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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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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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尝君一听,顿时便被说通了。

    “没错,本公何须太给那魏老儿面子。”

    送“陈焕仙”出了大帐,魏腌朝陈白起举了一根大拇指。

    俺老腌谁都不服,就服陈老弟这张嘴。

    陈白起笑了笑,便拍了拍他的肩,道:“一般纠结的人都只因为缺一把梯子,你只要递好了,他便顺梯而下。”

    魏腌干笑一声,陈老弟,俺能讲俺更听不懂了吗?

    她刚出帐没走几步,便见卫溪等在前面,他见到她走过来,便道沛南山长想见她。

    陈白起想了下,暂时还有些时间,便随他过去了。

    沛南山长在秦营被安排照顾得很好,樾麓书院到哪儿都是被人礼遇有佳的,唯在孟尝君那儿难得几分好脸色,当然,这也是相互的。

    这次樾麓书院与孟尝君一路而行,一面算是顾忌“陈焕仙”的缘故,替他打好在外的招牌跟好名声,双方冰释前嫌,可到了目的地,那便是路径分明,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陈白起已替山长与寿人一族另谋了去处,虽暂时还没得“机关城”那边的回应,但这件事情她必然会付出十二分精神来解决。

    所以,孟尝君与樾麓书院的关系能达到井水不犯河水,她便已知足了。

    进了营帐,陈白起看到了沛南山长正在煮茶,他拿长针轻搅滚开的叶片,替陈白起舀了一碗。

    陈白起脱靴跪坐于沛南山长的对面位置,先是出言致歉。

    “弟子此时方来拜见山长,着实不敬。”

    沛南山长道:“我何时与你计较过这些,只是你昨夜去哪儿了?”

    看来他们齐营那边的情况秦方知道的可不少啊。

    陈白起如实道:“焕仙受公子紫皇所托,去了赵营那边。”

    “何事?”

    “医冶一人。”

    沛南山长示意她饮茶,而他则想了一下,道:“是赵国后卿?”

    能得公子紫皇请自来办事的人,除赵国使臣后卿他倒是想不到其它人了。

    陈白起颔首。

    想到沛南山长或者说是寿人与后卿、楚沧月之间的恩怨,担心沛南山长多想,陈白起解释道:“山长,这件事情焕仙不好推阻,我”

    沛南山长立即道:“不必多言了,我只是担心你,至于其它的,我相信你。”

    陈白起张着的嘴,抿合上了。

    其实她这不止一次听沛南山长这样讲,陈白起以前总会讲一堆大道理或者强硬言辞来强调自己的能力,让他不用为自己担心,可如今她却说不出来了。

    陈白起低下眼,表情有些悲伤,有几分追忆:“山长,有时候我总是太自大了,的确,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我办不到的,我也有挽回不了的事情,也有拯救不了的过去,更有遗憾跟错失的人”

    沛南山长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软和下表情,摸了摸她垂落的脑袋。

    “焕仙,你长大了。”

    陈白起闻言一僵,顿时有点尴尬地抬眸:“山长,其实我本来就不小了”

    沛南山长闻言,笑了:“的确,有些时候你成熟得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世故,但有时候你却像始终堪不透俗世规则的莽撞稚童,宁可头破血流,亦要闯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陈白起怔仲地看着沛南山长,许久,才不好意思道:“我、我原来在山长眼中是这个模样啊。”

    沛南山长道:“你很可靠,是同伴跟队友信赖的支柱,但同时身为长辈,你这样拼命,事事都争锋在前,却着实令我很担心。”

    陈白起望着他,笑着弯起嘴角:“没办法,谁叫我太能干了。”

    见她这副小赖皮的模样,沛南山长忍不住笑拍了她额头一下。

    “贫嘴。”

    “山长身上的伤还有手好些了吗?”陈白起问。

    “嗯,得相伯先生仙手医治,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手臂还需将养一段时日。”

    “相伯先生的医术当之为愧为神医啊,若先生身边还缺什么药,山长便告诉弟子,弟子替他寻来为山长治伤。”

    “药倒是不缺,只是相伯先生此次不顾病体为我几番上药疗伤,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他了。”沛南山长叹息。

    陈白起神色一怔:“相伯先生病了?”

    沛南山长点头:“不知是病了还是其它,他面色不太好,且长咳难止,伴有畏寒,如今天气,他却要厚袍加身,着实看着有些不对劲。”

    陈白起手一动,险些被旁边的茶碗碰倒,她忙稳住。

    两人有一会儿都没讲话。

    “山长,焕仙有一事相求。”

    陈白起起身跪地。

    沛南山长立即起身将她扶起。

    他颦眉道:“有事好好讲,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陈白起站起,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方道:“我需要山长的一点血。”

    “血?”

