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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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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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暴徒在城中大肆捣乱的时候,倒有不少人想进北外巷子求庇佑,可惜封闭的内部没有一次开过闸门,北外巷子就像将自己从漕城中隔离开来一样,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再说,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北外巷子,她不信这里面的人会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可事实上,他们里面就像平静的水,没起半分的波澜。

    这很不对劲,甚至是反常。

    陈白起不由得猜测,莫不是这群暴徒与里面的人有什么关系?

    事情一深想,便容易阴谋论。

    联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孟尝君与刺客的事情,那么漕城之祸,从何而来,是不是与北外巷子有关系?

    事情讨论下来,夜已深,结论也只有那么两种,攻或等。

    攻,便是准备速战速决。

    等,便是等一切有了更确切的消息后再行动。

    一猛一稳,两种想法,而给结果定论的人自然是孟尝君。

    他听了一晚上的无意议的争吵、结论,最后还得让他来看着办,心下起火,直接哧笑了一声“废物”,便将手中无聊把玩的一木瓢砸进沸水中,那溅飞的热水烫伤不少人。

    但他们都不敢痛叫,都伏地埋首,噤若寒蝉。

    看着两排寒颤的黑色脑袋瓜子,孟尝君也是兴致缺缺,便让他们都滚回去。

    所有人一得令,便也不多话,都鱼贯而出,很快室内便只剩下陈白起与孟尝君相对而立,这就像一种惯例似的,没有人会感到奇怪,更没有人会多言。

    陈白起这次去而复返,其实不过是忠人事。

    她知道,如果直接跟孟尝君谈论帮助樾麓书院的事情的话,估计孟尝君不会接受。

    于是,她决定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据闻有人曾言,漕城乃齐国咽喉,在尚未发生瘟疫之前,此处十分过街走卒鼎盛繁华,乃珠玉器皿之乡,亦乃有第一商都之美誉。”

    并且,宣曾无意间跟她透露过,齐王曾有意等他成年礼后封赐他一块肥沃的封地。

    以往她对这件事情不过听听便罢。

    但如今想来,却莫名有了触动。

    一切的事情就像一条线,需要一点一点串起来才完整。

    为什么姜宣会出现在樾麓书院,除了游历,会不会因为漕城离樾麓不远,而这里不久之后将会变成他的封地,他其实是来游历他未来的封地的?

    这么一想,好像也说得通。

    孟尝君挽了一圈袖子,露出精瘦玉白的手腕,微仰身上前,从热气沸沸的铁锅内取出木瓢,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水热水,道:“你想说什么?”

    他看得出来,她这是有事情要跟他谈。

    陈白起盯着他的手,那氤氲的热气朦胧了他邪长的眉眼,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刚才的事情她看得清楚,所以一看到他的动作,她怀疑等一下如果她的话不中听惹恼了他,他会不会直接就一瓢开水给她拂过来。

    这时,孟尝君正巧偏过头看向她,见她神色严肃,背脊挺直,像一个严肃的小老头儿,半分没有女子与男子独处明的媚柔温柔,不禁扯起嘴角一笑。

    说来也有趣,她一个姑子,却总是习惯如同一个男人一样跟他谈话,不觉别扭,而他竟然觉得很正常。

    陈白起确定站在安全的位置,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其实是想要这座城的,是否?”

    孟尝君像是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诧异地瞠了一下眼,但下一秒,却又深沉地眯起眼。

    “何出此言?”

    听他这样一回答,陈白起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隐约猜测对了。

    “是否,你想要的,都不惜以这种损人不利已的方式来夺下它?”陈白起面色稍微有些难看。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孟尝君闻言,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

    “然也,本公志在此城富裕变通的商业,只惜齐王吝啬只顾福泽其儿孙,它便只能一直紧攥紧别人的手中,而只有它腐烂了被抛弃了,才会重新变成本公的。”

    陈白起心中一凉,忍不住脱品道:“那么这座中的一切变故,都是按照你的意愿在发生?”

    什么暴徒什么霍乱什么道路被堵,会不会全部的阴谋诡计都是他一个人耍出来的?

    其实根本没有别人,也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势力出手刺杀的事?

    孟尝君抬眸看着她,他很喜欢她的眼睛,特别是此刻,如此地黑亮圆润,却又神彩奕奕,如此地和善、安详,却又十足机警。

    有些话他谁也没有告诉,但她却太聪明,慢慢地猜透了他。

    他却是摇头。

    “去平原县之前,其实之前本公一直都在等机会,却没想到机会最终是别人送给本公的。只是本公没有预料到,本公在算计别人之时,别人也在暗中算计着本公,城中情况越来越复杂,一股二股三股一些看不清看得清的,越来越多的势力掺杂了进来,有秦国,有楚国,甚至还有赵国的。”

    陈白起怔愣住了,心中着实惊讶。

    “你你都一清二楚?”

