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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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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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找我拍戏,听说是一个很有名的编剧看中我了,是不是假的啊,我要不要去?”

    “娄哥,我睡前有喝牛奶。一大杯。”

    虽然在以后,这种疗法的疗效渐渐削弱,但好在娄影不会换号码,始终在那里,温柔地随时准备包容他。

    为着这份温暖,池小池也尽量去保持自己的心,好让它不要变得太多。

    然而,无论如何,他终归不是以前的那个池小池了。

    叶既明感到了他的沉默,便陪他一起在欢声笑语里坐着。

    文玉京被任听风叫去喝酒,他们也能趁机说些闲话。

    叶既明叫他:“姓池的?”

    池小池:“嗯?”

    叶既明:“姓宴的老王八蛋,是怎么对夙姬和程无云的?”

    上辈子,他也只是耳闻过此事,主题还是夸耀宴金华拥有着如何的雷霆手段。

    池小池冷笑。

    上一世,在夺取鲛人千年剑意的宴金华带领下,时雨山付之一炬,程无云遭受重创,被活活拖离时雨山范围,灰飞烟灭,夙姬被擒投炉,宴金华意外获得长生不死之药,欢欣鼓舞,意气昂扬,好不得意。

    叶既明听闻,差点当场气死。

    但一转头,看到宴金华远远坐着,满脸强行压抑着的不甘,面前的馄饨也没动上一口,不晓得是没胃口还是不相信山鬼他们,心中的不快立时散去。

    这辈子夙姬和程无云好好的,又得到了静虚峰三师叔和小师叔的认可,他就是后来走狗;运,得到什么了不得的机缘,怕也找不到下手夺丹的借口。

    既宽了心,叶既明张望四周,心下不无感慨。

    他没有读过那本鲛人仙君,只大致知道剧情。

    时雨山,是原本的他该和段书绝遇见的地点。

    叶既明问:“你说,那名笔者,到底打算怎么写我和小鱼的初遇?”

    池小池问:“这要问你了,如果你是在时雨山,第一次见到段书绝,会怎么样?”

    “我跟他不熟的话,当然会看不过他的伪君子相,要找机会教训一顿了。”叶既明说,“不过大概不会在给夙姬过生辰的时候,等下山再说罢。”

    池小池饮了一杯竹酒:“那,这大概就是作者本来想写的故事了。”

    酒足饭毕,众人辞行。

    送走这些萍水相逢的善心人,夙姬转身回到山中,却遍寻不着程无云的踪迹。

    她绕山而行,不急不慢地轻声唤着:“程姑娘,程姑娘。”

    在路过当初那片二人相会的竹林时,程无云从其中竹子上跳下来,落在她身上,沙沙地带下一片摇落的竹叶,格格地笑着。

    她一点重量都没有,可以轻松背起来。

    过去温儒端庄的神女,趴在山鬼的背上,刚刚才梳好的头发都散了开来:“都送走了?”

    夙姬背着她,说:“送走了。”

    程无云说:“那现在轮到我了。”

    夙姬说:“好好好,送你回家。”

    她背着她,往她们共同的家走去。

    程无云抱住夙姬的脖子,思念起方才离开的众人:“他们人真好呀。明年还会来吗?”

    夙姬说:“那是缘分了,不必强求。听我的,以后不要抓人了,可好?”

    程无云说:“不抓。”

    夙姬:“生辰的时候也不能抓。”

    程无云愣了愣,趴在她背上艰难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嗯,不抓。”

    这就算达成协议了。

    程无云乖了一会儿,又提出要求:“今天的书,你还没有读给我。”

    夙姬:“想听哪个?”

    程无云说:“诗经。”

    夙姬便随便拣了一篇,轻声背起:“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山鬼念一句,神女跟着念一句。神女不很懂是什么意思,咿呀学语,学着她的说话腔调与发音。

    她时而恍惚,觉得字词熟悉,场景也熟悉。

    仿佛在久远之前,再久远之前,她也这样带过一个人。

    自己念上一句,她便学上一句。于是千年光阴也不显得难熬,一日一日,就这样过来了。161

第166章 系统vs系统(十六)() 
下山后;任听风留下几个弟子,让他们随同那些被擒上山的人们去时雨城中说明;千年前的山鬼并未复活,人们是被流窜的山匪捉拿,现在山匪已被全歼;请大家不必担心。

    至于那事前逃过一命、口口声声说同伴被拖入地底的盗墓贼;他身份尴尬,证词不能尽信;说不准只是因为盗墓贼们内部分赃不均,彼此殴杀后,被人发现;因此信口雌黄;希望借山鬼之名为自己洗罪。

    总之,他们尽量帮夙姬与程无云把一切打点妥当就是。

    做下安排后,任听风本打算和文玉京一同离开;文玉京却温和道:“三师兄;你们先行。”

    “六师弟有事?”

