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从顾弄影的手里接过一张信纸,又交到龍胥的手上。
龍胥看了看,笑道:“好精密的局,某知道了。”
“多谢将军!”
“告辞!”
龍胥和子姜走出浮屠香楼,龍胥就冷笑着说道:“这顾弄影的确是一大才,这般精密的布局的确是令人赞叹。”
子姜含笑,俊逸的脸上带着阳光一般的神色:“可是她没有想到主人你的身份。若当真是陶国使臣,她这布局的确是不错,可惜了……”
“浮屠香楼的势力不可小觑,不过远远比不上蓬莱仙家。”龍胥冷声说道:“不过蓬莱仙家似乎是一个出世的组织,与皇位无所牵连,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子姜点头赞同道:“那日所见的燕子翎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不过她的背后似乎还有人。”
“秋离骓要想当皇帝,我自然是不能让他如愿,不过他手上有一个离火营难办的很。”
龍胥与子姜一边走一边讨论,细细分析着这天下的势力。
“陆远从秋离骓的身边离开,可有了他的消息么?”龍胥突然问道。
子姜眼神突然一闪,说道:“不知。”
龍胥突然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着子姜,他的眉眼在面具下露出别样的神采,似乎带着惋惜:“子姜,你又要欺瞒我么?”
子姜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龍胥的眼睛,好似赌气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知。”
龍胥看着子姜良久。
子姜毫不畏惧直视。
四目相对,两人都想深入对方的心底,可是一个带着面具,一个带着伪装。
一口气叹出,龍胥感慨的说道:“子姜,你与我……是时候开始疏远的?”
子姜似笑非笑:“从你我之间更多了一人开始……从前的你,眼中只有我,而现在的你,眼中有我,心里却住了另外一个人。子姜一直是子姜,萧南却变成了龍胥,龙吟剑需要用粗布包裹,雪夜也无人欣赏。”
龍胥叹息连连,又苦笑声声:“你一直在怪我么?”
“不怪……”子姜看着龍胥,说道:“我虽然一直想拥有你,只属于我的你,可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介意你我之中多一个女人,可是我介意这个女人是姬龍儿。”
“为?龍儿是那样的善良灵动,她并不是一个恶人,你知道的。”龍胥皱着眉问,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都想问,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
他在乎龍儿,也在乎子姜,一个是自己挚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生死相交的挚友,两个人都是这样的重要,可是,可是子姜排斥龍儿。
“不是这个问题……”子姜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着怎样的措辞。
“她会害了你,你的目的是夺回你的一切,而她在中间,你就不能拿回你的东西。不,不仅仅是这样,她甚至会害了你的性命。”子姜眉头更甚,他明明想要说出来,可是怎样说都说不出龍儿对于龍胥的危害。
“哈,死又何妨,人生自古谁无死,能为爱人而死也无不可。”龍胥笑道:“就像从前,我愿意为你跳下悬崖一样。”
“不,不一样,你……哎,我说不明白,你也听不明白,莫非,这就是疏远么?”子姜话从口出,却还是一声叹息。
他迎着阳光走去,身后的影子与他整个人连成一片,阳光在他的身上镀金一层,真是好看。
龍胥看着子姜的背影,也是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的两个人除了各自的叹息,居然再无话能说。
龍胥的心是难受的,他明白子姜的心,可是,为何子姜不明白他的心呢?
挚友,与挚爱,莫非只能选择其一么?
“哈,龍儿已经不属于我了,连你也要失去么?”龍胥双手负在身后,跟随子姜而去。
………………………………
顾相泽走进宫里,之间这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当下看着海吉问道:“皇上怎么样了?太医人呢?”
“丞相请坐。”武丞苛率先说道。
顾相泽看了一眼武丞苛,他不明白武丞苛的意思。自古朝堂文武不和,他与武丞苛虽然没有过多的过节,可是相互排斥却是有的。
这个时候听武丞苛这样说,心里一紧,却还是照做。
海吉将方才对武丞苛说的话又对顾相泽说了一遍。
顾相泽听了大怒,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上将军你还在这里坐着做?赶紧与我去找下毒的凶手!”
