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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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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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重要的东西丢了便是丢了,想要重新找回谈何容易,况且即便是最终找回了,时间长了,也无法重新再契合于“眼”中了,这便做不到默契与信任了,更谈不上回到当初的关系。

    眼下是楚沧月“丢”了她,而被田文给捡了,但田文显然对她底子里的东西不太了解,她身上的那些个秘密只怕田文也不清楚,他想,他或许还有插足的机会,趁这段两人独处的时光,看能不能设法将人撬走

    此刻,后卿面上是施展全力地撩人,但脑子全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的阴险狡诈想法。

    后卿的话陈白起哪里不知道,可是倘若他待在这里,她有许多“非常人”的手段都不能随意发挥出来了,这才是她撵人的真正目的。

    可后卿已经将话说到这种地步,劝走他是劝不走了,那只能折仲换他保证——她掰下他的手,道:“那一会儿等他们赶来了,你便当作不认识我,我并没与婆娑、姚粒他们讲明我的身份。”

    陈白起在提醒他做好保密工作。

    后卿喜欢看她认真的模样,也喜欢她讲话时全神贯注看着他的模样。

    他瞧着便心动、欢喜。

    他支了支下巴,含笑颔首道:“你要隐瞒便隐瞒吧,我自是帮你的。”

    好,正事谈妥了,接下来便该心无旁骛地行武了。

    “那你站远些,一会儿无论发生何事,你莫要运气,亦莫再催动阵势,只等我结果。”陈白起不放心地再交待一句。

    方才用系统扫视他的气血值正缓慢地逐渐—1,这表示毒素仍旧在侵害他的身体,只是被控制在一个有时间抢救的范围内。

    “那可有把握?”后卿问她。

    陈白起斜他,语气不禁带有几分傲气:“她一个杀手头头难不成还能比墨家的莫成更厉害不成?”

    莫成的身手她是服的,他若真心出手,只怕不等她施展任何诡异手段,便已取下人头。

    可这个十二城城主筱月,她的资料她看过,说实话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一流杀手,却算不上顶尖高手,她惯于用暗杀、出奇不意的暗算来获得胜利,而正巧,光明正大地打,她陈白起也不算擅长,可对付这样的人,她偏偏手段比她更多。

    后卿讶了一下,然后笑道:“两人自不可比”

    的确不能比,一个是已经成名的天纵之才,一个不过是靠着如跗骨之虫般恶心的手段才能立足之人,这样不对等、又不可相提并论的两种人,如何能比。

    他顿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在向他透露她的大抵能力,让他安心。

    他一举双臂,拢于胸前,风起衣邈邈,似玉人空蒙泛光。

    他面噙微笑,微微俯身,眸中百转千回:“那我便安生在后方等你,愿陈将军能凯旋而归,莫让我痴痴长等。”

    这句“将军”的玩笑话可算是在恭维她了,陈白起听着也不见气了,反而有些好笑地瞅着他。

    “我啊并非将军也不愿将在外,抛头颅洒热血,我志在朝中为臣为谋,权一方天下。”

    她霸气地讲完,便翩然转身,从袖中扯出一条长长的指宽头巾,反手将长发拢于顶高高地束起,行走之间利落飒然,仿若巾帼英雄,姿然天成。

    不远处的筱月见到这样的陈白起,心潮汹涌,既嫉妒又难受,她动了动手指,从袖管内倏地射出一物。

    要说陈白起早就在提防了筱月那一身百来种的暗器,一见她的异动,心下冷笑,便施展了雾界。

    只见风起尘沙,天边薄雾缕缕成丝,不多时,天地之间不见苍茫路远,只见雾绕接天,难辨日夜。

    后卿但见天生异象,掐指一算,卦为“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时,方微松眉尖。

    他抬眼查去,见两人在雾圜内不见踪迹,斜阳沉沉,似有无限路径,后卿在外是瞧不清内具体情体,唯深吸一口气,寂静着眉目,等候在外。

    而这般没过多久,矿洞的紧闭的石门再次“轰隆”一声,咔咔打开了,只见婆娑扶着断腿的透,还有姚粒三人相继走出。

    当大量光线密集灌注于在黑暗中久违的他们眼中时,都下意识伸手挡了挡眼晴,等稍微适应之后,方才睁开眼打量四周。

    在看到矿洞外的景象时,他们不禁怔愣了一瞬。

    原来矿洞外连接的是这样一片荒寂而空旷的地界,曾闻镔城曾是两军交战遗留下来的一处古战场,如今再瞧着这片幽寂而枯萎的大地,锈色风气,寥寥灰意,即便经过岁月悠悠,依然能感受其无法掩盖的刀光剑影和金戈铁马。

    他们在矿洞内一直徘徊迂回,最后是被一路洒落的莹光线指引出来的,起初不知是谁所为,后来念及陈白起离去之言,便心下怀疑,一直追寻,最终便出了矿洞,到了这处。

    “相国!”

