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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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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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阿姆一愣,接着脸色便不太好看。

    小阿宝以前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阿宝阿姆只用“他还小以为长大了便知道这个理由”来搪塞他,可现在她却只能无奈道:“你还太小,不知这世界上的人,有太多太多的坏人了,他们容不下咱们这一族”

    阿宝阿姆在黑暗中轻轻地摸索着小阿宝的脸,眼睑低垂,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简直令人恐慌,像狼又像鬼,阴惨惨地。

    听到这里,陈白起大抵能够猜测出为什么北外巷子的人如此排外斥生了。

    估计一切都源于他们身上那些迥异于常人的部分。

    他们瞳仁本就异于常人,而夜里这一双灰瞳还散着一种令人诡异恐惧的幽光,简直就不像是人,像精怪,或者妖物。

    光眼睛怪异这一项不说,陈白起观察到,他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是没有一丝光线的,这些人是怎么在这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行动的呢?

    她对此也设想过,按正常情况下,会将四周完全弄得漆黑一片,要么是为了掩人耳目屏蔽视线,要么便是因为不需要光亮,比如瞎子似的,于他而言有灯没灯情况都是一样。

    直到陈白起看到阿宝跟阿宝阿姆之间的对话互动,那种怪异跟疑惑便愈发浓重。

    阿宝的声音不小,估计他怕说小声了,他阿姆也完全听不见,而他们旁边不远便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这两个人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对他们的说话声音是完全没有动静的。

    哪怕阿宝问到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

    白日里,她见过身带残缺之人,这种人多得简直令人诧异,她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种族,是遭了什么诅咒,或者亲近结亲造成的缘故吗?

    可也不至于令他们的眼瞳变异成这种灰瞳吧。

    而且在夜里,他们好像完全像是

    陈白起让小白飞起来,沿着周围墙壁飞绕一周,翅膀扇动空气发出哗哗的声音。

    小白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陈白起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除了小阿宝略带疑惑地抬了抬头,向四周看了看。

    陈白起明白了。

    他们夜里能视度非常地低,甚至能说是看不见,或者听不见。

    一入夜的他们,完全变成了一种彻底的弱势,没有了自保能力,这便是为什么一到了晚上他们都必须躲进这个地方。

    因为这样的他们,就算是一个小孩子都能够将他们全部撂倒。

    北外巷子的人好像大多数身体方面都有问题,不在于躯干便是眼睛这般说来,那些守卫与北外暴徒倒是没有这种症状,莫非,他们亦是外来者?

    系统:支线任务(二)探查清楚北外巷子族人身体变异的真相,接受拒绝?

    陈白起想她只在留在这里,迟早是要查清楚的,于是便选择“接受”。

    底下没有再传来说话的声音,小阿宝与其阿姆都闭目歇息了。

    陈白起便让小白先离开,出了“鬼嵬坡”后,便利用“隐藏”的技能,躲过黑墙周围的守卫视线,去了漕城布防的营地。

    原先的营地已空空如也,兵力与防守都撤了,火也熄灭了,在一片冰凉夜水之中。

    陈白起怔忡了许久,方打开漕城区域地图,让小白去城中其它方位的布防营地看看。

    最后她在西营地找到了孟尝君的踪迹。

    孟尝君此刻躺在与之前营地相防规模的帐篷内,帐篷内放着许多火盆,帐篷两侧帘窗支开着一个口子,小白的“隐藏”技能时限还有,它从口子里钻了进去,悄悄靠近,无人察觉。

    帐篷内守着一个奴仆,这几日都是孟尝君的一众亲信亲自看守的,如今孟尝君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因此他们方留下一个忠仆,在帐篷外加强看守与巡逻,方疲惫不堪休息去了。

    虽然戒备十分森严,可谁也没有预料到,在这深更半夜之中,会有一只隐形的猫头鹰会出现在帐篷内。

    透过小白的视线,陈白起静静地看着躺在那里,看起来十分虚弱苍白的孟尝君。

    火光煌煌,他的面上却无血色,眼睛闭得紧紧地,往日丰润的脸颊也凹了进去,呼吸十分微弱。

    陈白起忽然想起那一夜,记忆其实比较混乱,她当时因为身体的变化自顾不暇,一来慌乱被人拆穿二来又被刺客步步紧逼,最后她甚至孤注一掷地打算拼一死,先将孟尝君引开后,再用巫医技能——邪巫之力来自救。

    可她没有预料到,平日里对她谈不上多情深意重的孟尝君,会宁愿以身相替护着她。

    那一剑,刺穿了他,也刺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血因此相融在了一起,也将他们的未来绑定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个意外打得陈白起错手不及。

