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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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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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这只瞎眼怎恁地痛起来来了?

    她并不知道的,在火烧火燎的痛苦之中,她那只黑眸遽然变成了一只冷俯高傲的金色竖瞳。

    就在陈白起难受得挠心挠肺之际,系统“叮”一声,显示出一排加粗红色字体以示重要性的内容。

    “系统检测到你周围有能够引发麒麟血脉苏醒的主公人选,麒麟血脉上升3??????麒麟血统达到15???”

    “你体内的麒麟血脉已唤醒15???躯正在进行洗髓划伐骨强化”

    什么洗髓伐骨强化?!

    陈白起咬紧后牙槽,低眉垂眼地悄声挪了挪位置,将自已娇小的身躯缩避于陈孛的身后。

    她感受到体内的麒麟血脉随着系统不断攀升的数值而开始加深灼痛感,整个身体似要被掏空燃烧起来了一样。

    好热好痛

    她的骨骼、经脉、肌肉、血液都似被一股灼烫的熔岩舐舔过,汗水大颗大颗地从毛孔中渗透出来,底衣湿透贴背,偏生她还不能够当众喊痛扭叫失了体统,只能硬生生咬碎两排银牙,木然着苍白铁青的面容,装作若无其事。

    想来十大满清酷刑也不过如此而已吧,所幸最痛苦的顶端转瞬便逝,接下来便是稍能缓冲忍耐的程度。

    她湿润的两扇睫毛倏地抬开,一半火焰,一半冰河,目光似能撕破虚空穿越的流星矢光一样射向公子沧月。

    她清晰地感受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强烈地吸引着她体内的麒麟血脉逐步苏醒。

    它在疯狂、热切地催促着她——认、主!

    她缓缓阖上双眸,三呼三呼地平熄着体内的躁动,白色唇角扯出一丝况味来——她刚才只不过是随便在内心发了一通牢骚,却不想这主公人选便真这样毫无预兆地送上门来了。

    系统:“宿主躯体、灵魂扫描。”

    系统:“扫描完成,身躯强化15???成,麒麟眼已可开启。”

    因系统的信息传来,再次睁开眼睛,陈白起发现她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与以往不同了。

    视力、听力、精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原来这具诟病连连的孱弱的身躯在顷刻间变是充满了力量,像每一颗细胞都被注入了活生剂,她有一种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的感受。

    “这就是身躯经麒麟血脉强化后的感受吗?”

    陈白起呆愣了半晌,摊出双掌,看着那双依旧白生生的纤细嫩指尖,却似有使不完的力气,这种感觉太陌生也太惊奇了。

    虽然她很想立即查看一下自己目前的属性,不过眼下却还有需要优先应付之事。

    系统说她开启了麒麟眼,但她并不知道这只瞎眼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但是她发现它能够重新视物了,只是它看到的东西跟另一只普通眼眸看到的完全不同。

    它展现的是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它可以是纯然混沌黑暗的,亦可以是清晰明亮的,它可以是暴风闪电雷鸣,亦可以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个世界,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在这个世界里,无人能够反抗它的统治,它就像一个独属于她的“领域”,可以任意肆为。

    怕被人发现她的异样,她只能用手虚掩住那只眼睛,透过指缝的余光去仔细打量公子沧月。

第31章 主公你脑袋有个问号() 
当麒麟眼刚一触碰到他的身影时,她脑中便自然而然地反馈回来关于他的全部详细资料。(

    姓名:芈姓,楚氏,名沧月

    年龄:22周岁零4个月24日

    身份:楚国第七个国君楚陵王楚尰的异母弟,父甍母亡。

    生平简历:楚沧月,历今征战无数,权倾一时,礼贤下士,门下延揽食客,养士数千人,拥兵数万,自成势力。

    自马娑坡惨败于鬼谷传人后卿,便屡遭楚陵王猜忌而未能再委以重任,至此他在楚国走向衰微,最终被解职流放于巨阳。

    重大战绩:急人之困,曾在军事上两度击溃秦军,分别挽救了赵国和魏国危局,被誉为“战国四公子”之一。

    功勋值:79

    系统评价:上品主公。(建议:立刻择主)

    主公誓约达成条件:1、好感度80 ;2、亲密度50 ;3、双方顺利完成盟誓仪式;

    看完公子沧月的全部资料,不得不说陈白起对这个主公人选还是比较满意的,首先身世肯定过关,另外观其行事品行也不差,能力更不是庸君,当然最重要的是,遇过过这么多人系统这么久才给她筛选出来这么一个,她若不再慎重考虑一下,一年择主的时候眨眼便过了,到时候歪瓜劣枣都由不得她再挑了。

    似察觉到某种探究又奇异眼神一直绕着自己打转,公子沧月眸盈波光,捕捉着轨迹朝陈白起的方向扫去。

    他手中正不慢不紧地把玩着一串紫檀蜜蜡佛珠,见陈白起那一身不修邋遢的模样,下意识微微蹙眉,但转瞬一丝浅笑映在嘴角,迷迷滂滂,像隔着一层云的月,颇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抚慰笑意。

    系统:公子沧月对你好感度-5

    系统:公子沧月对你的好感度-4

    系统:请在候选主公面前注重一下身为谋士的仪容装束。

    “”

    陈白起与其四目一触,还来不及感悟他笑容的深意,便被一连串系统刷出的信息给打击得僵立木然。

    请不要一边对别人笑得温柔,一边又在心底狂降好感度啊!

