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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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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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比起别人的情况,他自然更看重自身周围的情形。

    她没有进去,站在屋檐下,旁边放着一捆潮湿沾着露珠的草垛,茅檐上稀稀簌簌地滴着雨水,这时候太阳被乌云遮了一大半儿,露出一片黯淡的光,让整片大地显得灰蒙蒙,却又并不浅薄。

    她望着前方,撑着伞,雨水滴答滴答坠落在伞面上,她并没有刻意去听屋内他人在谈些什么,即使如此,凭着过人耳力,还是能够知道内容。

    这一次,沛南山长再次向孟尝君阐明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与上一次追究结果的目的不同,这一次说得更为详细,甚至将密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是他们希望孟尝君能够更加注意自身安全,此番去漕城一事可以尽量延误,或者不出面。

    若说先前他们是半信半疑,如今经过暴徒一事,他们却已确定了些什么。

    只是,孟堂君却是不以为然,他自有他的思量,并且他对这群大老爷儿们可没有对陈白起那般耐烦,虽说话语直接冷淡地都一一应下了,权当是给了沛南山长的面子,别的却并没有什么应承。

    他说等漕城一事了毕,他会对樾麓书院一个交待,眼下却没有什么要与他们说的。

    又等了一会儿,沛南一众出来时,陈白起特意侧了侧位置,目不斜视,容他们先走。

    与那次到底不同了,沛南山长在出门时看到陈白起,眼神动了动。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目光温凉似水,却又透着亲润与祥和。

    “听说你一早便出去查探昨日暴徒一事?”

    这是听谁说的?

    陈白起下意识便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对于沛南山长主动找她攀话,陈白起承认她是有些意外跟受宠若惊的。

    她曾认他为师,特别是当初在山上那段沉澱安逸的日子,是他给的,她对他的人品是钦佩的,他学识渊博,生性好学又富有人格魅力,他学子三千,待人温和有礼。

    所以她十分尊敬,是真的尊敬,如同一介学子面对师长一般,不是卑微而怯弱。

    能另她侧目的,她自然不吝啬给予特别。

    陈白起行礼,语气恭敬道:“回先生的话,是的。”

    沛南山长听她的声音,只觉恍然耳熟,他又仔细甄别了一下她的面目,虽遮着面纱,却五官秀美,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雌雄莫辨。

    他眯了眯眼,倒是认出了她。

    今日的情形与那日何其相似。

    那一日,她便是这样站在门外等着,衣着单薄,窈窕纤弱,光羽翩绗,衣裳飘逸,面容沉默而安静,背脊却是挺直,像雪中干净又不屈的松卉乔木。

    这一次,虽换了一身衣服,但气质却相同,所以他才认了出来。

    或许是对她印象好了,所以沛南山长便又多问了一句:“可有了结果?”

    若陈白起当真是孟尝君的贴心人,估计这会儿就算有了结果也不会先跟他一介外人说实话,可惜陈白起不是,她眼神瞥了一眼门边守卫,微笑温声道:“是的。”

    沛南山长也注意到她的眼神,便也没有再问了。

    他想知道的事情,也并非一定要从孟尝君的人嘴里掏,只不过,莫名想跟这少年女,说句话。

    她身上,有他熟悉的感觉,但他却知道,这种感觉很莫名。

    他身后的张仪与卫溪见山长与一个粉头说话,心底都不太乐意。

    特别卫溪,他冰凌凌的目光在陈白起身上剐了一圈,便似想到什么冷哧一声。

    张仪倒是想从她嘴里多套些情报,可惜也知道在人家孟尝君门口说话多少不合规矩。

    “陈蓉,你的腿是刚长出来走不动了吗?还不进来!”一声稳稳地讥嘲从室内传了出来。

    明显孟尝君知道陈白起回来了,并不满她回来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见他,反而跟樾麓的人瞎扯掰。

    这一声多少有些不客气,像对自家奴仆或者宠物的漫不经心吆喝。

    沛南山长闻声,第一时间便皱下了眉。

    老实说,他并不太看得惯孟尝君的德性与礼仪,哪怕他是一个真正的齐国贵族,却放荡忱浪,有辱斯文。

    卫溪闻言,怔了怔,果然是她。

    陈蓉!舞姬陈蓉,婪宠陈蓉。

    眼底冷讽之意更甚,抱剑垂下眼。

    唯有张仪最这几人中心思最敏锐的,他虽听出孟尝君的不耐与恶意,却也听出一种隐晦的阴阳怪气,像是一种口不对心的“故意”。

    他这便不懂了,这“陈蓉”何得何能能令孟尝君对她说话如何情绪复杂。

    陈白起倒没有被人当众拆穿身份的尴尬与难看,她平静地与他们笑了笑,这才向沛南山长施拜别之礼,拂敞入内。

    而门外,沛南山长却看着陈白起被遮掩的背影。

    “此女不可小觑。”

