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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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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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站在南月他们面前的飞狐与面对陈白起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他冷静而呆板,没有什么多余的人类情绪。

    但南月与成义等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他们眼中的飞狐统领便是这样一个画风独特,脸上常描画着一张古怪面谱的木头人,不爱笑不喜与人接触,常常神出鬼没的,这一次他会来“钜子令”的赛地第二题进行救援,老实说,他们都觉着奇怪呢。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成义担忧道。

    他们其实已经在这石门外足足等了将近二个时辰,之前飞狐统领将人救回带到这里,他们找不着,便先回傀门,在宣布了第二题胜负之后,淘汰者暂时还没有决定,毕竟有一弟子有伤在身没有出席,于是他们便一块跑到这里来探病。

    可惜飞狐统领说人伤得重,必须隔离静养,不让他们进去打扰她休息,可眼下他又说伤得不重,却仍旧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她睡了。”飞狐不与他们多言,直接越过他们穿堂而去。

    姬韫上前一步,却见前方的石门“砰”地一声重新关闭上了,他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朝内躺着的纤瘦背影。

    他垂落睫毛,袖下指尖节紧攥,神色像孤寂的冷白石像,光暗阴转。

    第二日,飞狐又来了,陈白起这次倒没有无视他,而是靠自己的力量慢吞吞地坐起了身,她看着他端来一碗肉糜粥跟一碗绿褐色的膏药,还有一叠干净的麻纱布。

    陈白起随意瞥了一眼,便知道他这是准备给她的烫伤换药了。

    他将东西放在床上,然后打量了她一下,视线尤其在她那缠满了白麻布的手与腿上放置最近。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端起一碗粥,动作熟捻又轻柔地给她喂了一碗粥,陈白起知道自己的状态,她没有抗拒,而是任他像小宠物狗一样地喂着自己。

    他喂着,她则抽空看着他。

    他脸上的彩绘又换了一张,这次换了一张以墨、蓝、紫色的暗郁色脸谱,若之前是一张中性而颜色斑斓的女性面谱的话,那这一张便是一张刚硬金刚目的男性面谱。

    这令他的神色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没有说话,好像在换了一张黑沉的脸谱之后,连他的性格都一并影响了,在他准备动作给她脱衣服时,陈白起却抬起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可以自己来。”

    “哦,你的手我记得好像整块皮都掉了吧,难道不痛?”飞狐挑起眉,黑色的唇抿起莫名有一种阴测测的意味。

    这态度……怎么都觉得跟她之前遇见的那个略带风骚的飞狐不一样了。

    陈白起一边观察着他,一边自持道:“此等小事,我尚可以。”

    “可你之前的药便是我上的……”飞狐垂下睫毛,那张怪异威严的脸谱竟显得有几分不擅表达的“委屈”之色。

    陈白起眸心一跳,表面却无动于衷:“先前是焕仙麻烦你了。”

    飞狐听出陈白起不会妥协了,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严肃又探究地盯着她:“小傻蛋,你这是在防备我吗?”

    陈白起不知为何一听到“小傻蛋”这个呢称,呃,或者外号她就觉得额头的青筋直跳。

    她忍耐着一笑:“在下陈焕仙,并非小傻蛋。”

    “可我们都觉着小傻蛋这个名字更适合你。”飞狐似有些不懂她这样抗拒的理由。

    陈白起没漏听一个“我们”,她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将胜利拱手让人,还险些毁容、丢掉了一条小命,只因想救一个对手,你说你傻不傻?只是我之前遇见过一个比你更傻的,所以他是大傻蛋,你是小傻蛋。”飞狐没有说笑,他说话时十分严肃而正经,就像一个教导主任一样古板而认真。

    “呵……”陈白起忽然神色一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谁?”

    “什么?”飞狐怔愣了一下,似不解她忽然一榔头打来的理由。

    陈白起却笃定而幽幽道:“之前那个人不是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飞狐,墨家九幽统领。”飞狐神色未变,十分肯定地回道。

    陈白起装似惊讶了一下,却摇头:“你竟是……不对,我感觉得到,之前那个人……”忽然,陈白起想到了什么:“你若是飞狐统领,那先前那一个,莫非是别人假扮的?”