    “我知道,我知道山长的血很珍贵,我不要多,只有几滴,哦,一滴也行。”陈白起赶紧道。

    沛南山长一愣后,便无奈摇头道:“你方才便是为了这一滴血便要向我下跪?”

    陈白起面露愧色:“山长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关于自身寿命,我”

    “谁与你讲寿人的血关乎寿命?”沛南山长总算听明白她的脑回路了。

    “难道不是?”陈白起讶。

    沛南山长道:“是,亦不是,气血乃人之根本,谁都不能讲血于身体不重要,但不过是几滴罢了,倒不值得你这般难受。”

    陈白起松下双肩,想了想,也没隐瞒她取血的用处,她道:“我、我曾欠了相伯先生,我取先生的血便是为了他的病。”

    沛南山长听着疑惑不解:“我的血能治相伯先生的病,却不知先生得了什么病?”

    “能不能治暂时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实验一下才能得结果。”说完,她又取出一个漂亮的玉瓷瓶子:“对了,这个麻烦山长替我交给相伯先生。”

    沛南山长接过,问:“这是什么?”

    “药,但这药治不了本,但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病情。”陈白起道。

    “好,我替你交给他。”沛南山长收好后,便问道:“你今夜会进魏宫赴宴吗?”

    “如今主公身边缺人,我定是要随时伴随他左右。”陈白起道。

    沛南山长又问:“焕仙,你方才讲你受公子紫皇所托到赵营替后卿看病,你何时与公子紫皇走得如此之近的?”

    陈白起想起与公子紫皇硬拉扯的关系,一时也不知如何讲得清,便含糊道:“呃,算是一见如故吧。”

    沛南山长言语略犹豫道:“公子紫皇此人总之,你不可尽信于他。”

    显然,沛南山长并不习惯于背后讲人,因此难以启齿,言语不尽详。

    陈白起知道山长这是让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道:“山长可放心,焕仙定谨记山长的教诲。”

    ——

    离开了秦营,陈白起路经溪畔,忽感身后半人高的芦苇草晃动,她刚一偏头,便见背后站了一人。

    “飞狐统领?”

    这熟悉的白衣鬼魅,稀奇古怪的面谱配方,不正是带昌仁回墨家的飞狐统领吗?

    陈白起走近他,却不由得一愣,接着,她抿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来了?”

    飞狐统领道:“莫大人让我来问,你是用什么办法撬开昌仁的那张嘴的?”

    “哦,还有呢?”陈白起道。

    飞狐统领见她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他探寻地盯着她的眼睛,忽然问了一句:“你好像并不在乎昌仁的结局?”

第639章 主公;喋血接风小宴(三)() 
陈白起忽然笑道:“莫大人,飞狐统领私底可从不唤你为大人,他都直接喊你的字,另外你莫不是以为随便换上一套飞狐统领平常的穿着衣饰,再画上这么一张乌漆抹黑的脏脸,焕仙便认不出你来了吧?”

    她认人除了认脸,还认头顶上的系统标注。

    莫成闻言,表情僵了一僵。

    “我便说这小子贼精,你这种骗局是瞒不过,啧啧,如今当众被人拆穿,这脸可算是丢大了呢。”吊儿郎当的戏谑声从后方响起。

    陈白起与莫成回头一看,却是真正的飞狐统领“飘”了出来。

    今日他倒不是白衣飘飘,而是青衣垂逸,墨发如瀑,一张别出心裁的山鬼冶艳面谱,令其既空幽出尘,又百鬼众魅。

    见他们一同出现,来者又是这个性格偏激捣蛋的“狐镜生”,陈白起便明白先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道:“看来昌仁的事情是解决了。”

    莫成见马甲都被揭穿了,也便不再扮演狐砺秀那般木声寡淡表情,他松了松浑身筋骨,眉眼大开大合,身上有一种很深刻的江湖侠士风范,同时亦有一种洒脱寄情山水的豪情。

    莫成随手扯了根芦苇叶含在嘴边,梳抓了几把头发重新扎束于顶,又拿一种药水滴于眼中,待眼睛的重新变回碧玺色泽,方道:“哈哈,抱歉了,方才只与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莫要见怪,其实昌仁已替我师弟解了这折磨他十来年的毒,只是,他这人嘴硬,其它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他脸上的不正经一收,一双碧瞳透着捕捉的锐力,道:“你应该知道他的来历与他究竟打算做什么吧?”

    毕竟昌仁的事情是她一手查探出来的,他曾讲过,莫非这件事情“陈焕仙”插手,只怕他宁可亡故,亦不会去墨家自首,更不可能替人解毒。

    由此可见,昌仁对于陈焕仙的感情是不同的,虽不知其缘因,但她十分有可能知道昌仁当年事情的真相。

    陈白起抿唇一笑,以指抚唇,略狭促地看了他一眼,道:“一桩归一桩哈,这难不成又是莫大人开始的新任务?”