    卫溪与张仪听了,并没有说话。

    ——

    陈白起也不耽误功夫,很快便向孟尝君说明了地道的一切,还有她早出的发现,她有七八成把握能在今日之内找出地道并进入漕城。

    孟尝君听了,倒也没有特意表扬她,好像他早料到她会办成似的,而他正在用早食。

    乡下地方可没有什么精致的食物,所以孟尝君也只能用些粟粥与酱香瓜凑和,他好似胃口不好,拿著挑了挑粥水,便搁下准备让人给撤了。

    可被陈白起眼尖手快地挡下,她觉得这样浪费粮食是十分不道德的。

    好吧,她承认她饿了。

    要知道他们在行军之时,一日规定只能食一餐,除了最高将领特殊一点、宽厚一点,其它人都一视同仁,而这个“一视同仁”内当然也包括陈白起。

    她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也就吃了那么两个干馍馍,水都没喝上一口,便忙这忙那,一直不得空到现在。

    其它人怎么挨得了这饿她是不知道,估计是常期以往适应了,可她却觉得她再这样迟早会给冻死。

    这人一饿,身体提供的热量便低,再说她这副身体本就不算精干强壮,本想偷偷吃点东西,可惜她如今处于被孟尝君的监控之下,是不能从系统那里“暗度陈仓”,而送老汉的腌肉也并非是她的,而是向魏腌说明的情况后,跟军队里赊的两块。

    眼下一办成事后,顿时便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见孟尝君没动几口的早食,她觉得与其扔出去给便宜别人(一般剩下的食物没人会给倒掉,都自产自销),就让她笑纳吧。

    她知道食物的珍贵,所以知道哪怕是孟尝君用过的,也不嫌弃与矫情。

    孟尝君斜飘了她一眼,见她真诚又可怜(?)地盯着他,便考虑了一下,衣散敞软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笑眯眯道:“你这次找出地道倒也算有功,那这吃食,便赏你了。”

    孟尝君高傲惯了,从不与人同用一食,无论物件或吃食,哪怕扔了或毁掉也不便宜别人,但这一次,却难得并没有拒绝陈白起。

    陈白起谢过后,便斯文得体地吃了起来。

    却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灼热又黏稠,像裹了糖的毛毛虫似的,令人浑身不自在。

    陈白起咽下喉中的粥,看向孟尝君。

    他眯弯着眸,眼尾颜色渐深,像一汪深潭,妖冶着别样风情。

    他看着她,笑意晏晏,但眼神却绝不单纯,裹着色含着欲,浑浊而复杂,像汩汩冒着黑水的昭狱。

    他的眼神舔过她用的碗,那碗他含过,那双玉著,他的唇沾过,粥与酱瓜他也都用过几口,她食他所食,用他所用,两人就像这世上亲密无间的一对,相濡以沫

    陈白起:“”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妖啊。

    她不看他了,而是专心地喝粥,吃酱瓜,卡吱卡吱,卜卜脆。

    这是一个比毅力跟专注的过程。

    陈白起想忽略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进入系统中,便能忽视外界骚扰。

    但孟尝君没有系统,所以他没有陈白起那般定力,见她不理他便是真的心无旁骛,不由得心花怒放,爱死了她这副冷淡自持的模样。

    从认识她起,便识趣乖巧,察言观色,能干却不居功,可男能女,可软可硬,还如此钦慕偷恋于他,甚至于不顾生死投奔于他

    想起她的种种,他不禁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此女甚合他心意。

    哦,对了,还有抱起来感觉特别的软,小手更是温凉软玉,令人爱不惜手。

    他想,这个舞姬倘若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他不介意将她留在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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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主公,舞姬任务顺利完成(1)() 
填胃腹饱后,陈白起便想到自己起早还没来得及盥洗,如今她不是娇小姐了,在外条件简陋缺乏,她便从包袱里扒拉出一物,想着没有用具,便简单和着窗外冰凌凌的雪水与柳枝清理了一下口腔。

    接着,又掂着脚揪了一把皑皑饱满坠落的干净檐雪,昨夜下了半夜的雪,也多亏了跟火气旺盛的孟尝君一块儿睡,不至于冻得睡不着,她捧了一手雪,也不等消融,便憋着一股劲,使劲搓了搓脸颊,直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但整个人也霎时清醒精神了许多。

    见陈白起这等糙汉子似清理的行为,孟尝君颇为无语。

    他生来便是公子,见惯了齐宫中王妇贵姬们膏粱锦绣般奢华的生活,哪怕是他府中最低等的侍婢也是精细娇气的,故,他倒是第一次遇到如陈白起此类杂草一样生存得安怡的存在。

    “冷么?”