    本来就没产生好感,这一降再降直接给刷成负的了!

    “娇、娇娘啊,前方可、可是楚国公子?”陈父只敢瞥一眼,便垂下眼,浑身紧张地直打摆子。

    陈白起收起心思,仅冷淡应了一声“嗯。”

    “为父突感心痛晕眩,你、你且代为父招待贵客吧。”陈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慈爱的微笑,手脚僵硬地推搡着陈白起朝前。

    本来略感心塞的陈白起扫了陈孛一眼,倏忽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杏眸蕴水,笑得和蔼可亲:“父亲,父在家儿女不当事,您难道这点待客的礼仪都不懂吗?”

    陈孛被她笑得一个发寒哆嗦,瘪着嘴嘤嘤想要挣脱手臂逃跑,却只能像一个可怜的婴儿一样被陈娇娘拖拽着朝前行。

    他惊愕地发现,不过出了一趟远门,他那娇娇女三儿竟变得似匹夫一样威武雄壮了!呜呜这负心的人生,他好想哭哇

    自公子沧月步下帷车后,空气似滞停了一般,两溜面无表情的骑兵动作利落胯下马摆开阵式,腰挎铜尖刀,甲胄上铜片动作间折射出摄人光芒。

    乡下农家汉甚少遇上这么一支威煞冷面的军队,那寒质魁伟的胄甲,寒意闪烁的冷兵器,自是一个二个被唬得手脚发软。

    陈贾扫了一圈被火滚烧黑塌坏的坞家堡,颇为紧张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孛,思忖间喜色尽褪,便哑住嗓音,知道已抢救不及事情浑糟了!

    于是他风转舵向不顾旧主,便朝公子沧月“扑通”一声跪地,撅着股脑袋深深埋于腿间,其匍匐投奔的谄媚样令其士的风骨尽丧。

    当然,这般姿态的可不仅只有陈贾一人,其余随身的仆伇折于贵人风范亦相同地卑微跪地。

    地位、阶级,以往仅靠臆想的事情,第一次在陈白起面前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但她不能理解,昨夜火起至今日清晨几个时辰已过,稍懂军事策略的人一想便知这一夜间的空隙早够这帮暴乱佃户逃匿个数次了,按贵人骄矜作派定然不费这份神,然他却随了陈贾的道架势十足赶往坞堡救援,当真稀罕。

    莫非另有内情?

    她顿了顿,心随念转,面色上倒存了几分清泠,无意中消减了几分五官揉捏出的媚弱之意,多了几分傲杀万户侯的气魄。

    一阵大风至西边卷刮而来,地面铺落的灰尘黑榍被吹扬起来,那一片一片的轻薄的灰烬如同灰色的雪纷纷扬扬而起,背景几近浸墨于一片灰黑浅渐色之中,她携其父安之若素,步步踏实,缓步曼行。

    楼塔闸门前一溜排的军队目光齐刷刷地落于陈白起之身,众目烁烁,不亚于一座无形大山压顶。

    身后坞堡废墟中或躺或靠或痛苦辗转的杂伇,此时但凡能够站立的都零零散散地爬起,鼓足了勇气跟力量慢步拖曳着身躯聚拢在她的身后,不能怠慢,不可失礼,一块儿涌上朝塔楼闸门处迎接。

    起先存着紧张与惶然无措,但走这一路,气氛寂静得令人寒毛孔竖张,不敢四处张望斗量,狭隘的视线中,唯一可纳入眼中便是领头之人,她挺直纤若素骨的背脊,与那不相衬的沉稳又缓悠的步履,似无形中给了他们支柱跟力量,而逐渐趋于平静。

    公子沧月偏侧过眸看去,朱红撒曳微拂过空气,扫过坞堡众人略感意外,遂低下头,佛珠在指尖一颗接一颗盘桓,蜜蜡的质地,相撞起来有脆而圆润的声响。

    这小姑子方才分明还与那群人一般惘惘,但转瞬间便像魂魄自主,眉目有神,不慌不燥,甚至以稚女之身代父出面。

第32章 主公邀约一块去打仗(1)() 
甚至,坞堡这一群人都隐约以她为中心,倒也显出此姑子的几分不同寻常。

    那厢,陈白起瞎眸已恢复正常眸色,亦可视物,她离得近了,突然怔愣地发现公子沧月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嗳?