    莫成知她这人不是那么好讲话的了,所以早有心理准备。

    他环臂,爽快道:“好,你尽管开出条件来,这件事情既已谋算到我墨家头上,必然是要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陈白起眸盈一转,似忽然想起一事:“可我今晚有一场宫宴,需即可前往准备,不如二位与焕仙一道参加完宫宴,过后,焕仙必腾出空闲时间,与两位好生再详谈此事?”

    莫成一听这话,眼神变得诡异,便知她作何打算。

    而狐镜生则眯起狭长的狐狸眼,飘身至她面前,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桀声怪气道:“你还真会见逢插针啊,竟让墨家大人与统领给你家主公当侍卫你还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主公此番赤手空拳便跑来大梁,不过一日,便凭这威负远播的孟尝君三字,便引来各地的人员急先恐后为其效鞍马之力,这事啊,要说没你的手笔,我狐镜生这三个字啊便倒着来写,如今倒好,这凑集大军的主意还打到我们头上了,嗯?”

    莫成凉凉道:“陈焕仙,我知你乃孟尝君的客卿,但你同时亦是墨家的掌令吧。”

    这么厚此薄彼,为给她家主公撑场面,这样坑队友卖同伴?

    “一晚上的劳苦,轻松换一个寻而不得的答案,焕仙认为这其实很划算。”陈白起握上狐镜生的手指,一脸无辜道:“再说,你们只怕没尝过宫宴的餐食大烩吧,此番有机会免费入宫一试,且还是大梁魏宫,此等便宜之事何乐而不为?”

    狐镜生一愣。

    而莫成拿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指尖弹打着节奏,神色亦有所动。

    ——

    华灯初上,魏宫派了五辆华美铜铸的轺来辚辚前来接各国使主,因要入宫赴接风小宴,所以每国都特使都尽量精简装备,每国随队最多配备百人甲士相随。

    为示友好敬意,燕国主君只伴亲随数名,甲士五十。

    而秦国秦王更大气,只令丞相一人左右。

    赵国相国后卿,扈从两名,亦不带甲士。

    齐国薛公孟尝君,谋士一人,侍卫二人。

    鲁国国主,亲随四名,甲士一百。

    这五国唯鲁国国君出行时,队伍一溜,其它人一瞥,皆轻蔑视之。

    入得魏宫,沿路悬挂各色灯火,龙螈飘旗,月光与灯光映得漆黑湖畔上流光溢彩,只见下了轺车之后,公子紫皇引领,一干甲士则留在外,而各国特使赴宴。

    在布置的宫廷宴会之上,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个据闻身体抱恙的魏王。

    他在宴中的红毡毯前等候,一见诸君到来,便忙快步作揖上前,笑得一脸和善与欢迎。

    魏王体型偏胖,有着丰润的双下巴,笑得起来眼睛眯眯倒也十分和善,这一点倒与公子紫皇给人的感觉相似,这俩父子虽长相相差甚远,但那平易近人的气质却同出一辙,不似其它人一露面便盛色凌人。

    “哎呀,诸位、诸位都来了啊。”

    他忙步上前,左右霓裳的宫姝伴随其后,再是一批锵锵红衣甲士,如众星拱月一般。

    “是老槐怠慢了啊,前几日忽感腹绞难耐,便卧榻了数日,今日一早方得好转,遂让吾儿前去接款诸位入帐,说起来,还是老槐怠慢了诸君啊,望诸君千万谅解一番。”

    见魏王说得那叫一个言辞恳切,哪怕一切只是作伪作假的,这也算给足了在场其它国特使的面子,于是这事便被轻轻地揭过吧。

    燕王回抱拳:“魏王既身体不适,自当多加保重啊。”

    赵国后卿:“接迎虽乃体现魏国的待客之道,可若让一个有病在身的国君仍坚持出迎,这便是我等作客之人的失礼了,一切自当以魏王身体为重。”

    后卿这话可算是听者有心,便能听出有意了。

    可魏王不知是听懂了还是装不懂,他笑哈哈道:“好好,诸位大气,今日本王定以美酒自罚几爵谢过诸位,来来来,莫干站着,赶紧入座吧。”

    公子紫皇自魏王自现后,便自动退居二线,宴会上设的席坐共六案,只有各国特使的位置,如其它跟随则站位于其后。

    公子紫皇负手站于魏王的身侧,魏王客气朝在座拱了拱手,方入盟主坐案。

    其它人则根据各自选择入坐案,一时无人讲话,只待魏王主持接风小宴。

    魏王屁股还没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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