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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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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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其人是无知便罢,倘若是无畏望先生定不可对此人松懈防备!

    松懈,防备。

    累得让婆娑如此苦口婆心地来劝他。

    回忆起此事,后卿仍觉好笑与不解,难道在他们的眼中,他对这个“陈焕仙”,当真是另眼相待到令他们都感到了需要提醒的地步?

    或许也是罢。

    与她随意谈话,眼神交流,甚至无话可说时就这样静静地相处,都不会令他感到厌烦与不耐。

    想到这里,后卿忽然也有些了解,他的确对这个“陈焕仙”太过和善友好了。

    “你知道的,若想要得到答案,便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后卿眸幽长似水,淡淡道。

    陈白起反讥以唇,亦淡淡道:“那不知先生将我带走的代价,便是让你随意研究我的身体吗?”

    一提起这事,陈白起真的觉得佛都要怒目金刚。

    后卿没想到陈白起会说这样一番话,他着实怔了一下。

    “不知先生想知道些什么?”陈白起靠近他,仰面凑近他的面目,面含着笑意,但这笑意却不及眼底,她的依旧像平静的水面,而目光则如同水中海妖一样纯净无邪,却又有着与生俱来的妖异魅惑:“这次先生将我带到此处,想来本就是准备利用我达成某件事情,要说付出代价,我不是一直都在付吗?反而是先生,一直在对我吝啬。”

    后卿由她忽然的靠近而下意识避退一步,看着她的笑,反而他脸上不知何时已失了平日里惯有的亲和微笑,他静静地看着陈白起半晌,看得陈白起都觉得那平静的眼瞳里好像黑雾中一双妖魔的手快要伸出来将她拽入深渊地狱。

    她想退开,一只手却悄然攀上了她的肩头,力度不轻不重,成功止制住了她的动作,他覆下长长的睫毛,说话时,语气轻柔得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陈焕仙,陈蓉,你究竟是男或是女?若你能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我或许能将一件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

    陈白起一听这条件,也不挣扎了,可问题是,她很犹豫。

    就在这时候,里系统忽然出声:“告诉他,你是女身。”

    咦?陈白起愣了一下,里系统竟然可以随意出现找她说话了?

    难不成这是因为系统升级了的关系?

    陈白起对此也没想太多,她反而不解道:“为什么,我现在是陈焕仙,而陈焕仙本就是男的”

    里系统道:“据系统分析,他目前对你是男身怀疑占28%,而女身的怀疑占72%,反而言之,他有足够的依据做出这样的判定,认为你是女身的可能性更大,这也是真话,就算你承认你是男身,他也不会完全相信,这样一来,你或许会白白浪费掉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

    陈白起闻言,皱起眉心,沉吟着。

    系统的分析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啊,好吧

    陈白起像是终于考虑好了,她抬头看着一直很有耐心等待她答案的后卿,一脸“被迫无奈讲实情”的严肃表情交待:“其实我是雌雄同体。”

    系统:“”

    后卿:“”

    陈白起在心中默默地对系统道:“这才是真话。”

    后卿听完,表情呆了那么一会儿,就好像正在试着咽下陈白起砸下来的这句噎死人的回答。

    陈白起看他没有反应,多少有了些忐忑。

    他这种表现,是不是表示他根本不相信她这个答案啊。

    这时,里系统倒是出声了:本以为后卿心中认定你是女身,你只有用这样回答方能取信于他,却没想到你这个天荒夜谭的答案后卿也相信了。

    陈白起:“”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目中对于她的底限设置实际上很低很低,连这种雌雄同体的设定都能够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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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主公,弥生村的寿人() 
系统:支线任务(三)找出北外巷子居民身上的真相,接受拒绝?

    系统的任务说到就到,陈白起暗暗翻了翻:查看任务详细。

    任务名称:支线任务(三)探索真相。

    任务描述:从后卿口中探听出北外巷子居民身上的真相。

    任务奖励:经验值40000,齐国通用币x2000。

    而后卿在听完她的回答之后,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奇异,就像是在一堆黑色毛毛虫里面发现了一条刚破壳的黏滑小白蛇,完全反种类了。

    陈白起被他的目光盯得密不透风地,也不觉尴尬,她心想,系统既然判定他已相信了她的回答,也则表示接下来这任务她将能够顺利完成,于是便将任务接下了。

    果然,后卿在消化完她其实是一个“雌雄同体”的异类存在之后,并没有置疑或再行询问,而是直接完成了先前承诺,娓娓道:“在百年前,此方地界并无一处叫北外巷子,而这个地方也并没有一座城池唤漕城,而是只有一个和平而安稳的村子,名叫弥生村。”

    陈白起没想到他这样爽快就开始讲秘史了,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仔细听来。

    弥生村?