    她眨动一下睫毛,不动声色却好奇地查询了一下问号内容,当即眼前蹦出一个外人无法看到的透明系统框。

    巨阳近年逢旱,又加上最近戎狄盗匪四处猖獗掠夺,多次进犯滋扰楚境边陲城县,此途前往剿灭盗匪虽已邀得有志之士共襄盛举,却唯独缺一位懂得诡谋阵术之士前往破阵,是以需得前往东侔圣阳湖请得那位神秘隐士下山相助。

    陈白起脚步微锉,表情徒然僵硬。

    善哉!她楞不丁地竟然开了一个外挂!

    如此能够及时查询到主公最近的忧愁烦心之事,所谓投其所好,分忧解难,继而主仆情深,那么刷好感跟得到主公的誓约之事,便不再是难如登天了!

    由于陈白起脑中不断翻腾着如何擒拿下主公之事,便没留心陈父眼骨辘转,欲寻思逃离,却不料脚尖一个无力踹到一块翘起的黑焦木板,一个扯拽脱了她手,他便重心失衡,惊慌尖叫连连朝着公子沧月方向扑摔而去。

    沧月军冷容一横,只当他莽撞冲前视为刺客,当即左右冲挡在前,光裎寒亮的尖刀兵戟朝前一抵,并列成一排刀墙。

    陈父苦于止不住身子,脸色煞白便朝刀尖上戳,周围人皆倒抽一口冷气。

    陈白起在陈父又犯浑时便醒了神,本想让他受点教训,却在看到他被人刀剑相对快戳成刺猬时,面容一怔,步似跨越云端般,一射而憱。

    她身形似快,全因麒麟血脉强化身躯所致,此时如白素流光般于众人眼前一晃,便已扯拽住陈父笨重的身躯朝后一退,自己却稳不住冲势踉跄几步,一转头微微仰脖,一端锋利尖器已抵破她颈间的细白肌肤。

    “娇娇儿——”陈父稍稳住身形,便回冲扑上来,抱着她上下查看,惊得三魂不见了六魄。

    陈白起推开他,无动于衷沿着枪尖移视而去,却见一名英气勃然的少年骑于马背之上,执一柄威风凛凛的银枪俯视于她,他剑眉星目,意气风发,护躯银铠砌龙鳞,束发金冠簪雉尾,银枪荧煌射秋水,修长英气的身躯饱含力量。

    “你等逾越了,还不退下!”少年蹙眉,声音平板无波地喝叱一声。

    至少年将军马后,一名笑意盈盈的儒衫阔袍的中年男子踱步而出,他长须拂面,眸藏乾坤,神态儒雅风度翩翩,他轻摇了摇手中玉片竹简,朝陈白起无奈笑道:“勋翟啊,对方乃一美弱小姑子,救父廉孝颇为可敬,方才不过一遭意外,何至于大动干戈,且不住手。”

    陈白起目光移至中年男子,微微眯睫,有系统标注,所以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公子沧月一文一武的两大首席将帅勋翟与谋士孙鞅。

    孙鞅颇带几分审视地盯凝着陈白起,此姑子方才的速度与身法,倒有几分像练家子的架势,是以才会引得勋翟出手试探。

    看得出勋翟对孙鞅平日较为尊敬,被他的话劝服,便收枪下马,与孙鞅一道安静立于公子沧月身后左右,骑军也不再紧绷警戒,撤出一条通行道。

    “父亲,你昨夜被毒烟熏伤了肺,不宜多开腔,贵人相询之事便容女儿前禀。”没理那两人,她抚了一把脖颈的尚存的冰器凉意,朝一旁温声软语请示道。

    陈父一愣,惊喜过望,便缄默使劲点头——他接收到暗示了,这熏伤了肺啊,自不敢再出声了。

    陈白起递使了一个别再闹了的眼神给他,随即视线在陈贾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掩下眼底星点冷意,便逶迤垂首,朝公子沧月方向福了一礼。

    “陈三见过贵人。”

    楚沧月虽为公子,却无官无职,而陈白起其父虽不靠谱却挂着一个功臣之名,所以一相抵换,许可不兴跪拜之礼。

    公子沧月轻扫了一眼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陈孛,眼底戏谑燿燿,遂将目光又转向陈白起。

    “日光明媚正好,陈三,何以一直低头观影呢?”

    他凝视着她黑漆头顶,勾乜起嘴角,笑意不尽达眼底,盘桓着佛珠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本以为他会不愿与她搭话或冷冰冰地甩脸子给她看,毕竟那好感度可是给刷成负的了,再加上陈孛方才出丑之事,但他并没有端着身份拿捏她,而是“亲切”地打趣,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陈白起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音似容般无暇,如玉石相扣,不同于一般男子那般粗鲁低沉,带着楚国贵族特有的南风特色,却是十分悦耳动听。

    她泥身下首,诚实道:“陈三容鄙,不敢辱了贵人之眼,暗遭埋汰。”

    先前他不过随意扫了一眼,这好感度便直接刷负,她岂能再让他伤眼。

    公子沧月一默,释疑出几分古怪之意。

    她这话中似有话啊。

    “既然如此那陈三为何需如此急切地奔近?”

    这话其实近似撩人了,但由他那清越淡漠的语气道出,偏生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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