    文玉京态度相当彬彬有礼:“萍水相逢;便是有缘;我们还需送这位公子过山赶考。”

    他指的是叶既明。

    叶既明一怔。

    他这次来时雨山,只是想念小鱼;想来看上一看;本打算下山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孰料文玉京提出相送;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没有推却。

    他倒想看看文玉京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任听风习以为常地一摆手:“去吧去吧,但莫要像以往那样,说是下山采株仙草,一去三五载,不见回转。”

    文玉京一笑,目送任听风携包括宴金华在内的众弟子远去,回转身来,对池小池道:“你在此稍候,师父去送明公子一程。”

    池小池微微一挑眉。

    这就是有意支开他了。

    池小池还想争取一把:“师父,不如我们一道”

    文玉京已经走到了叶既明身边,背手敛袖,头也未回,重复道:“稍候。”

    池小池在文玉京背后歪头,对叶既明使眼色:自求多福。

    叶既明亦有些莫名,但他轻狂嚣张惯了,又自认没做什么亏心事,对上这文质彬彬、弱质风流的公子哥儿,他自觉没什么可打怵的。

    于是,他便一拱手:“请了。”

    时雨山占地八百里,凡人不便御剑,文玉京便走在前头,带他绕山而行。

    一路无话。

    走出约一里地后,叶既明失去了耐心。

    在剑出瞬间,叶既明书生衣冠尽数炸裂,箱箧崩毁,玄衣飘飞,一柄沉沉的黑金重剑,悄无声息,自后径直搁在了文玉京颈上。

    叶既明不欲再伪装下去,冷冷道:“还要走到哪里去?”

    文玉京也不惊讶,背手站着,任他用剑指颈,嗓音清澈又冷淡:“公子不去赶考了吗?”

    此处既无旁人,叶既明也不必掩饰,书生意气,尽化邪气:“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难。”

    说到这里,文玉京先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劲儿劲儿的语气像极了池小池,不禁轻声一笑。

    叶既明被他笑得不爽,又见他处之泰然,无意争斗,反倒衬得自己莽撞躁进起来,心里嗤了一声:“既猜到了,你待如何?”

    文玉京绕了一圈,又将太极打了回去:“送公子赶考。”

    叶既明:“”怎么听着跟送公子上坟一样讨厌。

    这一来二去间,叶既明觉出此人不是借故支开段书绝,想借机除去自己。

    然而,他戒备心向来深重,即使心里有数,也不敢全然放松。

    文玉京倒是安然:“公子,快些上路吧,早些将你送到,我也能早些回转,书绝还在等我回去。你也不想他等急了吧。”

    一听他提到段书绝,叶既明心知不妙,马上替他申辩:“我与小段书绝,也仅几面之缘,不算相熟。”

    “我知晓。”

    “你是他的师父,我不想与你争斗。”

    “很巧,我也是。”文玉京温文道,“徒儿交几个朋友,是他的事情,我又何必多管呢。”

    叶既明:“”这套说辞太过冠冕堂皇,他并不很信。

    不过文玉京的言辞实在恳切,在叶既明回味一番、差一点就要信了他的邪时,文玉京却主动伸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黑金剑尖,搓了搓,闭目道:“好剑。”

    叶既明一惊,想抽开剑,可试图撤去剑锋之时,他骇然发现,在那两根修洁的手指加持下,自己甚至无法移动剑尖分毫!

    他被激起了性子,握紧剑柄,正欲发力,拔出剑来,突觉一股至纯罡气沿剑身袭来,接下来掌心一震,轻微的灼痛感让叶既明头皮一麻,立时放开剑柄,低头看去——

    他的掌心里被打下了一个淡金色的烙印,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来”。

    叶既明:“!!!”

    他第一时间调息理脉,生怕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对自己下什么毒,但细理一遍,除了掌心烧灼的刺痛犹存,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经脉未曾受制,体内也未有毒素流入,一切安然。

    叶既明捂住右手,警惕后退:“文玉京!这是什么?!”