    婆娑与透都看到了不远处的那道悠然雅致身影,顿时惊呼道:“相国!”

    他们相继小跑奔至上前,后卿闻声,回头看到他们过来倒不意外,只是挑了下眉,扫视他们这一身惨状,问道:“这是怎么了?”

    “相国受伤了?”

    两人自然第一时间便观注相国周身,见他手臂布料划破,染有血迹,便紧张地问道:“相国可是也遇上杀手了?”

    后卿摆手:“无碍,先讲讲你们的情况?”

    于是,婆娑与透便稍微将自身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后卿知悉大概过程,便道:“看来每一个掉落的位置都埋伏了人手,这一次对方还真是计算缜密,甚为用功啊。”

    这时姚粒插了一句:“赵相国,你在此处,不知可曾见到一位身穿绣花裙裳的姑子?”

    这时婆娑与透亦同时看向他,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关注。

    后卿扫过他们一眼,将其神色收入眼底,方道:“嗯,见到了。”

    三人这时方可以确定,之前的引路之举的确乃那姑子所为。

    “那她人呢?”婆娑四处打量道。

    奇怪了,这远处瞧着一片地界空旷辽阔,但偏生前方一片似硝烟飘弥般瞧不清景物,只见尘雾。

    后卿眉扬澹澹,唇翘弯弯,吐语道:“我方才出来恰好遇上了十二城的筱月城主,她为护我,便入了那迷雾之中与她一战。”

    “什么?”透闻言讶道。

    “刺客盟的金蛇筱月?”姚粒怔神,喃喃道。

    “在雾中?这四周无湖无烟,这一大片的黑雾是从何飘来?”婆娑简直一脸莫名奇妙。

    后卿道:“世事难言奇妙,又何必追根究地。”

    他并没有说,这雾是陈白起离开时忽然冒出来的。

    透颦了颦眉,迟疑道:“那筱月乃十一城城主,据闻猎杀了许多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且从不曾失手过,我等可要前去帮忙?”

    “对啊,那位姑子毕竟曾救过我等,遇上那金蛇筱月只怕也难以脱身,哪怕我们此刻伤重能力不足,亦不该闲手旁观。”姚粒严肃道。

    婆娑颔首,看向后卿,似在等他给予首肯的答案。

    “等着吧。”

    后卿却道。

    三人一时错愕,不明所以。

    后卿轻抬下颌,目光悠长深远,眼廓微垂,眸色浅浅,如藏海雾:“她并非寻常一般的姑子,她既应承能办到,我便相信她会安然归来。”

    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呢?

    三人同时讶异地看着后卿,且不提他谈论那姑子时熟捻的口吻,还有这隐约饱含期许、信赖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啊!

    婆娑是第一个口直心快脱口而出的:“相国,难不成你认识她?”

    后卿顿了一下,这才想起陈白起最后交待的话,他口是心非道:“自是不认识。”

    三人一听同时在心中喊道:骗人!

    这副不情愿否认的模样,明显连欺骗都变得敷衍了。

    况且,他们又不瞎,若是对待陌生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神色、语气,只是见相国不曾透露实话,那他们再追问亦无济于事,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时话题便终结在这里,他们四人一直在原处等待着,有不耐烦的、有强行按捺的,有焦急的,也有不动声色的。

    还要等多久

    就在他们不禁这样想的时候,四周的黑雾却像混肴了水的黑,一点一点化开,一道狼狈染血的身影一下扑摔了出来,倒在四人面前。

    后卿凝目,透与婆娑他们则一惊,立即上前一步。

    这时,地上的人挣扎着爬起来,抬脸时,四人看清,是筱月!

    竟是筱月,而非那个穿绣花裙裳的姑子!

    透他们都愣住了,而后卿则轻吁出一口气,笑意渐渐爬上面目。

    筱月撑起半个身子时,却浑身一震,猛地朝地面呕吐出了一摊血,听到身后传来的窸窣轻巧脚步声时,一脸震惊又惊悸地回看后方。

    而一道纤瘦却薄寒挺拔的身影,行走轻盈、不急不徐,从渐渐拨弄开的黑雾中缓步而出。

第698章 主公,冲破锢牢(一)() 
来者正是陈白起,她又重新蒙上了脸巾。

    缭绕的轻雾在她的身边,风吹起缕带般飞散开去,如天女的裙裳飘飘欲仙,然而当谁触及其那冰冷的眼眸时,却觉堕暗漆黑,像深渊般不可测。

    不说筱月被她盯着浑身颤抖发僵,连被其余光扫中的透等人亦是浑身一个激伶,心底发寒。

    但下一瞬,当她一抬眼瞥向他们时,眼中的九酷极寒便被卸下,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虽依旧美且凶,还带着撩人的钩子,但却没了先前从雾中出来时那股令人生人勿近的冷森恐怖。

    “你们来了?”