    原来事件的背后,推动的是他们。

    “其中自然有他们的手笔。”其实还有些话他并没有说,如今他跟秦国在合作。

    秦国党派诸多,与他合作的只是借他的手除外,而得了消息的自然是有人不愿意他活着。

    只是不知这楚国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而赵国则是因为楚国的介入,也一并掺入了进来。

    现在的情况便是一锅粥,每个人在这里面都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陈白起这下知道事情远超出她能够解决的范畴。

    “你一定要拿下这座城?”

    “本来计算好的事情,现在有了变数,或许我真的需要你的能力。”他扔下瓢,起身走近,捧起她冰凉的小脸,眸中流光溢彩:“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或者是谁派来的,本公都可以不问,可是小妖,不要背叛本公,否则本公会像这样一口一口”他扯下她面上的布巾,含咬住她的脸颊一块嫩肉:“将你嚼入腹中。”

    陈白起抖了一下。

    不是给痛的,而是给寒的。

    她遽地推开他。

    他展开双臂,笑了一下,顺势地放开了她,举止乖顺得令人惊奇。

    陈白起暗长一口气,既然知道了这一切,她也就可以放心走了,反正这妖孽腹中有案估计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既然如此,你更需要樾麓弟子的帮助。”

    “当然,与他们合作,便是为了能够顺利收买人心,以后对外也好交话,毕竟,本公并不只想要一座空城。”

    况且利用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手中的关系牌于他而言也是未来途中的一大助力。

    虽然,他其实早已经秘密插入了许多心腹入城布置,一步一步地将这座这片地域的商脉抓住。

    “既然这样,如今他们需要主公的援助,衣物、用食,人手,甚至是药材。”她直接道。

    孟尝君勾唇一笑,道:“他们需要的东西其实已经从庄院慢慢地运送过来了,呵呵,本来还想让那群高傲的樾麓师生来好生求求本公,可惜啊,偏生让他们找来了一个如此好的说客。”

    陈白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一早便有了打算,只是等着人家求上门而已。

    所以说,这世上谁傻?

    谁都不傻。

    樾麓的人不愿低这个头,干脆让她来。

    而孟尝君打算利用人家,不想将人家得罪得狠,便也顺着她这步梯往下挪脚了。

    想起方才莫荆找她当说客所说的那一席话。

    说她善良?正义?

    呵呵,莫荆你就是一头披着忠犬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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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主公,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你这一路,倒是对樾麓书院的人关注过甚,可有渊源?”孟尝君面露探究,那不轻不重的笑容,无端是有了几分百泉皆冻咽的阴冷。

    陈白起早知会被怀疑的了。

    这一路上,她干的很多事情有多冒险、有多出人意表,她自己其实也是知道的。

    这一次也是,她全仗着事后他算帐找不着人的赖皮心态,才混摸至今。

    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掺入这“两派”之间的斗争中来。

    (两派暗指沛南山长为代表的一股清流汪泉,一孟尝君为代表的污海浊流。)

    可她考虑过,毕竟她马上就准备“消失”了,趁“陈蓉”这个马甲离开前,替她的师门攒攒福利谋谋待遇,到时候“陈焕仙”回归时她也能顺利蹭点福星不是。

    “这话,主公不止一次问过,陈蓉回答依旧,陈蓉与樾麓门人当真是素不相识,只缘心中向往之罢了。”陈白起伏首作揖,语气诚挚得不得了。

    “陈蓉”是真不认识樾麓书院的人,她确实并没有说谎。

    “呵。”孟尝君点头,并讥笑一声,他睫毛弯弯,薄红染酒的朱唇像钩子一样。

    “原来陈蓉亦与那愚昧无知的世人一般,见到那假仁假义的樾麓士人,便一心思仰慕而信任,便是从未谋面、素不相识,那也是满心盲目赞美,出手携助。”