武丞苛看了顾相泽一眼,说道:“丞相息怒,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找出凶手。”
“还有比找出凶手更加重要的事情?武丞苛,你到底是安的心?”顾相泽怒目而视。
海吉在中间劝阻也不是不劝阻也不是。
“有,立储。”武丞苛说道。
“立储?”顾相泽不是莽夫,方才也不过是一时震惊怒火所致,现在武丞苛说了这两个字,他当下就明白武丞苛的意思。
重新坐在椅子上,见周围人也全无,他知道这是武丞苛将众人都带了下去。
“上将军,你这是意思?”顾相泽沉声问道。
“皇上朝不保夕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说要为皇上报仇这亦是大事,不过,现在我们两人在这里就是要确保千褚国不乱。国不可一日无君,若皇上当真离去,谁来主持偌大的千褚国?你我身为文臣武将之巅,自然要担当起这个责任,内忧不除,外患怎能平定?”
武丞苛说的缓慢,可是却让顾相泽陷入了冷静。
顾相泽说道:“立储之事需要皇上亲自下诏,可是皇上现在……”
武丞苛摇着头说道:“太医说他们为皇上清毒一次,可以让皇上醒来半日,当然,这样也会加速皇上之后的毒性蔓延……事关重大,这件事情必须要与你商量。我的意思是,让太医清毒。”
顾相泽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沉思良久,也说道:“我与你一样。昏睡的皇上和无皇上一般模样,只有立下储君才是大事。”
这个时候的几人不会顾及现在所说的话死否顾及,两人意见一拍即合,武丞苛当下就让海吉让太医进来。
太医领了命,自然不敢多言,他们只是太医,并非朝臣,是不能多问的。
“大约需要多久?”顾相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来的匆忙,决定的也匆忙,虽然明知自己决定的是正确的选择,可是依旧担忧不已。
“施针极快,一盏茶的功夫就好,还请上将军与丞相先在外面等候,好让我等施针。”太医恭敬的说道。
武丞苛和顾相泽起身向外面走去。
在廊子里,一切都是这样的静谧。
现在是春天,花园的话开的正好,可是两人却凝神屏气,神态谨慎。
一盏茶过后,太医抹着汗出来。
“皇上可清醒了?”顾相泽连声问道。
太医点点头说道:“皇上这一醒最多半日,两位还请拿捏好时间。可在房中点一些青柠草,可以让皇上感觉舒适些,或可清醒更久。”
“青柠草就让奴才去办,两位大人先进去吧。”海吉也是一脸的沉重,匆匆和太医去取青柠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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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皇室秘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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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皇室秘闻1
太医施针,又有青柠草回神,秋承储秋承储果然清醒,只是脸色疲惫病态,依旧如奄奄一息的枯草。
“皇上。”
武丞苛与顾相泽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坐着,只急急的进了屋子里去。
海吉照顾着秋承储,又是擦脸又是枕头。
“啊……”秋承储痛苦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发出呻吟。“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只是偶感风寒,不打紧。”海吉连忙说道,可是越是这样说,越是感觉自己心中的凄楚。
秋承储是他照料了三十余年了,从秋承储还是一个皇子开始,陪着他走过少年与壮年,看着他在宫斗中最终胜利成为秋承储,又看着她立后立妃,又看着他生儿育女,陪着他国事操劳,也陪着他日夜灯火。
海吉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他这会子这样说谎,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偷偷的在一边抹了眼泪不让秋承储看见,也不敢唏嘘。
武丞苛到底是个武将,性情耿直,听到海吉这样说虽然知道这是海吉的有情,可是接下去却不利于谈话,当下怒喝道:“海吉, 这个时候你怎还能满口胡诌?皇上乃是中了不治之毒,当下要为皇上找解药,你这样说又是意思,难道是想要欺上瞒下么?”
海吉在一边连连磕头,却说不出话来。他从来都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秋承储的眼睛陡然瞪大,随即越加的暗淡。
“海吉,你先退到一边吧。”秋承储说道。
海吉连忙起身退到不远处。
秋承储看着武丞苛说道:“朕是中了毒?”
武丞苛突然惊讶于秋承储的淡定,他为臣十几年,对于秋承储的脾性自然知道,这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秋承储,最是贪生怕死,为此,更多的时候武丞苛是抱着不屑的态度看待。
可现在秋承储居然说的这样的淡漠,好像与他无关一样,这如何不使人惊讶?
顾相泽也是一般如是,微微抬眼看了秋承储一眼,心中腹诽不已。
“启禀皇上,太医说这毒无法医治,至于是毒,他们也不得而知。”武丞苛拱手说道:“皇上,太医说这毒是长年累月留下来,一朝突发的,不知道皇上身边可有怀疑的人?或许还能在逼问之下找到解药!”