    她想叹息,她很无奈。

    可也并非那么宁死不屈。

    她存在于这里,便是为了活着,为了能够回去她的世界。

    她想,他是坏,也并非什么明君正主,他重利而轻义,他种种的缺点,她如今除了接受,便是在能力的范围内进行引义纠正。

    谋士不都是有这样的义务跟责任吗?也不是谁都一定能够选择一个像刘备那样谦恭待人、礼贤下士、仁德兼备的,天下之主也并非一定会是这样的主公,最后还不是枭雄曹操占了地利,占据中原。

    她觉得,这世上的“主公”类型有各种各式的,她还得好好地“历练历练”,不能轻言话馁啊。

    由于有人守着,陈白起便让小白先等一会儿。

    它先藏在帐篷的阴影处,不动声色。

    陈白起计算着时间,她必须要让小白在“隐藏”技能消失前返回北外巷子。

    之前探查北外巷子居民消息时,她没有让它用上“隐藏”技能,便是因为她不想浪费掉技能时间。

    到了后半夜,仆役终于扛不住身体的疲倦打起了瞌睡,蹲趴在一小矮床边,头一点一点地。

    这时,陈白起便让小白偷偷地将“血瓶”滴进孟尝君的嘴里。

    小白也有一个小型的包裹,只有四格,能够携带四件物品,不限大小与重量。

    血瓶早被陈白起拔开了塞子,小白两爪子艰难地托着瓶子,便冰凉的液体滴入他的嘴里。

    血瓶的液体非凡品,一入嘴即化,如一股清凉之气灌入他的身体,补充着失去的元气跟生力。

    孟尝君眉心皱了皱,似感受到嘴唇的凉意,但眼皮动了几下,始终没有睁开。

    而他的气色,以肉眼可见地恢复了。

    这一瓶“小型生命药剂”自然无法令他痊愈,而陈白起不想被人发现异样,所以并没有准备更多的。

    她只要确信他安然无恙即可。

    “小型生命药剂”内的红色液体一完,瓶子也会一并消失了。

    小白又从包裹内取出一个陈白起事先放进它里面的瓶子,便借着夜色施展技能悄悄地飞走了。

    ——

    在小白离开后没多久,孟尝君便睡得极其不安稳,他额头全是汗,像陷入噩梦一样挣扎着,嘶吼地叫着,声音沙哑破裂。

    这声响惊醒了仆役,他吓得浑身发抖,不知如何处理,便慌忙地跑出帐篷,大声激动叫唤。

    营地一下便沸腾起来,火光都一窝风地集中在帐篷周围,不一会儿,莫荆与沛南山长,孟尝君的一众亲信与部下都匆忙地赶过去。

    在他们赶到之前,孟尝君已然苏醒过来。

    他一身是汗,双瞳焕散着,弹射一下便坐了起来。

    他身上绑着染血的绷带,外穿了一件薄透的亵衣,衣口大敞,凌乱不堪,露出大片的光洁诱人的肌肤,一头长发披散于肩,微微卷曲,透着野性与性感。

    他起身时,左手不小心碰倒了床边一物,掉落地面,发出清脆“哐当”一声。

    他下意识眯眼移目瞥去。

    定了定神,才发现是一个很普通的小瓶子。

    他伸手抚着刚才动作太大扯痛的伤口,皱着眉头,脑子还不太清醒,迷迷沱沱地,完全是遵从本能地将它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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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主公,咱就这么娘娘腔() 
孟尝君动作间流了一头的汗,帐篷室内温度较高,红黄色的火焰呼呼摇摆着,在帐篷的牛皮撑布上拉下一道道矩形阴影。

    他手中的这个瓶子就是一种比较特别的陶质铀瓶,表面光滑而莹润,呈玉绿色光泽,不像普通药家制作工艺的陶瓶,粗糙而呈泥土的黑褐色。

    摩挲着小药瓶,孟尝君阖目冥静了一会儿。

    口中清爽而滋润,没有失血过多的苦涩干涸,总觉得是有人给他喂了什么,让他一下便恢复了力气。

    睁开了眼,他将药瓶上面的木糠塞子拔开,瓶中散发出的药息气味很熟悉,他眯了眯眼,回忆了一下,很像“陈蓉”曾经在营地防疫病时给他喂过的那种药味。

    他忽然有些心神不定,将药瓶内的药丸倒出来一看,共有七、八粒,圆滚滚的,他犹豫了一下,喂了一颗入喉,与他印象中吃过的大小、色泽都一模一样。

    他蓦地睁大眼,扯过一旁的厚氅衣披在肩上,便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而这时,急赶慢赶而来的一众也近在门边,没隔几秒,冯谖与其它门客都满脸激动地一涌冲了进来。

    他们本是受惊吓而赶至,内心是充满了惶恐与害怕,却不想,原本重伤将亡之人却好端端地醒来并坐起了。

    这下惊吓变成了惊喜,在愣傻了片刻后,都争先恐后在孟尝君就近一来米开外便伏地跪拜,热泪盈眶,是各种嘘寒问暖,表达内心的激动之情。

    耳边一阵闹哄哄地,孟尝君只觉头晕欲炸,难道他们不知病人最忌吵闹的吗?!

