
“千面千手不死医仙!”
“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好长的名字喔!这个人是万能的,怪不得你会心服口服!”
老山东向往的道:“俺这位儿老哥,为人正派,可惜生性闲散,不喜功名,否则只要开宗立派,必可凌驾当今八大门派。”
“师父,你怎么也不自创一派,过过掌门人之瘾!”
“呸!我才不喜欢哩,那是患了‘大头症’的人在搞的,—天到晚要为那些杂七杂八‘鸟’事操烦!”
“说得有礼!”
“时间不早了,注意听口诀了!”
胡梭说到此处,神采飞扬,嘴角生波!
庞克斜睨了胡梭—眼,叫道:“哎哟,你也真会装孱种,有了一身精湛的功夫,却—天到晚被打得‘肿歪歪’!”
胡梭干咳一声,笑道:“起初我也是很不服气,真想捶他们一顿,可是一现越挨揍,身子越舒服痛快,我便乐此不疲了!”
庞克笑道:“想不到世上还有藉着挨揍来练功之事,怪不得老祖宗们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
胡梭笑道:“老山东还有一招‘四海同心’哩,人只要揍他,一身内力便会全部被他吸光,欲罢不能!”
庞克叫道:“这招更利害,你学会了没有?”
胡梭摇摇头道:“老山东不教我,他说天下武功纷杂,如果吸多了他人的内力,一定会‘消化不良’……”
“怎么样?”
“走火人魔,各家内力会以你的腹内为‘战场’,互相纠缠,那种滋味只有一死了之才可以解决!”
庞克悚然色变,道:“够恐怖,不能学这种不正功夫,对了!胡梭,你学这种武功练习多久了?”
“十多年啦!”
“老山东说你只要练**年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如今你已经练了十年多,岂不是钢筋铁骨,打不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那个境界了,老山东已经好久没有揍我了,而且叫我尽量挨揍!”
“怎么完全相反了呢?”
“老克,你记不记得上月初,‘黑肉仔’在私塾踹我—脚,结果当场骨折疼晕这件事?”
“当时我还以为另有高手暗中助你哩!”
“还有一件更‘鲜’的事哩!方才我木屋查有憨仔之下落,谁知阴煞却在临死之前劈了我一掌!”
“回光返照,力道可不小哩!”
胡梭回过身子,道:“老克,你瞧瞧,我这件衣服被劈了—个掌印,这下子完全报销啦!”
“你别那么好不好,衣衫裂缘一片鸟黑,阴煞之‘阴尸掌’实在够厉害!”
“怪不得我的五脏六腑一直‘跳曼波’,‘热闹’了一阵于,而且那间木屋也整个被震垮了!”
“你有没有捶他—拳?”
“对付这种阴险小人,何必我动手,未免沾了我这双清白的手,他早已被反震得五孔出血,死掉了!”
“清白的手?应该是‘你那好冷的小手’才对!这么多年来,你的挨揍,害我伤了不少次的心!”
“你怎么不出面替我解围呢?”
“我为人师表,一天到晚教人要待人和气,凡事多忍耐,绝对不可以和别人打架!”
“‘暗扛’!假‘圣人’!”
“胡梭,你少臭我了,对了!老山东既然已经走了,你今后是不是可以与人动手啦!”
“老山东也真‘硬心’,经过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续哀求了三次以后,他才点头同意!”
“瞧你得罪的模样,真令人呕心,真令人不服!对了,你敢不敢让我揍几拳试试
“算啦!咱们是‘死忠兼换贴’的好兄弟,万一你受了反震,我会难过一阵子的!”
“这是我心甘情愿自己要试试,若是受伤,我自己‘贴牛粪’,绝对不会怨叹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说呀!”
“咱们言明在先,如果你被我揍伤了,怨不得我喔!”,。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安心!把吃奶的力量都使出来吧!”
“你先运功吧!”
“除非是功力比我高的人,否则只要掌力—近我的身子,自然会有反震产生,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我是运运功比较妥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力究竟是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啦!”
“气死人,我另外找一个地方,各尽全力好好的比一下,受伤的人,只有自认倒霉‘贴牛粪’的份!”
“走!就到那密林去比一比吧!”