    弥生界碑。

    原来,这个弥生界碑是这样来的。

    后卿见陈白起板起脸,端是一副认真而严肃的听话模样,不觉乖巧得有趣,他唇眼弯弯,善亲而仁慈,像一个和蔼的长辈关照后辈的模样:“某并无兴趣与你讲一段长篇历记故事,眼下,某只能告知于你,弥生在夏朝古语乃有长寿之意,而那些曾住在弥生村中的人,在后来被世人称为——寿人。”

    陈白起睁圆了眼睛,她觉得她是抓到了什么关键,问道:“这些寿人,莫非与寻常之人不一般?”

    “弥生在夏朝古语为长寿,编荒后纪经过几十年纠正古法,便对弥生一词又缀以后序为‘不死’,或者‘复活之意’,原因是因为,他们见识过弥生村的寿人,拥有一种神奇而特殊的能力。”

    陈白起只觉满耳惊奇:“莫非这些寿人并不是因为寿命较一般人长才叫做寿人,而是因为这种特殊能力?”

    这世上真有这种逆天本领的人?或者该说,这世上真有寿人这种逆天品种?除了觉得惊奇之外,陈白起更多的却是置疑。

    眼见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后卿偏狡猾地在这端口处停了下来,他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的姓名,陈焕仙还是陈蓉?或者还有别的身份?”

    陈白起一噎,只觉满腹倾吐之词化成一股气被堵得上不上下不下。

    这人问话,还真的懂挑时机。

    但她也知道此刻她若不回答他,怕是不能知道接下来的事,于是她抿了抿唇,正色道:“从此,我只会是陈焕仙。”

    这句话其实也表明,她从此会成为“陈焕仙,”继承他的前史过往,并走完他的一生。

    后卿或许是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更深层含义,那浅玉玲珑薄透的眸色不由得深了深,像极了两汪深谭漩涡,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掖掌一笑:“确实,寿人并非字义上那般理解。”

    他在土楼地面上随意拾起一块稍尖的石头,撩袍蹲了下来,并在地面浅浅地写下了两个字。

    陈白起伸过头去看,是“弥”与“寿”。

    “寿人,是以己寿而弥补他人之失,便是以己命弥寿他们,传闻之中,寿人能够以一身血肉之躯献祭于天”他顿了一下,抬眸放视于空气中,神色阴晴莫测,缓缓吐出声音:“可为已渡亡灵之人复生。”

    陈白起听完,不由得怔愣住了。

    “这世真有人能够令死人复活?”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若真是如此,那或许已经不是人了,而该归纳为神了吧。

    看到陈白起露出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后卿忽然觉得她或许也有一个如此令她执意复生之人,可他永远猜不到,陈白起想要令其复生的人其实便是她自身。

    不知为何,后卿本不该与她吐露的一些绝秘却一并道出,可能只为打破她可能产生的“痴心妄想”。

    后卿起身,用脚尖擦掉地面的字迹后,面含一种悲天悯人的可悲神色睨向陈白起:“没错,据闻寿人是有能力令死去之人复活,可甚少人知道,寿人能复活死人必是有极苛刻之条件,换而言之,不是谁都能够令寿人甘愿赴死,更何况”

    说到这里,后卿止住了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你是说,现在北外巷子里住着的,那些灰瞳残缺之人,皆是寿人?”

    陈白起震惊完也逐渐恢复了理智,虽说第一次听闻这般拥有神奇血脉的种族,但她相信这世上大数传说都以讹传讹为多,或许这些寿人所谓复生的手段,不过是拥有某种特殊的医学手段,也或者是某些个别事例被夸大了来传,变成了后来的种种超脱现实的神化版本。

    眼下她暂且对寿人是否真的有那般神奇能力不置可否,她更在意的是这些寿人在这次漕城事件中扮演的是一种什么角色。

    “寿人?也算吧,不过他们估计也并非纯血统的寿人了,经过世事变迁数十载,这里面怕早也混杂了太多其它的血脉,再加上,这里寿人曾遭受过一次险些灭族之祸,导致曾经正常的寿人变成这样一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寿人如今的模样后卿也是见过,对此他也费了些功夫去调查,虽查因内容许多不详焉,却也知道如今的寿人已被折损十之七八,变得面目全非。

    陈白起问:“什么灭族之祸?”