    文玉京单手拔出后背碧伞,瞬间换为软剑,反手甩缠上黑金长剑的剑柄,再潇潇然一转身,将长剑稳稳送回叶既明腰间剑鞘中。

    “有用。”文玉京语焉不详道,“但最好不会用上。”

    叶既明咬牙,尝试擦掉这劳什子。

    这打上的金纹若是像点样子,叶既明未必会这般生气,偏偏是一个唤狗似的“来”字,简直土得惊心动魄。

    但是那金字像是长进了肉里,不仅无法抹除,反而越擦越亮。

    叶既明几欲吐血,冲口而出:“文玉京,你敢这样羞辱本君!”

    文玉京温柔地一欠身:“公子误会了。只是为备不时之需。”

    叶既明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可刚才的短暂交手间,他已做出判断,此人非是易与之辈,与他交手,一来占不到便宜,二来他是小鱼的师父,哪怕是为着小鱼,自己也理当礼遇一二,不该彻底撕破面皮。

    计较过其中利害,叶既明忍下一口气,把按剑的手放下:“可有人对你讲过,你看起来颇为正人君子,却着实惹人厌?”

    不能动手,还不许他动动口?

    明明只是不痛不痒的评价,文玉京却是微微一怔。

    叶既明的评价,按理说,他该是从未听过的。

    自从被格式化后,大多数以前相熟的系统都来安慰过他,他也在大家的安慰中,勉强拼凑起了一个关于自我的大致认知。

    大家用的较多的形容词,不外乎“人很好”、“温柔”、“人缘不坏”,于是他便自然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但叶既明一句无心之语,竟隐隐拼合起了他已经被搅碎的零散回忆。

    他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评价。

    叶既明嘴上占了些便宜,又见文玉京出神,便以为他是被刺到了,略得意地哼了一声,把被他打上金印的手掌背在身后,抛剑出手,翻身而上,故意挑衅道:“文君子,本君走了,无需相送,有缘再会。”

    文玉京也不恼,拱手道:“叶公子慢行。”

    本来以为自己打了个翻身仗的叶既明差点从剑上翻下:“”

    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名姓的?!

    可怜他好容易在言语间扳回一局,打算趁机抽身而退,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却不意又被姓文的下了一城,现在再打嘴炮,气势又落了下乘,只得强行咽了这暗亏,转头便走。

    目送着叶既明离开,文玉京背身,在月光下缓缓独行,整理着思路。

    方才受叶既明启发引导,他脑中出现了一些极其散碎的音讯片段。

    那是023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怎么又是这个?!061,你烦不烦啊,第几遍了?你自己说,这电影你放第几遍了?”

    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还好吧?也没有很多。”

    089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是啊,没有很多,也就八;九十来遍吧。认真讲啊,61,你媳妇打算什么时候演新电影?能不能给我们个准信?”

    “他不是,别这么说。”061听到自己略严肃地否认了089的说法,“他是我邻居家的弟弟。”

    061颇为纳罕。

    在自己现存的记忆里,他可从未对023和089这样一板一眼地说过话。

    “行行,弟弟,弟弟。”089的声音又起,“那你能不能给你弟弟托个梦,让他行行好,一年多拍几部电影?你摸摸你的良心摸好了啊,咱们朋友聚会,你总放他的电影,是不是不大好?”

    “每次都有没看过的人在。”他仍试图辩解,“他又演得很好。”

    023忍无可忍:“可我们两个每次都在啊!”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他的新电影已经杀青,大概两个月后会公映的。”

    023心气这才顺了一点:“你下次聚会再放这个我真的跟你没完。”

    089说:“不如下次在房间门口挂一个牌子,脑残粉勿进。”

    023:“对极了,脑残和脑残粉勿进。”

    089:“你看我干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不然爸爸就要伤心了。”

    023:“你有本事伤心,你倒是有本事出去啊,出去前把我的薯片吐出来。”

    回想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伴随着极其剧烈的头痛,文玉京的步履不稳,神思混乱。

    然而他想知道更多,关于过去,关于自己。

    直到一个声音唤醒了他:“师父?”

    他抬眼看去,发现用着段书绝身体的池小池正抱剑靠在一棵树边,惊讶地望着他。

    池小池的确很重视段书绝的人设,即使在没有人的地方,也是规规矩矩地站着,身姿挺拔,端庄如玉。

    而他从树旁经过,竟是丝毫未察觉到对方存在。

    061,或者说文玉京,意识到自己失态,便立即温和地致了歉:“抱歉,师父在想事情。”

    池小池微微点头:“师父把叶兄送走了?”

    他自是聪明,知道文玉京提出单独送叶既明,定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文玉京身为非人之族,又生性宽和,想来不会对叶既明做什么,不必太过担忧。

    果然,文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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