    “哦,啊”他们反应慢半拍地应完后,这才回过神。

    姚粒板起脸,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咻”地一下缠绑住了筱月,而筱月此刻好像整个人都失了魂一般,脸白得跟个鬼似的,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双目发滞,瑟瑟发颤,浑身冷汗淋淋。

    这副被击溃、连神智都完全丧失的模样却是与之前那自信傲慢的样子判若两人,后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筱月。

    无法想象方才在雾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令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陈白起又问后卿:“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后卿看着她的眼睛,弯着唇:“你不是有主意了吗?那便依你,暂时先留着吧。”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陈白起眉心微皱,暗瞪他。

    喂!忘了要装陌生人吗?这“我都听你的”语气态度不对哈。

    后卿收到她眼神中传递的意思,“哦”了一下,捻着下巴,重新酝酿了一下神色,正色道:“虽你们今日乃第一次见面,但我见你是个有主意的人,此人便交你处置吧。”

    嗯,这样的讲话口吻才对,但强调第一次见面会不会显得太欲盖弥彰了陈白起虽不甚满意,但眼下众目睽睽也不好再继续打眼色。

    “我觉得与其杀了她,不如利用她先来探一探路。”陈白起瞥了一眼筱月道。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婆娑指着地上被捆成粽子似的筱月惊讶道。

    透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双目炯炯道:“我观你不似习武之人,难不成你是用了什么功法掩饰了,实则你是一个绝顶高手?”

    面对两人的好奇又惊叹的疑问,陈白起颦眉,暗暗拿眼神瞥了一眼后卿。

    后卿察觉,眼尾轻飘,有几分无辜地回视:既然是陌生人,我好似不便出面与你解围吧。

    陈白起:“”

    观她吃瘪暗恼、却还要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后卿失笑,方才不过逗逗她罢了,最终还是替她出面了。

    “过程并不重要,如今人已逮住了,便拿她当饵探探接下来的路吧。”后卿义正言辞地挡回两人的问话,并拿眼神压了压两人。

    透与婆娑听了这话,两人的表情几乎不约而同地扭曲了一下,他们看着后卿、又看了一眼那自称“猎头”的神秘姑子,只觉方才好像在无形中被冷冷地拍了一脸的狗粮。

    说好的不认识,说好的第一次见面,可面对这样一个行事风格诡异,连金蛇筱月都能完虐的神秘之女,他们一向对任何人都保持绝对的距离与不信任态度的相国,却一改常态,对这姑子采取了不闻不问,眼瞎耳聋的态度。

    仿佛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这般任之由之的宠溺态度,这真是见鬼的“不认识”了!

    相国,他们是被眼下的情况整个有些懵,但他们不瞎!真不瞎!

    透跟婆娑对视一眼,暗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很可疑啊,这两人之间,这究竟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这两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早就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金蛇筱月与我等在此缠斗过久,只怕会引来其它人前来查探,此地不宣久留,走吧。”后卿道。

    陈白起忽然道:“等一下。”

    后卿不解地回头看向她,似在等她解释。

    陈白起扯了扯嘴角,转开了眼,然后从身后扯出一双绸布覆面、绣着紫金竹节的靴子,递至他面前。

    “方才刚好捡到一双靴子,你这样走不方便,先穿上吧。”

    之前在他的精神世界照顾小后卿照顾惯了,如今也见不得他不穿鞋地走路。

    后卿的表情是完全意外的,他盯着那双靴子发怔。

    “你不要?”

    久久得不到回应,陈白起颦眉扫了一眼他的脚,由于是半夜落入矿洞,他没有穿靴子,只着一双罗袜,这样无异于光脚走在路上,若遇上些尖锐的石子只怕会咯得难受。

    “这靴子还算干净舒适,你若是嫌它”

    不等陈白起讲完,后卿立即抬眼,伸手取过,快速道:“要。”

    陈白起见他接过,这才缓缓松开眉头。

    “接下来只怕有一场恶战在即,穿上它即便不能打,逃跑亦能跑得快些。”她心道。

    一旁婆娑见此,立即争头道:“喂喂,你哪捡的,还有没有一双?”

    他也没穿鞋,虽然之前觉得比起能保住一条命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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