    后卿笑睨她:“此事与某无关,自不必事事知之甚详,你若想知,不妨去巷中打探。”

    陈白起半垂眼睫,兀自沉吟,莫非寿人曾遭遇的灭族之祸与孟尝君有关,所以如今他们才特意设局前来报复?可问题是,这些年来漕城内一直安稳发展,没听说过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另外孟尝君显然对弥生村一事是毫无知情,自不可能有出手加害一说。

    陈白起左思右想,总觉得很多事情的真相已迫在眼睫了,却总有一层薄膜阻挡着,令她一下戳不破。

    蓦然她忆起那一条挖掘通往城外的地道,那条地道城郭是通往漕城内的,为救人而撅,她又想起了漕城的传闻,更久远之前,这漕城内发生过一起几近灭顶的疫疾,在那个时候的漕城还没有铸造出一条将北外巷子能够隔绝于世的冰冷黑墙。

    瘟疫,战争,灭城,围杀,黑墙

    这种种字眼都代表着一种不祥,也代表着一种关联,这些事,与寿人们变成如今这种模样其实有关系吗?

    陈白起紧紧地阖上眸,将脑中混乱的线索一点一点抽出,又让思绪慢慢沉澱下来。

    “这蔡、赵两国与北外巷子合作,但他们真的知道寿人的真正价值吗?”陈白起沉静地问道。

    后卿看着她俊秀而沉寂的面目,明明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却偏偏在某种时候有着连成年人都比不上的镇定。

    这种镇定不是因为有某种依仗而撑出来的强硬,而是一种经历过世事浮尘岁月无情而沉澱出来的纯粹之感。

    真的很像,有时候放松心神的时候,他总能从这张陌生的脸上虚幻出另一张脸来。

    若她还活,估计也会像这样不放弃,不失去一丝一毫的机会,抽丝剥茧地寻出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她总是这样不顽于劣境之人。

    后卿忽然有了些惆怅,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出声反问:“倘若这两国知晓,你以为这些寿人如今还会安在于北外巷子?”

    陈白起瞳仁像暗夜的灯芯炸开,闪烁出一种诡异的寒意。

    不会。

    这世上存活着的人,拥有越多便会产生更多越于自身的**跟野心,或许,也有着太多的遗憾跟失去,爱人,亲人,恩人,欠愧之人,大能之人若当一个拥有横行之权的人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能力,是让已死之人复生,这样的存在简直能够令人疯狂。

    即便,让他付出再严苛的条件,也会有人不惜献上任何代价。

    可问题是,这样不鲜于世的重大的事情,这样一件连参与者都不知晓的机密,陈白起相信,这世上真正得知之人绝对不多。

    而寿人能够存活至今,除了他们将自已固封自守于一隅不出的缘故之外,更多的则是,他们的存在早被人湮没于世人视野,渐渐便无人知晓寿人的存在。

    像陈白起为了更适应这个世界,了解这个时代,也算是在樾麓书院翻过不少的关于地域种族习俗的宗卷,却从未听闻过此事。

    所以说要挖掘出这样一个种族的存在,也绝对是费尽了心思。

    所以后卿为何要将这样机密之事尽数告诉了她。

    她不相信,只是因为她付出了所谓的“代价”,而他接受了她的“代价”说法。

    一定另有隐情。

    她为此猜测了很多种的可能,最终,只有一个答案最让她难以忽略。

    那就是她其实也参与在其中了。

    她的存在或许并不是她以为其实是下在孟尝君的这盘棋上,而是下在了后卿更早布下更周密更大图谋的棋局当中。

    他并不担心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产生影响。

    陈白起假装自已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依旧平静道:“你也说过,这些寿人如今血统混杂,还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他们还有传闻中的能力吗?”

    后卿就喜爱看她这种表现,他露出一个极其柔和的笑,眸色中,却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光:“这些人或许不行,但拥有寿人纯血统的,也并非不存在。”

    是谁?

    陈白起一咬紧牙关,才避免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问话。

    她好像盲人摸象,有几分明白,他这一趟来齐的大体目的了

    另外,或许是因为麒麟血脉苏醒导致的她的精神力较一般人更高,她有一种预感,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并非不存在”的纯血统寿人,与她是有关系的,或者该说,她与这个人应当是认识的,否则,后卿也没必要跟她讲这样多。

    只是,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陈白起将自己变成陈焕仙后认识的人一一筛选过后,却完全没有头绪。

    “而这个人,其实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陈白起看着他,而后卿却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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