    这次飞狐统领没有说话,他这人惯于摆出一张令人捉摸不透的僵尸脸。

    他起身道:“之前那人,你不必管,既然你觉得可自行动手上药,那我便随你。”

    说着,他便准备出去,只是在门口时他顿了一下,回头道:“我会在门口站上一刻,你若有难事,便可大声喊我。”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陈白起自己动手上药太过勉强,只是见她坚持方选择退让。

    说完,便出了石门。

    而门内的陈白起一时有些感触,但她却一变方才脸上的若有所思,而是支颐笑盈于眸,精光蕴藏于内。

    “看情况,若不是刻意假装的性格,那就表示……他其实有双重性格,而眼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飞狐主人格吧,我说呢,墨家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人当统领……”

    门外的飞狐还不知道自己一个照面便被陈白起窥了老底,他一出门口,神色一阵扭曲变幻。

    “我说你啊,对她还真是客气,直接上手便将其剥开上药查看便行,偏生还乖乖听话地走了出来……”飞狐发出磁性而慵懒的上勾嗓音。

    “我做不出此等强人所难之事。”这时再发出的声音却正直而冷静。

    “呵,狐砺秀,你当真以为里面那个人如她长得那般无害良善,你别忘了,先前她是如何使用摄魂手段戏耍我等的,若非当时我遗忘了一切,又岂非善罢甘……”

    “够了,无论他是谁,以后自有定断,可眼下他还是墨辨方派来参加钜子令的弟子,不容你随意伤害!”

    “狐砺秀,你可真够伪善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害得我们变成这样的……摄魂术!摄魂术!有本事你便睁着眼不眠不休地好生照看着她吧,若让我有机会逮着与她独处,我必不会放过她!”

    “狐镜生,就算她懂摄魂术,就算她与南诏国有关系,但害我们之人并非是她,你又何必将全部仇恨倾注于她这样一个无辜之人身上。”飞狐统领叹息道。

    “巫族的人都该死!”狐镜生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阴狠。

    其实陈白起并不知道,她的“麒麟瞳术”虽对狐镜生诱催眠成功了,可他的另一个主人格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着狐镜生被抹掉了记忆。

    当时,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他若阻止,当狐镜生知道那个少年又对他使用“摄魂术”,定会不顾一切出手杀了那个陈氏少年。

    可是他们的记忆是共通的,虽然陈氏少年抹掉了狐镜生的记忆,但只要他还记得,那么狐镜生也会知道。

    与狐镜生不同,他除了是狐砺秀之外,还是墨家的飞狐统领,他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与顾及,并且他始终信任着莫荆认为值得托以性命相交之人,定不会是什么歹毒细作之辈。

    但关于她怎么会懂得南诏国巫族的“摄魂术”一事,事关重要,他还是要找个机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第533章 主公,一言难尽的上药() 
    陈白起脱下了那件不属于她的银锈滚边柳枝的宽松长袍,然后将头发撩至胸前,再将身上包裹住的麻纱布一层一层地拆开。

    老实说,她现在就像蜕了一层硬皮的幼蛇一般,即使内里在逐渐完好,但脆弱的皮肤仍旧能感到摩擦带来的扯涩痛意。

    嘶~我忍!

    比起让飞狐统领这种阴晴不定、心思难测的人来替她换药,她还是宁可自己受累一些。

    扯下来最干净的便是第一圈的麻纱布,还是白净干爽的,第二层便开始沾有褐黑色的药汁,第三层便是血与黑药敷贴成的深色粘块状,一拆开纱布那硬块便顺势掉落了下来。

    陈白起嗅到了一种药草独有的苦甘味道,她随手拨了拨,那些被辗碎成渣滓的药草混成一堆,很难辨别有些什么药草成份。

    系统:若人物使用“鉴定卷轴”,可分析其药物成份,与药材种类。

    陈白起:呵呵,这么贵一份的“鉴定卷轴”,我是疯了才会去买!

    但是在不久的将来,陈白起却被自己“啪啪”地打脸了。

    但现在,她还是一个比较合格的抠门汉存在。

    她用还算干净的那一层将身上沾粘着的药渣给清理干净,看着底下那一层涂药的皮肤也被染变成了墨绿的颜色,她在清理伤口时发现伤处边际轮廓已开始变硬,这表示伤皮已经准备要结痂了。

    “看来这药效还真不错啊……”陈白起弯腰看着腹部那坑坑洼洼的伤口感叹了一声。

    她虽然也有喝“小型生命药剂”,但这个对外伤的治愈效果并不明显,只能潜移默化,而“中型生命药剂”才能达到内外兼治的程度。

    所以,她的外伤能好得这样快,这飞狐统领给她上的伤药的功劳可算不上小。

    她目前伤的最重的便是手掌与脚掌,虽然有“皮制登山靴”的一定保护,但她脚上什么没有什么厚茧与真气的保存,这样一路跑过去的,不像姬韫是剑走偏锋飞跃至终点,全靠肉扛,自然伤得不轻。