    这时,莫荆穿堂而入,他肩上挂着一个小木箱,漆红木,呈三长方格,一见是他,便知是来给主公瞧病的,所以这些人倒是乖觉,边抹泪边跪退一旁,留出一条小道让他迈过。

    “主公醒矣,望莫先生切仔细观看一下主公是否已无恙。”

    “先生医德之高,真令人仰望,主公得以醒来,全仰仗先生之功。”

    “莫先生且瞧瞧,主公伤势好见好长?”

    门客们见孟尝君端坐于席塌,却面黑不言不语,心中突突不解,一见莫荆来了,便如救星一样倾腹之话而出,连忙问解。

    随莫荆而来的还有沛南与张仪,只是他们两人则站在门边不入。

    也不是不想入,而实则这帐篷内的位置有限,挤也是挤不进来的。

    虽然挤不入室,却也不能就这样走了,他们这一次来,一来是想看看孟尝君伤势究竟如何,二来为避闲话,来尽尽应有的关切之意罢了。

    不想,先前听那仆役胡乱叫唤,以为孟尝君恶疾复发,命在旦夕,却不料却是苏醒了过来。

    沛南与张仪对视一眼,眼中末尽之言唯有两人懂得。

    莫荆长施一揖,行完礼便跪坐一旁,先替孟尝君查看了一下伤口,见他眉头紧皱,两颊泛红,唇艳若朱,一头的汗水浸湿额发。

    他心中了然,转头对冯谖一众道:“病人宜静。”

    这一句话,一下便令七嘴八舌的门客们面色发堵,一脸羞愧地闭上了嘴,讪讪又退了些距离,只是那一双双紧盯着孟尝君周身的眼神的热度却丝毫没退。

    “找人来将室内的火盆移一些出去,如今薛公已醒,自不需太热。”莫荆又吩咐了一句。

    别瞧他长得三大五粗跟熊一个粗旷黑黢,但却心思着。

    有人机警,立即外出喊来粗仆,将火盆扛出去几鼎,室内的温度一下便降了下来,温而不燥,缕缕凉风穿缝过堂而绕,倒有几丝细雪沁鼻之感。

    莫荆利落地替孟尝君查看了一番伤势后,手上动作滞停,表情有着几分发怔。

    为何

    这简直不可能。

    伤口愈合的程度简直出乎他意料的好!

    孟尝君先前的伤是他看的,虽然这几日非他亲自护理,但他伤得有多重,莫荆是完全清楚,这样重的伤势,区区几日便能够令其恢复成这种程样?

    眼底的疑问越来越深,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莫非是孟尝君底下一群平日里只懂偷鸡摸狗之辈的门客,当真有几个本领高强的医术者,用来续命的神药来替他保命?

    否则,这一切根本说不通。

    这般想着,莫荆漆黑的目光便打量起围着帐篷内的一群门客,想从这群歪果劣枣中找出一个极品来。

    只是莫荆又纳闷,如有拥有这般奇效的神药,在他记忆中,除了鬼谷子、南巫一途之外,还有哪一方门派能有这般能力做得到?

    见莫荆一路沉吟面色略不对,冯谖躬下腰,心头一紧:“莫先生,主公的身体是否不妥?”

    孟尝君闻言,瞥了莫荆一眼。

    莫荆回过神来,便掩住了眼中神色,他摇头道:“非也,薛公的伤势”他顿了一下,方重重道:“愈合得很好。”

    简直是太好了,相当于别人将养了一个月后的伤口。

    冯谖一众听后,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面露颀慰安心。

    孟尝君方才一直没有出声,听了莫荆这话,他方开口:“本公的伤势全赖莫先生相治,然,方才见先生确也意外,莫非本公伤口的愈合情况,令你很惊奇?”

    莫荆看向孟尝君,他或许身体尚处于疲倦虚弱状态,眼睛半开半闭,好像那个具有这双眼睛的人因为有些疲倦而懒得把它睁开似的。

    然,他浑身的气势,与眼底却没黯淡,反而极亮,像闪电一样,尖利而明亮,有着逼迫的威势,令人胆颤。

    莫荆发现他很难如常与他对视,便亦半掩眼皮。

    他倒也不刻意隐瞒,因为他也很想知道他这伤是怎么一回事,便如实道:“的确,薛公的伤着实严重,一般情况下,此刻必然是要躺卧在床,难以动弹。可我见薛公已能坐立,虽不至于能下地立行走健步,却明显已稳势伤情,不再有生命危险。因此我很好奇,是否是因莫荆的无能,薛公身边哪一位高人出手,令薛公的伤能拥有这般奇效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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