    孟尝君不淡不咸地说完,眼神便轻飘飘地睨向陈白起。

    他心情不好,陈白起算是看出来了。

    他的瞳仁映着火光,渐渐一片水色,像渡了一层瑰丽流转的红金,冶艳又危险。

    而陈白起听了他这话,只觉听得古怪,一时之间还没有领悟其目的,便不由得看进他的眼中,想探究出里面空间有些什么。

    孟尝君或许站累了,便重新回到方才铺在篝火旁的那一张完整的白色茹毛毡子上,只是这一次不是坐,而是躺。

    这张毡子被缝实了两层,既柔软又厚实,他一头黑色长发因火光沾成暗红,打理柔顺整洁地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他身材高大,猿臂蜂腰,这一躺,压实了****衣物收紧,一身光亮华丽衣衫柔缎覆身,穿在身上舒适贴身,身材十足力量健美。

    陈白起不由得多瞄了几眼。

    她暗忖,当反派boss的皮相也到了祸国殃民的程度,或许真能够逆袭也不一定。

    全拼颜值了。

    “方才你对本公夺城一事,神咄质问,心生抵触”他慢慢从矮几举过一杯斟半满的酒爵挨于唇边,没喝,眸落荡漾的水中,沉沉浮浮,只道:“在你的眼中,也如世人一样,本公便如那蛇蝎别有用心,那樾麓之人,便如流溪高泉,你对本公只怕避之不及,而对他们却亲近向往,可是?”

    陈白起在听完他这夹捧带棍的话后,嘴角抽动了一下,只觉像便秘了一样,有种不喷不快。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樾麓书院人家干的是育人树人的千秋之事,而你干的却是争权夺利、欺民霸地、杀人买卖的事。

    虽然在这世上如后者这种人横行霸道,于乱世称雄令人惧怕,但人们往往从内心喜爱钦慕与尊敬的人,却并不是这种。

    所以他“委屈”不满这事,完全是因为搞不懂自己的定位与方向。

    没错,你要当坏人,便别指望别人喜欢。

    当他完全清楚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后,他也就该麻木了才对。

    虽说,她不吐不快,可她吐了,孟尝君就该不快了。

    若惹他不快,这倒霉的还是她吧,陈白起无辜地眨了眨眼。

    只是,陈白起想到了什么,又变了初衷,扬起一抹温和而纯良的笑容。

    “其实世人皆避凶趋吉。”陈白起道。

    没错,避“凶”趋“吉”。

    凶在于你,吉在于他人。

    话音一落,这小小的帐篷内仿佛一下便冻结了起来,那红色的火苗被毡角漏过的风吹过“呼”地一下蹿升了,而“咕嘟咕嘟”的沸水声在此刻则显得更加清晰。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

    “这样说来,你也是?”孟尝君袖袍下的拳头悄然攥紧,他看向陈白起,那眼底的讥嘲映着赤红色的光,几近逼刺而来。

    陈白起哪怕站得离他并不近,却仍旧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力,她又瞄了一眼火上架烤着通红的铁锅,小退了一步,叹息一声:“小的亦是世人啊。”

    这一句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孟尝君徒然变了脸色,一拂袖,便砸出了手中的铜爵,怒道:“那便滚——”

    陈白起早知会这样,她眼眸一闪,倒是闪得快,没被砸到,只是被酒水泼到的火苗一下呼啸而起,伴随金属砸地时“哐当”一声,在整个安静的帐篷内显得尖锐刺耳。

    她目光被火瞟了一下,忙敛袍收胸,神色倒还算镇定。

    他的怒意,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喏。”

    她看了孟尝君一眼,行了一个退揖,便压着头,疾步后退,在估计着到了帐篷门时,便迅速转身,准备夺门而去。

    “陈蓉,你敢踏出这帐篷一步,试试看——?”

    阴冷又压抑着火气的声音从陈白起身后传来,生生拽出了她即将迈出的那一步脚。

    陈白起不禁心头大为失落,呜呼,只差这一步了。

    本以为惹恼了他,便能够借机趁机而出,眼下看来,他比她估量的还要更冷静一些。

    或者说他比她估计的,还要更包容她一些。

    “过来!”

    **的两个字。

    陈白起内心是不愿的。

    “过来——”

    像催命一样阴恻恻的拖长的声音。

    陈白起垮下脸。

    可现实是容不得她反抗。

    她并不想现在跟他完全撕破脸皮,刚才惹恼他是为了让他一时生怒撵走她,如果现在再不识好歹的话,她便准备迎接那庞大的愤怒值数据吧。

    据她分析,当愤怒值超过六十以上,人便会进入黑化状态。

    而现在他对她的愤怒值已在短短时间内怒涨到30了。

    这样的数值目前还处于安全范围,再涨下去她就不好说了。

    面对黑化了的反派boss,她想,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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