    然后便是腹****,之前为了采火晶莲与救姬韫,她二次趴在烧烫的火石地面上,因此不可避免被烫伤了。

    不可她身上因为穿了“巫医麒麟袍”再加上浇湿透了,所以伤势反而比她的手与脚要轻。

    高品阶的装备哪怕没有搞性属性,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因此她先给伤得轻的胸腹部上药,她的腹部脱了一大块皮,边缘处泛红,她从碗里掏出一坨慢慢地糊匀在伤口处,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石门嗡嗡地开门声响。

    陈白起手上一顿,下意识扯过床边一旁的外袍披上了肩膀,再一抬头,却发现进来的并不是飞狐统领,而是……姬韫。

    陈白起眨了一下眼睛,没看懂,还真是姐夫。

    他站在门口处,看着陈白起坐在床上,那裸露的上半身仅披着一件长袍,因此她腹下那红黑一片的伤口却能令人一目了然,通过这样直观的注视,他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因此他的目光顷刻意便充满了复杂而歉疚。

    他站在门口处,目光怔怔地,一动不动。

    陈白起咽了一口唾沫,喊他:“姐……姬大哥?”

    姬韫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重新关上了门,手上端了一碟泥枣糕点,还有一个绿色瓷瓶。

    “嗯。”他没再看她,应了一声后,便坐在她床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

    陈白起的眼神在那一碟泥枣糕上转了一圈,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绿色瓷瓶,便听到姬韫在问。

    “在上药?”

    陈白起这才忽然醒起,她此时的状态……好像并不适宜与人闲聊吧。

    她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得好,她虽然变成男身,可灵魂却是实打实的女性,这样几乎相当于光着身子与自己的前姐夫面对面,她发现她多少还是有些羞耻滴。

    “呃,对了,你怎么来了?”

    陈白起将衣襟扯牢,准备将衣服给束扎起来,却被姬韫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手。

    陈白起不解地看向他。

    “药……上好了?”他一双墨玉般湿润的眸子盯着她。

    自然没有。

    刚准备上药他便进来了,陈白起如今想的不是上药,而是收拾一下她身为女人快捡不回的节操。

    陈白起张了张嘴:“还没……”

    “可是觉着上药不便?我替你上。”姬韫双臂一伸越过陈白起,便将她身上披着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这石室的室温并不低,估计是离岩浆源不远,哪怕坐着都能觉着蒸热出汗,所以脱光了也不觉着冷。

    喂喂喂……陈白起动作很快地想去扯拽回来,却发现被姬韫给挡着了。

    他正目无旁念地看着她,由下至上。

    可光着上身的陈白起却觉得……她快被烧着了。

    姬韫见她的脸莫名地变红了,那白玉出釉的脸颊上那抹飘飞的红意尤其明显,她僵着身子,很不自在,想抱胸缩成一团,却又觉得这种动作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简直不要太受太娘了,于是,她只能这样硬僵着。

    她心中一直重复念着——我是个男的,我不怕被人看胸,我是个男的,我不怕被人看胸……

    “你怎么了?”姬韫见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便迟疑地问道。

    “咳,我、我不太习惯……”陈白起强作镇定地回道。

    姬韫这下也看出她不太自在的神色,以为她是一个循规蹈矩守礼之人,不惯于人前衣衫不整,他便安抚道:“你的手……伤的较重,想来不方便,这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不必介怀太多。”

    陈白起抬眼瞄了他一眼。

    基本不用太仔细看,她便能从他脸上看到他对她发自内心的歉疚之意,他脸上虽自敛平静,但他从来不是那种心狠负义之人,谁对他的好他都能将其一直牢记于心。

    看来这一次,他是真心想帮她。

    倘若她不让他帮忙上药,他会不会就一直这样与她僵持着?

    算了……“那你上吧。”

    陈白起躺下,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着他动作。

    其实姬韫本不觉陈白起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可一见她紧闭着眼,双唇亦抿闭着,偏脸泛淡浅桃粉……一躺下,那纤骨弱质的肩尖,精致似蝶翼的锁骨,还有伴着她躺下后,那一句自暴自弃的“你上吧”时,姬韫眼睑一跳,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这画面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姬韫张嘴只吐出了一个字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随便唯有闭上了唇。

    陈白起没吭声,她眯出一条缝隙看姬韫。

    姬韫捕捉到她的视线,不由得有了一丝笑意。

    “这药是飞狐统领拿来的?”姬韫一边给她腹部上药一边问道。

    老实说,两人之间并不太熟悉,但在熟悉之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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