    陈白起将脸上没化完的雪榍拍掉,从喉中轻哼一声:“嗯。”

    “有多冷?”

    那磁性又轻佻的声音逐渐靠近。

    陈白起关上了窗,想了一下,老实答道:“脸跟嘴都已经麻木了。”

    孟尝君一听,立马便乐不可支地笑了。

    “那嘴里干净了吗?”

    他走近了她,身上随时摇曳轻浮的似麝似兰般的香气包围了她,他手指温暖如玉,指尖挑起她冰冷的脸,视线似冰如焰,盯着她那两瓣被冻得艳红的双唇。

    陈白起“呵”了口气:“应该”

    下一秒,她一张一阖的双唇便被堵了个结实。

    顿时更馥郁的男性气息霎时灌满了陈白起的口鼻腔中,她的呼吸,她的视线,她的感官与意识,全都被这个男人牢牢摄住了。

    但是,孟尝君并没有继续深入,他深深地,如鹰隼般既邪又魅地盯着她的眼睛,顺便舔了舔她冰凉似雪的唇:“帮你暖暖”他呢喃道。

    陈白起:“”

    刚才的确冻麻了,而孟尝君的唇确也很暖,与她刚“糟蹋”完的双唇温度完全不一样,暖暖软软的轻轻挨着,摩挲,按压,慢慢地她也感觉到了回暖。

    “还麻吗?”

    陈白起忍着痒意与想反咬一口的冲动,想撤,却又被他早有预谋地一掌给按定原处,含糊不清道:“不麻了!”

    孟尝君感觉到她的抗拒,却笑眯了眼,像钩子一样,似遗憾地离了触碰,却顿住在十分危险的距离,他怀疑道:“刚才只含了一口雪水,那里面干净了吗?张开嘴让本公瞧瞧。”

    瞧尼妹瞧!

    陈白起也不打算再跟他“虚以委蛇”,她干脆闭紧了嘴,打算来个宁死不屈。

    孟尝君又被逗笑了,他伸过来嘴,轻轻地、不重又暧昧地咬了她一口。

    “不张嘴的话,今夜便张腿吧”

    陈白起简直被他的话震惊了。

    一大早便开黄腔,你到底还有没有丝毫身为人类的廉耻!

    “主公,早间晨雾已逐渐散去,队伍已调整待发。”

    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门外先是传来三声敲门声,接着才传来冯谖慢调子的声音。

    孟尝君闻声,这才放过了她。

    陈白起见机便摆脱了他,立即去开了门,一抬头,便见站在门外面穿得跟个灰熊似的冯谖时,愣了一下。

    他今天倒是比昨天穿得更厚实了,戴了皮帽,穿了灰狸子袍子,衣领子扯得老高,遮住了半边脸,眼睛虚虚实实地睁着,像没睡醒似的,也像某种蓄势待发的兽类。

    冯谖这次倒没抱着剑,只将那断剑插在圈圈缠绕的腰间,他抬眼懒懒地看了陈白起一眼,眼神灰暗,透着一种本能的不喜不善,含糊的笑声从衣间透出:“起得可真早,还以为”

    陈白起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容他说完,便正色道:“冯先生,主公在内有请。”

    她面色正常,不卑不亢,交待完便自觉退出门外,不给他任何冷嘲热讽的机会。

    她理解他,在这年代谋士之间的竞争太过激烈血腥了,她当然知道,在别人的眼中,她如同这祸国殃民的存在,这一路上孟尝君在她身上倒是开了许多先例,并且昨日至今日行程的耽搁,更有着隐隐宠信她的迹象,这自然会引来它人的不满。

    特别是她昨夜在孟尝君身边歇了一夜,这臣不臣,宠不宠的,难免惹人龌龊诟病。

    冯谖不凉不温地笑了一声,便进去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不出一刻钟,冯谖便出来了。

    他见陈白起姿态如石铸般稳稳等在外面时,握剑的手紧了紧,便对其越身而去,陈白起没有吭声,最终,他走出几步,冷冷地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扯下高领,张扬的灰须沾染了苍桑与风尘:“你找到了一条通往漕城的秘密地道?”

    陈白起这才动了,她向他施了施礼:“我只是大概确定了地道方位,还需要人手仔细翻找一遍。”

    这事,冯谖方才与主公已商讨过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竟是主公与这小儿决定好后方才告知于他,这令他既愤怒又不满,更隐隐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但他这人心计深沉,哪怕对陈白起心生不满,亦不会在此刻发作起来。

    他不淡不咸道:“主公方才命我与魏腌一同助你,你要挑几个人手,费时几许?”

    陈白起早就估算好了:“十来人即可,最好是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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