秋承储不问不答,却是慢慢闭上了眼睛,好似熟睡一样。
武丞苛看着秋承储这般作态,疑惑更甚。
与顾相泽相互对望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武丞苛急躁,刚要再问,却被顾相泽拉住了袖子。
股箱子朝武丞苛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慎重无比。武丞苛也就按下心思来,两人只看着秋承储,等待他的下次说话。
秋承储就和睡着一般,毫无声息。
武丞苛心里暗暗着急,这番清醒已经是他们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的来的,才半日,到时候还要交代更多的事情,这要是让秋承储一沉睡,这可就当真前功尽弃了。
“啊……”就在武丞苛等的不耐烦之际,秋承储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秋承储笑的凄惨,又带着凄厉,绝望有之,颓然有之,却无伤心。
武丞苛看了顾相泽一眼,见其皱着眉头不语,暗骂一句老狐狸,却是径直跪在地上,朗声对秋承储说道:“请皇上恕臣直言,现在皇上龙体安慰难以言说,还请皇上尽早为江山社稷打算,早日立储。”
秋承储看着武丞苛,一脸的冷漠。
顾相泽这时候也跪下道:“皇上,上将军所言甚是,立储乃是为做防范,皇上自然是洪福齐天,必然可以找到下毒之人取得解药。可是现在外面人心惶惶,早已经有流传传出……臣请皇上立下太子,以安民心。”
“立储……立储……哈哈,想不到朕还不足半百,却要立储,笑话,笑话啊……”
秋承储靠着枕头与床沿,身体无力,却语势铿锵。
顾相泽和武丞苛跪在地上不语,他们能够明白秋承储的感受,历代秋承储谁不想千古长存?长生不老药,海外求仙,这些时间自然不必多言。
秋承储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眼中满是落寞。
“起来吧。”
秋承储语气暗淡,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岁。
武丞苛和顾相泽起身,看着秋承储,却不多言。
“立储之事朕知道了……朕,还有时间?”秋承储看着千褚国最位高权重的两位大臣,问道。
“皇上……”海吉被这样的气氛压抑,眼泪直流,这时候更是忍不住轻唤出声。
“海吉啊,为上将军和丞相看座,朕要与他们商量要事。”秋承储微微笑着说道。
宫中青柠草香气袅袅,秋承储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又有好转。
“是……”海吉告退。
“皇上,还有小半日的时光,只怕……”武丞苛知道自己的身上担子重大,这时候也直言不讳。
“半日……直说正题吧……”秋承储一声叹息,却是坐正了身子。“你们心中立储的最佳人选,是谁?都说说吧……”
顾相泽这时候说道:“皇上,臣以为,长公子秋离骓乃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见秋承储没有说话的意思,顾相泽继续说道:“自古有立长立嫡的说法,虽然现在对此并不看重,但是长公子作为皇后娘娘的嫡子,又是千褚国的长公子,的确有机会。
再者,长公子秋离骓文韬武略也是不差,去年才行军回来,老臣于军事不如上将军了解,但是在朝堂之上,长公子的行为的确进退有度。故而,臣以为长公子秋离骓是最适合的人选。”
武丞苛沉思了一番也说道:“臣与长公子想照面的机会不多,也是在前年的时候带兵护卫见过几次,臣见其行军雷厉风行,又能够巧用兵书。臣闻听过他的战绩,尤其是去年那一战,在兵力悬殊之下人就能够一举获胜,的确是大将之才。另外,军营中人对其也是赞赏有加,臣在来时听过不少。”
“唔?你二位文武大臣居然同时举荐离骓么?”秋承储没有想到自己立太子居然这般的上下一心,在他当初夺位的时候,他可是深深的记得当初的惊险万分。
“臣不知道上将军如何作想,但是长公子的确是最佳的人选。四皇子久来不参与朝堂政事,而三皇子刚刚……六皇子为人冲动,实在不适合皇位之选。九皇子更是无心朝堂,唯独长公子可堪大任。”顾相泽言道。
“是,方才见他之时,只见他沉稳冷静,的确是有帝王之风范。”武丞苛也说道。
秋承储倒是没有过多的询问,虽然比他料想的容易,可也算是实至名归。
顾相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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