庞克人林一瞧及僵卧在地上的三位红衣少女略一探视,骇呼道:“又是风雷针的杰作,香车醉美人太‘恰’啦!”
趋近阴煞身旁—瞧,只见他双掌齐折,嘴角,胸前血迹斑斑,不由叹道:“胡梭你那‘坦克功’果然皮厚,打不穿!”
“多谢夸奖!”
庞克笑道:“希望你的胸皮和脸皮一样厚,经得起我这全力一击,凝神准备啦!”
“要打就干脆一点啦!胆子小一点的人让你东扯西拖,早就屁滚尿流,根本不必你再出拳!”
说完,干脆双目一闭,凝聚全身功力于胸前!
胡梭嘴里说拌,事实上却在拌得很!因为他方才亲眼目睹庞克以“失传”已久的佛门绝学“慈悲罡气”炼化那些尸水。.M
最恐怖的庞克居然能将“慈悲罡气”由面聚成团,普天之掌力及物体在那“罡丸”
攻击下莫不化为灰烬!
老山东久没有提起这种功夫对于“坦克功”是否有威胁,反正体内还有三粒“大还丹”,只要尚有一口气,绝对死不了!
他聚集全身功力于胸前。
只听庞克缓声道:“别紧张,我不会用方才那一招对付自己人的,注意!目标胸部,十成功力,百步穿杨,着!”
只观庞克那雪白晶莹的右掌,缓缓朝三丈外的胡梭胸部一挥,“碰!”一声,胡梭身子不住后退着!
“轰……”连响,胡梭所经之处树倒枝折,—直退了十余丈才稳了下来,不过,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庞克见状慌忙扑了过去。
只见胡梭全身分毫无伤,双目紧闭,鼻息微弱,略一把脉,知道只是闭住气,立即在他的背后连拍数掌!
胡梭醒过来之后,触目一见,自己居然被庞克救醒,想起自己方才的狂言,脸孔一热,讷讷无言!
“你没事了吧!”
“咳!咳!没事了,你这招‘百步穿杨’火辣辣,挺来劲的!差一点就把我轰死!”
“你那‘坦克功’应该改为‘玻璃功’才对,根本经不起一碰,我后就少丢人现眼啦!”
胡梭却长啸一声,喝道:“老克,你少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啦!坦克功’的威力。”
只见他跃起身子,头前身后的撞向一株丈余方圆的古木,只听“卡”一声,那株巨木立即被撞成两截!
庞克瞧得暗暗颔,正欲鼓掌叫好之际,却见胡梭那冲势未歇,以右肩又撞向另—株巨木。
“卡!”一声,又倒了—株古木!
半个时辰不到,只见胡梭分别以身体各部位撞向古木,先后已经被他撞倒了二三十株巨木。
庞克扬声唤道:“胡梭!行啦!你那‘坦克功’实在够厉害,无坚不摧,再撞下去,这片丛林就要变成平原啦!”
胡梭跃回身子,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道:“给你一个面子吧!否则,我宁可触犯‘破坏公物’之罪,也要撞个过瘾!”
庞克顺手吸过一个鸟巢,一见里面有六支嗷嗷待哺鸟,摇了摇头,轻轻一挥,将那岛巢送上了三丈高的另一株巨木枝桠间。
胡梭神色一变,好似“现新大6”一般,高声叫道:“哎哟,我知道了,老克!你的师父就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吧?”
庞克惑然道:“胡梭,你少胡说八道,‘千面千手不死医仙’是何等神圣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家师呢?”
胡梭叫道:“怎么不可能,据‘老山东”所言,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功夫能够修理‘坦克功’。”
庞克不屑的笑道:“别抬扛啦!我说一个人,你想一想他是不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
“是谁?”
“‘算命仙倪恭古’!”
“就是那个‘老盖仙’呀!嗯!确实不大像,不对!不对!他的外中既有‘千面’之称,该不会是他易容的吧?”
“很有可能,可惜,他于今晨离开此地了!”
胡梭诧道:“够巧合,早不走,晚不走,却在这几天他们先后走了,莫非已经现主办‘大家乐’之幕后人物了!”
庞克叫道:“‘老山东’也跟你提过‘大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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